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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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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被放在餐厅的椅子上坐好,不高兴地瞅着眼前的碗,拿着瓷勺戳一戳:“为什么我又要喝粥。”
他眼前放了一碗排骨粥,和一碟蔬菜沙拉,一根水煮玉米。
路德瞥了眼他的晚饭,径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毛巾擦手,像一个无情的机器人一样:“多吃点。”
时清不乐意,扁扁嘴,提出愿望:“我想吃蛋挞。”
路德切着小羊排,“吃完给你。”
时清眼巴巴瞅着他的小羊排,“我想吃你的。”
“不行。”路德拒绝。
见时清不怎么高兴,路德想了会,拿叉子叉了一小块喂到他嘴边,淡道:“只能吃一块。”
时清吃到来之不易的小羊排,高兴起来,大眼睛弯弯,脸蛋鼓起一块,提出另一个愿望:“路德叔叔,你今晚陪我睡觉嘛。”
路德略点头。
吃晚饭以后,时清被他抱起来,纤细的胳膊环住他脖子,坐在他臂弯里,蹭着他的颈窝,软软地撒娇:“以后都要你陪我睡觉。”
微凉的银色长发落在皮肤上,时清可能又换了沐浴露,香香甜甜的橘子味直往鼻子里钻,路德垂眼打量一会毫无危机感的小少年,捏了捏他的脸,“陪你。”
“好噢。”时清高兴得很,小手戳了戳他的肩膀。
从外面回来以后,还没有沐浴,时清低头看自己弄脏的裤子,“我要洗澡。”
路德抱他到浴室里,点开浴缸的控制面板,放热水,将时清的手腕和脚踝都包好,时清乖乖地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
很快,氤氲的水汽盈满房间,时清的长发被路德抓成一把,“伸手。”时清自己抓着头发。路德耐心地将他的薄羽绒服,毛衣,棉裤都脱下来,露出洁白如玉,毫无瑕疵的漂亮身子。
娇嫩的肌肤碰到冷空气,颤了颤,两只小手牵着路德。
“冷?”路德抱着他放进浴缸。
时清点头。
路德调高了一点水温,又问:“还冷不冷?”
时清撩了撩水面,“不冷了。”雪白小手一拍水,溅起几朵水花,时清开心地笑了笑,又眼巴巴瞅他:“你进来陪我一起洗嘛。”
“不行。”路德冷淡地拒绝,从旁边的置物架上拿一瓶沐浴露,往他身上抹。
时清湿漉漉的小手扒拉他,眼泪汪汪,“为什么不行?反正你也要洗澡,和我一起洗,你就不用再洗一遍了。”
路德只穿了件薄薄的黑色毛衣,被他捣乱,已经湿了大片。路德低眼看了会时清的大眼睛,无辜又清澈,像紫水晶一样漂亮,是真的想和他一起泡浴缸。
路德默了默,面无表情道:“宝宝,我有欲望。”
时清眨了眨眼,脑门上冒出一个单纯的问号。
路德说:“对你。”
时清仿佛愣住了,望着他英俊冷漠的面容,眼也不眨。
路德拿瓶洗发水,搓了满手泡泡,抹在他漂亮又空空的小脑袋上,淡定地说:“所以不能和你一起洗澡,明白没?”
过了一会儿,浴缸里软乎乎地“噢”了声,然后时清被吓了一跳,洁白的肌肤弥漫一层红晕,着急得很,把他往外推,“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快出去呀!”
“......”
路德依言走出浴室,用个人终端签了几份公文,想起没有给时清拿衣服,吩咐机器人去他卧室里找一套睡衣。
过了几分钟,路德只听哐当几声响,然后又听小小的惊呼声,他打开浴室门。
美丽又纤细的小少年□□,湿漉漉的,白皙胜雪的肌肤上沾满晶莹水珠,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修长如玉的腿蜷缩着,大眼睛盈满泪水。
见了路德,时清仰起小脸,朝他伸手,目光迷茫,泫然欲泣地小声唤他:“路德叔叔......”
路德拿条宽大的浴巾,将他裹住,从瓷砖地上抱起来,低头亲了亲眼睫,“怎么摔了?”
小美人似乎被摔懵了,呆呆的,半晌,才慢吞吞地说:“地上有水。”小手软绵绵地揪着他衣服,“呜呜......我疼。”
路德用指腹抹去他眼睫上一滴水珠,有些无奈,贴了贴他的唇,嗓音压得温沉地哄:“乖,不疼了。”
将时清放到床上坐好,擦干身上的水,又套上小绵羊睡衣,路德拿着吹风机,坐在他身后,半抱着时清,慢条斯理地给他吹头发。
耳边呼呼的热风吹着,时清从懵懂的状态中清醒,想了一会,面上发烫。
他犹豫了下,去拉路德的衣袖,“你今天亲了我,给我看缥缈之梦......”他动了下唇,红着脸小声说:“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对不对?”
路德还在给他吹头发,食指关节碰了下他的脸,低低地嗯了声。
半晌,路德摸了摸时清顺滑的银发,关了吹风机,放回床头柜,将小少年抱进怀里,胸膛贴着他纤薄的后背,吻了吻他的长发,下巴轻轻放在他头顶,手臂揽在他腰间。
身后人清沉的气息笼罩他,时清心跳得有点快,动了动,侧过头,耳朵贴在他胸前,去听他的心跳。数了一会,时清仰起头看他,“变快了。”
时清见他没动静,戳他喉结,“原来你的心脏也会跳的很快。”
路德面容依旧沉敛平淡,牵过他的手握在掌心,只是轻眨了下眼,薄薄的眼皮映了层夜灯的暖光,“会很快。”
路德接过机器人端来的蛋挞,不紧不慢地擦了手后,掰开,一小块一小块地,放进时清嘴里。
时清吃着蛋挞,自己吃一口,拿了一块放进他嘴里,侧过头,弯着眼睛问:“那你高不高兴?”
“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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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外面的凉意透不进别墅。
路德圈着时清睡觉,忽地睁眼,见怀里的人在发抖,小脸苍白,额角也冒了冷汗,路德摸了摸他的额头:“宝宝,醒一醒。”
时清惊慌地睁开眼,目光涣散,缩进他怀里,路德捂住他两只小手,揽过他的肩,轻声问:“怎么了?”
小少年细细地呜咽起来,脸埋在他胸前哭:“我做噩梦了。”
路德搂紧了点他,慢慢拍他的背,“没事。”
时清缩成一小团,“有人在追我,把我绑起来,要杀掉我。”哭声也小小的,“呜呜......我害怕。”
路德开了夜灯,将他半抱起来,环住他,低头轻轻地哄,“别怕,听不听故事?”
时清摇头,银发散乱:“不听。”
路德拿过一旁的通讯器,点开屏幕,已经半夜两点了,他不甚熟练地翻出音乐软件,在里面找了会,找出一个安眠的曲子,放给时清听。
放了一会歌曲后,路德捏了捏他的指尖:“睡得着么?”
“睡不着。”时清往他怀里钻,拿柔软的脸贴着他胸膛。
路德捧起他的脸,贴了贴他凉凉的唇,“等会。”
时清迷茫地看着他。
路德吩咐机器人去杂物间拿东西,沉吟片刻,用被子仔细裹紧小少年,边边角角都不透风,这才抱着他,起身下床,拉开阳台的门。
玻璃门悄无声息地打开,躺椅,木茶几,几盆吊兰,和冬天的夜风一起,安静地凝望着从卧室里出来的两个人,花园里几棵树长得高大,叶子沙沙作响。
路德坐在躺椅上,长腿落在地面,将裹好的一小团摆在两腿间,接过机器人拿来的几根烟花棒。
时清茫然地眨了眨眼,“烟花?”
路德拿了一根烟花在手里,剩余的放在地上,掏出打火机,点燃,小火苗在些微的星光下闪了闪。
“不是喜欢看?”路德左手碰了碰他的脸,右手将打火机收回口袋。
过了一会,火光从烟花棒顶端开始冒出来,雪白的,丝线似的往下,慢慢燃烧,那一团光被路德拢在手里,映得皮肤也泛了层冷淡的光。
时清一眨不眨地盯着看,目光从烟花移到他的手上,安静地看了一会曲起的指节,捏着细铁丝的指腹,看他缓缓转着手里的东西,慢吞吞道:“圣诞节的比这个大好多,在天上。”
路德思索一会,碰了下他的鼻尖,声线压得温和:“想看?我给你放。”
时清摇了摇头:“不用。会打扰其他人。”
路德嗯了声,烧完一根,放到旁边,又耐心地拿起另一根新的,点燃,拢在手里,围着光团,给时清看。
时清看着看着就困了,迷迷糊糊地点着小脑袋,靠在他怀里,蹭了蹭他胸膛,漫无边际地想,大概路德从来没做过这么无聊的事情......
路德点完最后一根烟花棒,放在烧完的烟花堆里,将睡着的小少年搂紧,微微仰头看向夜空,出了会神,第一次觉得星辰这么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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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这几日睡眠都浅,加上做了噩梦,醒得很早,睁眼开的时候,天色还没亮,只从窗帘透了几丝微光。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胸膛,过了会才反应过来,慢慢红了脸。过了一天,他就多了个男朋友,有些不真实。
时清脖子枕在他的臂弯里,发了会呆,视线往上移了些,看见他的肌理和锁骨,清晰流畅,再往上,是喉结,下颌线。
盯着看了会,他犹豫地抬起手,想去戳一戳。
还没碰到,作乱的小手就被捉住,另一个人睁开眼,“宝宝别闹。”
晨起的嗓音低哑,路德按住他的手,放到一旁,眯眼扫了下时钟,还未到六点,“醒这么早?”
时清乖乖地不动了,往前蹭到他颈窝里,“你要起床了吗?”
路德略侧了侧身,将他揉进怀里,慵懒地应了声,“你再睡会。”
“你要去跑步?”时清眨了眨眼,白皙的脸泛着红晕,有些失落,“你还要去上班。”
见时清不怎么高兴,路德捏着他下巴,贴了贴他的唇,“带你去。”
时清弯了弯眼睛,小手在他手心里动了动,软乎乎道:“我不睡觉了。”
“不困?”
“不困。”
路德起身,抱起时清,亲了亲他的额头,“起床。”
浴室里,时清的头发到腰间,像绸缎一样顺滑,路德给他梳,撩起一缕看了会,淡淡道:“变长了半厘米。”
时清举着牙刷,认真地说:“半厘米你都看得出来。”
路德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握着那一缕长发,在指间绕了一圈,放下梳子。
路德刷完牙,拿过电动剃须刀,刮着下巴,时清将牙刷杯摆好,放整齐,眉眼弯弯。
路德拿了条毛巾打湿,捧着时清的脸,用温毛巾给他擦干净,视线从上往下,落在他的面容上。
半晌没说话,也没动弹,静静地看他。
时清纳闷地瞧着他,“怎么了?”时清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干净吗?”
早晨又下了小雪。透过浴室的雕花木窗,时清看了会外面飘荡的雪花,转身想照镜子,忽然听见路德说:“想亲你。”
时清愣了下,更纳闷了:“你亲吧。”
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双脚离地,被握着腰放在洗手台上,还未惊呼出声,路德一只手捏着他的后颈,强迫他抬头,俯身吻他。
腰间禁锢他的手掌灼热,霸道又不容反抗。时清面颊绯红,头皮发麻,下意识想跑,却无处可逃,只能待在这块小小的地方,后背贴着洗手间的的镜子,冰冰凉凉。
路德卷着他小巧的舌尖,漆黑的眼眸幽深,毫不掩饰侵略性与占有欲,浓密睫毛下的目光专注地凝视他,嗓音低哑,“乖,换气。”
时清已经懵了,哪里听得懂他在说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晕晕乎乎地靠在他怀里,泪眼朦胧。小少年纤细的手指没力气再揪他的衣服,软软地落下,被他勾在手里,继续攻城略地,强势而放肆,卷走他嘴里每一分空气和甜蜜。
同样的薄荷味牙膏,清凉中掺了些灼热。
小美人浑身无力,脸蛋晕红,没有任何攻击性,像小年糕一样任人拿捏,大眼睛水润润,软绵绵地控诉:“坏人。”
路德不置可否,掌心握着他瓷白又脆弱的脖颈,缓缓捏了捏。另一只手已经掀开他的睡衣,探到柔软的腰间,慢条斯理地摸着娇嫩的肌肤,一寸寸巡视过地盘,感受到掌下瑟缩着发抖的细腰,不盈一握,仿佛走投无路的幼小动物。
时清粉润的唇变得红彤彤,淡紫色的眼里蒙着水雾,软软地趴在他怀里,带着哭腔的声音弱弱道:“......不要。”
路德垂眸打量他一会,最终还是像个圣人君子,给他拢好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