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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神秘妙僧 ...

  •   (二十九)

      西域——修图

      修图,是一座小镇,建于大漠与中原的边界,这镇虽然很小,但在四周茫茫大漠的围绕下,这里居住的人们显得却都是那样高大而坚强。

      湖梭军队奔波七天七夜来到修图,旭日干决定先在这里整顿一日后,再前往大漠征伐天池国。

      他们用部分的马匹与当地居民交换来了一支驼队,将所有的水囊都装满了水,变卖了很多不必要的装备和物件。进入大漠的人,身上通常都只佩戴必须的水和一把匕首或者长剑,因为多带一样东西,在紧急的情况下都很可能成为你致命的累赘。

      大漠是残酷而无情的,除了世代生活在大漠心脏中的人们,凡是进入那里的游者,商人,旅客……都没有一个是能够活着走出来的。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生存法则,而在大漠里生存的法则就是:人类必须要学会比大漠更加残酷,更加无情,甚至是不顾一切的自私,只有这样才能克服环境的恶劣,才能在绝望的黑暗中摸索希望之光。

      大漠揭露着人性的丑恶,也许并不是没有人不能从那里走出来,而是就算他们走出来也无颜再在这世上存活,因为出卖了人性,背叛了灵魂得到的一副□□,很快的就会发霉生蛆,最终变得腐朽,万劫不复的腐朽。

      没有任何人能从大漠活着走出来。

      这样的诅咒,在湖梭族这里得到的,会是奇迹的诞生,还是又一次哀漠的叹息?

      乌恩奇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发现这里的夕阳很红,就像血一样红,炎炎的烈日炙烤着他的身体,即使他用头巾严严实实的裹住了头,但男子任然觉得自己的头顶在不断的冒着烟,白皙的皮肤上也早就被晒出了一块块红斑,流汗流得就像下雨一样,一路顶着这样糟糕的感觉直到与旭日干来到修图的一所酒馆后,才稍稍得到了缓解。

      这家酒馆不算大也不算小,但却整洁干净,当他们一行人刚入座上桌,就被周围浓浓的酒香给包围了,惹得艾青和几位士军肚子里酒虫开始是大闹五脏庙,旭日干向老板要了三只烤头牛和数样小菜,然后几乎包光了这里所有的美酒佳酿,遇见如此大手笔的客人,让老板和伙计们笑得合不拢嘴,就连旁桌的客人也向旭日干他们投来许些好奇的目光。

      大漠的气温一日多样,现在太阳渐渐落山后,周围的空气便骤然的开始下降了起来,旭日干为乌恩奇斟了一杯酒,柔声道:“天气转凉了,快喝杯酒御寒。”

      接过酒杯,乌恩奇发现所有士兵都含着奇异的微笑看着自己,男子顿时红透了容颜,慌乱中急忙把手中的一饮下肚,结果却不甚被酒水呛得咳嗽了起来,一张脸更是胀得通红。

      大家一看乌恩奇拼命掩饰结果出糗的模样,不禁都大笑了起来,旭日干对众人虎目一瞪,一边拍着乌恩奇的背一边厉声道:“不准笑!”

      男子闻言挣脱开王者手,扬眉的喘息道:“咳……为什么不能笑?”

      “因为笑你,就等于在笑我。”

      “你不是笑者,又怎知笑者的快乐,你难道就永远不能被人笑么?”乌恩奇冷冷的调侃道,一双眼睛泛着紫色的光。

      旭日干犹豫了一下道:“能笑,当然能笑。只要你高兴,从现在开始谁都可以笑我,如何?而你是不是也应该给他们示范一下到底怎么来笑我,否则我想就算打死他们,他们也是不敢笑的。”

      王者百依百顺的“忠犬”模样,让乌恩奇果真笑了起来,旭日干也笑了,所有的人又都再次欢乐了起来,酒馆里的气氛一下活跃了不少。士兵们纵情的喝着酒,大口大口的吃着这里最俱特色的烤头牛,在西域烤头牛的确是一道特别的大餐,他们把一整头牛的肚子破开,将内脏取出后,放入一整头羊,然后用相同的方法,在羊的肚子里放一只鸡,在鸡的肚子里放一只鹌鹑,鹌鹑的肚子里还藏着一枚蛋。

      湖梭的士兵们开怀的享受着这一顿丰盛的美食,似乎好像丝毫都不畏惧明日的所将面临的艰难,湖梭人不管何时都是那样的充满着自信和坚强,他们从不怕死,也绝不会退缩和放弃,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他们不惜牺牲一切,甚至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生命,那这个人必定就是旭日干。

      也许旭日干就是这样一个特别的领袖,能让所有人对他的忠诚都化为一股奋不顾身的力量,且成为湖梭一座不败的铁墙。

      随着夜幕的降临,门外起风了,很大的风,刮得窗户和门板咯咯作响,乌恩奇嘴里嚼着羊肉,但心思却已不在这满桌的酒菜上,他朝旭日干微微使了一个眼色,只因旁桌人的一席谈话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旁桌的一位大汗拍着桌子道:“他娘娘的!这次还真够霉的,居然遇见了东瀛那帮贼娃子,现在手上的货被他们抢了,我们还怎么回去给老大交差!”

      另一个长须壮汉,也满面焦虑道:“是啊!如果这样空手回去,不被老大剥了皮才怪!那帮挨千刀的东瀛武士,天池给他们穿金戴银的,干嘛还要来抢我们的东西?!”

      “诶,我听说他们经常在这一路抢别人的东西,倒不是为了钱财,而只是为了找乐子罢了,”又一个尖嘴猴腮的精悍男人说道,“那个叫樱井十四郎的家伙,就是东瀛首领的儿子,从小顽劣成性,如今他老子被叛党所杀,这小子又沦落异地,居然还这么猖狂不羁,惹到咱们头上来了!”

      第一个大汗喝下一大口酒道:“要不我们去天池找那什么井什么郎的把东西要回来,否则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啊!”

      精悍男人打了一下大汗的头道:“你傻了是不是!东瀛那些家伙是好惹的么?你又不是没看见他们抢我们东西时用得那些邪魔妖法,明明在我抱在手中的东西,被他们轻轻盖了一块黑布,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真是撞鬼了!如果现在我们再去找他们,可能比回去死得还难看!”

      “是啊,虽然早就听说东瀛武士身怀特技,可没想到居然当真如此诡异,若不是我今日亲眼看到,打死我也会不相信。诶诶,你们发现没有,他们来的时候和离开的时候,我们周围的沙地上居然没有留下一点脚印,连丝丝痕迹都没有!太邪门了!”

      长须壮汉点头道:“的确如此,那样快的速度,他们哪里还像人,简直就是魔鬼。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还如何回去向老大交代,唉……”

      精悍男人道:“回去?我看我们不如干脆逃走好了,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命。”

      “我们能逃到哪里去?老大对我们有恩,就算他要我们的命,那也绝不能说一个不字。只是,我放不下我那一家老小……”

      “唉!谁说不是呢……”

      几人纷纷叹息,边喝着酒边对彼此安慰着。乌恩奇与旭日干听到这里,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中对那些神秘的东瀛武士总算有了一点模糊的概念,由此可见东瀛忍术的确有着超凡的能力,以前传闻的那些种种看来并非是子虚乌有。

      湖梭收复天池本是轻而易举,但如今却多了这几个东瀛武士,让这一仗的成败变得复杂而未知了起来。

      乌恩奇凑近旭日干认真的轻声:“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了,好好调查一下那个东瀛武士才行。”

      旭日干沉默的思考了一下,道:“从长计议不如速战速决,你以为按照那些人的能力会让我们调出任何蛛丝马迹么?”

      “那总不能就这样冒然攻过去吧,我们对他们太不了解了。”

      “他们也不见得就了解我们,所以在这同一条平等线上,谁也占不了便宜,只有靠实力。”旭日干说着喝下一杯酒,又陷入了沉思中。

      “但……”乌恩奇还想反驳些什么,但却发现旭日干说的也的确很有道理,便一转口锋道,“要不我去问问那几个倒霉鬼,看还能不能多知道些什么。”

      旭日干看了乌恩奇一眼道:“不急,再看看情况。”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旁桌的几人也只是在相互发着牢骚,再也没有提及有关东瀛的任何信息,就在乌恩奇准备起身向那几个人一问究竟的时候,酒馆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寒冷的空气和卷着沙尘的狂风瞬间朝所有人扑面而来,门外的黑暗中站着一个人影,衣着似乎有些奇怪,随着一声声“叮咛”作响,人影渐渐的走进了酒馆,在明亮的光照下,众人才看清楚来人竟是一位和尚,那“叮咛”作响的正是他手中的法杖。

      这和尚似乎全不在意别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只是静静的走到一旁靠着墙角的桌子边坐下,然后着手取下戴在头上的斗笠,一张惊扰万世的绝美容颜在幽黄的灯光下呈现出来,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闭住了呼吸,从没有人见过这般绝伦的脸庞,如此精致的五官,似乎就像佛祖座下的莲花,散发着清高而优雅的清香,有一种说不出超凡脱俗,让人似梦似醒,流云万千,不知天上人间。

      年轻的僧人抬眸轻轻瞟了一眼周围,那如桃花般的双瞳瞬间顾盼生辉,只见他娥眉轻敛,唇不点而朱红,皮肤更是如初生的婴孩般稚嫩。他一手拨弄着一串佛珠,身上披戴的袈裟更是全部用金丝银线织成,显得是那样尊贵,那样金碧辉煌,将那年轻的僧人衬托的竟如真佛现实了一般,神圣而不可侵犯。

      旭日干与乌恩奇看见此人也俱是颇为惊异,心想就算玄奘在世可能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僧人看了一眼众人后,就闭上了眼睛,开口说道:“老板,给我一坛酒,要最好的。”

      美妙如同福音一般的声音落下,让在场的都吃惊的一愣,酒馆的老板似乎也吓了一跳,痴痴的道:“这位小师父真是不好意思,小店里的酒都被这些个客官全包了。”

      老板说着指向旭日干他们,僧人又睁开眼看了看这边,旭日干也象征性的对僧人微微点头,随之僧人闭上了眼,不再开口说半个字,似乎就像在等待着什么,气氛恢复了起初平静,甚至更加平静。

      没有人能够猜透这个和尚要酒来做什么,难道是他自己要喝?那岂非此人是个酒肉和尚?不可能,这样的推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如此洁而无暇的僧人怎么会与酒这种世俗的凡物扯上瓜葛?就在众人心里打着问号的同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只见刚才旁桌的几人,醉意姗姗的走到年轻僧人的面前,相互交换了一下神色,其中一个便不怀好意的痞笑道:“喂,小和尚想喝酒是不是啊?没关系,我们哥儿几个可以请你喝,只要你把这袈裟袍子借给我们玩玩,你看怎么样啊?”

      话音未落,这几人竟开始在僧人的身上动手动脚起来。对于这般无理的行为,年青的僧人既不反抗,也不挣扎,仍旧闭着双目,面容上挂着慈善的微笑,嘴里细数着佛珠,好似全然未听见刚才说的话。

      昂贵的袈裟很快的就被取了下来,那几人把微微闪着金光的袈裟捧在手中,仔细的打量着,手到之处,更是柔软得如同雪绒一般。他们何时看见过如此珍贵的宝贝,忍不住双眼发光的兴奋道:“真是天助你我!只要用这东西给老大交差就不怕丢小命了,说不定还会重重有赏!哈哈!”

      起先那位长须壮汉道:“是啊是啊,看来我们这次真有救了!”

      他说着又转向僧人叹息道:“小师父,你可莫怪我们,哥几个也是被逼无奈,你们出家人一向慈悲为怀,要怪就怪你自己运气不好吧!喏,我们的酒全都给你!”

      另一人拍了一下长须壮汉的肩,不悦的催促道:“你和这小秃驴说这么多费话干什么!还不快走!”

      他们说着便朝酒馆大门走去。艾青眼见此情形,心中愤怒不已,一脸正色对旭日干道:“王,你看这……”

      旭日干沉默不语,只是碰了一下乌恩奇的手肘,轻声道:“你就不打算去帮帮那个僧人?那么漂亮的袈裟就这样被抢去了,实在怪可惜的。”

      乌恩奇看了一眼不远出的僧人,又瞟了一眼旭日干,微笑着说道:“我从不喜欢管闲事,但我却可以和你打赌。”

      “哦?你准备打什么赌?”乌恩奇定了定神,沉声道:“就赌这几个人绝对走不出这家酒馆!”

      男子话音犹尽,就见空中有几点锥光闪过,迅速的向那几人射去,随之惨叫声四起,抱着袈裟的那几人仰面倒地,都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右腿,面露痛苦之色,不断的咬牙呜咽着。

      乌恩奇与旭日干着是实都没有看出那几点锥光到底是和暗器,当众人反应过来时,急忙向僧人的位置投去目光,却惊奇的发现僧人已早就不在了那里。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动听的声音响起:“贫僧自从出家起就再也没去找过麻烦,可为什么总是有麻烦来找上我?”

      说话的正是那位年轻的僧人,他不知何时竟已经站在了倒在地上的几人面前。僧人面容上始终带着和睦的微笑,他淡淡的望着他们,显得还是那样的尊贵神圣,唯一有点不同的是僧人一直握在手上的那串佛珠,却已不见了。

      他顿了顿又道:“施主们就想用这一坛子酒换我身上的这件锦铂袈裟,未免也太便宜了点。”

      地上的几人早已吓得冷汗直流,颤巍巍的说:“你这恶僧,到底在我们的腿上动了什么手脚?!他娘的,反正我们没有这袈裟交差也是死路一条,你要杀要刮就请便,何须这般折磨我们!”

      僧人一听此言就笑了,那柔美的笑容足以能胜过这世上最美的女子,甚至令人不惜甘愿扑倒在他脚下。僧人缓缓道:“贫僧乃是出家之人从不杀生,施主若是想知道自己的腿到底是怎么了,何不将手拿开好生瞧瞧呢?”

      那几人相对望了彼此一眼,咽了咽嗓子,颤抖着将自己捂在腿上的手拿开。原来那僧人一直戴在手上的佛珠,竟一粒粒的深陷在几人的腿上,佛珠所在的位置已成凹状,被周围的皮肉紧紧的包裹着,而深陷之处正是腿部穴位所在。如此精妙的点穴手法,让在场的所有人俱是为止震惊。其实,若只从点穴来说,身怀武艺的人能够轻而易举的点中,并不惊奇。可妙就妙在这僧人居然能在远处只用这小小的佛珠同时打住不同几人腿上的五处穴位,这其中蕴藏的手法之绝伦,武艺之高强,自是不言而欲的。

      僧人走到几人身旁,一一取下他们腿上的佛珠。几人立马便能站起来自由活动,似乎刚才痛苦的折磨只是一场噩梦。

      僧人看着他们,点了点头道:“施主的腿没事了,而贫僧也不会要施主的性命,现在这袈裟是不是也该物归原主了?”

      “哼,物归原主是不可能的!今日你不杀我们,我们却要你的命,这袈裟无论如何都不会给你的!回去也死,倒不如在这里和你拼了!”几人说完怒吼着向僧人挥刀砍去。

      人往往就是这样矛盾,别人放他一条生路,他不要,却偏偏要自己找一条绝路来走才高兴。

      看着双方打斗的场面,旭日干靠近乌恩奇,轻声道:“你还不打算去帮帮那个和尚?”

      “呵,他像是需要帮忙的人么?我看,我们不如来再打个赌好了。”乌恩奇别有意味的看了王者一眼说道。

      旭日干随之荡起一抹宠腻的笑容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又从妖精变成赌徒了?俗话说小赌移情,大赌伤身,你别赌太大,小心全赔光了。”

      “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输的。我就赌他十招必会让那几个人混蛋滚出去。”

      “八招,八招足矣。”旭日干自信的说道,好像在陈述一件已注定了的事。

      乌恩奇也不甘示弱,淡淡的说:“输者就喝了这坛酒。”

      旭日干抬眼看看那坛酒,微笑不语的点了点头。在这般情况下,可能也只有他们两人,会有所雅性赌酒一番了,一向沉着的艾青此刻也对这俩人肃起了钦佩之意,就算明日大敌当前,他们今日还是会从容应对一切,这是何等宽广的胸襟,才能做到的啊。

      转眼间,只见年轻僧人在几人蛮横的攻击下,游纫有余的周旋,完全没有出招的意思,他轻盈的身躯如同舞者一般优雅,一起一落间更是风姿绝伦,使人目不暇接,他白色的僧袍就如天生的羽翼,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煽动着。

      “哎……我放了你们,你们却还是缠着我,麻烦,真是大麻烦。”

      僧人在空中说着,身子一并落下,从怀里掏出三片树叶,挥手一撒,瞬间一阵白雾飘了出来,然后就听见几声惨叫,当白雾散去后,只见那几人已摔在地上,痛苦不堪,而年轻的僧人却已穿好了袈裟,站在了几人面前。

      “你……你这和尚居然和东瀛那些家伙是一道的!”其中那个精悍男人对着僧人努斥道。

      乌恩奇与旭日干闻言一惊,转眼看向僧人,没想到僧人也是微微吃惊,道:“东瀛?”

      “不错!不是东瀛是什么,你刚才用的那妖法和抢我们货的东瀛人用的招术如出一辙,你难道还想狡辩?!”

      僧人不禁轻拧双眉道:“你说你们的货是被东瀛人抢去的?”

      那人满脸通红道:“废话,难道本大爷还骗你不成!”

      僧人不再说话,沉思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再次开口:“如果你们几个还想活命的话就先走吧,但不要离开修图,三日后到这里的枫和寺等我,我会把你们被抢去的货带来。”

      几人一听莫名其妙的看着彼此,似乎全然无法相信僧人所说,一人壮起胆子站起来问:“你,你此话当真?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僧人笑了笑道:“出家人不打狂语,反正你们回去也是死,等不等随便你们。”

      几人被僧人的话说得已有些动摇,毕竟这世上没有人是愿意死的。他们交换了一下眼色,说道:“虽然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但你若真能说到做到,我们哥儿几个必定会记大师恩德一辈子。可你若骗我们,哥儿几个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那么,后会有期!我们走!”

      僧人含笑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去。酒馆里的氛围渐渐恢复着平静,刚才白雾未散的痕迹,还残留在空气之中,将僧人笔挺的身影衬得有些朦胧。

      僧人转过身淡淡的看向旭日干这里,竟说了一句让人使料未及的话:“你们都输了,我只用了一招。”

      如此特别的和尚,乌恩奇与旭日干俱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此人的一言一行,甚至是一颦一笑,都让人琢磨不透,完全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来,他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但却又让你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

      他是个非常奇怪的人,而又奇怪得非常特别。

      一时间乌恩奇倒有一种很想结识这位僧人的欲、望。

      僧人慢悠悠的走回到墙角得那张桌子,拿起刚才那几人留下的酒坛,房在鼻下闭眼闻了闻,长叹一声道:“好酒,上好的女儿红!够纯,够烈,却不燥,只可惜,实在是可惜,我从不喝别人剩下的酒。”
      说罢,便玉手一松,酒坛与地面接触的瞬间砸得粉碎,酒立即洒了一地,整间屋子里的酒味更加浓郁了起来,催人入醉。

      僧人又将视线投向旭日干那里,那眼神带着几分不可言欲的神秘。

      他从容的走到旭日干和乌恩奇的面前,微微一笑,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他说:“贫僧法号梦醒,不知二位施主可否能请贫僧喝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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