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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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市在黑白熊颁布的那个新规下彻底乱成一锅粥。
规则五的人人平等取消了所有人的权利，黑白熊那里似乎也有技术高超的黑客，现在在单独形成一个小世界的哥谭网络内，他们没有身份区别，没有上等人与贫民之分，也没有警察与暴民之别。
本来要在白天要见到某些昼伏夜出的蝙蝠系义警是罕见的事情，但现在GCPD压制不住暴乱的群众，他们只能再次穿上制服继续夜晚的工作，尽快维持哥谭白天的秩序。
达米安被蝙蝠侠带来了哥谭，他从小在刺客联盟长大，被灌输的就是继承蝙蝠侠衣钵的思想，且觉得自己无比适合现在这种混乱的情况。
“我可以杀掉他们所有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达米安语气不善地站在蝙蝠车边上，他依旧是刺客的打扮，跟蝙蝠侠他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们不杀人。”蝙蝠侠道。
“你也看见了那个哥谭市新规了！”
“那是错误的，我们要把哥谭变回之前的样子。”
达米安死死地瞪着蝙蝠侠。他在刚回来的第一晚就已经跑出去过一次了，他觉得自己完全能胜任罗宾这个位置——就算路过的夜翼把他绑了回来，达米安也认为自己的做法没有错。
“在现在的情况下仁慈是最无用的东西，我以为你会明白，父亲。”
“这不是仁慈，是底线。”
达米安咬牙，算是妥协了一点：“......我可以比德雷克做得更好，他根本打不过我，他配不上罗宾这个位置！”
“达米安，罗宾的人选并不是靠武力决定的。”蝙蝠侠语气平静道。
几分钟过去了，父子俩依然在僵持。
穿着制服的提姆和迪克站在阿尔弗雷德身边围观父子俩的争吵。老管家在达米安来到这里之后就见识到了这位小主人的任性，他的职业素养促使他表面心平气和地维持着日常的工作，但偶尔也会不那么愉悦地对着自己同样有些叛逆的老爷嘲讽一番。
所以阿尔弗雷德现在选择眼观鼻鼻观心地保持沉默。
而提姆，他看得很快乐。
说实话，达米安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隔壁世界的蝙蝠侠迪克跟罗宾的相处看得他心生怜悯，搬到他这里来看也没差别。
最开始看见这个崽子的时候他还想着起码装个样子，跟他问个好伸个手——结果达米安丝毫不领情直接把他的手拍开，不仅二话不说冲上来打了一架，还对着罗宾的身份大开嘲讽。
现在好了吧，想要都要不到。
放在平时提姆会很乐意看达米安在蝙蝠侠这里吃瘪，但现在情况紧急，所以他在欣赏够了之后主动走过去，把一套新的罗宾制服递到达米安面前。
原本还在僵持的两人同时把目光移了过来。
提姆先是选择性无视了蝙蝠侠质询的目光，他现在身上穿的制服是自己改良过的，毕竟已经下定决心单飞了就不能犹豫。他对着达米安道：“你可以穿着这套制服去跟着蝙蝠侠行动。”
“提姆？”迪克把手搭到他肩上，惊讶地道：“那你呢？”
提姆淡定地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身上红色的制服格外显眼。他扭头对上蝙蝠侠的视线，道：“我单飞了，现在是红罗宾。”
蝙蝠侠：............
“......罗宾跟着我行动。”蝙蝠侠闭了闭眼，阿尔弗雷德的视而不见和提姆的背刺让他莫名心力交瘁，“注意安全，夜翼......还有红罗宾。”
在蝙蝠义警们出发的同时，彭格列的人也已经开始行动了。
就算平时对外表现出来的是普通公司，但它本质上还是个黑手党组织，除去小部分哥谭本地招聘的员工，有点职位的人基本都是受过训练的黑手党成员。在哥谭乱起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整装待发，只等上司的命令。
目前的情况还不至于直接出动守护者们参战，库洛姆和朱莉在彭格列所属的那片区域指挥手下，他们训练有素，能够很好地在哥谭市民们的冲击下守住这块地区。
阿加莎本来还想出去帮忙，但藤丸立香却拉住了她。
“我感受到了，有魔力的波动！”女孩的眼中有些许紧张，她拉着阿加莎的手臂，指了一个方向，“就在不久之前！”
阿加莎从手边翻出地图，皱着眉看了看，道：“那里是植物园。”
“毒藤女。”一直跟她连接着频道的蝙蝠侠立刻反应过来。他一拳揍倒了试图攻击他的小混混，道：“她的身边有很大可能跟着小丑女。黑鸦，这件事我来处理。”
“不，你现在赶不过去，我这里刚好有空。而且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情。”阿加莎按住耳麦，补充一句：“我不会杀人的。”
她说完之后就果断切了出去，把一切都丢给未来的自己，随后扭头又丢给藤丸立香一只微型耳麦：“戴上这个，已经连到频道里面了。”
“谢谢！”藤丸立香一边跟在阿加莎身边迅速下楼一边戴好耳麦，她小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带我一起去呢。”
“为什么这样想？你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阻止这场混乱，我在你的眼里看见了坚定，你是不会在这种关头缩在后方的人。”阿加莎笑了笑：“我以前也跟你一样。”
“......我会一点魔术，至少自保和辅助你是没问题的。”藤丸立香心情很好地勾起嘴角。
她早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了，从她去到迦勒底的那一刻、从她成为人类的最后一名御主开始，她就已经不是在为自己一个人战斗了。
“救世主”是一个闪闪发亮的头冠，但它的重量却仿若千钧，无时不刻想要压弯藤丸立香的腰——她从来都不怕这个。
“虽然跟迦勒底的联系被暂时切断了，但我也许还可以借助圣杯碎片再次召唤出我那边的英灵。”藤丸立香看了一眼手背上鲜红的三枚令咒，突然愣了一下。
“怎么了？”阿加莎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怔然，她现在正开着车在哥谭的街头狂飙，在这种速度下还没人会来作死拦车，彭格列的车也都做过防弹处理，目前她们正朝着哥谭市植物园的方位飞速前进。
“哥谭新规里面是不是没有提到令咒？”藤丸立香猛地抬头：“黑白熊为什么隐瞒了令咒的存在？”
“令咒有什么用？”阿加莎示意她打开耳麦。
“御主在召唤出英灵之后会拥有三枚令咒，它能让御主对英灵有三次绝对的命令权，但之后就不好说了。”藤丸立香解释道。
“所以说，从者并不是完全可控的——在御主的令咒使用完之后，他们会做出什么都是不可预判的。”蝙蝠侠分析道：“——我在往植物园赶。”
“我已经到了。”阿加莎一踩刹车，轮胎在地上擦出一段刺耳的声音。性能良好的车辆一个甩尾漂移，斜斜地停在了植物园的大门前。
“不要伤害那里的植物。”蝙蝠侠提醒她。
“了解。”阿加莎跟藤丸立香一起下车。
“藤丸小姐，出于你的安全考虑，愿不愿意跟身为幻术师的我签订一个临时契约？”阿加莎道：“不会有副作用的。”
“没问题。”藤丸立香答应的很干脆。这种东西她身上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多一个少一个都一样。
阿加莎手上戒指燃起淡淡的火焰，用餐刀在她指尖划破一个小小的口子。建立契约的过程中遇到了一点阻碍，阿加莎疑惑地“嗯？”了一声，引来了藤丸立香的视线。
“怎么了？”橙发少女问她。
在两人都没有注意的地方，藤丸立香的影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一动，这点动静隐藏在黑夜之中没有任何人发现。但在她问出来之后，阿加莎感知中遇到的凝滞感就消失了。
“......没什么。”阿加莎摇了摇头。
她们看了一眼大门旁的牌子，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植物之中。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