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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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骑士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绑在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蝙蝠洞内。
面对大事件的蝙蝠洞内此刻挤满了人，蝙蝠家的义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都在交流今晚夜巡的情报。
蝙蝠洞内终于出现了除了蝙蝠电脑外的第二把椅子，是阿尔弗雷德贴心地搬下来用来绑阿斯特丽德的。至于阿卡姆骑士，他被藤丸立香那根对从者特制绳索绑在了蝙蝠洞内的手术台旁边。
阿加莎就坐在手术台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腿啃苹果，这还是她从达米安那里抢来的。她第一个发现清醒过后有细微抬头动作的阿卡姆骑士，便跳下来凑近他，语气和蔼道：“哟，你醒啦？”
阿卡姆骑士往后仰了仰头，头盔磕到铁质支架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吸引了另外几人的注意力。
“你们居然还没摘掉我的头盔？”他道，“你们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吗。”
“你这头盔品味难道还能有第二个人吗？不用我说他们也能猜出来。”阿加莎摸了摸下巴：“隔壁参照物还在那儿站着呢。”
“你真以为我打不中你吗。”杰森的声音阴森森地飘过来。
“嗤，陶德的品味也就只有那样了，谁会把一个桶套在脑门上出去当混混。”达米安收起刀道。
“据我所知小丑会。”提姆插了一嘴。
“我天，你们能不能安分哪怕一秒钟。”斯蒂芬妮翻了个白眼，嘟哝着：“卡珊为什么不在这里，否则我会比站在一堆只知道斗嘴的鸟类中间好过一万倍。”
“我很安分，跟我贴贴。”阿加莎光速举手。
“你也是只嘴碎的鸟，黑鸦。”达米安嘲讽道。
“？”
阿加莎扭头看他，一字一顿道：“我没惹你，罗宾。”
“......你们能不能别吵。”迪克站在蝙蝠侠边上，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精力这么充足不如出去把那个假夜翼扛回来？”
“这里最无辜的人应该是我。”杰森抱怨着。他走到沉默的阿卡姆骑士身边，蹲下来凝视他。
拌嘴的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止住了声音，他们都在看着这两个人。
“我们都知道你是谁。”杰森面色平静：“但我们选择尊重你的意愿。”
“把我绑在这里尊重我的意愿？”阿卡姆骑士冷笑道：“你应该理解我的，杰森陶德。”
“只有你，最不应该站在蝙蝠侠那边来对抗我。”
“但是只有我才最有资格站在你面前这么跟你说话。”
杰森·陶德是爱着蝙蝠侠的，不管他用多么激烈多么过分的方式对待他。在他被丢在阿卡姆地下跟小丑相处的那一年多里，小丑硬生生地折磨洗脑把他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但他还是会期待着蝙蝠侠出现把自己带走。
从希望到绝望。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蝙蝠侠？”杰森侧了侧身，说道。
“......我并不是你的蝙蝠侠，我无法代表他说什么。”沉默几秒后，蝙蝠侠开口了。
黑暗骑士来到阿卡姆骑士面前，伸出了手。
“但是蝙蝠侠绝对不会放弃他的罗宾。”他道。阿卡姆骑士仰起头看他，似乎想要透过面罩看见蝙蝠侠被层层掩盖起来的内心。
“你可以试试重新开始，用自己的眼睛来看事实。”阿加莎看了他们两眼，蹲下来给阿卡姆骑士松绑：“实不相瞒我还见过未来的你，那个时候你还在为蝙蝠侠死了这件事发疯呢。”
“......什么？蝙蝠侠死了？”阿卡姆骑士盯着蝙蝠侠的手还在发呆，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谁干的？！”
“那是未来的你该担心的事。”阿加莎顺手掀了他的红头罩，露出底下那张跟杰森别无二致的脸。
阿卡姆骑士能感受到蝙蝠洞内大部分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脸上的“J”上，他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不偏不倚撞上了静静地站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的视线上。
阿卡姆骑士最不会应对的就是这位老管家，他可以说蝙蝠侠不在乎他，可以对着蝙蝠侠竭斯底里地发泄自己内心的崩溃，但对阿尔弗雷德却什么都说不出口，那些尖刺在触及他的一瞬间就柔软了下来。
骑士又看了蝙蝠侠一眼，想到他现在还处于失明状态，便有些懊恼地盯着地面。
“那肯定是因为杀了他的人不是我。”骑士狠狠道。他活动了一下手腕，道：“别以为我会因为你轻飘飘两句话就改变主意，蝙蝠侠。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都遭受了什么。”
“我知道。”蝙蝠侠平静地点了点头：“我也相信你能够分清我跟他是两个人。而现在，我需要你。”
阿卡姆骑士被他说得哽住了一瞬。总觉得这个老蝙蝠跟他认识的不太一样。
他习惯性地去看阿加莎，黑发少女对他眨了眨眼，比了个手势。
“你录下来了吧。”站在不远处的迪克捅了捅提姆的腰：“发我一份。”
“发群里。”提姆淡定地点了点头。
“——‘蝙蝠侠绝对不会放弃他的罗宾’、‘我需要你’。”斯蒂芬妮故意沉下声音重复了一遍蝙蝠侠的话，又咯咯笑起来：“他不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吗？比如‘我爱你们’这种。”
“说出来他就不是蝙蝠侠了。”提姆耸了耸肩。他对还坐在地上的阿卡姆骑士扬声道：“我有在你失踪之后蝙蝠侠为了寻找你所做的所有努力的记录，你应该会对这些感兴趣？”
“你哪儿来的？”杰森警惕抬头。
“从那个未来拿来的，我知道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提姆得意地强调道：“很多。”
“其中有些东西肯定对你也适用。”
“发我一份。”迪克就是一个无情的复读机，他可不想错过这种有趣的情报。他一把勾住提姆的脖子，道：“你居然都不把这些东西告诉我们！”
“布鲁斯和阿加莎都知道。”提姆甩锅：“但是布鲁斯不希望你们知道。”
达米安不会主动去找提姆要这些东西，他打算之后直接黑进他的电脑。
“所以这位阿卡姆骑士二号现在加入我们了？”电脑传来了神谕的声音，提姆走到蝙蝠电脑旁边操作一番，接通了跟她的视频。
红发的女性出现在屏幕上，她环视一圈人满为患的蝙蝠洞，“哇哦”一声：“真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交流感情，但我觉得你们可能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在那位阿卡姆小姐造出来的小太阳被蝙蝠侠打碎之后，有些生活在黑暗中的东西冒出来了。”
“我总结了一下他们的行为表现，应该可以称他们为......吸血鬼？”
“这些吸血鬼出现的时间真是不凑巧。”斯蒂芬妮道。
要为哥谭带来光明的阿斯特丽德刚刚搞完事，这些夜间生物就出来了。
“看来之前那个日间炸/弹并没有把它们除掉，反而给了他们一个信号。”迪克皱眉道：“是从者？”
“显而易见。”阿加莎接话道。
夜翼在帮助彭格列接应钢骨之后就返回蝙蝠洞了，此时藤丸立香也带着她的从者去了彭格列的属地协助钢骨入侵黑白熊的系统。
他们面对的难题来得非常紧凑，不得不争分夺秒进行多线抵抗，其效果不下于谜语人出了一堆能让人头发掉光的谜题甩到你脸上，如果不在规定时间把它们解出谜底处理掉，哥谭就要原地爆炸。
但是目前吸血鬼们的行踪也很难捕捉，芭芭拉能找到蛛丝马迹也多亏了那个不明身份的“夜翼”从者。她在满哥谭搜寻对方踪迹的时候发现了这些行动怪异的家伙，但它们也没出现多久，就好像有人在背后指挥一样不约而同地遁入黑暗之中。
它们背后的那个人一定非常了解蝙蝠侠手中掌控的监控位置。
现在没有更多的线索，时间也已经很晚了，阿尔弗雷德对大家投来了催促的目光。昨晚布鲁斯就没有休息，加上现在也陷入了失明状态，在一群小鸟的劝阻下无奈地离开了蝙蝠洞。
大家长离开后，年轻人们对视一眼，齐齐把视线放到了毫不客气坐到蝙蝠电脑前的阿卡姆骑士身上。骑士随手把头盔放在操纵台上后就开始转椅子玩，颇有一种无所畏惧的从容，甚至在对上视线后还对达米安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现在他们准备合计一下处理rider的归属问题。
蝙蝠侠俘获了阿斯特丽德和她的从者，根据黑白熊的规则，可以进行令咒转移让rider改变rider的归属权。出于对阿卡姆骑士的尊重，他们决定让他自行选择御主。
“首先，”骑士抬手一指杰森，悠哉游哉地开口，“排除红头罩。”
“你就对我有意见是吧。”杰森面无表情地道。
“我对你们都有意见。”骑士说得理直气壮，又把手一挥：“还有这两个罗宾，也不行。”
“我不稀罕。”达米安沉着脸道：“这种争夺他人无用之物的无聊活动，也就只有你们才会这么起劲。”
阿尔弗雷德在跟着布鲁斯离开之前特意叮嘱过，十五分钟之后要看见这里唯一的未成年小孩出现在床上，所以虽然很想看见这群人吵嘴，但达米安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权衡二三，还是恨恨地转身离开了。
“真可怜。”阿加莎对着达米安的背影感叹，又动作迅速地一低头躲过一枚擦过头顶的飞镖。
她身后无辜的迪克眼疾手快地侧身，看着这枚飞镖最后打在了自己身后的墙壁上。
“我现在不是罗宾。”并不准备卷入这场纷争的提姆提醒阿卡姆骑士。
“我管你。”骑士冷酷道。
提姆：“.........”
真烦。
阿卡姆骑士的视线从在场的几人身上扫过，他倒没有说对迪克有意见，而且在他的世界也没见过斯蒂芬妮，所以到最后还在备选名单里面的人就是迪克、阿加莎、芭芭拉和阿尔弗雷德。
“我不需要从者，我的任务就是陪在藤丸的身边辅助她。”阿加莎先道。
“根据现在的情况来说，韦恩庄园里面是非常安全的，阿尔弗雷德自身就有一定的战斗能力，还有我们和彭格列的照应。我觉得御主的最佳人选是芭芭拉。”斯蒂芬妮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金发姑娘扯了扯自己的紫色兜帽。因为阿斯特丽德已经被转移到了蝙蝠洞内单独的训练室，所以她摘下了遮住自己面容的黑色面罩。斯蒂芬妮当了极其短暂的一段时间罗宾，在现在的几人中也只跟提姆迪克都还算熟悉，但面对对她来说较为陌生的阿卡姆骑士，她没露出什么不自在的样子。
“.......我也同意。”提姆沉吟后道。
目前来说行动不便的芭芭拉确实是最需要有从者陪在身边的人。虽然从者的存在意味着她会被卷入圣杯战争间的战斗，但从黑白熊目前无孔不入的情况来看，做好万全的准备是必然的。
芭芭拉不像藤丸立香那样可以自由地辗转于韦恩庄园和彭格列之间，平常也只是往返于钟楼和家里，现在是蝙蝠系义警之中最没有安全保障的存在，他们都不想再看见类似当初小丑所做出来的事了。
“我没有意见。”迪克也道。
他说完后又摸出了多米诺面具带上，一边说着“先去把阿斯特丽德送去GCPD”，一边顺手把达米安之前丢出来的罗宾镖放到了桌面上。阿卡姆骑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挑了挑眉，勾起那枚飞镖把玩。
“我都可以。”他抬头看了眼屏幕。
蝙蝠洞跟神谕的通讯还没有切断，刚刚暂时离开了一会儿的芭芭拉出现在镜头内，她把手里端着刚泡好的咖啡放下，在那头打了个哈欠：“你们定好了吗？”
“定好了，阿卡姆骑士会去跟你搭伴儿。”斯蒂芬妮鼓了鼓掌，声音在蝙蝠洞内回荡：“你觉得怎么样？”
芭芭拉：“......嗯？”
作者有话说第45章 第 4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