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〇①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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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校长和教导主任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裴曜眼里噙着笑，直勾勾得盯着两个人，生生的让这两个人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怎么不继续说了呢？”
裴曜放缓了声音，听起来没有一点威胁。
“这位同学，考试不是随便可以考的，不可以好高骛远。”
教导主任清了清嗓子，努力想用眼神吓退裴曜，奈何对面的人的眼神比自己的还要吓人，强硬的不行，只能耐下心思解释道。
“你们还没有考试，怎么就假定我一定不行呢？你们这是在扼杀一个天才。”
裴曜猛地一拍桌子，目光中透出些许阴狠。
甚至都不需要找什么参考，只需要想象一下在战场上，牢房里见到的那些想让他死的人，裴曜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
只一眼，教导主任和校长就觉得浑身冰冷，仿若被罗刹盯上。
缓了很久，校长才勉强咽了一口唾沫。
“既然小同学这么要求了，该酌情安排就酌情安排嘛。”
“可是——”
“砰砰砰！你是不是在针对我！我就知道！你刚才故意大声说话就是让别人以为这是我喊得，然后惩罚我对不对！”
教导主任两个字才说出来，裴曜砰砰砰拍着桌子打断，听着裴曜的话，校长看向教导主任的目光中也有了审视，“教导主任刚才在教学楼大声喧哗了？”
“没有！一定是裴曜同学太心急了，所以记错了，是吗？”
教导主任骤然温柔下来让裴曜还有些不适宜，张口还没说什么，教导主任紧接着又道，“裴同学课堂检测的卷子成绩不错的，班上的同学都知道的。”
“他们知道有什么用？”
裴曜试探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见好就收，也不那么咄咄逼人，“而且随堂测验的成绩没有公示，肯定会有同学不放在心上，还是说每遇到一个质疑我成绩的人，我都要把那个人拉到教导主任或者是校长面前把之前课堂检测的成绩翻出来对峙吗？”
这——
校长和教导主任没想到这件事怎么嘴皮子一碰就成要道他们面前对峙的事情了。
“然后第二天第三天接连碰到质疑我成绩的人，然后每天再重复找校长和教导主任，这不合适吧？”
——是挺不合适的。
校长想到了某些事情，顿时皱起了眉头。
——怎么就天天有人质疑了呢？不对，怎么就有人质疑了呢！
教导主任猛然察觉到不对，却不等她说，校长就摆了摆手，“小测验而已，教导主任随便安排吧，小同学说的对，总要公示一下，同学们看到成绩以后才知道紧张，才知道用功学习。”
教导主任：“……好的校长。”
显然教导主任也想到了某些不能直接说出来的事情，更加领悟了校长最后一句着重强调的话。
成绩是最重要的，随堂检测也是一件好事。
【宿主，你刚才怎么突然拍桌子了！】
元宝被裴曜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这两个人看起来这么吓人，这么直接真的好吗？
“本宫得罪了他们两个了。”
裴曜听出了元宝的未尽之意，干脆直接的点出来。
【那岂不是很危险？】
“你莫不是觉得本宫对他们好言好语，这些人就会放过本宫吧？”
裴曜交流的时候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自从知道了系统不是一个残疾的系统，裴曜说话的时候也深入了点，表现出来的结果就是元宝觉得自己的芯里又被狠狠扎了一下。
【但是还有六天半，得罪了校长，估计后面的几天就难熬了。】
“无妨，在大褚的时候本宫的境遇并没有好多少，比起父皇生杀予夺，校长和教导主任还算是有顾虑的。”
【……】
这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等会儿测验的时候留意一下出题范围，本宫这次不往心中记。”
思考了一下所有的步骤，裴曜特地点了点元宝，若是换做先前的副本，裴曜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充实自己的机会，只是陆晨手上的那本书太过邪门，在解决掉那个东西之前，裴曜不打算接触这个世界的任何知识，从前学过的几个字，也都尽可能忘记。
【好的宿主。】
“还有。”
裴曜一顿，猛然想起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事情。
【宿主？】
“你之前说自己吃瓜系统已经开启了，怎么遇到保安，教导主任和校长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啊！宿主宿主宿主，我的系统又被攻击了！！不对，是那一次我读过那本书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被裴曜提醒的元宝也开始检查起自己的状态，不出意外，吃瓜选项又成了灰色。
“确定是之后，而不是已经用完了吃瓜次数？”
一个念头在裴曜的心里飞速闪过，但却没能抓住。
【确定是在之后变成这个样子的。】
“好了，本宫知道了。”裴曜随意说了两句略作安抚，有心验证自己的猜想，快走了两步回了教室。
六点下课，自习开始时间是七点。
裴曜到教室的时候还有十五分钟自习开始，环顾一下四周，宋凌他们九个并不在教室里面。
陆晨倒是老老实实坐好，和裴曜对视了一眼又飞快的垂下头。
先前教导主任从校长室出来后就去了印刷室，新的卷子需要重新印刷，因为要通报成绩，故而用量不小。
裴曜不确定还有多久考试就会开始，当下也不在耽搁，随手拿起自己桌子上面的一本书，又从第一页开始翻了起来。
“元宝。”
【好的宿主，宿主，这些之前不是已经——噫？】
元宝是个藏不住话的系统，碎碎念了一通突然发现原本扫描的知识竟然都消失了，不敢耽搁，连忙开启了扫描功能，力求将书本在短时间内重新扫描上去。
“唰——唰——唰——”
裴曜快速翻书的声音很快就让原本还有点嘈杂的教室骤然安静下来，随着裴曜手上动作的不断变快，声音越来越大。
陆晨是最先忍不了的，偏过头看着裴曜，偏偏裴曜满脸认真，好像真的看进去了。
“你——”
“要是有疑问，可以跟我一起翻。”
裴曜手上稍微一顿，然后随手抽了一本递给陆晨，陆晨很不想动，但是对上裴曜冷冽的目光，他觉得自己身上先前被踹的地方又开始疼了。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书已经翻了好几页了！
裴曜没想到自己随手一试，还真的试出来了。
先前玩游戏的时候，给元宝框定了名字，而元宝这个名字是裴曜在第一个副本之前取得名字。
裴曜听到系统说吃瓜模块又灰了的时候就在想，会不会是元宝的设定回到了他们刚见面的时候。
至于记忆，裴曜和元宝一直一起，两人本就是认识的，看不出来也算是正常。
那么想要验证的话，看看元宝还有没有先前他翻书的扫描件就明确了。
这本来只是裴曜下意识的一个想法，对于危险，裴曜总是下意识地像一个最坏的可能。
倘若结果稍微好一点，就会令人惊喜。
这个方法在以前无往不利。
唯独今天直接栽到了这件事上。
果然是他想象中的最坏的结果。
还好他心细如尘，在考试前发现了这件事。
既然发现了，就可以补救，重新再来一遍就是了。
其他人是感受不到此时此刻裴曜激动的内心，然而两个人都开始翻书，还是吸引去了众人的目光。
同学们都开始议论。
“他们翻书真的看进去了吗？”
“说不定呢，现在不是有什么量子速读吗？”
“不是说骗局吗？”
“可是陆晨一直是我们班的第一诶。”
周围窃窃私语，不知道是哪一个说了句陆晨是班里第一，陡然一静过后所有人也都齐刷刷开始翻书。
一个接着一个，学着裴曜和陆晨翻书的姿势，生怕漏下了哪个。
【宿主，班里基本上把所有的书都集齐了，我这边都能扫描到。】
裴曜：“……”
他承认自己考虑过能不能把陆晨也算上然后两个人一起翻，但是他没想到元宝在这种事情上这么有用，还能扫描到全班人手上的书呢。
“那个——”与此同时，天幕那头的大褚，老皇帝看着宛如邪|教祭献场景的众人，悄悄咽了一口唾沫，不是很确定的问道，“朕怎么有些看不懂了，太傅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这个——”
很显然这一幕也是太子太傅的知识盲区，当然这也不能怪太傅，他接手太子学业的时候，太子科举都偷摸考过一次了，经书典籍可以说倒背如流，故而太子就没有在他的面前看过书，他哪里知道太子‘认真读书’时候的样子是这样。
先前在宿舍里面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太子大概浏览一下看看都有什么内容呢。
“陛下不妨问问郡王和侍卫统领他们？”
想了一会儿思考无果，太傅一招祸水东引，太子的义子们总能解读的。
老皇帝眼神转移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义子女们也都茫然看着天幕。
还是老六机灵，老皇帝目光落下的一刹那猛地一抖，顿时笔走龙蛇，竟是灵感乍现开始作画，不多时一副太子教化图新鲜出炉。
许是这一次如花的人数有些多，某些地方也夹杂了春秋笔法，翻书过程被模糊了，更着重强调了每个人惊讶崇拜狂热的表情。
众人：“……”
老二看完以后难得沉默了下，然后动笔提上了《太子教化图》这五个字，放下笔的时候还不忘拍了拍老六的肩膀，“以前父亲就说兄弟们数你最机灵，以前为兄还不服气，如今一看，父亲的眼光怎么会出错呢，若是父亲安然回来，为兄定当为你请功。”
“二哥客气了。”
老六腼腆一笑，显然是有些害羞。
“应得的，这种脑子不放在前面供着为兄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老六：“……”听起来不像是一句好话。
老皇帝：“……”难得吃饱喝足，其实他现在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难得糊涂，何必去纠结出一个真相呢是不是。
老皇帝的想法转变的快，其他看见这个场景的人就不是这个想法了。
宋凌九人刚一进屋登时被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恐怖的读书场景啊喂！
原本他们就对于裴曜脱离他们却搞出这么多事情心怀疑惑，但是谁能想到就是短短的这么十几分钟，他们才回教室，班里面也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要不是很明确成才第一中学这个副本有着详细的攻略，他们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副本。
可是该有的证据和道具还是有的。
先前找不到裴曜以后众人有些着急，原本还想要多探索几个地方，现在也都顾不上了，急忙按照攻略里面提示的内容去找道具。
道具是一把带血的刀，这跟一起学生伤人事件有关，但是成才第一中学为了自己的名声不受到任何的影响，这件事就被压了下去。
相关的所有证据也都被处理干净。
然而学生远远比老师还要了解这个学校的恐怖之处，所以就有这么一个证据被藏了起来。
要知道这个副本还是灵异副本，后面还会有相关的冤魂出现，所以找到了这个凶器证据，神修改的证据也就都好办了。
但是他们想的挺完美的，却始终都找不到教导主任的身影。
一直到七点，众人才放弃了寻找，紧忙回到教室上自习课。
却不想正好遇上了刚才的一幕。
“宋哥，你们说，裴曜他现在还是玩家吗？”
小柔看着眼前恐怖的一幕，思维不由得发散了一下。
如果说他还是新人玩家的话，不应该这么游刃有余才对。
当然也不排除就是有新人天赋异禀，可能到这个和所有的副本NPC打成一片的天赋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回来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不是玩家了，而是副本迷惑他们的存在？
“别瞎说。”
宋凌心中一动，仔细想想却是摇了摇头。
他作为老玩家看到的信息更多，这个副本不知道被人通关了多少次，开局杀只要不是新人，不去就可以躲过去，当然躲过之后，后续是会被这个带人吃饭的NPC针对的。
重点就是这个副本从来没有什么鬼怪冒充学生和玩家。
如果说攻略里面的内容还会出现错误的话，那他们还能够相信什么呢？
他们现在不敢不信，也不得不信。
“好的宋哥，我知道了。”
小柔是个聪明人，顿时听出了宋凌的言外之意，表情绷了绷，长出了一口气后点点头。
裴曜却在这时放下了已经翻完的书，讥诮的看着九人，“宋凌，你们就算是不学习，也不能耽误其他的同学学习，不仅仅在这里不学习，还窃窃私语打扰别人。”
裴曜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轻而易举的就让所有人的动作一停，齐刷刷得看着九个人。
这里的学生原本就邪门，眼睛直勾勾得看着其他人。
加上这整齐划一的动作，对面的九人此刻就像是有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了他们的心脏。
还是宋凌经验丰富，及时反应过来，紧忙道，“我们这就回座位，打扰到同学们真的很抱歉。”
说完，快速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副本里面反应速度是自救的关键，其他人聪明如小柔和大壮这样的紧跟着宋凌就坐下来，也有反应没这么快，接连的惊吓已经让他们失了分寸。
哪怕是还没有惊叫出声，反应却明显迟钝。
【叮咚——】
自习课的铃声响起惊得最慢的两人骤然清醒，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往回走，耳边却突然传来的哒哒哒的声音，还不等反应，自己的耳朵就被猛地揪住，骤然一拧。
“啊——啊——”
两声惨叫接连响起，一时间竟是盖住了铃声传到了走廊，宋凌顿觉不好，张了张口，却正好对上了教导主任的一脸怒容。
“学生守则不准大声喧哗你们不知道吗？”
“疼疼疼。”
“老师我们知道错了，放开我们吧。”
两人不知道教导主任是怎么拧着他们的耳朵的，仿佛有一把小锯子反复的拉着他们耳朵，剧烈的疼度感迅速席卷了全身。
“老师教训你们还敢顶嘴。”
“我们不敢，放过我们吧老师啊啊啊。”
“老师。”裴曜这个时候突然出声，一改之前的嘲讽，面无表情道，“你不给我们发卷子考试吗？就算是不想让我们考试，也不要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打扰我们学习。”
和对着九个人同样的，全班同学齐刷刷得看着老师的脸，黝黑的眼仁不带一点活人的生气，加上裴曜这满身煞气的，把教导主任吓得也是浑身一抖，没忍住也“啊！”了一声，恰好在这时晚自习的铃声结束，响彻走廊的噪音成了教导主任的声音。
教导主任：“……”
被揪住的两个玩家到底没有太蠢，趁着教导主任愣神的时候，连忙用力把自己的耳朵从教导主任的手里面撤回来，三步并做两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尽管耳朵还是生疼，却不敢有一点声音。
其中一个甚至还往裴曜那里看了看，裴曜刚才是在为他们解围吗？
只是那个叫裴曜的新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满脸煞气，叫人看一眼就心生畏惧，别的东西却是看不出来了。
教导主任到底是见过风浪，平静了差不多一分钟，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优雅，冷冰冰看着先前被自己抓住的两个交换生，“你们两个违法学生守则一次，念在你们是初犯，罚你们抄写学生守则十遍，什么时候抄完才能回去休息，明早交给我检查。”
说完教导主任没有给他们反驳的机会，就转身开始分卷子。
教室里面稍稍嘈杂了起来。
原本宋凌他们七个还想要安抚一下这两个人，但是听到了两人的惩罚，不约而同的一顿。
他们的记性都不差，这个惩罚可是直接违背了规则。
宋凌想得更多，规则类副本一切都是既定的，他们触犯了规则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就这么直接放弃两个人倒是不可取，心生怨气倒是其次，主要的是会让剩下的几个人心里不舒服。
还是要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
这个副本有攻略，但是也有需要玩家自己试探的地方，比如说晚上在宿舍，人员的安排都是有规律的，随即会发生一些事件。
这两个玩家看着应该是挺不过今晚，在此之前劝他们提前回宿舍触发点事件也是好的。
只是如何劝说，就是个问题了。
他得好好想想。
宋凌一沉默，其他的玩家自然也不会出头。
倒是裴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冷笑一声。
“都拿到手中的卷子了吧？”教导主任可不管底下的学生怎么想，分完卷子以后直接说道，“学习完以后就是需要不断地考试查漏补缺，才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
今晚突击考试，老师们会随时阅卷通报全级部，每个同学都要认真作答。”
似乎随即考试已经成了大家都习惯的事情，现在无非就是从平日上课，放到了晚自习。
教导主任话音落下，就有唰唰地动笔声。
裴曜动作也不慢，考前元宝已经做足了准备，才不过十五分钟，裴曜手中的卷子就已经全部写完。
“老师，我要交卷。”
“你写完了？”
教导主任不善的目光投射过来，看到卷子上写满的字迹一顿，快走两步将卷子抽到了手中开始批阅，越看教导主任的眼睛瞪得越大，最后不可置信的说道，“满分。”
“看来这一次，终于发挥了我的实力。”
裴曜毫不谦虚的点点头，学校的风气就是如此，成绩好就要张扬起来，做什么都方便的很。
“你都会了？”
先前的随堂考上裴曜还是差不多正常的速度，就算是答对了也不会让教导主任太过于注意，可现在才十五分钟，天才都不过如此吧？
“当然，考试的成绩老师你都不相信了吗？”
裴曜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教导主任的文字陷阱，什么叫做会，什么叫做不会？
一旦跟教导主任牵扯这件事，就会陷入无限自证的深渊。
不如直接把话踢回去，卷子是教导主任自己判的，分数也是教导主任给的，承不承认都是教导主任自己的事情。
“老师当然相信。”教导主任的脸色变得极快，要说刚才还是死人脸看着裴曜，那么这回就是满脸的谄媚的讨好，给人的感觉就是完全沉浸在了发现天才的喜悦当中。
“老师这就去录入系统，让所有人都知道老师有了一个好学生。”
每个班的班主任都有自己的绩效考核，教导主任也不例外，不用裴曜暗示催促，就已经做到了裴曜想要做的事情。
自习课有四个小时，总共分成两节课，一个小时一节课，最后两个小时是交换生要上的。
其他的正式学生可以在上完两节课也就是九点回宿舍。
不过一般情况下，学生们都热爱学习，基本上回学习到九点四十左右。
前面两节课结束以后，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交卷，也都录入了成绩。
宋凌他们九个人十个例外。
尽管卷子上面的内容都不会，没拖到最后的时候这就个人都还想要挣扎挣扎。
他们已经不求跟裴曜这个诡异的信任一样能做得又快又好，只求能让他们灵光乍现，做出两道题。
就在他们绞尽脑汁的时候，陆晨定定得看着裴曜，目光不善。
裴曜欣然接受。
陆晨可是已经做了很久的第一，如今被他超了，难能不恨。
说起来他们的分数都是一样，奈何裴曜做的太快，位置也就靠前，刚好压了陆晨一头。
“父亲考得好，陆同学不开心吗？”
裴曜毫不在意的在陆晨的心上戳刀子，戳的后者的面容更加扭曲，可到底没敢说一些有的没的，只能竭力点点头，“开心。”
“开心就好，既然证明了我的成绩，稍后我跟老师说一声去宿舍点到，想来也是可以被通融的。”
“成绩第一名，当然有这个特权。”
陆晨此事的情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说还是很难受，却不至于一点体面都没有。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裴曜理所应当得点点头，哪怕这件事没办法通融，他还可以借着天才这件事去找校长，对规则也明白办法规避他不知道，可是校长对宿管阿姨，应该是没问题。
这一天的危机，基本上是过去了。
比起裴曜的悠哉，宋凌九人组时刻都处在崩溃的边缘，其中一个先前被教导主任揪住耳朵的耳朵又痛，题还不会，想到宋凌先前的表现，越想越生气，‘啪’的一下放下笔交卷，也不管教导主任的判分，趁着课间直接到了裴曜的面前。
深吸了一口气，鞠了一躬，“对不起之前冒犯了你，不知道你之前说的可以帮我，还算不算数？”
哦？
裴曜抬眼，登时回想起了先前自己说过的话。
这是来认爹了？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〇①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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