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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重生后为夫君培养小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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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妤让雪雁好生修养,急忙带着画屏赶了过去。
进园子环视一圈没见到人,季清妤心焦,“人呢,抬到屋子里去了?”
估摸是起不来了,自己想想要不要寻些明医为她诊治。哥哥也是,说了让她走回来,意思也没听懂。也罢,捡回命就是好的。
画屏也不知王妃焦虑什么,往门口那些家丁处一指,“王妃,人在哪儿。”
季清妤怔了怔,循声看去。
院里的拱门处立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任凭季清妤怎么看都没看到人。
画屏心知连疏那般变化王妃也认不出,喊道:“连疏还不快来参见王妃?”
连疏向前迈了一步。
不怪季清妤找不到,黑黢黢的奴才混进去个小麦色身穿短打的女子,面容刚毅长发高高束起,身姿板正飒爽非常哪里看得出是连疏。
“她是连疏?”季清妤手捂上心口,不敢置信道。
上辈子她是见过连疏的,雪肤素颜腰肢软糯如同初春的柳枝,蹁跹起舞美不胜收。可眼前这个,竟是比她手中的钢刀还要硬朗三分。
连疏双手抱拳,单膝下跪,“拜见王妃。”
季清妤听着她那中气十足的声音更觉心塞,可不就跟画屏说的一样,不成人样了么。
哥哥把文弱女子扔进军营,出来时便成了铁骨铮铮的汉子。
不怪王爷上辈子和她多番争吵,她自己也受不住连疏成了这副模样。
“听闻你舞姿卓越,上次本宫失了分寸,这次请来姑娘,可否让本宫亲眼目睹姑娘绝技?”季清妤言语艰涩,不死心道。
说不准连疏只是看着有些变化,实际上还是那个弱柳扶风的女子呢。
“是”,连疏大喝了声。
拎起手中的钢刀就挥舞起来,大刀划破苍穹,烈烈风声作响,夹杂着被刀尖挑起的雪点,季清妤的心如坠冰窟。
这…王爷还会喜欢吗?
世人皆知五王爷最好温柔可人的解语花,哥哥说王爷绝不会喜欢她,当真是言出必行。
季清妤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你如何变成这番模样?”
连疏恭敬答道:“季将军将民女送入季家军,与将士们同吃同住,这才练就一身好本领。”
自家哥哥洗脑这般厉害?
季清妤追问道:“先前是本宫太过小气,王爷还惦念你,本宫思来想去让你入王府做个侍妾,你看可好?”
连疏摇头,“三尺身躯已经许国,难以许卿。”
“做侧妃也是可以,本宫可替你周旋”,季清妤改口道。
连疏语气坚决,“多谢王妃,连疏此志不改!”
季清妤颓然,又想起什么连忙抓住画屏的胳膊吩咐道:“去问雪雁,将得过王爷青眼的女子都给我请过来。”
连疏不行的话,那就走量吧。希望朝三暮四的五王爷尽快忘了她,早点进入温柔乡。
画屏满头雾水还是应“是”。
季清妤抬眼望了望天色,“王爷现在何处?”
“这会儿应该陪陪太后用膳”,画屏回道。
齐昀下朝后就被太后叫了过去,他年幼失祜被放在太后宫中养大,太后对他比旁的孙儿多了些祖孙情。
“不过,舅公也在这儿,真让本王吃惊”,齐昀解开大氅随手扔给侍女,露出月桂色暗纹竹绣宫装长身玉立便是入画的美景。
国舅尬笑两声,“也是许久未见五王爷,越发气度不凡。”
有的没的拉扯几回,国舅安耐不住,“老臣最近收养了孤女,母亲早逝父亲烂赌,十分可怜。”说着觑了齐昀一眼。
齐昀修长的食指在茶盖儿打着圈,漫不经心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国舅索性开门见山,“她哥哥狗仗人势,我已经处置过了。我知道老五手下事忙,不敢打搅,如今放他一马,我一定严加管教。”
齐昀收回手指,薄唇勾起一下子消散脸上的冷漠疏离,让人有了亲近之感,可吐露出的话就不那么好听,“本王就是占了个名头,清闲的很。国舅说的事那是大理寺管的,本王无威无严大理寺哪里会听本王的。”
国舅讨好的脸僵在原地。
“老五可不要这么哄骗老臣,皇上让你代行监察之职,他们哪个不听哪个不敬,又有哪个敢说你无威无严”,国舅不悦道。
齐昀撩起眼皮,里面枯井无波让人看了心惊,国舅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徇私舞弊自然无法立威”,齐昀平静道好像再说公认的常识,这却戳到国舅的痛处。
国舅咬着后槽牙道:“她与你都早早失去了母亲,你不感同身受也就算了,如此冷心冷情叫人不耻。”
倚在黄花梨椅子上齐昀挺直了腰,身子前倾,目光化成锐利的坚冰,逼得国舅下意识向后仰去,“国舅,五十有余,年长我多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她贫民之女如何同身为皇子的本王相提并论?愚笨农妇如何能同太傅嫡女作比?国舅若是未老糊涂,下次见了本王谨言慎行,恭恭敬敬称本王一声瑞安王”,齐昀字字珠玑,竟叫国舅吓得动弹不得。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太后从青云镶珠蜀绣屏风后走出来。
齐昀行了一礼,回禀道:“国舅爷收养了个孤女,见孙儿房中冷清,想添添人气。孙子推拒不得,只好收了。”
太后落了座,些许白发妥帖拢在脑后,墨绿色的翡翠点缀更显雍容,“你才成亲多久,就往房里纳人,哀家那五孙媳可要恼了。”
齐昀笑笑,“她既嫁于我,就该知日后势必要有这些。她没这份气度,何苦来做五王妃。”
太后说不过他,又瞪了国舅一眼:“你也是,明知老五年纪小心性未定,可着劲怂恿他。他要是学坏了,哀家同你没完。”
国舅求人不成反而折了个美妾,有苦说不出,连声应道:“是是是”。
太后无奈,“那你先走,弟妹最近缠绵病榻你多陪陪她。自打老五成亲后,哀家也许久未见了,让哀家同老五好好说说话。”
国舅告退。
齐昀闲适下来,太后直接道:“成了亲就是有家室的人,你之前寻花问柳的性子收起来,好好同清妤生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与季清妤么?齐昀想起她昨日撒娇卖乖的模样,眼眸暗了几分。只不过,他的计划里没有季清妤,和离或早或晚而已。
现在只需要往让人心里埋个种子。
“皇祖母,孙儿成亲又不是做监牢,娶她也不是孙儿所愿,怎么到头来像是孙儿非要娶她似的?”齐昀不满道。
太后气闷,“季家风头正盛,多少人想娶都娶不来,你还挑三拣四的。太子之前明里暗里跟哀家说过多少次,哀家都没应。”
齐昀满不在乎道:“那让她嫁太子好了,皇祖母你不知,孙儿虽然红颜知己众多,可是并无逾距。她呢,但凡有个女子近身,她就哭天抢地,活像孙儿怎么了一样。”
“说什么胡话?女子就是心思敏感些,你好好待人家才是正理”,太后劝慰道。
齐昀语落惊雷,“我想和离。”
太后霎时将手边的茶盏扔了过去,“你再跟哀家说一遍?”
齐昀侧身躲避,“她嫁过来不过月余,已经处置了七八个姑娘了,孙儿再跟她一起,只怕日后就要守着她孤独终老了。”
“和离?这话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你才成亲多久就想着和离”,太后手抚着胸口顺气,“处置七八女子,你好意思说?不都是招惹的吗?”
齐昀见太后火气正盛,噤了声。
季家也是,把女儿教成这副小肚鸡肠的模样。整日拈酸吃醋,半分贤淑也无,挑个日子定要好好敲打她,如若不然和离也是没法子的事。
太后渐渐消了气,问道:“你最近跟太子怎么回事?哀家听别人说,你们最近很不愉快,还是因为一个女子。”
齐昀嗤笑:“太子向孙儿举荐一个女子,说什么她有勇有谋断案能力超神,女人能有什么用处。孙儿不肯,结果太子的手下天天揪着孙儿不放。”
太后被他孩子气的话气笑了,“忍忍又如何?还有什么叫女人无用?”
齐昀恍然才知自己说错话,补救道:“天下的女子哪能都如皇祖母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孙儿也不算说错话。”
太后彻底没了脾气,“你回去吧,好好同清妤相处,不要张口闭嘴就是和离,平白叫人笑话。”
齐昀拱手退下。
宫门侍卫迎了上去,“王爷,太子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人手。”
齐昀抬头看着这青碧的天,语气不同面见太后那般欢快,萧索道:“都听桐鸾差遣。”
“皇后母家势大,莫要触碰霉头”,齐昀补充道。
侍卫思索道:“可是,主子,咱们的计划。”
“若欲其亡,先令其狂”,齐昀冷笑道,“且看着,不需我出手,灾殃必至。”
“那我们……”侍卫犹疑道。
“吩咐下去,推波助澜静观其变”,齐昀上了马车,厚重的帷幔遮住寒气,车里的小火炉燃烧着碳火,烘烤出了一身热气。
齐昀搓了搓手,哈了口热气:“跟本王这么多年,可算有眼力见了。也知道给你家主子,热热车厢了。”
侍卫摸摸鼻子,“是王妃吩咐的。”
齐昀手顿了下,“王妃?”
“是王妃,她说天寒地冻的,让属下带着碳去,挑上好没有烟雾的,给车窗泄条缝及时通风,别伤了王爷。”侍卫解释道。
齐昀眼神闪烁,意味不明道:“她倒是乖觉。”
马车轱辘轱辘在雪白的地上压出车辙,向着瑞安王府延伸。
齐昀还没踏入府门,就看到管家急切在门口打转。
看到齐昀像是见到了救星,大呼:“王爷,不好了。您快去看看王妃吧,王妃把您常去的馆子里的姑娘全请到她院子里去了,老奴靠近王妃的院子里面哀嚎不断,您快去看看吧。”
齐昀瞬间脸色铁青。
装乖卖巧竟把自己哄骗了去,原是等着他出府整治,季清妤你真让本王刮目相看。
齐昀大踏步向锦绣苑里走去,还未进去就听十几个女子的痛苦的声音,“王妃,奴错了,饶了奴吧。”
“啊啊啊啊,奴好痛,放过奴吧!”
“王妃,奴想回楼里,奴以后绝不踏入王府一步。”
回应她们的则是季清妤冷酷的拒绝,“不可能,都在我锦绣苑老实待着,没我的命令我看谁敢放你们走!”
齐昀抬脚踹开大门,怒斥道,“王妃,你在王府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