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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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顾泊舟确认关系，江寒远和顾泊舟就进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江寒远的店在Z市，顾氏总公司在晋市，两人虽然每周都见面，但大多数时间都在忙着各自的工作，碰面的日子就和别的小情侣一样，吃饭逛街看电影，日子还算安逸。
听起来挺正常的，缺点什么呢？
关于深入的感情话题，江寒远就不能和卜醉聊了，于是找了自己的新晋军师，颜玉。
颜玉听了江寒远的烦恼，嘲笑道：“你们现在还没性·生活？”
江寒远干咳一声，“之前有过一次不太美好的体验。”
“你主动过吗？”
江寒远换了只手拿手机，余光看了看厨房，顾泊舟正在里面忙碌着，压低了声音说：“之前也是，每次到临门一脚的时候了，他就及时收手。”
同为男人的颜玉懂得这种身体本能有多难控制，讶异道：“他不举？”
江寒远被噎了一下，想起了那次不算美好的初体验，“没有，挺猛的。”
“心理问题？”
“不应该吧吗，现在什么都说开了。”
江寒远说完愣了一下，再次看向了顾泊舟的背影。
问题难道就在那次不算美好的初体验？
卜醉想在厨房帮忙打下手，但顾泊舟过于独立，他完全没有插手的机会，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客厅。
见江寒远和颜玉正神神叨叨地讲着什么，他好奇想加入，两人立即止住了聊得火热的话题。
“你们在聊什么呢？”卜醉在两人中间的缝隙坐下，与他们肩挤着肩。
江寒远假咳两声，眼神不自然地说：“随便聊了聊，没什么。”
认识这么久，卜醉太了解江寒远心虚的表情了，知道江寒远肯定不会告诉他，于是便把希望寄托在颜玉身上。
颜玉不爱说谎，“有秘密，别问，不会告诉你。”
接下来一顿饭，吃得最憋屈的人是卜醉，平时话很多的他，全程闷头吃饭，赌气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没吃到糖的小朋友。
顾泊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没有卜醉那么旺盛的好奇心，卜醉和颜玉是江寒远的好朋友，但对他来说比陌生人熟悉不了多少。
江寒远端起碗，接住顾泊舟夹过来的菜，于心不忍道：“醉哥，你看咱们这桌，就你一个直男。”
蔫了吧唧的卜醉抬头一看，面前三个帅哥，两个凑成了一对，另一个多年好友也是弯成了回形针，他坐在这是有些突兀。
卜醉向来不在意这些，“所以？”
“所以有些事不能告诉你。”江寒远笑了笑。
卜醉啧了一声，酸溜溜地说：“有了对象忘了哥。”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顾泊舟开口了，“你们晚上住的酒店我给你们开好了，吃了饭我让司机送你们去。”
“急着赶我们走？”卜醉说。
顾泊舟没有回答，但眼睛里传递的信息说明了一切，接收到这个信号的卜醉更伤心了。
颜玉很识时务，吃过饭便带着还想继续盘问的卜醉离开了，给小情侣留下了足够的独处空间。
饭后，有一段时间没见的江寒远和顾泊舟，像连体婴似的挨坐在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了一部电影，电影的名字叫做《爱乐之城》。
这部电影讲的是男女主人公，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在一起，各自追寻梦想，却最终因为阴差阳错分开的故事。
江寒远看电影不会太沉浸，最多会觉得有点惋惜。
“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江寒远不禁问。
顾泊舟的手搂着江寒远的肩膀，沉默地看着电影最后两个主角重逢，在一瞬间的对视中，幻想在平行世界中两个人相伴一生。
江寒远看得出来，顾泊舟很喜欢这部电影。
顾泊舟不是一个高冷的人，他习惯将弱点藏进自己这么多年武装起来的盔甲当中。
“或许是为了对方好。”顾泊舟说。
江寒远借机亲了一下顾泊舟的嘴角，表明心意道：“我不会离开你了，我要缠你缠到老。”
顾泊舟搂紧了他，“要是再出现了和顾正德一样的人，千方百计让你离开我，你还会像当时那样做吗？”
江寒远心揪了一下，看来顾泊舟还介怀着当时那件事，那件事让本就没有安全感的顾泊舟变得更加敏感。
“不会再有那样的人了，我不会再离开你，最坏的结果就是一起死。”江寒远全身心放松地靠着他，“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这个表白很硬核，顾泊舟却很吃这一套，江寒远越坚定，他紧皱的眉头越舒展。
“对不起。”顾泊舟的声音很低，低到让人觉得有些悲伤。
江寒远坐起来，“你再说对不起，我把你赶出去了，这是我家。”
顾泊舟一笑，“江寒远，你现在脾气怎么越来越好了？”
江寒远跟着笑了，“不好能怎么办？难不成每次生气都和你打一架？”
“我打不过你。”
“知道就好。”
电影放完，电视自动关闭了，只剩干净的白光映射在客厅中，江寒远勉强能看清顾泊舟的轮廓。
“睡觉去？”江寒远提议道。
顾泊舟摇摇头，“你先睡，我再坐会儿。”
江寒远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起，两人一起回到了卧室，一进卧室，江寒远便把顾泊舟压在床上，准备霸王硬上弓。
顾泊舟很吃这一套，但仅限于亲吻，当江寒远把顾泊舟的衣服捞开时，顾泊舟一把抓住了江寒远的手。
“别拱火了。”顾泊舟沙哑道。
“小情侣之间拱拱火怎么了？”江寒远现在火气正重，“我们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顾泊舟抿了抿嘴角，克制道，“再等等。”
“不等，我硬了。”这事江寒远也不想太勉强他，不然两个人的体验都不会愉快，“现在，要么脱下衣服，要么提起裤子滚。”
面对江寒远的威胁，顾泊舟的拇指轻轻摩擦着他的掌心，“我怕你受伤。”
江寒远平常心地说：“之前又不是没做过，第一次做受点小伤很正常。”
提到这件事，顾泊舟眼里的□□一点点暗淡了下去，“你不要说一点小伤没事，你再受一点伤，我都会想杀了我自己。”
顾泊舟一直很疯，只是很少在江寒远面前表现出来，唯一一次就是当着他的面割伤手腕，顾泊舟疯起来也不会伤害江寒远。
江寒远不知道怎么让拧巴的顾泊舟确信，自己不会再离开他。
这个问题想到了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江寒远很突然地说：“我们去Y国旅游，顺便看看顾涞和顾洄吧，他们肯定也很想见见我。”
顾泊舟本来正半梦半醒，听到他这么说，一下子变清醒了，虽然不明白江寒远为什么突然要去Y国，但他还是尊重江寒远的决定。
有钱的好处就是，想去哪里可以立马出发，和顾泊舟在一起这么久，这是两人第一次名正言顺地出门旅行。
江寒远小时候和许慧来过Y国，只有一件印象较深的事，就是钱包被偷了，许慧带着他走了很久很久才走回酒店。
想到往事和故人，江寒远不免有些惆怅，在国外他们牵着手，没有人投来过多的关注眼神，现在一切都结束，顾泊舟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很快收拾好了心情，江寒远跟着顾泊舟来到了顾涞和顾洄的墓前。
“怎么只有顾涞一个人的名字？”江寒远注视着墓碑上那张照片，顾涞的脸对他来说很陌生，眉宇之间和顾泊舟有些像。
照片里的顾涞带着浅浅地微笑，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
“因为顾正德很恨二哥，认为是他害死了大哥。”哪怕顾正德已经罪有应得，顾泊舟每次想起他来，还是恨之入骨。
江寒远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段属于顾泊舟的黑暗岁月，但光是想想就觉得后怕，要是顾泊舟当时怯懦退缩一点点，便没有现在的他们了。
顾泊舟沉默了一下，继续说：“我不知道顾正德将二哥葬在了哪里，或许直接丢进了海里，我尝试过去找，没有任何消息。”
江寒远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顾涞的墓时，眼底多了几分敬畏。
“顾洄应该不会介意这些，因为他已经选择了自己的结局。”江寒远说，“顾涞和顾洄现在应该团聚了。”
Y国的空气质量向来不好，今天却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偶尔的一阵微风会吹动着墓园里的一草一木，好像是故人知道有人会来探望，用独特的方式欢迎着他们。
顾泊舟由衷地尊敬和喜爱着两个哥哥，他们教会了他许多，也让他懂得了很多道理。
他们何尝没有勇敢过，尽管结局凄凉。
江寒远挑了处地方，蹲下来，像两兄弟聊天似的，对着顾涞说“以后我也叫你大哥吧，大哥你放心，现在顾泊舟已经完成你和二哥的遗愿了，顾正德那个老头已经进去了，你们应该在另一个世界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吧？”
顾泊舟没有打搅这场单方面的聊天，在江寒远身后站着。
“以后每年我们都会来看看你们。”江寒远取下黏在墓碑上的落叶，“不是都说真正的死亡是遗忘吗？我们不会忘记你们的，对吧，顾泊舟？”
顾泊舟认可他的话，“大哥，我们不会忘记你们。”
“大哥，我还有些话想向你承诺。”江寒远变得严肃，“我以后不会骗顾泊舟，也不会再离开他，我发誓，如果没有做到我就……”
江寒远的嘴被身后的顾泊舟捂住，顾泊舟说：“誓言不可以乱发。”
“我知道。”江寒远拉扯开他的手，“我不是乱说，我是认真说的。”
江寒远站了起来，牵着顾泊舟的手站在墓前，郑重其事地说：“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死亡也不会将我们分开。”
顾泊舟低头一笑，再看向他，“你在当着大哥和二哥的面向我表白吗？”
江寒远说，“让他们也看看我的真心，顺便劝劝你，让你别那么没安全感。”
“我只是怕……”
“怕我受伤，怕我离开你。”
顾泊舟轻轻点了点头。这句话他说过很多次了，因为他看过许多次至亲之人的离开，外婆、母亲、两个哥哥，离别也是他最害怕的场景。
现在他偶尔会梦到江寒远倒在他怀里满身是血的样子，这是他需要用时间去治愈的心病。
江寒远坚定地说：“你可以害怕这些，有害怕的事，是人之常情，但你每次都要告诉我，然后我会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
能被人坚定地选择，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顾泊舟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
“好，我也是。”顾泊舟说，“我不会再离开江寒远。”
江寒远凑在顾泊舟耳边说了句话。
顾泊舟眼皮抬高了些，“这是能在他们面前说的吗？”
“不能，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江寒远迫不及待地拉着顾泊舟的手离开。
“江寒远，别心急。”
“这种事怎么不急！家长都见过了，还忸怩什么！”
“我……”
“闭嘴，我们现在就去领证，晚上就……，总之，今天我来安排，都听我的。”
“好，以后都听你的。”
（完）
作者有话说第57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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