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同人之五分钟》慧狸花

17、交涉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项链做好了！”
　　仙道不可止瞅了瞅空空的手心，又抬头看了看一溜烟早跑的没影的地方。
　　一时心中有些茫然，是他老了，导致身手退步了？
　　“翡翠！”千羽织染手中攥着一样东西冲男生跑去，一点儿也不顾平时的淑女形象了。
　　翡翠却是松了一口气：“我听到了。”
　　这阵子紧促的氛围终于要结束，能喘口气了。
　　千羽织染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很纯真地问道：“这个要怎么用，直接戴上就可以了吗？”
　　“……”
　　“你问我啊，我也不知道。”他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仙道不可止慢悠悠地自他们后边出现，插话道：“我知道怎么用？”
　　千羽织染：“……”
　　翡翠：“……”
　　绿纸鹤吐槽：你说说，她费那劲干什么。
　　大概是因为开心吧。
　　于是项链自千羽织染再次辗转，回到了仙道不可止的手中。
　　他手指拨动了项链的卡扣，隐隐可闻细碎的齿轮响动，而后朝翡翠招手：“过来，我帮你戴上。”
　　锁骨中心传来一阵沁凉，翡翠低头看清了项链的整体模样。
　　红绳穿络其中，几颗白牙齿与朱玉相间的装饰，项链的主坠以银色为主，形态像是走字的钟表，但没有刻度。
　　仙道不可止边给他戴上，一边讲解用法，以及：“还有隔层，可以放单薄些的小东西。”
　　“有什么想法？”
　　翡翠想了想，回答：“水。”
　　千羽织染：“……”
　　放照片她能理解，水，理解不了。
　　仙道不可止想起了那场雨，没有多问。
　　“好了。”
　　翡翠道谢：“谢谢师父。”
　　情绪激动，嘀嗒声便会加快，透过肌肤相触，散漫到眼睛进而影响到瞳色。
　　翡翠试了试，眼眸由棕黑渐变成青红色。
　　“成功了，太棒了。”眼睛颜色的改变翡翠不照镜子看不到，因此千羽织染这句话是告诉他的。
　　“嗯。”仙道不可止仍是提醒道：“表面上看不出不同，但不要流血，味道同样会暴露的。”
　　翡翠：“我知道了。”
　　“～～～”
　　师徒俩看着开心地哼着歌的千羽织染，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我有话对你说。”
　　“正好，我也是。”
　　仙道不可止的卧室内，一人透过落地窗俯瞰庭景，一人静坐。
　　仙道不可止道：“人类办了一个学园，目的是为了尝试吸血鬼和人类和平相处。”
　　翡翠中肯评价：“创立者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仙道不可止：“黑主学园的理事长叫黑主灰阎，曾是最强的吸血鬼猎人。”
　　翡翠点了点头，他知道他们的前因后果和来历，除了因自己的出现而增加的仙道不可止和千羽成一外。
　　翡翠的默不作声引来仙道不可止的侧目，他笑道：“你不会觉得很惊奇么？”
　　准确来说，应该是惊世骇俗吧。
　　“虽然意外。”翡翠老实道：“但也不完全。”
　　“为什么？”仙道不可止好奇道。
　　翡翠：“是人，总会有厌倦的时候。尤其是无终无止的杀戮。”
　　“听起来就很无聊。像是机械的工具。”
　　很形象的比喻。
　　仙道不可止沉默了片刻，道：“你想去吗？”
　　翡翠同样默言了片刻，道：“千羽织染，会去吗？在你的计划里。”
　　“计划么？”仙道不可止咀嚼了一遍字句，“听起来，你并不希望她去。”
　　“对。”翡翠十分爽快地承认了。
　　“原因？”
　　“鱼龙混杂的人与吸血鬼，不适合她生存。”
　　仙道不可止：“……”
　　他没想过会是这个原因。
　　翡翠干脆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我奉行的准则。”
　　“你认为吸血鬼与人类无法共存？”仙道不可止微微皱眉。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小孩子，去认真地纠结这个问题？
　　“不。”翡翠肯定道：“个例可以。但人类的同类都不一定能共处，更何况有威胁的异类。”
　　“用不可估计的牺牲去维持一段短暂而伪装的和平，虽非异类，亦与同伴无二了。”
　　俗称同化或被同化。
　　一直旁听的绿纸鹤惊叹不已：“你才多大，思想已经这么超前了！”
　　翡翠淡定：生死看淡，再看不明白，那是单纯的蠢。
　　这个孩子！
　　仙道不可止表面依旧平静，简述事实：“她很喜欢你。”
　　翡翠：“我也很喜欢她，所以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仙道不可止看着他认真的眼睛，“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不利用，不期待的纯粹会感。”翡翠几乎没有思索道：“像真正的家人一样。”
　　仙道不可止继续道：“她很执拗。”
　　翡翠：“我知道怎么驯养依赖萌宠的独立。”
　　绿纸鹤咋舌：萌宠？
　　翡翠奇怪反问：吸血鬼的原身不是蝙蝠么？
　　“呃，是。”
　　说的很有道理，它不想反驳。
　　翡翠的言下之意便是，他会去黑主学园，在让千羽织染目光不再重视在他身上之后。
　　仙道不可止也想知道他的具体做法，没有阻止：“我拭目以待。”
　　“嗯。”
　　很好，一场交谈，解决了双方考虑的问题。
　　绿纸鹤：要怎么做呢？
　　翡翠：先给点甜头。
　　“啥？”
　　“满足她的愿望，陪她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