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超过预期的结果 ...
-
凌仕是个不出名的小导演，他多次在采访中提到他的偶像是陆识璋，每次试镜都会邀请陆识璋帮他看帮他把关，可是陆识璋太忙了，很少有时间到场。
云周想到在楼道里撞到陆识璋的经历，心想这次陆识璋不知道会不会过来看看，他心中也有一丝丝中彩票的心理，要是万一被陆识璋相中了，那无异于是逆天改命了。
“你就别想了。”高程夕斜着嘴角说，“现场哪个人不是小鲜肉大帅哥，你都是三十岁的老东西了，凌仕都看不上你，更何况陆爷呢！”
“陆爷看不上 我也决不会看上你这个似男非女的东西。”云周说。
“我是男的！”高程夕大声喊道。
“是吗？我可是看不出来。”云周说，“你嘴里的陆爷看见你估计也要犯迷糊，会想这是哪家的小姑娘走错面试房了啊。”
高程夕平时很能说，一说到男女的问题他就没词了，他身上就是有那股调调，陈好男也总那么说他，让他改，可是他改不过来。
云周耍嘴皮子大获全胜，把高程夕气得脸通红，想说点什么也憋不出来半个字。
场上的人越来越少，叫到的号离云周手里的号码越来越近。
云周手心里的汗把号码牌浸湿了。
没事没事，云周在心里说，现在的状况已经够糟了，再糟也不会更糟了。
终于到云周了，他和高程夕，以及另外八个人一起走到场上。
高程夕话说的难听，却是实话，现在站在场上的都是面目端正帅气的小鲜肉。
云周站在边上，没有正对着凌仕倒是正对着邢宇那张略长的冷脸。
邢宇上上下下打量了云周一番，脸上露出兴灾乐祸的笑容。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邢宇还在记恨着云周在高中抢去了他所有的风头。
邢宇旁边正中间坐着的是《校草同学你好呀》的导演凌仕。
凌仕用他凸的圆眼看挨个打量了他们一番。
他的目光在云周前面的每个人身上都只停留了几秒钟，到云周这里顿住了：“你的脸怎么了？”
其他试戏的人朝云周看过来，高程夕低着头咯咯咯地笑起来。
“不小心摔的。”云周说。
“你知道今天试戏吗？怎么把脸摔成这样？”凌仕说。
“知道今天试戏，所以才是不小心摔的，要是不知道今天试戏，我就会故意摔，不试戏的时候我的头常常随便摔。”云周冷冷地说。
凌仕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挺好挺好。”
高程夕听到凌仕说挺好，瞬间就不笑了，向云周投去一个嫉妒的眼神。
凌仕收回目光，正了正表情，说：“第一场戏，试车祸现场，你们表演被车撞飞的场景。一，二，三，开始。”
场上的人大都“啊——”的长叫，猛得往后摔去，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一会儿挣扎一会儿，慢慢地“死”透了。
云周得和别人不一样才行。
他自己给自己加了慢动作的特效，张牙舞爪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啊~啊~啊~啊~”的叫声调子也是高高低低九曲十八弯。
场上试戏的等待的看见云周这个样子都大笑起来，试戏的明明刚才已经“死”了，这会儿偷偷地醒转过来，看着云周夸张的表演忍不住笑。
凌仕笑得脸和脖子都红了。
高程夕就是“死”透的一员，他看着云周脸上露出怨毒的神色。
云周不管他尽情地按照他的夸张方法演。
高程夕忽然伸出腿，绊在云周落脚地的前面。
云周被绊得踉跄了一下，他不能独自受伤，几乎是出于本能，他改变路线在倒之前一脚踩在了高程夕的脸上。
“啊——”高程夕二度诈尸。
云周躺倒在高程夕旁边，“临终”前最后一眼看见高程夕脸上厚重的粉底被云周踩出了一个脚印的形状。
完完整整的脚印落在高程夕脸上可真是完美。
凌仕笑得直拍大腿。
邢宇是场上唯一一个没笑出来的人，他着急地站了起来：“什么东西，你往哪儿踩呢！”
“好了，可以了，都站起来吧。”凌仕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说。
云周站起来，对邢宇说：“往高程夕脸上踩呢啊，他绊我一脚，我不小心往他脸上踩一脚还不行吗，被车撞了临死前还不该快意恩仇吗？”
场上又是一阵哄笑，凌仕也想笑，看了邢宇一眼硬是憋住了一些，他摆出严正的表情说：“云周，高程夕，你们俩留下进入复试，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其他人立刻笑不出来了，垂头丧气地回坐位收拾东西。
“复试你们对戏，演抢吃的，不定限制，你们随意演，自由发挥。”凌仕说。
工作人员把两桶炸鸡拿上来。
云周很久没有吃饱过了，这几天一直吃的是煮白菜，别人吃得少是为了减肥，云周吃得少是太穷了。
现在云周看见大桶的炸鸡，嘴里都更湿润了，他觉得就算凌仕没有要求，他也会抢着去吃的。
“一，二，三，开始。”
云周抓起一大块炸鸡就往嘴里塞，一口就塞下了一整块。
高程夕把炸鸡桶整个拉到他面前，抱着背对着云周站着吃，他小口小口地啃了一点。
云周跳起来越过高程夕一探抓出来好几块，动作太猛甩了一大块淀粉鸡皮以高程夕头上。
“啊——”高程夕大叫一声赶紧把炸鸡皮从头上往一边扒拉。
云周趁机一把把炸鸡桶拽了过来。
“云周你个混蛋！”高程夕的声音比一般男生尖。
云周嚼着炸鸡后退：“怎么了，你要生气了？是不是要哭一个啊？”
“你！”高程夕的眼睛果真红了，“我怎么可能会哭！云周你……你就是个野人，穷野鬼！”
“你不穷你别跟我抢啊，你那么清高你就端手看着呗，你跟我抢什么？”云周拿出一大块炸鸡塞嘴里。
“我就抢，我不穷也乐意抢，你管我！”高程夕学着云周的样子跳起来往炸鸡桶里探。
高程夕长得比云周矮，头顶只能到云周的鼻子，弹跳力也不如云周，跳起来也踫不到炸鸡桶。
“哎哎哎——”云周低头看着高程夕，“再跳再跳，我能吃到炸鸡还能看小丑可太有意思了。”
高程夕身高175cm，在平常人里并不算矮，是正常身高可在娱乐圈里那就是和残废没有区别了。
他对此既自卑又敏感，这对于他来说就是死穴，一碰就炸。
高程夕用力地推了云周一把，云周被推得坐到地上，桶里的炸鸡高高扬起，有些飞去了观众里，有些拍到了邢宇脸了。
凌仕躲得快，没被炸鸡拍中，他直起腰时不经意地露了一点兴灾乐祸的喜悦。
云周站起来把炸鸡扔高程夕脸上：“你推什么推！浪费粮食很可耻你知道吗？”
高程夕的脸上除了鞋印又多了炸鸡油，和着厚粉底都要成渣了。
“我就浪费就浪费！”高程夕在地上的炸鸡上踩来踩去，“云周你以为你有多好吗？你看看你那张烂柿子一样的脸，让人看了想吐！”
云周向高程夕大步走去，高程夕长得比云周瘦小，一看见云周气势汹汹向他走去，立刻没了气焰，害怕得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好！好！好！”凌仕站起来大喝，“演得都不错！”
他这一顿大喝打断了云周的愤怒。
高程夕站直了一些，为了表明他没那么怂，还装模作样地拽了拽领子，理了理他那暮日棕的头发。
“程夕演得是不错，而云周……”邢宇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演得就是个野蛮人，粗鄙，浮夸，上不得台面。”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场上的人被我逗得前仰后合呢？我们这部剧不就是为了让大家消遣吗？”云周不服气地说。
反正邢宇是决对不会站在云周这边，他铁了心要向着高程夕，那云周完全不用忍邢宇，只要全力以赴为自己争取就好。
邢宇大概没想到云周敢直接顶回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还没准备好应对的词句一样卡了壳。
“云周说得有道理，我们这个剧就是为了给观众看着消遣，能逗观众笑是一个大优势。”凌仕欣赏地看着云周说。
邢宇不悦地抱起了胳膊，阴沉着脸。
凌仕看了邢宇的表情一眼，转了口气说：“当然了，程夕演得也比较不错，比较有层次感。”
邢宇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真是都挺不错的……”凌仕为难地摸着下巴。
他嘴里说着都不错，但婉惜的目光只落在云周的脸上。
云周看得出来，凌仕很想留下他，但是又不得不顾及邢宇的想法。
“我看程夕演得更好一些，就留下程夕吧，至于云周，”邢宇厌恶地看着云周，把那块先砸在他脸上又弹回到桌子上的炸鸡用纸巾捏起来扔进垃圾桶，“该回家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演技是多么拙劣，该怎么好好练习演戏基本功，不要再被晚辈给比下去。”
“也不能这么说，”凌仕拿出手机给云周拍了个照，“云周演得还是很不错的，这个演法很有趣也很新颖，是个不错的演员。”
邢宇站起来，走到云周身边，像打量即将被贩卖的牲畜一样打量他：“是吗？他是个不错的演员吗？如果他真的是个不错的演员，怎么会混到了三十岁还是个饭都要吃不饱的无名之辈？”
“也不能全以名气来说，这个圈子里的人太多了，有的人就是时运不济，不完全是演技的问题，云周是缺少一个发现他的人。”凌仕也从面试台后面走了出来，走过来的途中不小心踩到了散落在地上的一块炸鸡，脚下打了一个滑，云周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
凌仕拍了拍云周的手背，自己站直了。
“所以你到底要留下谁？”邢宇走到面试台旁边，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我想我比你更了解投资方的口味，如果你执意要留下云周，我想投资方会不高兴的，投资方不高兴，我们这部剧恐怕就要面临投资方撤资的风险了。”
凌仕的脸色变得难看，他说：“就连这样一个小角色，也要惊动投资方吗？”
“要想出精品，就得在意每一个细节，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邢宇轻蔑地说。
云周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演员敢这么跟导演说话。
凌仕的脸憋得通红，一口气慢慢地提上来，云周感觉他马上就要对邢宇破口大骂了。
可是没有，凌仕那口气咽了下去，叹了口气说：“好，留下高程夕。”
邢宇露出满意的微笑，高昂着头慢慢走回了他的坐位。
高程夕自然喜不自胜，高兴得笑容满面，露出一排白得刺眼的人工烤瓷牙。
云周的心情跌落谷底，明明凌仕那么欣赏他，可还是输给了邢宇的威胁。
这时门打开了，陆识璋出现在门口。
凌仕的眼睛极其明显地亮了起来。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陆识璋聚拢了过去，陆识璋身上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气质，在人群中，一眼望过去最先注意到的一定是他。
陆识璋一出现，邢宇身上盛气凌人的气势立刻消失不见了，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温顺了许多，又带着一些崇拜和渴慕。
高程夕更是不用说，脸早就变成了粉色，手忙脚乱地整理他的头发和脸，还不放心地拿出小化妆镜来看，估计是因为脸上被脚踩过被炸鸡砸过的痕迹太明显，所以略有些愁眉苦脸。
“可算是把您盼来了。”凌仕激动又热情地走过去，手欲伸不伸，好像想跟陆识璋握一下手，又怕冒犯他一样。
陆识璋礼貌地微笑了一下，说：“抱歉之前太忙，一直没机会来这里看看。”
“明白理解。”凌仕点头说，“这次来就帮我把把关吧，早就听说您的眼光特别准，您相中的人没有一个不大火的。”
“夸张了，只是运气。”陆识璋说。
凌仕把陆识璋让到面试台最中间的位置坐下
“您好，在这儿遇见您可真巧。”邢宇在陆识璋坐下后还没坐下，对着陆识璋欠了欠身。
“嗯。”陆识璋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了，没有选上的可以离开了，接下来选数学老师的角色。”凌仕再看云周时没有了婉惜的神色，陆识璋的出现带给他的兴奋可以冲淡一切不愉快。
云周转身走向他的座位。
“等等。”陆识璋说，“那个人挺特别，他没有选上吗？”
云周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陆识璋看着的正是他。
“啊……”凌仕看了邢宇一眼说，“他不太适合保安这个角色。”
“确实不适合，”陆识璋的食指在桌子上扣了两下，“可以试试别的角色。”
“那云周再回来试一下别的吧。”凌仕立刻说，完全不管邢宇那边的脸色有多难看。
云周走回到试戏的场地中央。
陆识璋的眼睛透过黑框眼镜看着云周：“你来演一下嘲笑别人，比如……嘲笑一个向你表白的人。”
这个听上去很难，云周平时的表演偏夸张，多是搞笑，越是到表演感情的地方越不行。
“为什么要嘲笑一个向我表白的人？”云周问。
他希望陆识璋能多给一些信息，设定越多他越好演。
“什么都有可能，可能是攻击对方的外貌，也可能是别的，都可以。”陆识璋推了推他的眼镜。
云周知道再问就过分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了。
他捂着肚子夸张地大笑着，几乎站不稳了，大声说：“就你还喜欢我吗？你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镜子？长得那么恶心竟然喜欢我？你配吗？”
全场的人又是一阵大笑，他们被云周浮夸的表演逗得前仰后合。
只有陆识璋没有笑，他认真地看着云周，仔细地观察着云周。
云周觉得他的每一个头发丝都要被陆识璋研究透彻了。
他表演结束后陆识璋还在观察他。
凌仕转头去看陆识璋的脸色，判断他的态度。
陆识璋说：“演得不错，他可以演剧中男主角的好朋友，这种没头没脑的样子很适合这个角色。”
男主角的好朋友和一个女性角色会组成一对副cp，戏份可比云周原来要争取的保安角色多多了，并且这个角色的设定还非常讨喜。
“那好，就让云周来演这个角色。”凌仕不假思索地说。
“没必要这样吧，”邢宇皱起他的一字平眉，“他根本没有什么表演经验，一直以来演的都是一些没有几秒镜头的路人甲角色，一下子给他一个这么重要的角色也太冒险了吧。”
“璞玉才是最可贵。像你这样已经被染得不成样子的，就没什么可塑造的价值了，一些供人消遗的电视剧主角就是你的天花板了。”陆识璋语气平和，说出来的话却忽然变得特别尖锐。
邢宇的脸立刻涨得通红，一会儿又由红变成铁青：“什么璞玉，我看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陆识璋看着邢宇，眯了眯眼睛，带着浓重的危险气息：“看来你是自认为你比我的眼光更独到更精准了？”
邢宇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很不服气。
“你怎么跟陆导说话呢！”凌仕大声喝斥邢宇。
陆识璋是邢宇的前辈，并且在圈内的地位甩了邢宇百八十条街，更别说凌仕对陆识璋的崇拜几乎到了疯魔的地步，怎么可能允许邢宇对陆识璋不敬。
“邢宇哥他没有对陆导不敬的意思，他只是就事论事，怕选错了角对这部剧不好。”高程夕细声细气地说。
“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你算老几啊！”凌仕大声说。
高程夕的地位比邢宇还要低很多，被凌仕一呵斥，只能灰溜溜地后退一步低下了头。
“如果冒犯到您了，真的很抱歉，”邢宇低声下气地对陆识璋说，“可是我还是觉得，云周并不适合这个角色，他太浮夸，而剧中男主角的好朋友不宜这么浮夸，不然会分散观众的注意力，不利于这部剧的主线发展。”
“如果男主角够吸引人，男主角的好朋友再怎么浮夸也不能让观众忘了主线剧情，除非男主角是个草包，表演不出什么有吸引力的东西，只能靠更草的草包来做他的陪衬来刷存在感。”陆识璋说。
云周听说过陆识璋言语非常犀利，但亲耳听到还是第一次，不得不说杀伤力直的强，邢宇的脸色比云周把炸鸡砸他脸上时还要难看许多倍。
“还有什么问题吗？”陆识璋问邢宇。
“没……没有了……”邢宇屈辱地勉强回答说。
陆识璋看了凌仕一眼，凌仕立刻说：“好，就这么定了，由云周演男主角的好朋友。”
这意外的惊喜让云周笑了起来，笑着转头回座位时瞟见陆识璋的目光又落在他身上。
云周大大方方地向陆识璋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陆识璋避开了，转去听凌仕对他涛涛不绝的赞美。
接下来的选角陆识璋没看多少就离开了,云周没机会面对面地向他道谢。
签了合约，云周问凌仕有没有定金，凌仕羞赧地说没有，剧组资金紧张，要到杀青之后才能付给云周酬劳。
看来这次奇遇不能解云周的燃眉之急，但是总归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他只要好好演，以后再去试镜就可以把这个作为敲门砖。
云周回到地下室的走廊里。
三扇门一起打开，闵昭录、云明、郎喻坤同时说：“面试怎么样？”
云周笑着说：“还可以。”
“太好了！”云明推着轮椅过来，前倾上半身抱住云周，“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闵昭录走过来，把他头上黑色的棒球帽往后挪一下些，露出眼睛歉究地看着云周：“还好没误你的事，我害你把脸摔成那样，还以为你肯定落选了……”
“并没有，我能面上还是托了你的福，我脸上的伤让我看起来和所有人都不一样,让两个导演给了我更多的关注，并且导演还说我这没头没脑的样子正适合角色的设定。”云周拍了拍闵昭录的肩膀说。
闵昭录脸上的表情松快了一点。
郎喻坤脸上不什么时候已经挂上了好几道泪痕，他哽咽着说：“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幸好你没有放弃……”
云周没看出来郎喻坤这么感性，和他胖墩墩没心没肺的外形一点也不一 样。
“我们今天晚上去庆祝吧！”闵昭录提议说，“我请大家吃火锅怎么样！”
云周知道闵昭录还心怀愧疚，如果不让闵昭录如愿恐怕他心里会一直过不去，于是积极响应：“好啊，很久没吃火锅了，正馋得慌，刚好！”
云明看上去也很高兴，她平时为了省钱跟着云周也吃不到什么好吃的。
“咸鱼咸鱼也是鱼，只要活着咸淡都是鱼……”
云周把手机贴在耳朵边：“喂，陈总。”
“啊云周，是我啊，听说你面试到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恭喜你啊。”陈好男的喜悦透过手机传到云周这边。
陈好男的喜悦不会比云周少，毕竟云周已经砸他手里十年了，他一定没想到合约都快到期了云周还能翻个盘，他一定在手机另一边高扬着他两个点状的眉毛，为他的好眼光而得意洋洋。
“谢谢。”云周想起过去十年陈好男无数次歇斯底里地骂他，现在况态一有转变陈好男的态度立刻不一样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