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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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7.
与之前相比，现在的乌鸦先生看起来更加不对。
明明这只乌鸦在注视着他，但是提姆就是有一种对方不止在注视着现在的他，也包括着其他什么的感觉。
而他的话也很奇怪，对方说看到了他，他觉得这不只是指现在他正对他投来注视。
“我看到了未来的你，”乌鸦先生说，他脸上挂着笑，“你拿着我的羽毛呼唤了我。”
“等等，那不是路西法的羽毛吗……？”
！？
提米下意识地质疑了起来，然后他将这句话吞了进去，很显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再结合一下乌鸦先生刚刚说的话。
“那是你的羽毛。”
提米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是啊，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事情就复杂很多了。
“路西法的羽毛是白色的，那是你的羽毛，只不过路西法将他拿走并且放入了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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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羽毛不知道怎么落到了未来的提姆手上。
然后他用这根羽毛呼唤了路西法，最后他将羽毛向对方展示说出了心愿后，让已经回归于概念的乌鸦先生找回了自我。
他突然意识到了即便不呼唤路西法，不与路西法做交易的话，未来的提姆还是能把乌鸦先生给唤回来。
只要对方能意识到这根羽毛的真正所有者是谁……而羽毛自会将散掉的灵魂装入他原本的躯壳里。
那么问题来了，对方真的没有意识到吗？还是意识到了选择依然这么做，用来欺骗什么人呢？
在提米明白了这点以后，他看见面前的乌鸦先生望着他展开了黑色羽翼，然后随手从上面拔下了一根羽毛。
被拔下的羽毛带着血，很显然这种暴力行为并不是毫无伤害的，乌鸦被疼的啊了一声，但他还是忍耐着疼痛，把这根羽毛递给了提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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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示意提米拿起它，然后观察观察。
“提米。”
乌鸦叫了他的昵称。
“这和你拿到的那根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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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米觉得自己不需要回答那个问题。
在他触碰到那根羽毛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不是是像而已，它们本来就来自于同一个存在的羽翼之上。
就像是同一棵树的两片树叶，它们拥有相同的基因只有形态和软硬程度间的区别。
“你们想解放什么？”
提米问。
这样的乌鸦先生让他想起了他身上偶然显现的存在，对方提到过自己的目的，但那个目的对人来说几乎是无法想象的，因为那是与命运作对抗。
“我们在努力让手找不到魔比斯环的节点。”
乌鸦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而我并不需要做什么，因为我诞生了也就意味着我们已经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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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米看着非常坦然地说着自己在命运中充当的角色的乌鸦先生，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显然乌鸦先生理解并且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也真心的认为这样的命运适合自己，也并没有什么怨言。
如果对方这么认定了，他说什么都没什么用了。
“你参与的角色需要付出非常糟糕的代价吗？”
提米最终这么问。
“就像是你回归于概念差点回不来的那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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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先生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乌鸦先生非常笃定地说。
“因为有人已经为此支付，并且会不停地支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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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先生的话被同步给了蝙蝠们。
而作为知道更多的蝙蝠侠，通过这些话以及那根被对方给予的羽毛明白了更多。
他又一次的叫来了康斯坦丁，对方心不甘情不愿地抱怨着“你打扰了我们的约会”就过来了。
而这份抱怨在看到蝙蝠侠拿着的羽毛的时候变成了严肃，对方问他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他相信对方明白这来自于谁。
作为乌鸦先生的引导者和监护人，在他们一起在洛杉矶生活的这段时间，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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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蝙蝠侠没有多说以后，康斯坦丁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然后开始咒骂起来。
康斯坦丁在咒骂命运，虽然对方脾气的确不是很好，但是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失控如此不计形象。
蝙蝠们断断续续从康斯坦丁那里知道了一个很是离奇的故事。
关于其他世界的乌鸦们在时间线上不停地折腾，然后成功地将命运扭转，将其引向自己所需要的方向。
“那些乌鸦都有同一个源头，”康斯坦丁含糊不清地说，他能将其说出来也就是意味着这件事已经得到了命运的承认，“但康拉德，他不一样。”
“他是她们的孩子，也是奇迹的孩子。”
“他能诞生就意味着她们成功了，哪怕那意味着她们克服的困难遭受的苦痛是多么难以想象。”
如果有酒的话，康斯坦丁真的想拿起酒敬那些死命折腾的家伙们一杯。
“她们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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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想做什么？”
蝙蝠侠问。
“她们想做很多，据所我知，她们最想干的事是让小丑死去不要再伤害到任何人。”
康斯坦丁这次没有犹豫就回答了他。
但对方依然没有说全，蝙蝠侠继续保持沉默示意对方说下去，而对方也的确领悟到了这点，他看见对方叹了一口气。
“你确定你想要听吗？”
康斯坦丁问，很不正经的人现在脸上少有的充满了劝诫。
“即便是你会意识到什么代替小丑成为了她们想要干掉，但又无法做到的人？”
这几乎是明示了。
蝙蝠侠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然后在众多的注视下说出了自己已经明白的答案。
“是我。”
“我成为了新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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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答案在说出口的时候一切就能够理解了。
如果那几只乌鸦在成为了蝙蝠们的家人们后，发现自己家人最终变成了小丑，的确会想办法去断绝这样的命运。
但这依然不是完全的答案，这并不足以构建出故事的全貌。
比如说。
“她们来自于哪里？”
以及。
“她们为何知道我们原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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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康斯坦丁依然没有直接回答。
在思考过后，他开了口。
“至尊小超人。”
康斯坦丁说。
“他算是另一个世界的超人的同位体，而对方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然后突然拥有了漫画里超人的能力，成为了他们世界的超人。”
蝙蝠侠在望着他，而他相信对方已经明白了他在暗示着什么。
“那不是真相，真相是，至尊小超人本身就是超人，但是他来到了一个超级英雄都是漫画书里的人物的世界。”
而提米接下了他的话。
“他发现，他们都是虚假的。”
不止是蝙蝠侠，提姆也明白了康斯坦丁在暗示着什么。
“那个超人，他不愿接受现实并且对自己的命运发起叛逆。”
“就像是……”
他吞了吞口水让自己积攒勇气，让自己能够说出自己的推断。
“就像是那个变成了小丑的蝙蝠侠一样。”
858.
而至于乌鸦们扮演的角色还用说吗？
她们充当了疯掉的蝙蝠看到自己的命运由他人之手的镜子，而疯掉的蝙蝠在决定报复世界的时候并没有对镜子仁慈。
他亲手将镜面砸出裂痕，恶意的保留了她的生命。
最终，她化为了最为恶意的存在。
而其他的她几乎无一例外奔向毁灭，最后只剩下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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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那些乌鸦来自于明白我们是一些作品的世界，然后她们来到了我们的世界。”
小红鸟冷眼旁观自己过分镇定地说出了自己领悟到的结论。
他知道自己可以说出这些，如果还有谁能说出命运的真相，他有一种预感那个人应该就是“他”了。
“然后，某一只蝙蝠侠在和她接触后知道了命运的走向，甚至……有可能知道了蝙蝠侠会变成小丑。”
他深吸一口气。
“最倒霉的情况是，知道了这一点的蝙蝠侠，就是未来变成了小丑的那个蝙蝠侠。”
他看向了打开的电梯。
乌鸦先生就在电梯里，用血红色的双眼看着他并且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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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会是最先明白真相的人，提米。”
“乌鸦先生”笑着说，他随后摇了摇头。
他非常坦然地接受着所有人目光各异的打量，而在明白了对方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子后，原本对她的厌恶变成了其他的东西。
“但那依然不是全部，接下来……听我来讲讲吧？”
乌鸦笑着说。
“来听我讲一个无聊的故事。”
“关于一个女孩闲得没事，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来到了游戏里的世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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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先生”给自己找了一个称呼来让他们来称呼她。
她们的姓名是抵押物就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而对她自己的称呼是“Crazy Crow”，也就是疯乌鸦。
在她承受了变为了小丑的蝙蝠侠，也就是黑暗多元宇宙的狂笑蝙蝠的报复后，她无可避免地疯了，变得不计代价的去试图断绝像她这样糟糕的命运。
她化身为命运的推手，干涉了其他自己的命运。
而在此之前，在一切发生之前，她和其他几个自己没有任何区别。
862.
“成为了神灵的我，在被超人欺骗后献祭了自己倒转了时间，让一切重来。”
身为神灵的残魂出现在了疯乌鸦身后。
“而复生的余烬成为了一个十足的普通人，最终成为蝙蝠们的家人。”
“而在某天，她来到了其他世界见到了另一只蝙蝠侠。”
疯乌鸦笑着说，在提到这只蝙蝠侠的时候她的笑容变得扭曲。
“这个蝙蝠侠从我这里知道了命运，然后被命运嘲笑，决心向一切复仇。”
她指了指自己。
“然后，我成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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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疯乌鸦的存在依然有什么保留。
她没有回答很多问题。
比如说她到底要做什么？以及乌鸦们想要达到的未来到底是什么？她们是怎么做到干涉时间和世界的……
而她不准备说，她虽然看起来毫无保留，但是蝙蝠们就是有一种预感，他们只会在事态发生时明白她们做了什么。
而提米和蝙蝠侠对视一眼，那么就换一个问题吧。
“我们的世界，并不会变成你们打破命运的筹码，对吗？”
他望着那双疯狂的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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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方愣了两秒，然后耸了耸肩。
“他已经帮了我很多。”
疯乌鸦说。
“你们的世界已经帮了我很多，我现在发现了，恐怕我早就领受了他的恩惠，早在他诞生之前。”
她笑了起来，在这一刻笑容看起来和普通女孩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无论我们最终要付出什么，那也与你们无关，我们的确要付出什么来偿还领受的恩惠的。”
“很快，一切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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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完这句话，疯乌鸦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而在那双眼再度睁开的时候，血红色的双眼变回了蓝色。
乌鸦先生眨了眨眼睛然后皱起眉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在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后他茫然地看了过去，和面色各异的蝙蝠们对视。
而小红鸟，对着一脸茫然的乌鸦先生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去了哪个世界？康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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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提米的问题，乌鸦先生和他对视了几秒，在确定他的决心后，才慢慢地开了口。
“我看到笼子空了。”
乌鸦先生答非所问地说。
“有什么被放走了，真奇怪，为什么门没有锁呢？”
他在回来后就在思考这个问题，那个世界他应该没有去过呀？但为什么他找到了他的玩具呢。
以及，为什么他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呢？
867.
乌鸦先生脸上的疑惑不是假的，而与不久前相比他又发生了改变。
应该说，他变了“回去”。
现在这只乌鸦遗忘了很多事，他忘记了自己在命运中参与的角色，也忘记了自己不久前做了什么。
但他依然记得自己从路西法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但对于自己窥见了什么全部忘记了，或者说……这部分被严密的封印了起来。
而小红鸟在乌鸦先生说出自己的疑问后，就明白了为什么疯乌鸦会说那句话。
这只乌鸦在与疯乌鸦交换的时候去过了狂笑蝙蝠的世界，留下了自己的玩具，而那个玩具让那只疯了的蝙蝠故意放疯乌鸦走。
乌鸦先生的意识能够跨越的不止是空间与世界而已，甚至可以跨越时间到达某些时刻。
而他的无心之举，为疯乌鸦带来了救赎。
868.
对于乌鸦们的计划，蝙蝠们的推断是……她们正准备将他们的世界隔绝起来。
先不说她们要怎么做，就算是这样子，已经危害到他们的那些存在并不会因此直接消失掉。
但她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会对那个疯掉的蝙蝠做什么。
而蝙蝠们短时间都无法得到问题的答案。
869.
乌鸦先生的生活回归了平常，他又开始心无旁骛地做玩具了。
而在小红鸟以及蝙蝠侠的允许下，他回到了自己的店里继续开店，等到提米夜巡结束后就会去来找他。
乌鸦先生对于蝙蝠对自己的安排依然没有任何怨言也没有任何疑问，他看起来非常高兴地回了自己的店里。
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丝毫看不出这个家伙某种意义上参与了非常要命的事。
蝙蝠们互相看了看，然后散开来继续整理情报。
而蝙蝠侠在得知另一个世界的他的变化后，打开了自己的档案并且进行编辑。
虽然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他，但他不会赌自己不会沦落于这样的命运。
虽然这个世界有乌鸦先生存在后，他变成下一个狂笑蝙蝠的可能性非常低，但他依旧要求自己针对自己的应对方案里必须加上这条。
870.
蝙蝠侠敲击键盘的动作顿了顿。
然后他意识到了什么，而这就是疯乌鸦隐瞒的最关键的一点。
那个得到了对方提醒的疯掉了的蝙蝠侠，不可能什么应对措施都没有做的，对方一定做好了预案防止自己变成这幅样子。
而疯乌鸦的态度也很有问题，在提到那只蝙蝠的时候也并没有抱着怨恨，反而是……
他打开了一个文档，然后将里面的内容一句话删去，再输入了新的句子。
而被删掉的那句话是，另一个世界的同位体因为某种原因变成了狂笑蝙蝠。
他将其做出了改正。
另一个世界的同位体。
自己选择变成了狂笑蝙蝠。
tbc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第 7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