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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59章 ...

  •   别院深深,微风过处,空气清新,苏若安躺在新买来的躺椅上,眯着眼悠闲地晃荡着,院子里的灯笼亮了起来,花园的景色尽收眼底,百花争艳,阵阵花香传来。

      算一算时间,来别院五天了,鱼儿已经上钩了,是时间收网了。

      “王妃,这是别院送来的牛奶。”檀云端着一碗牛奶放到苏若安的手边。

      苏若安慵懒地拿起碗,热牛奶喝进肚子里暖融融的,脖颈渗出薄薄的汗,单薄的夏衫并没有想象那么风凉,檀云拾起小扇子,站在一侧替她扇扇子。

      “王妃,三皇妃今日送来的拜帖,是邀您明日去参加三皇子府中举办的诗会,您要去吗?”许是很久未和苏若安待在一起,檀云这几日的话特别多,苏若安也不嫌弃吵,由着她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这场诗会,在书中,三皇子与苏书瑶可是大方光彩,甚至还……

      “不去,明日你一大早让人回复过去,就说王爷这几日身体欠佳,本王妃寸步不离地守在榻前。”苏若安语气凉凉,她也会让这场诗会,让他们都变得引人注目,难以忘记。

      庆功宴那日,她都把话说的那么直白了,苏书瑶竟然还没有动作,她真是高看她了。

      “唉!”苏若安不由得叹出声音。

      “王妃叹什么气?”

      苏若安勾唇笑了笑,却不说话。

      苏书瑶也嘚瑟不了几天了,她也没必要伪装自己去应酬那些脑残的世家小姐、夫人们。

      月光皎洁而明亮,如水般倾泻而下,苏若安迎着微风放空思绪。

      夏日的晚风,清爽中也带着温度,她突然想吃冰淇淋,可惜别院这里没有准备,先去永清街那边拿又来不及,看样子今夜解不了馋了,可惜了。

      苏若安轻叹了口气,吩咐檀云,“明日去给三皇妃回贴的时候,记得去永清街给我多准备些冰淇淋拿过来。”

      “好的。”檀云见沈楚过来了,识趣得退开。

      她走过来,身上带着股中药的味道,苏若安抬了下眼,浅浅笑了下,身体却纹丝未动。

      一张躺椅两人躺在上面有点挤,但沈楚一点都不在乎。

      “旁边有石凳,你跟我挤什么?”苏若安嘴里埋怨,但身体却主动挪了下位置,给她倒地方,“这么热的天,挤一起做什么?你不热吗?”

      沈楚就这样躺着,听着闭目养神的苏若安嘴里念叨的不满,也不反驳,反而笑着说道:“玄豹楼传来消息,山里有发现。”

      那天两人猜想之后,苏若安便让沈楚命玄豹楼出面,悄无声息地去挖山。

      苏若安骤然睁开眼,“发现了什么?”

      “金矿。”

      院子里落针可闻。

      金矿,那不就是黄金嘛!

      我的娘呀!

      她娘秦月这么衬啊!

      黄金象征着权势,在古代基本上属于统治阶级和贵族才能拥有的财富。然而大部分金矿都是河流下游与山地,按理说京城附近的地貌不应该有。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矿区开采可是大事,向来都是由朝廷管控,那这座山?

      沈楚好似知道苏若安想问什么,摇头说道:“我已命人去查了,户部并没有这座矿山的记录。”

      “那秦、我娘从哪里得来的这座山?”苏若安蹙眉,压低嗓音问道:“我亲生父亲?”

      各世家的利益仿佛和太极八卦图的分界线一般,泾渭分明,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也不奇怪。

      “极有可能。”沈楚的心颤了一下,凝眉思忖,这种情况只能出现在皇室成员名下的私有矿。

      还没有来得及记录在册,这个矿应该是九皇子颜怀越的,留给他的妻子与腹中孩子的。

      “留这个矿给我是为什么了?”苏若安疑惑地问道:“安身立命?不像!报仇?可谁跟我有仇呢?”

      沈楚抿嘴不说话,也许是心中有愧,她受不住苏若安澄澈干净的信任,她从躺椅上坐起来,拿起旁边的凉茶喝了一口,可茶中的清凉也压不住她心头的烦躁。

      苏若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发现沈楚的异常,她觉得她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似乎只差了一步,可那一步,就是她娘的过去,这些事除了奶娘,也许知道真相的,只有镇国将军府的人了。

      若是想要告知,那日在府内拜寿,秦老将军就会提及,可过去快三个月了,镇国将军府却一点口信都没有传来。

      是不知道秦月的那些往事与谋算,还是不想让她知道?

      还有苏云浩惦记的难道是这个金矿?

      许许多多的问题一下涌了出来,她一时也想不明白,不过,她一直信奉着“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的道理。

      “你怎么不说话?”苏若安起身探头与沈楚说话,“愣什么神,想什么呢?”

      沈楚刻意顿了一下,淡淡地开口,“金矿是在山底发现的,听说山中似乎也有些不一样,明日就知道有什么了。”

      苏若安点头,不在纠结这件事,转而不疾不徐地说道:“三皇子那里明日便会有动静,定会在朝廷之上引来不小反响,让你的人暗中加把火,把三皇子那些贪污受贿,杀人灭口,侵占良田的事情泄露出去。”

      沈楚满眼复杂的看着苏若安,万千念头一股脑地冒出来,“你还是没有放下三皇子吗?”

      “什么?”

      “你还喜欢他,是不是?因为他退婚,你还耿耿于怀,所以一直针对他,这次更是打算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空气似被冻结。

      苏若安脸色显而易见的变差,笑容极冷,“之前你怀疑我喜欢季世子,现在又怀疑我对三皇子念念不忘,总之,你就是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是吗?”

      知道这件事是苏若安最忌讳的事情,沈楚连忙低头,揽住她的腰。

      苏若安奋力挣扎,小手在她身上锤了两下。

      沈楚迎着苏若安的怒气,使劲地抱住她,不顾她垂着自己胸口的小手,亲亲她的脸蛋,有些委屈的狡辩道:“没有怀疑,我只是吃醋你对他似乎格外的在意。”

      见她一副委屈的样子,苏若安一怔,她确实对三皇子与苏书瑶格外的关注,那是因为她知道这两人没按好心,一心想要整死她们,所以时刻提防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但她对那种黑心又滥情的男人根本不敢兴趣,也不来电。

      她收敛了情绪,难得的解释道:“你想多了,他们若不是想害我,我也不会这般做,我从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

      “是我不好,别生气了。”沈楚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屋子里走。

      苏若安一惊,“你干嘛?”

      道歉就道歉,用不着来公主抱,她总觉得没有好事。

      她得直觉果然没错,下一秒就听到沈楚暧昧地说道:“道歉当然要有实际行动,今夜好好补偿你。”

      “喂!”听到这话,苏若安又怎么不明白这无赖想做什么,果断地挣扎起来,“沈楚,你放开我,我不用你道歉。”

      这到底是道歉,还是对她惩罚。

      混蛋!

      这要是让她得逞,她明日又一天什么也干不了了。

      她现在特别后悔,来别院那日,衣服被脱得太快,之后就把银针这事忘记了,可惜银针没有带在身上,要不直接给沈楚一针就解决了。

      眼看着她要被沈楚放到床上了,苏若安急的都快哭了,她来别院五天,几乎天天都在床上呆着,檀云从偷着笑,都变成了明目张胆的笑。

      她紧紧地捂着前胸的衣服,一旦被脱下来,无论她怎么开口求沈楚,这无赖根本不会停下来。

      看来,只能铤而走险了。

      苏若安在沈楚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眼眶倏而转红,泪凝而不坠,“沈楚,这几天好累,我们休息一晚好不好?”

      沈楚当即把她轻柔地放到床上,苏若安睁着一双泪眼可怜兮兮地瞧着她,像极了山林里受伤的小鹿。

      再一想,近几日她因为自己的不安,日日折腾许久,心隐隐有些愧疚,但又不想到嘴的肉就这样丢了,就算吃不到,闻闻味也行啊。

      她俯身压在苏若安的身上,“以后私下,叫我阿楚。”

      这时候不听话,那是傻子。

      “阿楚。”这两个字让苏若安喊的百转千回,缠绵悱恻。

      有着江南女子的温软,又有着勾人的神情。

      之前的苏若安身上还带着一些少女的清纯感,然而经过最近的缠绵,现在的苏若安像熟透了的果实,鲜美至极。

      沈楚突然就动了情,逮着苏若安的耳垂亲了亲,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我以后叫你若安,可好?”

      苏若安心跳鼓噪,气息紊乱,软着声道:“嗯。”

      沈楚恋恋不舍地放开苏若安,留下一句“我先去沐浴。”就径直去了东厢房,待她回来时,苏若安已经睡着了。

      看这样子真的是累到了,沈楚不由得心疼起来,然后上了床,把她搂到怀里,才闭眼睡了过去。

      难得这一夜没有折腾,两人第二日醒的都挺早。

      用过早膳以后,沈楚去书房,苏若安在自己的别院召见了秦生,秦生身后跟着四个人,两男两女,这是秦老将军留在京城庄子里,暗中替她办事的人。

      “王妃,您吩咐的事已经安排好了。”其中一女子恭敬地说道。

      苏若安眼眸轻抬,眸子里闪烁着几许兴味,“午时一过,好戏就要上演了。”

      “王妃,你让属下找寻的药材,都准备齐了。”

      “真的?”苏若安倏地站了起来,“快拿来我看看。”

      “是。”那男子退出去,抱着一堆锦盒回来,小心地放到桌上。

      苏若安把每一样都拿出来看了看,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去青州之前,她与师傅杨柳探讨了一次沈楚的病情,当时杨柳给出了两个解毒方案,其中一个办法是保守治疗,沈楚还能活二十年,还有一个办法是彻底解毒,可这其中风险之大,熬过去,便能享正常人的寿命。

      那日她与沈楚在禹州的小院聊天,曾询问过沈楚的意思,当时沈楚怎么说的来。

      “我选第二种办法,宁愿与天斗一斗,搏一搏,也不想像前二十年那般。每个大夫都说我活不过二十岁,我不想在之后的二十年,再给自己定一个框架,每日都活在倒计时里。”

      想到沈楚当时的表情,苏若安不由得心疼起来。

      沈楚父亲殁了以后,母亲陷入消沉,不理俗事,无人理会沈楚,她跟着堂兄在军中长大,可毕竟她堂兄也是个半大孩子,能照顾女扮男装的沈楚生活,可又怎么能顾忌到沈楚的内心情况。

      生命的桎梏,压抑的气氛,无论沈楚的心想要飞得多高,却始终无力摆脱皇室的打压。

      这些年,她活得辛苦,沈楚过得也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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