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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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晚饭时间，终于变成人形的乌鸦先生和小红鸟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因为之后就是去夜巡的关系，这一餐没有上面两顿那么丰盛，但依然能给人提供充足的能量。
在康拉德他们来到餐厅的时候，已经在那里的蝙蝠们隐晦又没那么隐晦地看了看他们。
康拉德明显感觉到他们对于自己是以人类形态出现有些失落。
他下意识想再变成乌鸦满足一下他们的希望，但在他想这么做的时候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小红鸟挂着和煦的笑容，毋庸置疑的摇了摇头。
康拉德立刻住了手，有些委屈的看了小红鸟一眼，小声说了一句好吧。
280.
在准备吃晚饭前，康拉德和小红鸟在小红鸟的房间里好好地谈了谈。
小红鸟非常直白地问他，他是不是想要追求他。
听到他这么问，康拉德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并且极力想要否认。
不是说他并没有这种想法，只是他有点害羞，以及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幻想他和小红鸟间的可能而感到有些害怕但又十足期待。
乌鸦形态的他不管不顾，不惧危险，他并不认为除时间之外自己还有其他什么敌人。
而人类形态的他就多了很多顾虑，但他也做不到苛责身为鸟的自己。
因为他的确是存着期盼存着私心的，即便是现在他主要幻想下他们一起挤在床上就感到十分温暖。
281.
他的灵魂中那些不属于他的情绪经常会给他带来关于陪伴的感知。
在认识小红鸟的时候他有没有抱着这种期盼？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发生了这会是非常美好的一件事。
所以在小红鸟问他这个问题时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用不那么确定的口气说，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追求，但如果你能陪伴我，我也能陪伴你的话，那会很好。
这是经过鸟兽之心表达渴望，人类之心仔细思索然后得出的答案。
它听起来有点不靠谱，但康拉德还是在回答完后看向了提米。
而提米也在注视着他皱着眉，他看着那眉头最终舒展开，而担忧和忧虑最终变成一个无可奈何的笑。
282.
小红鸟看着他露出笑容，七分真心三分调笑。
“好吧，我确定这是你能找到的最好的答案。”
小红鸟笑着摇了摇头，而康拉德走了过去，半蹲下来，仰着头看着他。
这动作和之前身为鸟的他做的动作互相重合，明明的确是人类的形态，在他这么做的时候小红鸟还是能看到那只鸟的影子。
那只鸟并不渴望到直接拥有别人的爱，他只是不愿让内心的疑惑和好不容易拥有的一点感情被时间遮蔽。
283.
小红鸟伸出了自己的手，他将手插进乌鸦先生的头发里，像是弄乱乌鸦的头毛一样弄乱了乌鸦先生的头发。
而乌鸦先生愣了愣，那股茫然随着一声叹息变成了委屈。
乌鸦先生看了他一眼，直接坐在了地上，把脑袋往前一送，任由小红鸟虐待自己的头发。
与以往一样，这次乌鸦先生还是选择了让步，用此来满足小红鸟的希望。
而小红鸟，并不讨厌这种顺从以及纵容。
284.
夜巡时间，小红鸟和罗宾一前一后的戒备着周围，而其他蝙蝠们和乌鸦先生不在附近。
从刚刚开始，罗宾就似乎有话想说。
在蹲守的间隙，在确定通讯频道里没有人注意这里后，罗宾终于开了口。
“你们建立了关系。”罗宾用非常笃定又十分平静的口气说，而对此小红鸟有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而看到他这样的反应，达米安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
“你的确是适合他的人。”
285.
“为什么？”
小红鸟忍不住问，而这得到了达米安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但即便如此，达米安还是仁慈的给出了一点提示。
“他需要一个能为他考虑周全的人，”他看着小红鸟不那么高兴的发出了清脆的弹舌音，“而你需要一个无时无刻都会需要你的人。”
而在看清这一点后，达米安并不意外他们会考虑在一起。
286.
小红鸟有点意外恶魔崽子是最先发现这点的人，虽然事实有点不对，但对方无疑触及到了这临时关系建立的核心。
他忍耐了一下没有说上更多，他没必要对达米安做出解释，而达米安也不需要，在对方说完后他们都保持了沉默。
而这时他们的监视目标动了，两只蝙蝠不约而同的动了起来。
罗宾迅速跟上，而小红鸟在稍远的地方监视全局，随时准备策应。
他们没有必要解释过多，也没必要非得寻求他人的理解。
小红鸟突然明白了恶魔崽子的意思，对方并没有阻止的想法只是在说他会静看事情发展。
无论他们最终走向如何，也不打算出手干涉。
说实话，虽然他们间关系不算太好，但他有点喜欢达米安的这种性格。
287.
乌鸦先生跟着红头罩隐藏在黑暗里，他们的目标是下方的□□头目。
和之前康斯坦丁做得一样，乌鸦先生和红头罩决定复刻一下之前他们对稻草人做的事。
在确定时机正确后乌鸦先生无声的打了个响指，他和红头罩一起出现在了那名头目身后的阴影里。
红头罩已经掏出了枪，瞄准了对方的大腿。
而乌鸦先生负责警戒，他的瞳孔放大显现出类兽一般的瞳仁，人形之鸟以自己野兽般的感知，像是一位哨兵一样警戒着周围。
288.
枪响了，与此同时响起的是更隐秘的连续的枪声，乌鸦先生直接一个闪现把手放到了红头罩的肩上然后一起闪到其他位置。
而下一次闪现后，红头罩出现在了正在警戒的偷袭者面前。
而在他身后，乌鸦先生举着手杖，狠狠地砸中了偷袭者的脊背。
很快，重复了几次这样的套路后，在场的□□以及偷袭者全都被清理干净。
红头罩喘了几口气调稳有些紊乱的呼吸，抬起手给乌鸦先生竖起一根大拇指。
“干得不错伙计。”
红头罩说。
经过头罩改变的声音有些失真，但不妨碍别人能感觉到其下蕴含的情感，这的确是一个真心实意的夸赞。
而乌鸦先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虽然沉默但依然安静地给予关注。
“你和小红成了吗？”
红头罩突然冷不丁的说道。
289.
对于他的话，乌鸦先生愣了愣，似乎有点疑惑红头罩居然会问这个问题。
而看着对方疑惑但没有否认的神情，好吧，他居然学会了从一个乌鸦头罩上看出人的情绪了，真棒。
总之，他确定了一点，就是他们虽然没有建立正确的关系，但他们意识到了彼此间的需要。
在确认这点后，杰森有点想笑想做出什么感叹，但他最终还是拍了拍对方的肩，没有祝福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操心就不再过问。
杰森并不觉得他们在一起会有多不好，小红鸟需要将他人当作自己的使命，而康拉德对对方抱有好感并且渴望更进一步，对他而言这就足够了。
他的过往以及经历已经告诉他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有可能今后再无这样的机会。
与错过并永远无法拥有相比，做出尝试然后得到不是特别好的结局也不算是难以接受。
说实话他有点欣慰，因为他有生之年居然能看见小红鸟选择暂时放弃自己的理智，选择投入到一件对对方而言不稳定回报不高的事里。
而他喜欢这种变化。
290.
这次夜巡结束的不早不晚，出场的罪犯比较好解决，没出场的罪犯他们现在暂时不考虑。
在将近凌晨三点的时候他们结束了昨天的工作，蝙蝠们陆陆续续的聚集在了他们最喜欢的滴水兽那里，一边交流着情报一边眺望着下方的城市。
虽然不是第一次参与蝙蝠们的集会，但乌鸦先生还是对这里的滴水兽很感兴趣。
他走到了那些滴水兽旁边好奇地摸摸了它们，从脑袋到它们的尖牙都摸了一个遍。
而蝙蝠们则聚拢在一起，看着旁若无人好奇地观察和感受的乌鸦先生，说实话他们对于蝙蝠们之中居然有其他物种假如还是有点微妙的不适应。
而最不适应的莫过于，这只乌鸦和他们中的一员建立了临时关系。
291.
蝙蝠们中有眼睛的家伙都能发现小红鸟比之前对乌鸦先生投来了更多的关注。
而乌鸦先生对此并不适应，只是在觉察到小红鸟投来的视线的时候会歪歪头，然后淡定自若的做自己的事。
这种互动让他们意识到了什么并且对小红鸟投来复杂的目光，而这次，小红鸟并未辩解也没有生气，只是非常镇定地继续去看。
意识到双方似乎都不准备考虑其他人的想法并且下定决心后，蝙蝠们互相看了看选择闭上嘴不再多说。
他们不清楚这两个家伙能不能走到最后，但他们目前能确认的一点是，最起码他们现在开始互相关注并且与之陪伴了。
而这样似乎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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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散会后，小红鸟看了看乌鸦先生，而乌鸦先生也在看着小红鸟。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乌鸦先生歪歪头，对此小红鸟叹了一口气向对方点了点头。
他离开了蝙蝠们的圈子走到了乌鸦先生旁边，而乌鸦先生似乎是笑了。
他向小红鸟伸出一只手，而小红鸟看了看他将手放在了乌鸦先生的掌心里，下一刻他们两人直接消失不见。
而被留下的蝙蝠们看了看他们刚刚所在的位置，又彼此看了看，然后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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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沉默没有保持多久，从刚刚开始就有一肚子话要讲的大蓝鸟还是憋不住了。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提米和乌鸦先生哪里有点不对？”
而对于他的疑问，杰森怜悯的拍了拍他的肩不准备做出解释，当然，他那看傻子的眼神差点让他迎来一顿暴打。
蝙蝠们的反应暂时不需要去了解，而小红鸟和乌鸦先生此刻已经回到了乌鸦先生的住所。
乌鸦先生摘下了自己的乌鸦脑袋，而小红鸟非常自在的给自己泡咖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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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红鸟喝上咖啡的时候康拉德走了过来，顶着一头乱毛问他饿不饿，而提米忍耐了两秒最终还是隐晦的看向他的脑袋作出提示。
康拉德花了一点时间领悟到了对方的意思，然后不那么高兴的看了小红鸟一眼，快步往卫生间去了。
小红鸟对此非常淡定也非常能理解，毕竟某种意义上这的确算是他的锅。
他摸康拉德的头发摸得过于顺手，以至于在对方戴上头罩前他还是忍不住手欠了那么一下。
而康拉德僵硬了两秒但还是叹了一口气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顶着一头乱毛就把头罩扣在自己的脑袋上。
而看到那头乱毛的时候小红鸟就回想起了这件事，康拉德也反应过来了，但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只是像是变成鸟的时候一样，在他摸了够后赶紧跳出来梳理自己。
295.
这种感觉还算不错。
小红鸟想。
在下定决心并且交流过后，在彼此的想法被摆上桌子可以直观地去看去感受后，有些事情不难去理解。
他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这种感觉还不赖。
在康拉德终于收拾完自己的头发并且抱着一个软呼呼的枕头走过来的时候，他如是想着。
tbc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