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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原来淑妃的出身不好吗?

      沈府一屋子读书人,说好听点就是品性高洁,说不好听点就是清高,府中是不允许谈论这样的事的,因而沈知初并不知晓一些人人熟知的八卦。

      怪不得淑妃对她那般热情,若是正常出身的皇妃,怎么会对儿媳那般亲厚,最多也就是以礼相待罢了。

      她大脑飞速转动的同时,又听奕王道:“信王要防,曜王也不能不防。前段日子父皇生病,我们几人守在病榻前,可父皇偏偏只认得出老五一人。”

      墙外叶清疏倒吸一口冷气,墙内沈知初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种宠爱不知是好是坏,明明应昔没有夺嫡之心,却偏偏引来所有人的猜忌。

      两人未再深聊下去,开始卿卿我我起来,沈知初觉得有点尴尬,悄悄看了一眼应昔一眼,却见他好像没听见一般,站在原地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被他的冷静也拉回神来,按照道理说,原女主应当是周旋于奕王与信王之间的,最后才彻底选择奕王,但现在的剧情怎么和她知晓的不一样了呢?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说话声消失,只剩嘶嘶冷风,应昔才揽着她从围墙的另一边翻了出去,他没有多逗留,直接带她离开了原地,回到王府之中。

      沈知初进屋后,直接道:“夫君,去查查叶清疏是哪位大人家的闺秀。”

      “你怎么知道她姓叶?”

      沈知初一惊,似乎他们真的并未说叶清疏姓叶?她立即解释道:“我看到她身上的腰牌,上面写着叶字。”

      她完全是胡扯,哪有儿人与人私会,还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况且天太黑,她压根儿什么也没看清。

      但,应昔好像相信了?

      他微微颔首,却道:“区区一个女子罢了,不足为惧。”

      什么区区一个女子,那可是未来的皇后啊,但沈知初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想了想,劝道:“我看他们言语之中对你有敌意,你还是管管吧。”

      应昔没说话,一把将她抱起,朝床边走去。

      沈知初有点无语了,怎么这人脑子里天天都是这些啊。她正想着,已经被他扔在了床上,她心一横,跪坐在褥子上,抱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夫君,你管管嘛~”

      应昔眼神一暗,一口应下:“我明日就派人去查。”

      “那就...唔!”

      -

      应昔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第二日一早便当着她的面,吩咐了人去查,照旧晨练完后,两人在屋里梳洗。

      沈知初刚沐浴完,坐在铜镜前梳头,看见镜中慵懒靠在榻上的人,她问:“夫君,你今日不用去上早朝吗?”

      “上次伤了筋骨,告了伤假。”应昔抬眸,与她在铜镜中对视,他不打算瞒沈知初什么。

      沈知初也早就知晓上回很有可能是苦肉计,只是没想到应昔会这么坦诚,她回想起大殿之上,他伤心的眼神,那不是假的,他欢喜地朝她跑过来的模样,也不是假的。

      “你不去庄先生那里学习篆刻了吗?”

      沈知初回过神来:“老师让我自己先在家练一段时日。”她有些心虚,其实是那老头嫌她太菜了,让她先在家练练基本功。

      好在应昔没有再往下问,只是静静地靠在榻上,静静地看着她。

      没过一会儿,前面来客,两人收拾妥当去迎接。

      两人都知晓今日会有人来,看到来人时,都未太过惊讶,应昔坐在上首与人说话,沈知初在一旁布茶。

      应昔淡淡道:“此事便是这样了,我也不知该如何办,一直等着请教老师。”

      “你说城门口的禁军拿着画像在寻人?可是那日并未有人瞧见耿参的面容。”岑预看了一眼沈知初,意有所指:“倒是王妃...”

      沈知初正在端茶的手一顿,这个看起来十分智慧的中年男人,就是传闻中的岑大人,只是不知他为何会怀疑自己。

      她正在思索要不要辩解之时,应昔接过了她手中的茶杯,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是王妃,我信她。”

      另一旁的路清游也补充道:“若是王妃泄密,直接叫沈府来抓人便是了,何必要舍近求远,在城门口守着呢。”

      岑预却反问:“若是禁军没有理由擅入王府呢?”

      “这...”路清游一时回答不上来,扭头看向面色沉沉的应昔。

      应昔默了默,大掌握住沈知初的手,坚定道:“此事我说了,不是王妃便不是王妃,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沈知初心中微微一怔,她未想到,应昔竟这般信任她。他似乎从未在她面前掩藏什么,即使是部下私自跑过京城这样的大事,他也从未瞒过自己。

      “你退下吧。”应昔捏了捏她的手心,“奉茶这种事本就不是你该做的,你回去好好歇着就行。”

      这话要是换了旁人说,如信王,如奕王,她半个字儿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他们是在支开她,可应昔说这话,就太有信服力了,她相信他是真的想要她下去休息。

      她低低应了一声,微微弯着身子退出门去。

      屋里的说话声还在继续,并没有刻意避开她,应昔道:“此事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耿参来此已有半月,若是再不归队,恐要被发现。我看不如请四哥帮帮忙,老二如今并没有那么提防四哥。”

      岑预不徐不疾道:“我知道子朝信任信王,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可以不与旁人告知,便尽量不要与旁人告知。”

      听到此,沈知初已走出了前厅,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垂着眸子,缓步走在王府之中,看来她从前的猜测没错,岑大人是他们一行人最重要的人物,连应昔也对岑大人十分敬重。

      那么,既然连岑大人都不同意应昔与信王接触,就说明,应昔背后的智囊团都是想应昔与信王割席的。

      为何要割席,这么一件复杂的事,明明能请信王帮忙,为何不请,只有一个缘由,他们在防着信王。

      而应昔与信王的关系十分要好,为何要防信王,恐怕只能是因为利益相冲突,皇子之间的利益冲突能是什么呢?

      沈知初抬头,看向远处的蓝天,除了皇权,她想不到还有什么。

      看来,至少目前看来,应昔夺嫡最大的变数,或许在他身后的智囊团上。

      其实,她并非不能理解岑大人一行人,他们或许是因为利,或许是因为个人喜爱,想推应昔夺嫡,他们对应昔有一个天然的滤镜,总要试一试才知道能不能成。

      而她,若是她不知道结局,或许也会像他们一样,可她知道结局,应昔不可能夺权成功,他与她只是这本异彩纷呈的著作中的一点尘埃。

      她握了握拳,收回目光,快步朝房中走去,她不能这么放任他们将应昔、也将自己带上死路。

      在房中练习篆刻直到黄昏,应昔才外走了进来,她起身去接他,问道:“那件事你们商量的如何了?”

      她说完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这么明显地探听这些事,但应昔并未生气,只道:“是想了一个法子,但不知能不能行。”

      沈知初应了一声,没再往下问去,似是不经意间提起:“岑大人是夫君的夫子吗?”

      “嗯。”应昔坐在榻上,抱住她的腰,“老师从前也在朝中任职,后来因身体缘故辞了官。”

      她点了点头,又问:“今日去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应昔不厌其烦地解答:“还未,明日应当会有消息,等消息回来,我第一个告知你。”

      他说是明日,果真就是明日,隔日沈知初收到了消息,叶清疏的生父是个五品的官儿,她是叶家庶出的女儿,并不受宠,先前说过一次亲,不知怎么黄了,直到现在也还未嫁人。

      一条条信息与沈知初记忆中的重叠起来,她已经激动得要疯了,她抓住应昔的胳膊,兴奋道:“夫君多派人去跟着她,定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应昔倒没什么感觉,只有些奇怪:“你怎么对这个叶...这么感兴趣?”他不记得名字了。

      沈知初道:“奕王足智多谋,即使是热衷于左拥右抱,也不至于大晚上去找一个女子,除非这个女子与他纠葛够深。”

      应昔微微颔首,她说的,他基本都赞同,但...“老二阴险狡诈。”

      他不太满意沈知初夸别人,也打心眼儿里不觉得奕王有多聪明,像他这样会领兵打仗的,才能称得上一句足智多谋。

      但沈知初没有听懂,她只当他是个人偏见:“总之,夫君若是能暗中盯着叶清疏,定能有所收获。”

      “知道了。”应昔有点不开心,他以为她会反过来夸她足智多谋的。

      罢了,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她心里是最崇拜自己的就够了,他很快忘了这点不开心,与她说起别的来:“我明日要出门一趟,或许要晚一些再回来。”

      沈知初愣了一下,自应昔休病假后,一直都与她待在一起,并未独自外出过,她了解他的宅男属性,若不是十分要紧的事,他是不会出门的。

      她犹豫了一会儿,试探问道:“夫君要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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