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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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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初心中一咯噔,连忙服软:“没事没事,我能忍忍,我们去晨练吧,夫君。”
她说着就要收回腿,却被他一把按住,揭开了衣裳,两条白花花的腿立即露了出来,原先伤着的地方完好如初,一点儿疤痕都没有留下。
被人这么□□盯着,沈知初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般,浑身泛红。见他没有放手的意思,她只能去求:“我错了我错了,我腿不疼了,能去晨练了。”
应昔眼眸沉了沉,松开手,转身出门:“我在偏厅等你。”
沈知初撇了撇嘴,快速换好了一身干练的衣裳朝外走去,自觉地坐在他对面,安静地吃完饭,跟着他一同去了后院。
“夫君,我今日练什么?”
在问出这句话时,她还抱了一丝希望的,直到应昔站在她身后,十分严厉地纠正她的动作,他手里拿了一个马鞭,似乎只要她做得不好,下一秒那马鞭就要落到她身上。
她有些想哭,要是当初高考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督促着,她现在也不能混成这样。
“这套操最适合女子练,你练上一旬,手脚定不会再如此冰凉。”
她也知道她气血不足,手脚冰凉,每夜睡着睡着暖和的被子就冷了,但是这个什么什么操真的很累。
想了想,她准备虚空索敌一番:“夫君怎么知道适合女子练?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
说着说着,她浑身就悄悄松懈了下来,红着眼看他:“你是不是从前也这么教过别人?是不是借着我想别人才非逼着我练这个的?”
应昔微蹙着眉,沉声道:“刚刚那个姿势,站好。”
“我...”看着他严厉的眼神,沈知初有点底气不足,又哼哼唧唧地站好了,小声嘀咕,“我看你就是外面有人了。”
应昔将她歪歪斜斜的身子摆正,淡淡道:“若是我不想要的,即使是父皇硬塞给我,我也不会要;若是我想要的,即使不是我的,我也会抢来。”
沈知初悟了,言下之意就是,若是真有那么个白月光存在,他早就去抢回来了,根本不会在这里畏畏缩缩考量那么多。
很好,很符合他的人设,但是,她好像更害怕了,如果这个想要的东西是皇位,那他...
她回眸看了一眼,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液。
“这么看着我作甚?聚精会神,练完最后一个动作,你便可以去休息了。”应昔走到了她身前,向她演示最后一个动作。
她不敢愣神,连忙跟着他做了一遍。
应昔欣慰地看了她一眼:“不错,有长进,我要去上朝了,你再好好记一遍今天教你的动作,明日若是做不出来...”
“我知道了,夫君,你快去忙吧。”她连忙打断,推着他朝外走,“夫君晚上早些回来,不要在外面耽搁太久。”不要在外面又与人密谋。
“知晓了。”应昔跨上马车,无奈摇头,宴宴有些过于缠人了。
看着马车走远,沈知初立即躲回屋里,瘫在了床上,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绿意跟了进来,见她大喇喇躺着,忍不住笑道:“往日在府里,两位少爷怎么劝小姐动一动,小姐都不肯,没想到才来这儿几天,小姐便被姑爷制住了。”
“你可别提了,他简直是太可怕了,我感觉我这不是嫁人了,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武打老师。”沈知初重重呼出一口气。
“奴婢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小姐从小身子就不好,这样动一动总是有益处的。”绿意说着,将早膳摆好,“小姐,快起来用早膳吧。”
沈知初翻了个身,本想说不起的,但肚子适时咕噜了一声,还真是有点饿了,只好不情不愿地挪去桌边,狠狠喝了两大碗粥。
绿意在一旁给她布菜:“看来晨练还是有效的,往日都是喝几口就不吃了,今日是有胃口了。”
那可不嘛,一大早起来晨练,是个驴子都得累饿了。
她挥了挥手:“行了,你也别顾着给我夹菜了,你自己吃过没?”
“奴婢已经用过了,小姐慢些,不必着急,小心积食。”
不行,她急得很,得赶快吃完,将刚才的动作回想一遍,不然明日不知道还有什么好果子等着她呢!
绿意看着她匆匆吃完饭,站在院子里比划起来,也是吃了一惊:“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呢?”
她没回头,脑子里还在回想动作:“他让我练的,说了明天记不得就要罚我。”
院子里守着的丫鬟齐齐掩唇轻笑,绿意也笑:“那是姑爷逗您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沈知初悲催地摇了摇头,她们都不懂,应昔说惩罚那是真的会惩罚的。
第二日,她没能连贯地做出一整套操,于是就被他罚了,举着长枪罚站,梦回初中上课晚了,被罚站在教室门口。
那时虽然丢人,但是不用举着这么重的东西啊!
她的细胳膊细腿已经开始颤抖了,可应昔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她有点委屈:“我昨日还练了的,我实在是有点记不住,能不能不受罚了?”
“谁说我是在罚你?”应昔看她一眼,自顾自拿着长剑起舞,“你手腕没有力气,以后每日都要这么练一练。”
不是,她要手腕有力气做什么?
“哼哼哼...夫君,你手腕有力气就行了...”
应昔收了剑,严肃地看着她:“我总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总不能总是等旁人来救你。”
“可是我这花架子,练了和没练也没什么区别啊。”
“多练练就有区别了。”
说着,他将她手中的长枪拿了下来:“练武不能操之过急,今日便练到这里,明日再练。”
这还不叫操之过急呢,那什么叫操之过急?
沈知初故意身子一软,朝他怀里倒去,双臂攀上他的脖子,一双水润的眸子勾他:“夫君,太累了,能不能休息一日?”
“不能。”应昔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过明日便休年假了,可以准你早上多睡一会儿。”
“好吧。”她失落地低下头,退而求其次,“那夫君今天能不能抱我回去?”
应昔心跳有些加速,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没有忍心拒绝她,将她一路抱回了床上,仔细叮嘱:“歇一会儿就起来动动,这几天天气不错,在外面晒晒太阳也好。”
她敷衍地嗯了几声,又问:“夫君今晚还按时回来吗?”
“按时回来。”应昔俯下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起身离开。
她躺了一会儿,才起身吃饭,忙了一会儿自己的事,直到下午,她实在有点犯困,躲进被子里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是被应昔叫醒的:“身子不舒服?”
“还好。”她揉了揉眼,撑着身子要坐起来,才发觉小腹一阵刺痛,疼得白了脸。
“怎么了?”应昔心中一紧,掀开被子要去抱她,被她按住了被子。
他欲复问一遍,却已看见了被子上的血迹,他蹙了蹙眉:“来月事了?”
沈知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手心里出了冷汗,连忙道:“我这就叫人来换褥子。”
他按着她坐好:“慌什么?我去喊人来换,你躺着就好。”
说罢,他大步走出了门,叫了丫鬟进来。
沈知初伸着脖子看了两眼,见他没有进屋的意思,立即起身换了身衣裳,将自己收拾妥帖了,才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探出头去寻他:“夫君?”
“收拾好了?”应昔就站在门外,一听见她的声音,便朝她走了过来。
“嗯。”她垂着眸。
“外面风大,别站在门口受凉。”应昔牵着她进了屋,将她抱在了腿上,轻轻搂着她的腰:“肚子疼?”
沈知初打量他一眼,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才点点头:“有点儿。”
“还是平日里锻炼的太少。”
沈知初:......
“先把姜茶喝了。”应昔从丫鬟手中接过碗,喂到她口边,盯着她喝完了才作罢,“这几天就先不晨练了。”
沈知初立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夫君,你真好。”
应昔嘴角扬了一下,牵着她用完晚膳,陪她躺在了床上,他的大掌轻轻捂在她的腰间:“好凉。”
“夫君给我捂捂。”她主动翻了个身,侧卧背靠着他。
“这样会不会好一些。”应昔一双大掌将她的细腰捂得严严实实。
她点点头:“这样好多了。”
应昔在她后颈亲了一下,紧紧扣住她,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不疼了便好。”
看她身子不舒服,他本想着叫她早上多睡会儿,可天不亮,她便醒了,哼哼唧唧说肚子疼,一张小脸惨白。
“肚子疼。”她睡眼朦胧,眼泪婆娑地看着他,“好疼,肯定这两日剧烈运动了。”
应昔蹙着眉头,他虽逼着她锻炼,但心中也是有数的,没有让她练太久,可此刻看到她疼得厉害,他心中亦有些自责。
他靠在床边,将人半搂半抱着,大掌在她的小腹上轻揉:“这样可好些。”
“嗯。”沈知初哼唧几声,靠在他怀中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