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笑的种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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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颗笑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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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少年少女在学校天台吹风。
少年拿着一本书趴在栏杆上问少女。
“诶，秦烟，书上说每个人都有一颗笑的种子，为什么我在你身上没看到啊？”
“陈纪然，你都十几岁了，哄小孩的你也信。”少女吹着风，淡淡的说着。
“嘿，十几岁怎么了，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无论你多少岁，你在你父母眼里始终都是孩子’。”
“那照你这么说，我是你爸爸了？”秦烟听了陈纪然这话，挑了挑眉，“那挺好，白捡一儿子。”
“滚，我只是打个比方。你怎么什么便宜都要占啊。”
秦烟觉得有些好笑：“这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只是顺着你的逻辑推出来的结论。而且，有便宜我为什么不占，占到既是赚到。”
陈纪然摆摆手，靠坐着围栏，拿书盖着脸，开始思考：“这个不算，我重新说，等我想一个。”
“行，你慢慢想。”
过了会儿，陈纪然拿下脸上的书，放弃了：“草，想不出来。”
“那就别想了，话说，你就要一直待在这？待会儿就要上课了。”
“我这次考试考砸了，我没脸见向东父老们了。”一说起这个，陈纪然瞬间就焉了，有些郁闷的靠着围栏。
“考第十名还差？你对自己要求未免也太高了吧。”秦烟看了他的成绩，挺好的，理科年级第十，市排名第三十五。考大学没问题。
“我要求高？我要求再高能有你要求高？你哪次考试不是奔着第一名去的，还我要求高。跟您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咱俩有什么可比性，我学文的你学理的，评判标准都不一样。”秦烟淡淡答着。
陈纪然有些不服气：“怎么不一样了，想当初高一林斐没走的时候你俩不管文理都要争第一，还偷着把高二的都学了，那才叫一个热火朝天，后来他走了，高二你就选文了，但你敢说你现在不会做理科的试卷？”
“所以这跟我要求高不高有什么关系？你走不走？不走我回班级了。”秦烟听见陈纪然说的那个名字，想跟陈纪然理论的心情都没了。
“嘿，每次我一说到林斐你就逃，你俩当初到底发生什么了，他走之后你这么不待见他。”
“跟你没关系，我的问题。”秦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当初是她存在的问题太多了，现在也是。
“你的问题？你能有什么问题，你没问题啊。”陈纪然一脸茫然，在他印象里，秦烟很少有情绪外露的的时候，笑的话就更少了，当初都是林斐主动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就掰了，但有一点他可以保证，秦烟绝对不是恋爱脑。之前也问了她原因，她都不说，今天听她这么说，懵了。
“我说了你也不懂，你问了也是白问。”
陈纪然有些茫然，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他拿出手机一看，是一条来自林的短信：“我转学来你们这边高考，明天来学校报到。”
陈纪然一直没说的是，当初林斐走的时候，性子冷淡的秦烟在半年后就把林斐的联系方式都删了，因为她觉得既然都这样了，以后肯定就没联系了。但陈纪然不这么认为，他跟林斐从小就认识了，秦烟跟林斐是初中认识的，所以林斐转学后还是跟他保持联系，虽然很少聊天，但联系方式没删。
这次突然收到林斐要回来高考的消息，陈纪然没跟秦烟说，悄悄瞒住了。
主要是，他也没那胆子跟她说啊，林斐这边也说了不要跟她讲，于是陈纪然看了消息后便不动声色的瞒了下去。就跟秦烟回各自的教室：“啊，那回去吧，我想起我还有几张卷子还没写呢。”
第二天。
林斐背着书包，站在熟悉又陌生的南城一中校门口，拿出手机给陈纪然发消息说他到了。
对方没回他，大概是还在上课。
林斐戴着昨天从学校领的校牌，手里拿着假条，进了校园。
对，其实昨天他就已经来过一次学校了，不过当时学生都还在上课，而且高三教学楼离校长办公室还有一段距离，没遇上陈纪然也很正常，再加上他本人也不打算这么快就相认。
林斐成绩优异，就算转学去了帝都成绩也没落下。转学是因为林靖那边有个项目需要长期跟进，因为林斐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在南城的话让两个老人照顾一个血气方刚的青春期少年的话恐怕会出很多问题，为了老人能好好生活，林靖索性便带着林斐一起转学。这次又转学回来是因为林靖在帝都的项目已经缓和了，不用林斐他妈妈也跟着去帮忙了。看着快高考了，本来想着就在帝都考算了，反正成绩也不差，但林斐坚持要回南城高考，于是便让刘婉月带着儿子回南城高考，自己继续跟进项目。
再次回到这所学校，林斐不禁有些感慨，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个他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
林斐昨天去校长办公室的时候，校长把他安排到陈纪然所在的理科七班了，现在他要去找七班班主任陈元，讨论后面的复习情况。
林斐在校长办公室跟着陈元来到教师办公室，教师办公室离教学楼很近，在林斐跟着陈元走的时候也刚好路过高三文科班，林斐在文科八班看到了秦烟，只不过对方在认真写作业，没注意到窗外。
讨论完后面的复习情况后陈元便带着抱着一堆课本的林斐来到理科七班。
七班大部分人都知道林斐当年高一的壮举，一见到老班带着林斐进来，人都呆了：我去，林大神这是又回来虐菜了？
林斐对此不为所动，抱着书搬到陈纪然旁边，然后开始对南城课本进行了解，然后对照着陈元给他的资料，开始刷题。
也就一个课间，南城一中已经传疯了昔日学霸又转学回来高考的消息。
晚自习放学后，林斐跟着陈纪然一起回家，两家人都离得近，一起回家也没什么，只不过这次放学后陈纪然到文科八班找秦烟却得知她早就走了的消息后开始有些不安。
“诶，林斐，你俩应该还没见过面吧？”
林斐想着今天路过八班教室不经意见看到的女孩，淡淡回答：“嗯。”
“那就行，我还真怕你俩今天就见面了。不过今天这事她就算不刻意了解，但凭你的影响力，她肯定也知道你回来了，而且今天下午吃晚饭的时候我也没见到她。她那么聪明，肯定能推出我俩还有联系这件事，以往这个时候我去等她一起回家的时候她都还在学习，这次她这么早就走了一定是生气了，我完了，怎么办啊啊啊。”陈纪然推着前因后果，想着最后自己得出来的结论，有些懊恼。
“她为什么会生气？是因为我吗？”连林斐自己都没发现，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还抱着一丝期待，期待她是因为自己突然回来而生气的。
“emmm，这倒没有。我之前不是也跟你说了吗，她现在对你非常不待见。”
“怎么个不待见法？”
“就是非常讨厌我提起你，每次扯到有关于你的话题她要么回避不说话，要么就转移话题。”
“那她气什么？”林斐听了陈纪然的解释，眼神有些落寞。
“气我背叛组织，我还跟你保持联系，作为她的死党，连你回来这件事都瞒着她，她现在想把我杀了的心都有了。”陈纪然哭丧着脸。
林斐没说话，就沉默的跟陈纪然走回了家，道别的时候林斐开口说：
“明天我跟她谈谈。”
“什么玩意儿？你要跟她谈谈，我草，你还真不怕死。”陈纪然被林斐说的话震惊到了。
“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还是得由我们自己解决。今天来学校的时候我看到她了，她变了好多，况且她现在还知道我回来了，马上快高考了，我怕她被影响到，必须得谈谈才行。”
“什么？你今天看到她了？林斐你可太狗了。不过，你最了解她，听你这么说，我也怕影响到她，明天我跟你一起，到时你俩要是发生不愉快了我帮她。”
“……有你这么帮忙的吗？”
“没办法，你走这一年多她只跟我熟，我也觉得她不对劲，你也说了，快高考了，作为她的死党，我也怕她出意外。”
“嗯。”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讨论，今晚我去探探口风。”
“好。”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林斐回到家后，洗漱完之后便开始写卷子，南城的题不及帝都，但也不差，林斐很快就适应了。他这会儿已经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了，便开始一边做帝都那边的题，一边等陈纪然的消息。
当他写完第二张的时候，陈纪然来消息了。
大帅哥：我问过了，不好说。
林：？
大帅哥：她确实是生气了，气我还跟你有联系，但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林：……
大帅哥：但你也别太失望，等熬过高考了，就好了。但你明天还是跟她好好聊聊，总不可能一直僵着吧。
林：嗯。
大帅哥：哎，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我明天来你家等你上课。拜拜。
林：行，拜拜。
林斐放下手机，拉开窗帘，透过窗帘望向对面还亮着的一个房间。
没错，他家离秦烟家就隔了一条街。
林斐看了一会儿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秦烟拉开窗帘的时候，便发现除了每天等她的陈纪然，还有个一人，不用想，绝对是林斐。
秦烟叹了口气，还是认命般的下了楼。
“早上好啊秦烟，听到林斐回来的消息，昨晚睡得怎么样啊？”陈纪然是个不怕死的，虽然昨天晚上已经挨批了，但他今天依然不改犯贱。
“你要是因为考试考差了不想参加高考可以直说，我可以直接送你去医院，不用为我找借口，我早就想打你了。”秦烟没好气的回怼着。昨天因为以为永远不会回来的人突然回来后纠结了一晚上，结果第二天一早就遇上了，还能怎样啊。然后目光一转，就对上了林斐那双探究的眼睛。
“……”
短短几秒钟，还是秦烟败下阵来了。
“呃，欢迎回来，林斐。”
“谢谢。”林斐也不知怎么了，也许是没想到陈纪然今天早上便带着他去等秦烟，大脑有些没反应过来。刚刚就只是看到她跟陈纪然互怼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爽了。但是，他又有什么立场呢？他立场也不对啊。
烦人。这该死的年纪，这麻烦的高考。
无能为力的年纪，人生转折的高考，还有那草草了事的过往。
草哦。林斐想到这些，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中午放学的时候，陈纪然拉着秦烟去学校外面吃饭，林斐也跟着去了，一顿饭吃得是相顾无言。自己吃自己的，谁也不说话。连平日里最擅长插科打诨的陈纪然这次都没说话。吃完饭之后几人便回教室写题了。
没办法，快高考了。即使是学霸，也当然希望高考的时候能考出更好的成绩嘛 。
大家都在努力，就算你成绩好也不能这样给别人一种‘我就是玩我也能考大学’的错觉啊。
总之，今天这一天都快过完了林斐都没找到时间去跟秦烟谈。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有意避着他。
但晚上下晚自习放学的时候，林斐可算是找到时间了。
本来放学了，但陈纪然因为上次月考看得不理想，被班主任留住谈话了。
这样，便给林斐和秦烟留下了独处的时间。
林斐和秦烟走在回家路上。
陈纪然被留了，没让他俩等着。
秦烟走在前面，林斐跟在后面。
一路无言。
最后快分手的时候，林斐终于开口了。
“秦烟，你过的还好吧。”
“我觉得我过的挺好的。” 秦烟淡淡回应。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过得不好？” 秦烟觉得这话她说的有些矫情了。她过的一直不太好。
“当初我，对不起……”林斐看着秦烟的眼睛，讷讷的说着。
“林斐，当初的事是我的问题，我存在的问题太多了。能有最后的结果也是必然的，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愧疚，我这样的人，这样的结果很正常。”
“可是，你当时问题加重也是因为我……”林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当时他也确实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但此时他词穷了。
当初他俩没在一起，他很明确的知道，秦烟不会早恋，所以当时是他单方面的喜欢，然后以朋友的名义待在她身边三年，这三年南城一中的学生都知道，无论是当年初中已经是学神的林斐还是如今高中部依然是的学神林斐一直都有喜欢的人了，是秦烟。
但现在，看着秦烟这样，林斐有些黔驴技穷了。
变了，她变了。
如果说以前的话，他喜欢她的时候，全校都知道，她当时也对自己也有些想法。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就算喜欢一个人，在此阶段，她是不会说的，也不会告白，就一直憋在心里。但是，现在的这个阶段，他不好说。毕竟促使她改变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他，有一部分他也不知道。
难办啊。大老远跑过来追人，人家要高考，人家不理你。林斐只觉一阵头大。
“我们还能是朋友吗？”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林斐觉得，现阶段最好还是不要想着追人了，先把关系缓和一下，免得关系太僵导致结局更不好收场。先从朋友做起吧，日后在慢慢追，反正有的是时间，我们来日方长。
秦烟没想的林斐竟然还想跟她做朋友，愣了一下，刚想拒绝的时候，陈纪然跑过来接了话茬：
“怎么不能，好歹也是四年的友情了，也就一年多没联系而已，大不了再重温一下感情。你说是吧，秦烟？”说完陈纪然还向秦烟投了一个“看，我多善解人意”的眼神。
“啊，是……”秦烟讪讪一笑。心里想把陈纪然这个人千刀万剐了。
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最后三人在路口分手。
回到家后，秦烟看着微信通讯录显示的一条加好友申请：
我是林斐。
头像是一张自己的手拿着两张Joker。
秦烟点了通过，这边刚通过，那边就已经发来消息了。
林：不用觉得为难，你就把我当成陈纪然那样的朋友来对待就行，其他的等高考后再说。
Qin：好。
啊啊啊，这人怎么还是这样啊。
根本就招架不住啊。
她还是喜欢他的。
这样有分寸的人，一如当年。
之后的日子里，林斐表
现得都很“朋友”。
会等你上下学，会给你带午饭，会跟你聊天，会做所有朋友该做的事，不逾矩。
就这样，高考前一天晚上，陈纪然由于紧张先走了，林斐叫住秦烟：“明天高考加油。”
“嗯，你也是。”
高考结束后，理七班班主任跟文八班班主任两人是好友，再加上文八班班主任也教理七班语文，于是高考后两班打算联谊。
包间里，一群人围坐在一起。
“唉，终于考完了。”陈纪然跟林斐坐在一起，看着桌子上的餐具，跟林斐聊天。
“嗯。”林斐只是玩着手机，随便敷衍了一下，他在想他跟秦烟的事。
“诶，你这就很敷衍了哈。知道你成绩好，但是也不能这么敷衍的啊，咱俩可是兄弟啊。”陈纪然没好气的对林斐说着。
“难不成让我问你考得怎么样？你这几天天天在朋友圈炫耀你高考超常发挥，我还问？”林斐放下手机，无奈一摊手，“秦烟怎么还不到啊？你发个消息问问。”
“嘿你这，你咋不问？你不是有她微信吗？”陈纪然有些无语，“胆小鬼。”
“嗯，我是胆小鬼，所以辛苦你了。”林斐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称号，然后理所当然的拿过陈纪然的手机，解锁，点开了秦烟的聊天框，然后推到陈纪然面前，“诺，问吧。”
陈纪然：……
大哥，你都点开聊天框了你为什么不以我的名义去问？！
迫于压力，陈纪然接过手机，然后开始问秦烟。
高考超常发挥的陈：到哪了？
Qin：快到了。
高考超常发挥的陈：奥，行。
Qin：嗯。
聊天结束。
林斐看着聊天记录，皱了皱眉：“就没了？”
“没了啊，你不就是让我到没到吗？你还想咋样？”陈纪然一脸懵的看着自己的聊天记录。寻思着自己也没错啥啊。
“行吧。待会儿你让她跟我们坐一桌。”林斐放弃和陈纪然交涉了。
“我去，兄弟，可以啊。兄弟我必帮你。”陈纪然立马懂了，然后向林斐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神经。”林斐没忍住骂了陈纪然一句。
刚骂完，传来一阵开门声。
林斐抬眼看去，是秦烟。
她今天穿了一条长款牛仔裙，背着一个白色小包，长发自然地垂在两肩。
很养眼。
陈纪然一看见秦烟，就立马把她拉到他的座位，留下秦烟一脸懵的坐在林斐旁边，然后自己跑了。
直到开始吃饭的时候，秦烟才反应过来她旁边坐着的是林斐。
而陈纪然就在她对面冲着她一脸“我懂”的表情。
你懂个屁啊懂。
秦烟用眼神传递。
但她也想开了，不......她想不开。
因为吃饭的时候，林斐总是时不时地帮她夹菜，还对她说：“小心烫。”
这要是换作是陈纪然也没啥，但这人是林斐啊，不仅是学神还是校草啊。就这么一个动作，却引来了两个班的女生一半的目光。
大家都知道学神喜欢秦烟，八卦可是还要看的。
总之，托林斐的福，秦烟这顿饭都不敢夹菜了，只得一个劲的刨饭。旁边林斐还一个劲的给她夹菜。
终于，一顿饭结束了。秦烟如是负重的松了口气，向几位老师表达了感谢后便打算跟一部分同学回去。
但同路的人要么不是要留下来像陈纪然一样还跟其他人去唱K，要么就是没有或者不熟。而林斐，他在椅子上坐着，有不少女生来找他说话，看起来挺忙的。
秦烟没敢打扰，便跟着要出去打车的大部队出了包间。
秦烟看了看天，心想着，还好，不是太黑，一个人回去应该行。
正想着，突然感受到旁边站了个人，然后一股清香传入秦烟的鼻子里。她往旁边看去，是林斐。
“你也要回去？”
“嗯。不想去太吵的地方。”林斐一边说一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替秦烟开了后车门，等她做了进去后他又坐进了副驾驶。
“师傅，去XXX。”
“好嘞。”师傅爽快的答应了。
一路上基本都是师傅问，林斐答，偶尔秦烟会说几句，但大多数都是林斐在替秦烟回答。
这人真奇怪。
秦烟在心里吐槽着。
过了一会儿，在秦烟昏昏欲睡的的时候，到了。
秦烟下了车站了会儿，想着自己要不要自己先跑，她直觉今天林斐不对劲，他指定是憋着什么大招等着她呢。毕竟今天天时地利人和。
林斐父母和秦烟她妈妈以及他妈的男朋友一起出门旅游了，陈纪然他爸妈去应酬生意了，陈纪然这小子也没跟着一起回来，这不刚好给林斐创造机会嘛。
刚想跑，林斐付了钱下了车，对秦烟说：“你先来我家一趟，我妈说有个东西要我拿给你。”
“其实明天也是可以的......”
“我怕明天你跑了。”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
“是。”
“......”秦烟一阵无语。、
但奈何不住；林斐那炽热的眼神。
“行，我跟着你去行吧。”秦烟最终妥协了。
遇上解决不了的事了大不了就跑。
秦烟在心里安慰自己。
到了林斐家，林斐给秦烟倒了一杯水，然后让她自己先在下面等会儿，他上楼去拿他妈妈给秦烟的东西。
秦烟端着杯子发了会儿呆，不由想起了以前的事。
她以前跟林斐的关系挺好的，她以前也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只不过因为她的家庭原因，才导致了如今她和林斐的局面。
那件事，就是她父亲出轨。
但为什么会波及到林斐呢，因为是林斐在外面不小心撞见的，那天正好是秦烟生日，林斐想着到精品店给秦烟买一条项链送给她当做生日礼物。但好巧不巧的是，他刚选好一条项链准备拿去结账时，就看见秦烟他父亲秦正元正挽着一个女孩走进了这家店。女孩不是秦烟，但林斐之前见过，是秦正元的学生。
秦正元是大学老师，他出轨了自己的学生。
当时林斐只觉得震惊，他想象不到，明明是一位老师、一位丈夫、一位父亲，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林斐没敢上前去质问，只是趁着没被发觉便偷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拿着项链匆匆走出了精品店。
那一整天他都是心不在焉的，当时的他才初三，他不知道该不该对秦烟说。但秦烟很喜欢她的父亲，又加上他之后也没碰见过秦正元出轨，于是这件事便被林斐抛到脑后了。
直到高一那年寒假，几家人一起过年，秦烟让林斐用他手机帮她拍张照，她手机没电了，拍完照之后手机便被秦烟拿着看效果，林斐当时也没在意，自己在书房看书，直到看到秦烟气冲冲的拿着他的手机上楼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这件事？！”
等林斐看清了手机上的照片后，才知道他完了。
然后就是她跟林斐吵架引来了楼下的大人们，然后秦烟她妈妈陈语嫣便知道了。
她跟秦正元吵了一架。
其实陈语嫣一直都知道秦正元出轨的事，但由于工作太忙就懒得管，只是让他别让秦烟知道。但结果还是让秦烟给知道了。
之后两人便很快办理好了离婚手续，秦正元因为是有过错的一方，所以净身出户，但为了秦烟能好受点，陈语嫣没让秦正元丢了饭碗，只是让他这辈子都别见她们母女。
而秦烟，在那件事后收到了很大的打击，闭门不出一个月，林斐好几次想见她都被拒绝了，后来便是秦烟拉黑了她与林斐的所有关系。
林斐也在那时转学跟着父母去了帝都。
很多次，秦烟都觉得其实当时也不全怪他，只不过当时的她太年轻了。
秦烟想到这里，不免觉得当时的自己也太脆弱了点。
还害得林斐转学，真是糊涂啊。
秦烟在心里叹气。
刚好，林斐从楼上走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刚好是前段时间秦烟一直想要但却绝版的外文原文书籍。
“阿姨把这本书送我了？”秦烟没敢接，太贵重了，这本书很贵的，她当时也不过是随口跟林斐他妈妈抱怨了几句，当时林斐他妈妈说她刚好有这本书，只不过在帝都，她可以送给她当做毕业礼物。秦烟当时拒绝了，没想到林斐她妈妈还是要送给她。
“拿着吧，我妈是真的想把这个送给你当做毕业礼物的。”
“哦......好吧，替我谢谢阿姨。”秦烟收下了，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本书。
“那我走了哈。”
既然东西拿到了，那她也应该溜了。说着，秦烟拿着书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
但却被林斐抓住了手腕。
“哐当”
是书本掉在地上的声音。
“你很怕我？”林斐抓着秦烟的手腕不让她走，然后身子向前倾。
秦烟被迫靠着墙。
她闻到了一丝几不可闻的酒味，“你喝酒了？”
“只喝了一点点。”林斐回答着，继续问“你还在怪我当年的事吗？秦烟，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几近哀求声音从林斐口中传入秦烟耳中，秦烟直觉不妙。
“林斐，我不怪你，只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拒绝的话语秦烟口中说出。
“你已经很好了！”林斐说这句话时几乎是带着一丝怒气。
“为什么？我知道你不想早恋，所以我等了你六年，现在你成年了，为什么还是不接受我？明明你以前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吗？那你想让我怎么做？你告诉我，别再想着逃跑了，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想逃的......”
“我喜欢你，所以我了解你。那么，你的答复呢？”林斐抱住了秦烟，不让她走。
“......”秦烟没说话，只是任由林斐抱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我不知道。”
“那你难道就不喜欢我吗？”
“喜欢......”秦烟有些别扭的别开了脸。
“那我们就在一起。”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我以前还那样对你。我，对不起......”秦烟现在很愧疚，竟然让林斐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为了她放下身段。
“没关系的，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介意。”林斐松开了禁锢，低头看着秦烟好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问她：“我可以吻你吗？”
“好。”
秦烟答应了，心中那颗名为笑的种子开始在心里生根发芽。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笑的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