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弟叫李寻欢》乐巧儿

29、一 药王谷

　　很冷，很热，迷迷糊糊之中，我总是在这两种感觉之中挣扎，我想睁开眼，眼皮却无论如何撑不开，知直到一丝冰冷的液体流入我的喉咙。眼睛眯开一丝小缝，只看见有一缕白色的发丝掠过便又陷入黑暗。

　　“她醒了吗？”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这么问。
　　“还没有。”又一个声音这样回答道，声线很是轻柔。
　　“哼！我就不信了，能来到我药王谷的人的体制竟然这样不堪，”我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就让我看看，她到底醒了没有！”
　　门被撞开的声音很是刺耳，但我依旧迷糊地睁不开眼睛，只是因听到了药王谷三个字，似乎思绪也变得清晰了些。
　　“看吧，她还没醒，不是我骗你的。”是第二个听到的声音，柔和而平静，此时离我似乎也没有太大的距离。
　　“你还给她治伤？”第一个出现的略带凶恶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几乎感受到他的心跳，“这样一张脸你还能看得下去啊。”
　　“只是小伤而已，”那个轻柔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显得不为所动，“你知道的。”
　　“知道又怎样？”那个声音充满了不屑，“我对她的脸到底变成什么样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她跟那个人有没有关系。”
　　“如果有，你想怎么样？”轻柔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询问，让我想到了小顺子，那是屈服于现状时才会表现出的状态。
　　“想怎么样？”凶恶的声音的主人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但我最终没有听到我想知道的答案。
　　气氛有些微妙。
　　“你在套我的话？”忽然，那个凶恶的声音语气不善地问道。
　　“我怎么敢套你的话呢，我只是好奇而已，”那个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感情，虽然听起来是温暖的，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毕竟你是我的师傅。”
　　“师傅？”那个凶恶的声音的主人似乎很不屑，而我也是一愣，对这两人的身份很是好奇，“30年了，你还是忘不掉药王谷外的事情，什么师傅，这种世俗的称呼在药王谷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我知道，”那个声音依旧平和地诉说，“所以我要怎么样，你其实也是管不着的吧？”
　　“没错，我是管不着，”那个声音回答，“正如当初那个老头管不住我，我也管不住你，将来你也会管不住你带回来的人。”
　　“我不在乎。”那是毫无感情的回答。
　　“记住药王谷的规矩，”凶恶的声音平复下来，“我们都是被诅咒的人，这诅咒会一直延续下去，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接受这诅咒。”
　　“如果我说不呢？”也许是我的错觉，那温和的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不甘。
　　“你没有权利说不，”声音越来越远，“因为我不允许。”
　　安静……世界似乎归乎平静，我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与心跳声。
　　“我不会屈服的。”似是听到这样一句话，那个人的脚步声也远去，而我则因耗费太多心力又陷入了昏迷。

　　“醒了？”当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仿佛在梦中，眼前的人美得那么不真实，明眸带着一丝哀愁，皮肤在白发的映衬下略显苍白，嘴唇是淡淡的粉色，身着白色衣衫，这样的美人使我自惭形秽。
　　“你……”我想问些什么，但是开口声音却非常沙哑。
　　“喝了它。”美人递给我一碗汤药，我挣扎着起来。
　　“请问……”还未问出口，却被门踢开的声音打断。
　　“告诉我，你认识林傲吗？”粗鲁的声音使我的思绪瞬间回到昏迷前听到的那些对话，眼前健硕的黑衣人和白衣美人应该就是那两个声音的主人。
　　林傲，多么熟悉的名字，那是我今世的爹爹，疼我爱我的人，但是从他们之前的对话中，我知道爹爹定是和这黑衣人有仇怨，我该承认吗？
　　“告诉我，你认识林傲吗？”以及其耐心的声音再次重复，黑衣人略有些不耐烦。我看向白衣美人，他平淡如死水的目光看着我，然后竟摇了摇头。
　　如果是聪明人，就该否认，但是我却不愿意那么做，那是疼我爱我舍命也要保护我的爹爹。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我选择了迂回，毕竟，我并不想自己陷入险境。
　　“你这么问就是认识他？”黑衣人的眼里迸发出仇恨，“你应该对他很重要吧，否则他也不会把世上只有3颗的避水丸给了你一颗，让你能到达这里。”
　　“什么避水丸，我……”避水丸？是那个能保持人体机能在水中正常运行，长时间不至于溺水的避水丸？我想起林家灭门那天爹爹将我投入水中喂我吃的药丸，如果没说错，那就是黑衣人口中的避水丸。
　　“我什么？想起什么来了吗？”黑衣人神色很是兴奋，“果然你是吃了的，看你这眉眼之间与那林傲有几分相像我就怀疑了，你是他的骨肉吧？”
　　“是，那又怎样？！”既然已经被揭穿了身份，我也没必要隐瞒下去。
　　“是就对了！”黑衣人仰头大笑，“老天爷，真是老天爷有眼啊，30年前我落在你的手中败光了药王谷的脸，今天我要你女儿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你想怎样？”不知为何，看着双眼充血的黑衣人，我心里满是寒意。
　　“我想怎样？”黑衣人慢慢朝我走来。
　　“不要碰她。”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却是白衣美人挡在我的身前。
　　“颜枢，当初你不让我碰，我可是看在她未必是我仇人的女儿的份上，今日你凭什么阻止？”黑衣人质问。
　　“我有许多药方还没有试验。”粉唇轻启，却没有带给我什么希望。
　　“你还未试验的药方有许多，”黑衣人满脸兴奋，“你倒是提醒了我，我还在想怎么折磨她，让她试药真的是好办法啊。把你前短时间炼制的钻心散给她服用吧，那样我们就没有什么矛盾了。”
　　“那药还未炼制。”美人的声线依旧没有什么波动。
　　“那不要紧，”黑衣人走到美人的面前，“我不会弄死她的，你有的是机会试验。”
　　“不要太过。”最终，美人还是让到了旁侧。
　　“你不要过来，”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我竟然有一丝惧意，“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我看你怎么不客气！”黑衣人加快了脚步,就在他要触及到我的时候我急忙出手抵抗。
　　“没想到你还会武功。”似是很容易地解开了我的招式，但是还是有一个地方疏忽，趁着这个空隙我掠过他向门外跑去。
　　“不知好歹！”我的行为触怒了黑衣人，他出狠招一掌向我拍来，我急急躲开却还是不小心被擦到了边落入黑衣人的手中。
　　“你放开我！”我挣扎着，马上被点了穴。
　　“颜枢，我想到了，在你配出药物之前可以让她先去陪伴我们的小宝贝。”黑衣人的眼里大放光彩。
　　“不要玩太过。”走出房门的美人，叫颜枢的似乎并不把我的死活放在眼里，不，他还是在意我的死活的，他要试药。
　　“放心吧。”草草地回答了颜枢，眼前的黑衣人就施展轻功将我带离茅屋，可怜我被点了穴无法动弹，无法说话，只能任人宰割。
　　一个大坑，密密麻麻的蝎虫鼠蚁，让人看了发寒。
　　“你就下去陪我的小宝贝们吧！”我被丢下，看着越来越近的一干毒物，我闭上了眼睛，只是听到背后的笑声不断。
　　吱吱吱，娑罗娑罗娑罗，却是毒物远离我，砰得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一股腐臭钻入我的鼻孔。
　　“这是？”睁看眼，却是一些腐败地差不多的动物的毛皮和尸骨，厚厚地一层，才让我不至于摔死。身下的尸骨，身边的毒物，腐败地气味，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想吐，但是我动不了，只能困难地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忽视身边的一切。
　　“哼！”来人轻轻落下，足见轻功卓越，但却是我做不想看到的人。
　　“竟然食用了避毒丸？”头发被抓起，我困难地呼吸着，“竟然研制出了避毒丸，一定是张谦那个老不死的！”
　　张谦？应该是张大夫吧，说他骗走了医书……原来如此，不论是先前的药王谷入门，还是之后的盅毒，原来是这样，是从这个人的手中的来的。
　　“哼哼，本来我还有一丝慈悲心，不能让你死得太痛苦，万虫分食本是很快的死法，但是现在哼哼……”看着眼前失去理智的人，我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我的药配好了。”忽然白衣飘飞，颜枢出现在我们面前，平静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却仿佛施加着无形的压力。
　　“一个月，一个月后将她任我处置。”最终黑衣人这样说道。
　　“好。”平静地回答却决定了我接下来一个月的痛苦的生涯。
　　这算什么？当我林诗情是好欺负的吗？终有一天有仇必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日必百倍偿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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