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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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玫瑰的时候提米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乌鸦先生好像没有送过他玫瑰。
乌鸦先生给很多人送过玫瑰，路上遇到的小姐姐也好，过去还没找回自我的二代罗宾也好都送过……
就连他本人第一次来韦恩庄园的时候胸口也别着一朵玫瑰。
但是，乌鸦先生就没有送玫瑰给提姆过。
是的，尽管按理来说提姆是离乌鸦先生最近的人，但是乌鸦先生就没有送过提姆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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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沉默已经给了艾薇答案，这个答案是在意料之外也意料之中。
乌鸦先生虽然会给几乎所有人送上玩具，但某种意义上讲，如果他迟迟不送的话也算是证明想要表达的意义和其他人相比更加特殊。
即便她心里知道，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逗一下这个年轻人。
他们早就知道有一天乌鸦先生会和蝙蝠们产生交集甚至是成为其中的一员。
在干涉被撤去后形成的空洞必不可免的吸引倒灌的潮水，而她忍不住想要感叹那只小乌鸦居然会有想要追求他人的那一天。
“看样子你连一朵玫瑰都没得到，”艾薇笑着摇了摇头，她的脸上看不出失落也看不出愠怒，仿佛他们正在进行一场诡异并且友好的聊天，“没关系，你会等到的。”
她不准备说些什么形成什么不必要的障碍，她见了多了也体会多了，没必要让乌鸦的感情之路更加坎坷。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作出了威胁。
“对他好一点，如果你们不想被我的孩子们撵着跑的话。”
而对此，对面的那只小鸟愣了两秒，然后十分无奈的笑了起来。
“如果你能看好哈莉的话再说，”小鸟儿笑着摇摇头，“否则你们只能回阿卡姆度蜜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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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威胁过后小红鸟就向所有人道别，他有其他地方要去。
而对此大蓝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感慨的说赶紧去吧，别让他久等。
小红鸟想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像一只鸟儿一样射出钩爪，将自己抛到夜里去。
很快，没过多久他又回到了乌鸦先生的店门口。
在他走过去时那间简单的公寓又一次显露出它的原貌，门自己打开了，风铃轻轻地叮了一声仿佛在说欢迎回来。
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裹挟着夜色赋予他的潮气，往前一步跨入到那间温暖又充满童话气息的店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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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楼的客厅里提米没有发现乌鸦先生，但是客厅亮着一盏小台灯。
在他进来的时候微波炉自己转动了起来，里面是一杯牛奶和一小碟饼干。
饼干和牛奶的香气很快就从微波炉的缝隙中泄露出来，温暖的气息配合着柔和的灯光，让小红鸟慢慢放松下来。
紧绷的神经在放松后感到了疲惫，而温暖的气息告诉他这里是他可以不用绷着自己的地方。
他慢慢地吃完了热乎乎的饼干，又喝完了热乎乎的牛奶，安全感混合着食欲被满足的满足感让他涌起了困意。
是时候了，他该去睡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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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提米本身已经被屋子温暖过，又洗了个热水澡的原因，在他躺在床上并且钻进被窝的时候，乌鸦先生并没有因为寒冷醒来。
乌鸦先生并没有变成一只鸟，而是以人的身体像人一样蜷缩在被子里，抱着巨大的鲨鱼玩偶睡得正香。
小红鸟想了想，最终他挨着乌鸦先生，手放在胸前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立刻睡着，被缓和过的脑子还是花了一点时间才慢慢停下，他的鼻子里全都是柠檬和甜甜的味道。
柠檬是沐浴露的味道，甜甜的味道来自饼干。
而他睡着前只有一个念头。
乌鸦先生是怎么从阿福那里学会做饼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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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红鸟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被人抱着。
乌鸦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对着他到面对着他，乌鸦依然在睡，他的手环绕在他的肩上，温暖的鼻息正缓慢的扑到他脸上。
这太近了，如果是过去的小红鸟应该会有点僵硬吧，他没有多少和同性如此亲密的记忆。
这和和蝙蝠们一起挤着的时候不同，这代表着更亲密的关系和能向对方展示更多的真实。
他想了想然后选择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慢慢滑落到梦的深渊里去。
而在他彻底落下的那刻他感到什么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鼻尖，而他在心里笑了，安静地沉入安详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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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开始做梦了。
他梦见了漫天的光点充斥着整个空间，而在那地上，有个人仰着脑袋和他一起看着它们。
那个人手里握着一根黑色的羽毛，在沉默许久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康拉德！”
他听见他在喊。
“康拉德！！”
他又喊了一次，而那些光点就像是被风吹乱的蒲公英一样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他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根羽毛闪过一丝黑光，帮着对方继续呼唤那不知所踪的迷失者。
“回来！康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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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点停滞了几秒，然后像是被吸铁石吸引的金属一样从四面八方向地上的人扑来。
而光点最终凝聚出人的实体，金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羽翼，没有面孔的神灵低下头静静地看着他。
“别忘记你是谁，康拉德！”
地上的人再一次呼唤了他，他高举着那根羽毛，就像是在高举着一柄圣剑。
“来吧，来到我这里去！”
而神灵只是静静地投以注视，在地上的人以为一切都无可挽回的时候，神灵点了点头。
“好。”
神灵开了口。
他落了下来，赤着脚踩在了地上。
“我会追着你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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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像是人一样迈步，他每走一步身上的金色也会减弱一分。
金色褪去后显露出黑色的底色，但那面目依然是模糊不清的。
他给了他一个拥抱，张开的羽翼像是帷幕一样将二人包裹。
而在羽翼再度张开时，只有不再是神灵的神灵在原地站着。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然后抬起羽翼就这么离开。
而在他离开前，他似乎看了提姆一眼。
但他没有停留，有需要他的地方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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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在又一次张开眼的时候开始思考人生。
好吧，他大致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乌鸦先生失去了人性和其他彻底变为了类似概念的存在。
而某个人，好吧，未来的他为了将乌鸦先生唤回所以呼唤了他，他的确成功了，但也因此“消失”。
之后那只找回人性的乌鸦回到过去，封锁了他们间的联系让他们不要过早相遇，但某种意义上这种行为让他们更深层次的连接起来。
虽然知道是知道，但提姆还是有点难以置信，未来的他居然会愿意牺牲自己，只为了让神灵找回人的自我。
他又想起了艾薇的话，他似乎明白了答案。
未来的他爱着乌鸦先生，而乌鸦先生也爱着他。
而为了不要让悲剧再度上演，他选择回到过去逆转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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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先生醒来的时候感觉很温暖很舒服，他下意识的往一个方向靠了靠，在接触到温暖的物体后用脸蹭了蹭对方，从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咕隆声。
他听见了压抑的笑声，紧接着他的头上有什么轻轻地落了下来，抚摸着他的头发和头皮，力度正好让人感到舒适。
“你这只呆鸟太傻了。”
他听见提米说，而他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听着。
“我想，我应该也会呼唤你的。”
提米又说，而他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所以他依旧保持沉默。
对方又笑了起来。
“你如果成为神灵的话应该是非常呆的神灵吧，还是算了吧。”
乌鸦先生依旧不明白，但他听出了对方在拿他开玩笑，他不那么高兴的甩甩脑袋甩开对方的手，然后睁开眼睛在对方的注视之下轻轻地用鼻尖碰了碰对方的。
提米正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
“如果你会送我玫瑰的话，你会送我什么颜色的玫瑰呢？”
对方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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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乌鸦先生没有立刻回答他，反而是思索起来。
半晌后，他张开嘴，看起来似乎作出某种决定。
“我想送你法国玫瑰，”乌鸦先生最终这么说，“但是，我希望更晚点送给你。”
这个回答是意料之中，提米忍不住笑了起来，而这让乌鸦先生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好吧，”提米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然后说，“我期待你将它送给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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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女身上的脚环在一周后失去信号，一同消失的还有被关在牢房里的小丑。
蝙蝠们立刻去搜集情报，然后他们发现小丑联合了被关在阿卡姆里关着的黑面具，而黑面具又和卢瑟取得了联系。
而卢瑟之所以会选择帮忙的原因是，小丑给了他一句话。
在哥谭有一位货真价实的新生神明，而他比超人好对付多了。
卢瑟在考虑后，给小丑提供了帮助。
于是，罪恶又一次获得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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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里的犯人在小丑越狱时跑了很多，只有几个人还老老实实的待在病房里面。
而小丑没管那些人，但在他离开时他还是在一间病房前停留了几秒，欣赏了几秒里面的人的面孔后，心满意足的吹着口哨走了。
而被他注视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离去，他轻轻地丢出抓着的物体，然后看着那个物体在落地后开始滴溜溜的转。
几秒后它终于停下，那个人看了一眼骰子上的图案然后坐回了床上开始耐心等待。
半小时后，蝙蝠们终于姗姗来迟，追查而来的蝙蝠侠在路过他的病房时停了下来，然后看着他……以及他床上的物体就不动了。
他用完好的那张脸勾起嘴角，向他曾经的伙伴，他的引路人打了个招呼。
“你好，蝙蝠侠。”
他捏起了被蝙蝠侠注视的物体，然后将它覆在了他那被损毁的如同恶鬼一般的半张脸上。
而蝙蝠侠看着他不由自主的放大了瞳孔。
“哈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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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人以过去那般完好的面孔坐在那儿，眼中没有任何疯狂，平静地注视着一切如同站在法庭之上。
覆上的是一块和真人肤色相同的假面，而唯一能看出是假面的地方是，在眼角的地方像是纹身或者记号一样画着一个泪滴一样的印痕。
“他们的目标是他，”双面人用镇定并且理性的声音说出了情报，“他们认为乌鸦先生是新生的神明。”
蝙蝠侠沉默了几秒然后开了口。
“他不是。”
而对此，双面人点了点头，用手摩挲着他的假面。
“他可以是，”双面人说，他耸了耸肩带着笑意摇了摇头，“但是他并不愿意。”
“我没空给你讲故事，Bruce.”
“去吧，在我改变主意前赶紧把小丑给关回来。”
他静静地注视着蝙蝠侠，注视着他曾经的挚友。
“如果你不想什么被他毁坏的话。”
而蝙蝠侠沉默着看着他。
最终点了点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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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留下的双面人将假面摘了下来放在一边，然后走到他丢出的骰子那里将骰子塞回口袋。
“这不是骰子要我们做的事。”
他那失去覆盖的被毁容的半张脸不满的发出抱怨。
而他哼了一声，用手摩挲着自己完好的那张脸。
“但是，这是我想做的事。”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 5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