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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身世 ...

  •   “义父!”卫思辰试着唤道。

      凌天辰好像入戏太深了,卫思辰暗叹!

      凌天辰却不管不顾地将卫思辰抱在怀里,神情激动,眼露慈光,他一手抱着那只瓦罐,一手抱着卫思辰。

      “舞儿,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凌天辰哽咽着,看看怀中娇滴滴的卫思辰,又看看那只瓦罐。

      “湉湉,皇叔好像情绪很不稳定,不如我们先扶他进府休息吧!”莫淮笑适时地站出来,强势地将卫思辰从凌天辰的怀里拉出,又亲热地扶住凌天辰的左边,卫思辰顺势扶在凌天辰的右边。

      凌天辰只觉得怀里一空,心里也是一空,在他眼里,卫思辰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珍爱的宝贝,他刚刚失而复得,如何舍得她离开……

      “义父,我们进府休息,好不好?”卫思辰柔声相劝,果然凌天辰听到她的声音,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许多,乐呵呵地点着头,一副任由卫思辰摆布的样子。

      “来人,将他先关进王府大牢!”莫淮笑往府内走了两步,唤出刚刚避开的侍卫。

      “不用!”卫思辰清澈的眸光,多了一丝凛然不可侵犯的威势,只听得她柔声道,“这是义父的犯人,自然交由散雪阁发落!”

      那马车旁边本就站着刚刚赶来马车的人,见那些侍卫走过来,便挡在马车前不让他们靠近,这时候听到卫思辰的话,便理所当然地请那些侍卫退下。

      “先将他带回去吧!”卫思辰望着来送礼的那队人,吩咐道。

      马车内的福王爷眼中露出绝望之色来,满脸哀求地看着卫思辰,手死死地抠在马车门上,赶车的人冷漠地放下车帘,挡住了他那张肥胖丑陋的脸。

      那些人像是一阵风,刮过了安王府的大门,瞬间走得看不见人影。

      莫淮笑不免多看了两眼卫思辰,依旧放柔声音,好像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湉湉,你信不过我?”

      “淮笑!”许久没有唤莫淮笑的名字,当这两字从心底蹦出来,利落地被说出口,卫思辰心里一时感慨万千,光洁的脸庞却依旧平静无波,只是浮出一抹浅浅的笑,“福王爷的党羽甚多,接下来肯定有人不顾死活来营救他,你是万金之躯,我如何能将你置于险地!”

      卫思辰一番话说下来,莫淮笑满脸柔色,竟比吃了蜜糖还开心几分。

      “我们扶皇叔进去吧!”莫淮笑殷勤地和卫思辰一起扶着凌天辰进了王府,直接往蓬莱苑和停云居的方向走去。

      “今儿我回宫里去住,就让皇叔住我的院子!”

      “这不妥……!”卫思辰满脸歉然,哪有客人来了,反而把主人逼走的道理……

      莫淮笑便露出几分希冀之色来,他和卫思辰之间有莫大的裂痕,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会去别的女人那里,住客房也不成样子,那么,她愿不愿意让他,就留宿在她那里呢?

      哪知,卫思辰脸上的歉然一闪而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凌天辰身上去了。

      凌天辰这时候就像一个小孩子,乐呵呵地笑个不停,一手抱着瓦罐,一手牵着卫思辰不放。

      卫思辰皱着眉头,将手探在凌天辰手腕上,眸光一闪,忍不住去看凌天辰的眼睛。

      “淮笑,我想先和义父说说话!”卫思辰停在蓬莱苑的门口,目光直视莫淮笑。

      莫淮笑讪讪地笑着道,“难得今儿好日子,皇叔也来了,你尽管和皇叔叙旧,我去前面招待宾客!”

      “辛苦你了!”卫思辰听他言下之意,竟是要和宾客通宵畅饮,不由又加了一句,“别喝太多酒!”

      莫淮笑脸色稍霁,点头,转身去了。

      卫思辰扶着凌天辰进了院子,一路走进内室,果见千红瘫倒在地上,张着小嘴,睡得正酣。

      “出来吧!”卫思辰懒洋洋地坐下,凌天辰也恢复了清醒的神智,笑眯眯地挨着卫思辰坐着,目光热切地望着她。

      屋内似有微风吹过,桌边已经多了两人,一黑一红,皆是风姿绰约!

      天衣和杯雪饶有性质地看看凌天辰,又看看卫思辰,似乎在比较什么。

      卫思辰忍不住爆发,转过头,几乎是哀求凌天辰,“义父,如今没有外人,不用演戏了。”

      凌天辰还没来得及说话,杯雪和天衣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辰辰,我真是你的亲生父亲!”凌天辰抬起颤巍巍的手,想要抚摸卫思辰那光洁如玉的脸,见卫思辰似有抗拒之色,只好失落地放下手。

      “这是怎么回事?”卫思辰见凌天辰的神色不似作假,满脸惊愕地失声道。

      她本来安排好一切,如今,事情正在往预定的方向发展,却偏偏……来这么个晴天霹雳。

      “我们按照你的计划,配合凌三贤那小子,拿下福王府,却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秘密!”天衣把玩着从肩头垂下的青丝,笑眯眯地说道。

      卫思辰瞪眼……

      于是杯雪接着说道,“夏夫人死去之后,我们守在福王府周围的人发现了一个老妪,从千里迢迢之外赶来拜祭!看她对夏夫人一片忠诚之心,又孤苦无依,我索性将她带到散雪阁在南国的一处庄子里安置下来。她倒是个勤快人,不愿意无功受禄,我便问她能做什么,她支着脑袋想半天,才赧颜地说,她会照顾小孩子!这不正好,大头那小子烦死人,我索性让这位老太太,帮忙照顾照顾大头,她果然照顾得很周到!”

      卫思辰再瞪眼,不明白杯雪为啥突然将话题扯到这位老人身上。

      天衣趴在桌子上,甚是殷勤地给杯雪倒了一杯热茶,一双眼睛,笑得宛如一钩弯月。

      “后来慢慢地,她才说她以前给你做过奶娘,不过夏夫人失宠后,她就被卖出去!”杯雪清了清嗓子,很满意屋中几个人都将聚精会神地听自己说话,喝了口茶后就接着讲道,“这个老太太不喜欢和人接触,却常常抱着大头喃喃自语,想必是心中有太多的秘密,不吐不快,却又不能说出来给人听,便索性日日念叨着,讲给什么都听不懂的大头。”

      杯雪调皮地眨眨眼睛,顿了一顿,竟显露出几分孩子的天真来,望着卫思辰,逗她道,“你猜,你这奶娘还做过谁的奶娘?”

      卫思辰一脚踹过去,脚上火辣辣的痛,杯雪所作的椅子却稳稳不动。

      天衣忍不住又笑起来,无形无状,散漫慵懒。

      卫思辰怒视着杯雪,“爱说边说……”

      她余光瞥过身旁坐着的凌天辰,却见凌天辰依旧热切地望着自己,那神情,那姿态,明显就是一个慈父看着爱女。

      “好啦,我说我说……”杯雪不曾想卫思辰会一脚踹来,他们以前本就是这样玩闹惯了的,卫思辰一时忘了身无内力,杯雪却不想戳她的伤口,便不停滴讨饶,“好姐姐,我这就说!”

      卫思辰的心像是被放在油锅上烹,甩手给了杯雪白净的脸一耳刮子,不重,倒像是爱抚过那张俊脸。

      “快点说!”她怒道。

      “她还做过你家王爷的乳娘,不止如此……”明明知道蓬莱苑此时已经被散雪阁高手重重护住,杯雪还是慎重地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说出一桩皇室秘闻来,“当年北国有位娘娘,为了和人争宠,想到了偷龙转凤的法子,让人偷偷从宫外弄了个孕妇藏在宫里,她生产的那日,这位孕妇也被下药催产,后来,这位妃子生下一女,那位孕妇生下一子,妃子将男孩占为己用,一碗药送那孕妇上了西天。而那位妃子,因着产下大皇子的功劳,被封为皇后!”

      屋中几人瞬时都明白他在说谁!

      “那位娘娘自以为天衣无缝,不曾想,那孕妇恬静温柔,在宫中短短时日,和侍候她的宫女交好。偷龙转凤本是机要事,娘娘当然会让信任的心腹去办,那位宫女事后自割舌头,保得一命,时隔多年,将孕妇写下的血书,交给了已经是皇帝的大皇子。皇帝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宜声张,他的皇位来得甚险,坐的也不稳,还得依靠太后的势力,是以,他反过来,将那位宫女交还给太后处置,多年后,心底不安,便让人查找那宫女在宫外的亲人,想施些恩泽。”杯雪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润润喉,方又继续道,“查了半天,竟查到那位宫女唯一的侄女儿,如今正在宫里,是七皇子的奶娘。当年那位宫女也想过会被皇帝灭口,是以将秘密缝在衣裳里,托人带回了家,想在关键时刻保住一命,却忘了,她不能说话,来不及有所动作,就被太后秘密处置了。那件衣裳被带回她家后,聪慧的侄女儿看懂了其中意思,长大后勇敢地进宫,想要找皇帝要一个说法。这位老太太可不简单,皇帝召见时,不慌不忙,不惊不怕,淡定地磕头后,直言如果自己和家人被赐死,秘密将不再是秘密!皇帝本就对她家有愧疚之心,便也没为难她,依旧让她在宫中当差。太后却不知道从哪里得了风声,将七皇子的母亲和那一宫人全部处死,又将七皇子送出皇宫,唯有这位老太太,倒是块啃不动的骨头,让太后甚为难办,最后便抓了她的女儿,威逼着她,到南国来,替皇帝盯着凌天辰的女人,防止夏弄舞生下皇室血脉,将来会去抢皇位。”

      “孩子,那老女人蛇蝎心肠,这次却做了一件大好事,若不是她一直让人盯着舞儿,我们父女……我们父女此生竟是相见不相识!”凌天辰握住卫思辰的双手,哽咽道。

      卫思辰何等聪明,此时已经将整个故事在脑中串成一条线。夏弄舞进府之前就有了身孕,瞒过了福王爷,却没有瞒过远在北国,幽居深宫的北国太后。

      卫思辰整个人呆愣愣不动,眼前闪过一幕又一幕往昔的事情。夏弄舞虽然恨福王爷,对她,却是发自内心的宠爱,若她是福王爷的女儿,以夏弄舞外柔内刚的性子,恐怕看她一眼,都会嫌弃被脏了眼;若她是福王爷的女儿,夏弄舞也绝不会临死之前下了诅咒,逼着她,去害她的亲生父亲!

      卫思辰瞬间竟有拨云见月的感觉……

      杯雪见卫思辰恍如被雷劈了似的,眼珠子都不动一下,整个人更是木雕似的,以为她不信那位老太太的片面之词,忙急着奔到卫思辰面前,摇晃着卫思辰的肩膀。

      “辰辰,我还去找了当年替福王府一众夫人诊病的大夫。那位大夫告诉我,夏夫人的确是被抢进府前,就有了身孕,他当时强作镇定,回家后就关了医馆,回了老家,惶惶不安过了大半辈子,就怕哪一日,福王爷知道了真相,要杀他灭口。”

      “爹……”卫思辰失声痛哭,整个人扑进凌天辰的怀里。

      父女俩抱着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又同时扬起笑脸,认真打量对方的面容。

      “爹,女儿不孝!”卫思辰说着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好孩子,看着你平安长大,再让我吃几十年的苦,我也甘愿啊!”凌天辰忙将卫思辰扶起来,又哭又笑,傻怔怔地看着卫思辰。

      “好了,好了,父女团圆,这是件大喜事,别哭哭啼啼!”天衣笑盈盈地站起来,拿起面前的茶杯,和杯雪二人对着凌天辰和卫思辰说道,“我二人以茶代酒,恭喜你们父女团聚!”

      凌天辰和卫思辰二人同时相视而笑!

      笑过之后,卫思辰脸上一凝。

      “莫淮笑知道这件事么?”卫思辰脑子里灵光一现,只觉得从脚底升起无尽凉意。

      她想起了母亲死后,凌天辰来救他的情形。

      破败的房门口,一个矮个子的侍卫,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提着夏弄舞的尸身!那火把就在夏弄舞的尸身旁边,张狂地吞吐着火舌,矮个子的脸上戴着盔甲,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得那清脆得有些稚嫩的声音。

      “一个活的,一个死的,你要哪个?”

      就因为那个矮个子侍卫的一句话,凌天辰再来时遭遇了天罗地网;就因为矮个子侍卫的一句话,她孤苦伶仃受尽屈辱艰难长大成人!

      若是没有记错,莫淮笑曾经说过,那一夜,他也在福王爷!

      若是没有记错,莫淮笑曾经说过,“当年那个雪夜,辰辰你像雪地上盛开的红莲,那样妖娆美丽,我如何能忘记!”

      他不但在福王府,他还目睹了那一晚所有的事情!

      “女儿,怎么回事?”凌天辰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卫思辰身上,她一有不对经,他便率先发现,慈爱地将卫思辰扶着坐下,温言问道。

      卫思辰用颤抖的指尖,牢牢抓着凌天辰骨瘦如柴的手腕。她的手很冰,很冷,凌天辰将内力运到腕间,也没能温暖那冰冷的手指!

      杯雪正陷入沉思,和天衣时不时低语几句,看样子,是在通过散雪阁收到的各种消息,来分析莫淮笑知道卫思辰是凌天辰女儿的可能性。

      最后,两人一起郑重其事地对着卫思辰点头,天衣更是一阵风似的刮出去,不一会,竟掳了一个人回来。

      那一身华丽长裙,逶迤拖地,因为是被拎着,青丝遮住了天衣手中人的面容,卫思辰还是认出,天衣抓来的人,是阿汀!

      阿汀余光瞥到卫思辰,便不由得挣扎了几下,想让卫思辰救她,可哑穴被点住,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阿汀姑娘,找你来,是想问些事情,你若是乖,我便解开你的哑穴,好不好?”天衣笑得纯良无害,蓄着长指甲的手,缓缓地虚划过阿汀漂亮精致的面孔。

      阿汀忙不迭地点头,天衣便爽快地松开手,阿汀四面八叉地摔在地上,屋内扑了软软的地毯,倒不会摔痛,只是当着屋内四人的面摔成这样,让天衣很赧颜,爬起来站着,半天不吭声。

      “你还记得你的母亲么?”杯雪好奇地问,一副怜花人的模样,亲热地拉着阿汀在身旁坐下。

      阿汀惶惶然抬起头,水光荡漾的双眼里,溢满了震惊。

      “你的母亲很想念你,不过我看你做莫淮笑的总管倒是威风八面,怕是早忘了生养你的人吧?”

      阿汀明媚的大眼睛里,溢出两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白玉的脸颊旁,我见犹怜。

      “公子若能告知母亲的消息,阿汀甘愿做牛做马,以报大恩!”阿汀从怀中掏出一块破布来,那破布好似从一件衣服上撕下来似的。

      其他几人相对看了一眼,都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了传说中的真相!

      这便是那宫女传出宫外的秘密!被隐晦地绣在衣衫内侧!

      “你的主子,见过这东西没?”凌天辰严肃地问。

      “不知你问的哪位主子?”阿汀露出嘲讽的笑容,整个人单薄得宛如水中浮萍,无靠无依。

      不待面前几位好奇地继续问,阿汀继续道,“既然你们找到了我的母亲,我便不瞒你们,宫中太后也是我的主子,夏夫人也曾经是我的主子,庄主是我的主子,南帝是我的主子,就连……”阿汀抬起头,望着卫思辰,苦涩道,“你也算是我的主子。”

      众人听得她这话,皆默然!女子在这世间,本就是受人摆弄,没有自主权的,而阿汀,更是如风中柳絮,辗转求生。

      “红线,你是红线!”卫思辰猛地抓起阿汀的手,失声惊呼。

      阿汀也不辩驳,只是脸上到底有了几分欣慰。

      “辰辰!”阿汀试探着叫了一声,一副生怕卫思辰会不应声的样子。

      卫思辰连忙甜滋滋地应着,又唤她一声,“红线,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你居然还让宛襄来假扮你!”

      阿汀苦笑,垂着头,紧握住卫思辰的一只手,“我若不是这样,主子岂会让我继续呆在你的身边!”

      卫思辰也苦笑,依着莫淮笑的性子,阿汀在庄子里掌着大权,他确实不会让两人如愿团聚。

      “他知道辰辰的身份么?”凌天辰分开紧紧黏在一起的两人,威势十足地看着阿汀,厉声相问。

      阿汀整个人好似被什么东西蛰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卫思辰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见她如此,心里率先有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当年太后拿我威胁我的母亲,等我母亲去了南国,我一个只知道吃手指头的小孩子对她也没多大用,那时候她刚刚念佛,不愿杀生,便让人将我交给了人牙子。从我记事时开始,我就被人从一个地方卖到另一个地方,有一天,被卖进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园子,园子里有很多漂亮得天仙似的姑娘,她们一起侍候着园子里的主人。我被人欺负,是你的母亲屡次帮我解围,后来,她身体渐渐不好,特意将我叫过去了一次,跪着求我,将来一定替她,好好看顾你!”阿汀娓娓道来,眼角微红,说几句,便要用手擦擦眼角,“可惜我们情同姐妹相处了没多久,我便被人卖出了府,辗转回了北国,太后用我母亲来威逼我,替她潜进云翳山庄,看着莫淮笑!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你的身世,只是,这块布,是他交还给我的!”

      “红线,你想不想去见见你的母亲,她如今很安全,你不用再做任何人的奴仆!”

      “暂时不了,她在散雪阁里,想必不会受什么委屈!”阿汀坚决地摇头,看着卫思辰,“其实……我,你,主子,都是可怜人,从小吃尽苦头,现在苦尽甘来,辰辰,你多体谅他一些吧!”

      卫思辰瞬间犹如醍醐灌顶,阿汀那水光荡漾的眸中,深深掩藏的,是对莫淮笑的倾慕之意,她,怕是爱他入骨!

      “红线,你这样子默默地守在他身边,他何时才能回头看到你?”卫思辰幽幽一叹!

      “我不需要他看到我,只要你们幸福快乐的在一起,我此生无憾!”阿汀说完后,站了起来,望一眼天衣,第一次,她敢正式天衣的目光,无惧天衣的威势,“前面宾客尚多,我这就去招待客人,几位慢慢叙旧!”

      天衣似乎准备说什么,她的手微微抬了一抬,却又放下,任由阿汀优雅地走出房门。

      屋内静默了好一会,杯雪摊摊手,率先出声问道,“得出什么结论没?”

      卫思辰摇摇头,莫淮笑的势力太可怕了,太后都没能找到那块写着秘密的布片,他竟然能找到,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么?

      “我必须弄清楚……弄清楚这一切!”卫思辰脸上浮现出倔强的苍白,“将原定计划改一改,有备无患,决不能让人抢得先机,攻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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