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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凤凰男渣攻[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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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朔回来的时候，不仅带着奶茶，还有一份热乎乎的关东煮。
“先吃点填填肚子，”程朔将小吃推到白也面前，看白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样子，悄无声息地笑了下。
他在白也对面坐下，自顾自插上吸管，没有说话。
白也反倒不自在了。
他戳了戳关东煮，不动声色地问：“多少钱？”
“嗯？”程朔微怔了下，迟疑问。“是……不喜欢吗？”
白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
他懊恼地低下头，恶狠狠地戳了下丸子，用签子插上送入了口中，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没有不喜欢。
他确实是个性格糟糕的人，也没谁愿意跟他做朋友，但是今天占了程朔不少便宜，白也有些不好意思。
在这种小地方上，忍一忍也没什么的。
白也自己劝自己。
“喜欢就好，”程朔没有忽视掉对方的小动作，含着笑吸奶茶，像是不经意般道，“我能拿奖学金，还是没那么贫困的。”
白也愣住，下意识要解释：“我没……”
“我知道，你担心我没饭吃了，也是关心我嘛，”程朔一本正经地朝着白也眨眨眼，“之后我帮你补习，白少能请我吃食堂吗？”
程朔温和的嗓音带着些特殊的韵律，不是那种低沉气泡声，相反，很干净温柔，带着磁性，每个咬重音的字眼听进耳朵里，总有种耳朵发痒的感觉。
加上他习惯性地加一点拉近关系的尾音，不能说是夹子吧，但是确实有点蛊人。
嗯，不像个好人。
白少爷臭着脸：“……请！”
他的声音从齿缝中钻出来，看起来好像又生气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紧张，手捏着奶茶收收放放，像是想抓住什么东西一般。
抓大放小，程朔没有过于在意白也的表现，他第一次追人，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追，只知道尽可能地对对方好。
不过转念一想，原渣攻那样的都能追到老婆，总不能他来就追不到了吧？
程朔想着，思考该怎么推进话题。
直到他听见白也冷不丁地开口，“你跟别人也这么说话？”
程朔这才挪开注视着虚空的视线，看向白也。
对方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了，冷白的脸上显露出一些浑不在意，好像又竖起尖刺的刺猬，完全包裹住柔软的内里。
程朔觉得自己现在说话需要斟酌一下。
“怎么说话？我说话……”他不确定地问，“很油吗？”
白也：“？？？”
什么，什么很油？
白也满脸怀疑人生：“我是说，你跟别人都这么……哄人的语气吗？”
白也再三强调：“我不需要哄，我们也不是可以哄的关系。”
“哄了吗？”程朔无辜眨眨眼，“总不能是我叫你白少吧？这不是调侃吗？”
他悠悠拉长语调，“噢，还是白同学喜欢我换别的称呼？我想想……”
误会了的白同学这次红意蔓延到脖子了，他梗着脖子道：“不用！”
小白也气急败坏地捏了捏关东煮的盒子，二话不说地将东西推过去，“吃东西，你什么都没听见！”
程朔忍着笑点头：“好噢。”
真的很可爱欸！
程朔垂眸，心情很不错地帮白同学解决了他吃不完的小吃。
白也也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还真没误会，这家伙就是在调侃他！
各种调侃他！
可想通后更气了！
最烦人的是，这种生气和自己平时的生气又不太一样，白也并没有讨厌程朔，而更多的是一种懊恼。
他怎么就……
不不不，不想了！
白也摇摇头，努力绷住神色：“不是说要说补课的事情吗？”
他有些坐立难安，语速也变快了不少，“这样，你帮我补全部考试课，我按市价的三倍给你补课费。”
三倍？
程朔瞠目乍舌，白少爷的钱真好赚啊，难怪渣攻心心念念都要骗他。
可他不是渣攻，他是来追老婆的，不能牵扯上金钱交易。
不然不好追了。
程朔沉吟片刻：“我们不是说了，我帮你补课，我们交个朋友吗？”
白也硬邦邦地道：“我不交朋友，也不占别人便宜。”
“噢，好吧，”程朔表情失落，“当时你答应我了，我还以为，可以不用一个人去食堂了呢。”
他很快又打起精神来，“既然要收费的话，还是得先检查一下我的水平吧？”
“不用！我相信你的专业。”白也是真的坐不住了，他看着程朔努力掩盖失落（其实是演技不过关）的样子，感觉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
白也，你真该死啊。
本来就是答应了人家的，现在临时又反悔，还表现得这么冷酷！
“不一样的，学得好不一定讲得好，讲得好不一定适合你，”程朔在这方面异常的坚持，“既然要收费，那就得正正规规的来。”
瞧啊，人家到现在都还在为你考虑！你竟然，你真该死啊！
程朔不顾白也越来越紧张的神色，左右看了看，沉吟：“奶茶店太闹腾了显示不出我的专业，我们找个图书馆……”
还，还要去图书馆啊？
“不不不，不用了！”既讨厌书又不想继续在这煎熬的白也反应过来，咬牙道，“我，我突然觉得，不收费也行。”
他嘴硬道：“不给你压力了，瞧你紧张成什么样了！”
到底是谁紧张，程朔很识趣地不说了，白少爷露出来的脖子都红了。
他只是和白也约了下之后补习的时间，“假期快结束了，我们返校后再开始？”
白也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程朔好笑，故意道：“那既然说好了，我们去……”
“我，我家还有些事。”
自乱阵脚的白也猛地站了起来，他只想回到自己家里窝起来，有什么事之后再说，他觉得自己现在情绪不太对！
“那我们……”
对，白也突然想起来，他们好像还没有联系方式！
就这么走，万一程朔之后不好意思联系他了怎么办？
白也也说不清自己想不想让程朔联系他，但他确实也不想就这么空手走。
可这个混乱的场景，他要怎么和程朔理所当然地交换联系方式呢？
他飞速转动脑袋，很快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
白也掏出手机：“关东煮多少钱？我们aa。”
怎么又aa？
程朔哭笑不得地将人手机推回去：“没多贵的，要不我们补习第一天庆祝的时候，你请我吃？”
“有来有往嘛，你不是答应了和我做朋友吗？”
白也：“……”
可是，可是他们没有联系方式，做什么朋友？
怎么做朋友啊！
白也憋得慌，又找不到理由，把手机收回兜里又很不甘心，一下僵在原地了。
程朔真没想到手机里还没有和白也加微信这种事情的，他只是带着自己身体穿越，其他东西都是继承渣攻的，都能约出来了，怎么也不可能没有一个联系方式吧？
所以他只当是白也脸皮薄，不习惯自己这个速度极快的拉关系方式。
那不成，没有这个人情，之后怎么有来有往呢？
程朔不动声色地放低声音，显得有些委屈巴巴：“你要是还是不愿意和我做朋友，我也不逼迫你，对不起呀白同学。”
他垂下眼睑，用长直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灵动，“大学一年多了，这还是我第一次交朋友，有些没把握住分寸。”
白也，你真该死啊！
白也在内心疯狂地骂自己，但是还能怎么办呢？
倔强嘴硬人绝不轻易松口！
他硬着头皮将手机往兜里塞，决定等下一次再说。
“我们在哪见？”白也看程朔愣怔的表情，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强调，“补习！”
程朔试探出声：“我们一个班的，你住寝室吗？我到时候去找你上课？”
白也……不住寝室。
他的小脸更加冰冷麻木了。
程朔反应多快啊，二话不说地就顺势道：“那你来找我吧，我住三号楼的207，来早一些，还能一起去吃早饭。”
白也略微颔首，放心地把手机揣回兜里。
也是，都是同班同学，什么时候不能要联系方式？
他若无其事地双手插兜：“我走了。”
“好。”程朔弯着眼睛笑了出来，“我送你上车？”
白也不自在地扭头：“我有车。”
“这样啊，那……”程朔得寸进尺地试探，“白少爷送我一程？”
他没有什么渣攻的羞耻心，坦坦荡荡：“我家太远了，就住学校里，刚好你去认认门？”
小程非常贴心地表示：“如果不顺路的话我可以自己回去，这里离学校很近，只是想和新朋友多聊一会儿。”
白也，白也还能说什么呢？
只是送个人，应该没什么的吧？
而且，而且现在心情好像也平静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急切了，那他应该……
他错了。
白也面无表情地开车，漂亮精致的脸越来越冰冷。
不是生气，是怕表情失去管理。
他忘记了，他开的是摩托车，虽然一前一后的确实不方便说话，但是太近了。
哪怕程朔秉持着礼貌，没有靠得很近，中间还留了不小的缝隙，但还是太近了。
白也甚至觉得，风带过来的气息中，都带着白也的味道。
他今天好像有些奇怪。
将程朔平安送到寝室的白也僵硬转身，连联系方式都忘记想办法交换。
他觉得自己需要回去捋一捋思路了。
——
程朔熟练地掏出钥匙打开寝室的门，c大是四人寝，程朔他们寝室因为人数原因，只有三人。
另外两人一个是本地的，不经常来住，一个是隔壁省的，十一假期非常轻松地就坐车返乡了。
暂时只是程朔一个人在寝室，这让程朔自在不少。
“我只做自己的话，这些和渣攻熟悉的人，会察觉到我的不对吗？”程朔问998.
“不会哒！”998举了个例子，“我们主神界会尽可能虚化原渣攻的形象，只要不过分他们都不会产生怀疑，这也是宿主为什么需要维持住标签的原因之一。”
“而且原渣攻因为自卑的原因，很少和寝室的人说话，就连虐文主角白也，也是观察了一整年，才决定出手的，所以您的变化，不会引起您室友的警惕的！”
这样啊……
程朔好奇起来：“原渣攻真的存在吗？为什么还要我扮演？”
直到现在，他才想到这个问题。
要成家的人了，总得考虑好方方面面。
998没有察觉到异常，很是信任地继续科普：“当然是存在的，但是原来的渣攻或许会因为人设觉醒，出现意外，或者一些世界内因性问题消失，我们就不得不找人来扮演他了。”
“一定要做得这么过分吗？要是我做了，白也不觉得被虐呢？”程朔好奇问。
998有些心虚：“虐主文嘛……我们，我们做好自己的事，管不了虐文主角怎么想的啦！”
噢，那他就放心了。
程朔再一次向998保证：“放心，我绝对是专业的。”
998疯狂点头，他相信他的宿主肯定是专业的！
瞧瞧这效率，才不到半天，就把主角受哄得找不到北了，不仅人设贴合得稳稳当当，竟然还能让主角受亲自送他回学校！
照着发展，那岂不是三天就能上垒，五天就能走白月光路线？！
998夸张地在脑中描述了一通，傻乎乎地嘿嘿笑了出来。
程朔不小心听到了一声998的傻笑，默默在心里对不起了一番，算了算时间感觉差不多了，掏出手机，准备在白也那刷刷存在感。
距离返校还有两天，这两天他就不去露脸了，要松弛有度，不过手机上的联系还是需要的。
有些话隔着屏幕，也会有不一样的效果的。
程朔想着，低头翻找着微信，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他们任务者提供便利，渣攻手机里的联系人少得可怜，而且都是用名字和关系命名的，很容易找到……
没有？
程朔不解地又翻了一遍，确定没有白也后，又去找班级群，找电话簿，还是没有。
程朔陷入沉思。
半晌后，他迟疑地问998：“渣攻怎么约的白也？”
998一愣：“放假前约的啊。”
程朔确定：“口头？”
998点头：“是呀是呀，这样才有诚意嘛！”
原来如此。
程朔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机，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今天，白也故作无意掏出手机突然要aa的那一幕。
他隐隐好像猜到了什么。
想到那个可爱的可能，没能找到联系方式的程朔一扫失落，无奈地笑了笑。
确实很可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 程朔:就是嘴硬了点，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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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发1w，后面为了苟榜单会日更2k左右直到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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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