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瞬]传说》林瞬儿

7、泣泪

　　冰河转身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一眼看上去是眉目如刀的感觉，那般凌厉的神情并不是任何人都可装出来的。
　　你就是瞬的哥哥？？
　　一辉没有理会冰河的疑问，只是自怀中取出一颗药丸：瞬，你要的药，我给你带来了。
　　哥哥……谢谢你。
　　瞬伸出手，令冰河惊讶的是随着瞬手的移动那些荆棘竟然自己打开了，由此看来，瞬要从那里面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那……为什么……
　　冰河不可置信的神情尽数落在一辉眼底，嘴角撇出一个不屑的笑，一辉说道：还看不出来么，那荆棘是专为你而存在的，为得，就是不让你打扰他。
　　话语轰轰的回荡在耳边，冰河动了动唇发现喉间只得干裂，瞬的手已经缩了回去，手里握着药丸没有吭声。
　　一辉继续以一副不屑的口吻说：看在瞬的面子上，我今日饶你擅闯之罪，你回吧，别再来了。
　　不要……
　　什么？
　　我说我不要！！冰河眼中刹那闪现的冷光另一辉也不由为之一顿，就算今日是瞬亲口跟我说要我离开，我也不走！
　　你……
　　什么种族不同什么性别不合，我才不管命运是天定的还是地定的，我只知道……声音平静了下来，冰河接着的话语在安静下来的石室内听得异常明晰，瞬，我要跟你在一起。
　　冰河的胸口因为刚才的激动还在起伏，荆棘内瞬背对着外面，肩膀略有颤动，随即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原本晦暗的密室瞬间被一股柔和的光填满，浑圆饱满，一粒粒随着骨碌碌的声音滑过荆棘散开在冰河眼前……

　　冰河，哥哥说，我的泪，也是，会化成，珍珠的。
　　你要，吗？
　　什么时候，我能，哭出来了，我就，把它给你。

　　……还是算了吧。
　　我不想让你哭。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冰河愣愣地看着周围闪着银白色光芒的珍珠，一瞬间有了种窒息的感觉，他一边蹲下身捡着滚落一地的珠子，一边有些无措的呢喃着别哭了。
　　一辉轻叹一声：瞬，你还是懂了……情为何物。转头看到冰河的动作，一辉皱眉开口，小子，别捡了。
　　冰河恍若未闻，依然固执的收集着。
　　不理那边瞬阻止的声音，一辉说道：你若真想和瞬在一起，那就回答我，一千年，给你一千年时间，你可愿等他灵力耗尽，转世为人？
　　冰河的动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一辉：什么意思？
　　刚刚给瞬的那粒药丸，是我从长老那里要来的，瞬服了它，便会从此刻开始沉睡，千年之后，灵力耗尽，他自能以人身重活于世间……你可愿将此记忆秉持千年，待瞬苏醒那日，再来接他？
　　冰河不要！瞬哽咽的声音传出，我宁愿你……

　　我愿意！

　　冰河坚定的回答碎裂了瞬未出口的话语，就连一辉也不禁被震住。他突然想起长老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距今一千年前，有一个蓝色头发的青年也是这样坚定的承诺下千年之约……
　　说起来，瞬提过，冰河的师父……也是很漂亮的男子，一直在等他蓝色头发的恋人……
　　一辉突然有些无奈的笑了，缘起缘灭，缘断缘连，说不信命，但又有多少人逃得过命运的安排？

　　但是，我有个条件。冰河附加的语句让室内氛围再一次改变，千年轮回，我都要在这里陪着瞬，我要一直守到他醒来为止，没问题吧？最后的疑问是对着一辉的。
　　一辉早已经对着二人妥协，所以点头应承。
　　冰河…………瞬没料到冰河提出的竟是这个条件，一时怔然。
　　冰河对着瞬伸手，这一次荆棘也自动打开了，手指触上还残留着泪水余温的脸颊：我就是，舍不得留你一个人……
　　瞬心头一热，原本就温润的眸子又泛起一片波光，眼看着几滴泪珠又要涌出。
　　冰河用指尖碰了碰还未凝结成珠的泪，微微一笑：什么嘛，你的泪，明明很温暖的……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