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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流鸢教 ...

  •   (九)

      永明山——流鸢教

      夜幕的降至为永明山顶的翠峰林增添了几抹无奈的惆怅,瑟瑟翠林似乎被黑暗的神灵所眷顾,错乱而形态诡异的枝桠相互叠置着几乎掩埋了能够投射到深处的光线,神秘黯然的气息笼罩了这整座鲜为人知的山峰,无论白昼还是黑夜,翠林的深处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日光,在这里的人不会感觉到疲惫,更感觉不到时间流失的痕迹,恐惧与黑暗将人的心灵吞噬,悄然的幻化出无尽冰冷的寂寞,永明山因此而得名——“永明山,永世不明”,为这山取名的正是当下在武林人尽皆知的天下第一邪教流鸢教的教主——董言。永明山,永世不明,是在坠落深渊的期盼,还是饱经沧海桑田的绝念,就算世间轮回几度,能知晓这其中缘由的,奈何又有几人?

      男人厚重的步伐踏过堆积了几层的落叶枯枝,脚下发出的声响如同悲凉的呜咽,一时间打破了黑暗的静谧。男人微微拧着眉锁留心观察着四周是否有异样的动静,敏锐的听觉已经感觉到从峰林深处传出来的琴声,丝弦拨动中四周空气轻微的颤动,悠扬而凄婉的律动在整个翠林中蔓延,远处点点诡异的绿光忽明忽暗的抖动着,气氛瞬间压抑难耐,男人沉着的低吟了一声,随之加快了脚步朝琴声传来的方向行进。

      琴音愈发的激昂,韵律骤变,快速的琴弦如同着魔一般来回的拨动,仿佛林间所有的树木都被这音律的气场给腐蚀着,狂乱的摇动着树枝,霎时间落叶漫天飞舞,如歌如泣,如痴如狂。就在男人最终抵达琴音的原处时,紧绷的丝弦蓦然在转念之间似断非断,指锋一转,音韵如落舞星坠,回到起初的悠扬,不知何时何处从林间拂过一缕祥和的清风,轻盈的扬起弹琴人如黑夜一样的秀发,飞舞起了那人纯白的衣摆,清风伴随着琴音相互环绕着飘过每一处角落,琴人容为一体,人为画,琴为天籁,好似仙境,却胜似仙境。

      风罢,曲终,弹琴人抚平琴音,缓慢的抬起白皙的双手。

      “好曲!如此动人的音律,有谁能想到竟是天下第一邪教教主所弹,老夫有幸所闻,实乃三生有幸。”

      “琴曲的好否,与弹琴人亦无关系,再好的曲子对一个不懂音律的人来说也是毫无意义的靡靡之音,白丞相想必是性情中人,才会觉得这曲子如此动听,董言先谢过白丞相的赞赏。”弹琴人转身,一张如清莲般白净的面容在着无尽的黑暗中绽放,眉心中间一点似火的朱红,柳眉明眸,顾盼生辉,鼻翼琼瑶,唇似水露凝亮,及腰的长发,略显清瘦的身段,在一身素白的衣衫下显得是那样的不似人间之物。

      白易微微颌首,走近董言说:“董教主所言甚是,听琴人要有情,可弹琴人亦得要有情方才能在拨动琴弦之中动人深处,从刚才的曲中可以听出董教主也是一位至情至性之人。”

      “至情至性?”董言挑眉看向白易,表情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弄,“白丞相此话差矣,天下第一邪教怎会有性情二字?这可是犯了大忌,流鸢教的人从不会有情,有的只是冰冷的血液和残破不堪的灵魂,这些白丞相应该早就知道。”

      白易迟疑了一下,便大笑出声:“哈哈,董教主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邪教的教主,是老夫方才失言了。”

      董言闻言并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的摇了一下头,随后走到了一旁,望着翠林更加黑暗的深处开口:“白丞相今天来找董言,想必是你的大计有所进展了?还是说需要在下助一臂之力的时候到了?”

      “哦?听董教主这么说,难道已经暗中了解到什么了?看来流鸢教的获取情报的能力果然也是不能小视啊。”

      “呵呵,白丞相多虑了,”董言轻笑出声,从容不迫的度步到白易周围,轻描淡写的继续说,“前日大兰东门沦陷,是整个内外人士都知道的事,我又何须去打听呢?只是堂堂深思熟虑的白丞相居然会让东门这么重要的军事重地如此之快的沦陷,连所谓的挣扎都没有,这难免会让在下感到奇怪,可在下转念一想,或许有什么事是比失去东门更重要,丞相不过以东门为饵,来作为自己完成大计的铺垫,而且,至于东门那些精英部队,白丞相绝不会蠢到真的牺牲他们,你完全有能力和时间把大批的部队调往别处,当湖梭一族攻打的时候,想必整个东门也只剩下了一些滥竽充数的小角色,董言分析得应该没有错吧?”

      又一丝清风绕过蕫言上翘的嘴角,狡黠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对面那个深沉的男人,白易的脸上虽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但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他不断的警告自己眼前的这个美丽的男人就如同一具从人皮里剥落出来的魔鬼,对他的防备决不能放松分毫,否则就算是老谋深算的自己也不一定能从这个男人的手中全身而退。白易冰冷面容轻微的抽搐后,瞳孔之中闪过一丝利光,用浑厚的声线严肃的说:“董教主如此聪慧,老夫似乎有些后悔当初定下与你合作歼灭湖梭和大兰的契约了……”

      “白丞相言重了,方才是在下失言冒犯,还望丞相海涵,”蕫言谦逊有礼的对白易略表歉意,但却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卑微之感,一身素白的蕫言总是显得那样的清高而脱俗,分寸之间拿捏得适当却也不会有损自己的身份,“蕫言在见白丞相的第一天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和目的,在下只是想摧毁大兰,而作为灭国的交换我可以帮你一同击退湖梭,至于丞相觊觎已久的龙座,蕫言没有丝毫兴趣,所以丞相大可对在下放心,只要我达到目的,蕫言便会自行的在丞相面前消失。”

      白易看着蕫言诚恳的面容,老沉的神色中闪过一抹戏谑,合作却绝不能信任,这是白易的原则与底线:“既然董教主已把话说到了这里,那么,老夫有一事相问,可否?”

      “丞相若有何事问在下,必将毫无保留将以告知。”

      白易心中不屑,走到一旁,淡淡的开口缓言道:“自大兰建朝以来皇族便从不过问或干涩江湖侠义之事,只要江湖人士对大兰别无二心,不以下犯上,干预朝廷政事,那么皇室与江湖可谓是泾渭分明,互不相干。老夫不明白的正是,董教主既是江湖中人也是天下第一邪教的教主,为何执意要乘机来摧毁大兰?别说是流鸢教,就是世间所有邪教教派与朝廷也是素未有过任何瓜葛或纠纷,这些不禁会让老夫猜想,董教主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面对男人的质问,蕫言总是一副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神态,嘴角保持着微妙的弧度,绝美白皙的容貌似乎在周遭的黑暗下闪烁着银星点点,双眸一抬,仿佛可以流露出无声的笑意:“如果丞相知道答案,那定会失望的。”

      “哦?教主不妨说来让老夫一听?”

      蕫言轻柔的一抿朱唇,摇了摇头浅笑道:“不管在下是帮助丞相或者是彻底摧毁大兰,其目的都很简单——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仅此而已。“

      “一己私欲?”白易饶有兴趣的微微扬眉,“那敢问教主,这里的‘私欲’是指……?”

      “丞相,何须执着于在下这一点呢?既然是私欲,那自是旁人无法理解和赞同的东西,把它隐藏起来比暴露在苍茫万物之中会更加的有趣。所以,请白丞相相信蕫言,蕫言并无害人之心,更不会影响你的大计,至于大兰王朝……我也只想让它从此彻底消失罢了。”蕫言若有所思的说着,手指抚在琴上随意的拨动了几根琴弦,清脆的声响瞬间打破了空寂的翠林,也掠过了蕫言脸庞闪现的一丝哀凉。

      “既然董教主话已至此,那么老夫也就不在多加过问,正如董教主之前所分析的,大兰东门的确沦陷,所有的精英部队已经被老夫暗中调遣到隐蔽之处,而这批部队现已全部收为了老夫旗下,朝廷与军部对这场计中计浑然不知,在老夫精心的设计下皇上和众大臣们都一致以为是湖梭的突击空袭而导致东门溃败,而那些滥竽充数的小兵小将也正好成为了这些精英部队的替死鬼,现在大兰朝野内部可谓是人心惶惶,方寸大乱。老夫这次前来就是想告诉董教主,如果没有我的指示,千万不能妄加动用武力,否则稍有一丝闪失,你我二人的计划和目的都将功亏一篑,一败涂地。”

      这次前来找蕫言的真正目的,除了来警告他以外,还有就是来确定这个人到底可不可信,他白易从不会和自己不信任的人并肩合作,而董言却是第一个。那日,蕫言孤身一人未带兵器登门造访,并开门建山的提出合作之事,对自己欲篡位称帝的野心也是十分了解,白易虽看不透此人,但从蕫言行为举止散发出来的气息中却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戾气,当下便表面上答应了愿意与之合作,实质内心却有所保留,毕竟现在自己的兵力尚未充裕,这样的情况下多一个帮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但在没有完全弄清此人的来意和目的之前,白易绝对不会冒然行动,待这次返回府中后他决定让云熙把蕫言的一切好生调查了解一番,然后再做最终的定夺。

      “丞相,心思精密使蕫言佩服,在下定会按照丞相的指示去做。但白丞相也要多加留意自己身旁,在下听说当今圣上可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蕫言轻柔着声线说罢,又开始缓慢的拨动起琴弦,面容仍旧安然。

      白易低吟一声,说:“董教主的话老夫心中自是有数。那么你我后会有期,老夫先暂且告辞了。”

      说罢,白衣男子身后一阵树枝的婆娑,深邃的黑暗当中便只剩下了蕫言一人,远处原本忽明忽暗的绿色光点逐渐微弱着熄灭,整个翠林被一片苍茫的黑暗取代了一切,男子孤立的坐在原处,再次伸出不见五指的双手抚摸上琴弦,蕫言的嘴角微微上扬,是的,只有在黑暗中他才能忘记心灵的疲惫和伤痛,忘记时间是如何的流过,也忘记自己还存在于这个世间,却也同是被世间的光明所遗弃。一幕幕甜蜜和痛苦的往事浮现在他的眼前,以前虽身为邪教教主,可他为人仍旧淡漠,就算被人伤得体无完肤,他也不懂得怎样去恨,可如今不同了,他也想为自己的私欲任性一回,如果大兰王朝就此消失,那么他与他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最初相逢的那个起点?

      流鸢教的人从不会有情,有的只是冰冷的血液和残破不堪的灵魂。蕫言的灵魂虽破碎,可情却亦难断。

      男子叹息着摇头,手指开始拨动出音律,而这次的曲子中却有着无法掩饰怀念和忧伤。

      悠悠琴声指伤弦断,一生怅惘为谁而弹……

      湖梭族——军营

      压抑的气氛布满了军事帐篷里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似乎变得前所未有的稀薄,帐篷中每一个人都沉着着思绪,想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却始终是徒劳无益,细微的汗水顺着每一个人的额头滑落,紧张和颤抖在身躯中狂妄的蔓延着,除了一个人,仍然沉静如深潭中的明月,身体散发出威严的气息感染着所有人,而压抑的来源便正是这位湖梭族的王者——旭日干。

      “格根,听你这么说,你们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大兰那批最为豪华的部队的所在?”思索良久后的王者用低沉的声线开口问道。

      旭日干平稳的语调,让在场的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们惧怕这个王者,就如同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和习惯。军师格根上前单膝跪地回到:“是属下无能,自大兰东门沦陷后,我军又急速攻克了南门,现在北,东,南各门都已经是我族领地,至于西门,只是大兰运送货物或者百姓进出之用,没有任何的军事设备,并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军队驻扎的情况,原坚守于东门那批精英部队神秘消失,依属下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退守到了深宫之中保全龙脉,二是已经隐秘出了城,待我族攻打皇宫之时,在暗中包围我族,敌暗我明,看来大兰是想上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啊。”

      王者专注的听着,脑中却在飞速的运转着,他用单手撑着下颚,冷峻而严肃的面容再次将帐篷气氛降到了最低点。有一件事在他的脑海中非常清晰,那就是他必须要尽快的找到那批部队的所在,因为这部队并不是一般优秀精英所组织起来的,大兰之所以能立足朝纲十余代,不仅靠那些研制的剧毒,更重要的就是这批部队,大兰曾流传过一个传说,百年前的一日,月圆之时天边一道金光绽放,光芒将整个大兰部落所包围,即之受天力,西王母赐天兵部队一支乃至大兰之处,其部队英勇好战,所征之处连战皆捷,西王母预言此部队将成为大兰的一脉神力,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并且世代相传。

      虽说只是传说,但大兰的这支部队的确是所向无敌,当年旭日干的父王攻打大兰被此部队节节逼退,几经周折后才与这支部队所能抗衡,谁了正在成败之时,兰军居然从后方拦阻了湖梭的军饷供应,并以剧毒加害湖梭,乃导至最终的失败。他旭日干绝对不能从蹈覆辙,所以当时以空袭偷袭东门时,以为势在必得,可没想到居然还是被摆了一道,因此要想顺利攻取大兰,那么就必先找出歼灭这批部队,可却没有想到如今此部队竟突然间神秘消失了。

      王者沉稳冰冷的声线再次响起:“格根,你分析得不错,看来大兰这次是有备而战,想必这支部队定是已经出了城,这次偷袭东门未达目的,本王私下也想了很多,空袭以乃是匪夷所思的绝计,居然会被大兰识破,而且还尚有时间准备,各位将领难道不觉得蹊跷么?以本王所见,我军之中定是埋伏了大兰的奸细。”

      话音一落,本就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凝重,各将领都面容失色,显露出惊愕之意,互相窃窃私语了起来。

      “艾青。”

      “是,属下在。”身着战甲的艾青上前恭敬的低头。

      “你去把参加这次空袭所有人的背景都详细调查一番,内奸一定就在这其中!”旭日干带着有些怒意的口吻对艾青发令到,言语中流淌的气息如猛虎一般威吓。

      “是!王,属下遵命!”

      王者微微点头,转过神情用不容置喙的利落声音继续下令:“其余各将领,集中一切兵力,尽快找到那批部队的所在,此次战役绝不能持续过长,我们必须速战速决!”王者又沉思了片刻,深邃的双眸的闪过一丝强烈的杀气,开口到,“若是发现部队与内奸,两者——杀!”

      “是!众将领命!”气宇轩昂的将领们领命后纷纷离开了帐篷。

      正个帐篷内瞬间空荡了许多,只剩下了格根军事与坐在虎皮椅上的王者。旭日干带着磷光的双瞳有些失神般的望着挂在远方的大兰地图,这次的失败是他作为一个王者最沉重的打击,看着大兰错综复杂的皇宫,旭日干想将之摧毁的欲望怒火中烧,到底是谁将这次的计划泄漏出去的?而那批部队到底藏在什么地方?疑惑前所未有的困扰着王者的思绪,想一个从高山上滚落的雪球,越滚越大,越来越往失控的方向发展着,旭日干握紧了拳头,嘴角却不经意间颤抖着上扬,再次想起了那句祖训,的确是没有比一场战争更有趣的事,终究有一日他会把大兰的一切踩在脚下。

      旭日干暗自这样想着,却根本没有预感到,故事的继续会是怎样的让人肝肠寸断,强者的灵魂一旦出现了思念和牵挂,那么便会利剑无刃,暴戾尽散,纵使在血飞悲鸣中回首,也只能落满一身暮雨萧萧。

      “格根,你随我去找一下巫医,已经半月有余了怎么解药的研制一点消息都没有。”

      “是,王。”

      据巫医口中得知,独龙炎解药的研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巫医根据瓶中所残留的气味已经破解出了十一味药材,可巫医凭借这些气味发现这解药一共有十四味药,仍有三味药材光靠嗅觉是无法辨认出来的,巫医运用了各种珍贵稀有的奇珍异草所尝试,可至今都没有发现与之相匹配的药种,这让巫医也相当困惑,天下万物皆是相克相生,而这三味药的奇异之处就在于非克体也非生体,似乎就像孤立于世间与万物毫无牵连,因此巫医才会对解药的研制束手无策,巫医告知旭日干,这三味药草就如同给解药加了一把枷锁,如果有独龙炎毒的话也许还有办法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否则的确是别无他法。

      王者与格根从巫医那里出来,已经接近了黄昏。歼灭兰军的失败,军中埋伏的内奸,还有解药研制的搁浅,这些都让一向高傲而霸气的旭日干不禁皱起了眉头。格根亦步亦趋的跟随这王者脚步,从刚才起他就感觉到王者烦恼的思绪了,但格根却始终不敢开口说些什么。旭日干在他们的心里永远都是高大的,就算面临困境险阻中,他也相信王者带领他们登上胜利的高峰,因为旭日干就这样一位让人畏惧却也不得不让人诚服的领袖。

      夕阳的余晖一点一滴的收缩着,夜幕与黄昏的交接出匀染出了一层彩霞,在两人前行的步履中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欢快的嬉闹声,打破了王者的深思,旭日干有些茫然的抬眼,瞬间停下了步伐,双眸中的神色开始有所变化。

      乌恩奇……

      王者几乎一眼就看到了男子,十余天不见乌恩奇的气色恢复的相当好,此时正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和一男一女嬉笑的说着什么,儒雅的气质,动人的笑容,双眸如星辰般闪耀,不知不觉间旭日干便看痴了进去,原本紧紧皱起的双眉也渐渐的舒展开来。他多么希望和自己单独在一起时乌恩奇也能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的微笑,旭日干感受得到男子是怕他的,一言一行中总是拘谨而小心翼翼。王者脑中又控制不住的浮现出那日销魂的夜晚,在他进入时受惊和呻吟的乌恩奇,还有像现在像鸟一样自由自在的乌恩奇,每一面的他似乎都紧紧的扣着王者的心弦,心脏的裂缝中悄然的被什么温温暖暖的东西所填补起来。

      近日因为军事的忙碌,无暇顾忌乌恩奇的伤势,如今看见男子恢复的尚好,王者心中感到一阵安然,乌恩奇是他唯一在意和关心过的人,虽然那样的在意和关心显得有些笨拙,可只要一看见他,这些东西就会忍不住发作。旭日干凝望着乌恩奇,好想抱紧那具温暖而颤抖的身体,好想再次的拥有他,也好想……男子的心,男子的笑,他的一切都属于自己。

      乌恩奇,我说过待你伤好后会把对你感情都告诉你,这样的倾诉你会愿意聆听么?旭日干问着自己,现在的偶遇算不算是上天的一种安排?

      “格根。你先下去吧,本王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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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写古文诶。。。文笔拙劣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哈,希望这个文文会有人喜欢,如果有喜欢的亲的话一定要留言鼓励我哦~~~~多多点击,多多推荐,多多收藏哈~~~谢谢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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