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罗合集》港口抓不到鱼

23、小唐13

　　人们常说，孩子是上帝送的礼物，尽管这两个礼物来的一个比一个突然。
　　就在罗还没有想好怎么将船员全都带离的安全之策时，孩子就，出生了。
　　孩子出生速度远超罗的预算。
　　罗根据常理按十个月算，没想到孩子两三个月就孵出来了。按理来说，母亲怀胎十月，对孩子有天生的爱，父亲的爱则需要对母亲的爱以及后天的培养，罗没有孕育过这个孩子，按理来说应当对这个孩子没有太多浓烈的感情。
　　可是，
　　一想到一个有自己血缘的孩子在那里哇哇哭，罗的心就怎么也放不下。

　　罗看不下去医书，想起那个孩子就莫名的焦躁。
　　罗实在是坐不住，扛着鬼哭去了温室，看到多弗朗明哥也在那里，抱着婴儿，一边慢慢摇晃一边哼着曲儿，小唐拉着多弗朗明哥的裤腿要看，多弗朗明哥蹲下身，小唐踮着脚，好奇的看着粉红襁褓里的小婴儿。
　　“是妹妹啊。”
　　小唐有些失望，“为什么不是弟弟。”
　　“是妹妹又怎么了？”多弗朗明哥笑着看着儿子，小唐垂头丧气，“是妹妹就不能打了……”看到罗，又打起了精神，“妈妈！快看我妹妹！！！”
　　罗走过去，看婴儿小小的脸，五官皱在一起，脑袋黑发稀疏。
　　多弗朗明哥看着罗，“取个名字吧，罗。”
　　名字这种东西，谁取了，谁有感情。
　　罗看着孩子没说话，他有了一个儿子，又添了一个女儿，多弗朗明哥看着女儿性情难得的温和，“给她取什么名字好呢……”喃喃自语，罗对这温情的场景倒是喜欢不来，让他取名字？为这个刚刚谋面没有孕育过就说是他女儿的婴儿取名字？
　　搞笑吗？
　　虽是这么想，看到那个酣睡如天使的孩子的时候一个名字还是突然蹦入脑海。
　　怎么会想到……
　　罗甩了甩头，冷冰冰的看着多弗朗明哥，多弗朗明哥倒笑了，“看来你已经想好了。”一幅我已经知道了的表情，多弗朗明哥善于操控人心，因为他总能看透人在想什么，而罗最讨厌被人看穿，罗挑眉：“哦，叫什么？”
　　多弗朗明哥怎么可能知道他刚刚在想什么？
　　多弗朗明哥看罗这不高兴的样子，本来十有八九的猜测成了百分百。
　　多弗朗明哥看着罗的眼睛，说：“拉米。”
　　罗愣了，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多弗朗明哥那边晃小婴儿，一边摇晃一边叫：“拉米，拉米。”
　　“你怎么知道……不准叫那个名字！”
　　多弗朗明哥不理，抱着孩子拉米拉米的叫。
　　那是他妹妹的名字。
　　这个名字，任何人都不该染指。
　　“多弗朗明哥！”
　　多弗朗明哥不为所动，小唐听到妹妹的名字，兴奋的踮起脚尖用指头戳她，对妹妹不能打的郁闷一扫而光，“拉米，拉米。”小唐幼幼的童音，襁褓里的小孩子也笑了起来，伸着肉肉的小手咿咿呀呀。
　　罗忽然想起小时候，拉米刚刚出生，隔着婴儿床看她的自己。
　　仿佛往日重现。

　　自己的孩子说到底还是要自己照顾。
　　多弗朗明哥说他要走他不会留他，可却加强了巡卫扣着他的船员，说是不喜欢孩子可以不认，可却当了个甩手掌柜把孩子交给了佣人，罗哪放心的下？这里是王宫，佣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王宫防备森严，外面什么不法之徒也是溜不进来的，虽是这么说，罗的心还是悬在那，表面装作不知哪来的孩子不归他管，脑子里却全是刚出生的女儿，脑子乱成一团麻。
　　无奈，罗只好把女儿要来自己看着。
　　毕竟他也是医生，虽然是外科医生，但也比王宫里的专业多了，小女孩乖巧，吃了睡睡了吃，罗给女儿冲奶粉试温度，哭了哄饿了喂，多弗朗明哥看他忙里忙外，笑容总带着些暧昧，罗对多弗朗明哥的态度不爽挑眉，有点生气的说：“你别以为你能拿孩子控制住我，等拉米长大点我就带着小唐和拉米走。”罗到不知道他这么说在多弗朗明哥眼里颇有种带孩子回娘家的感觉，不过罗的船员都在这，罗想走也很难行动。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罗喜欢孩子，而没有地方王宫更适合养孩子。拉米的黑发柔柔软软，圆溜溜的黑眼睛不染世事，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天使。
　　罗对女儿越看越喜欢，对多弗朗明哥越看越讨厌。
　　多弗朗明哥盘腿坐在地毯上用丝线扯着火烈鸟玩偶跳来跳去哄拉米玩，拉米伸着肉肉的小手去抓，有女儿后罗算是知道了线线果实原来还可以做玩具缝衣服，最让人惊奇的是，居然做的还不错，拉米穿着多弗朗明哥做的粉红小裙子在软软的地毯上爬来爬去，抓到了火烈鸟又爬到他这里，伸着肉肉的小手臂喊他妈妈。
　　“是爸爸。”罗纠正，又指了指在一旁的多弗朗明哥，“他是妈妈。”
　　拉米看看多弗朗明哥，又看看罗，对罗张着小手求抱抱，“妈妈。”
　　“是爸爸。”
　　“妈妈。”
　　“爸爸。”
　　“妈妈。”
　　罗无奈了。
　　多弗朗明哥笑了，“呋呋呋呋，不要心急，小孩子才学会说话嘛。”
　　哼。

　　罗誓要把主动权拿回来，坚持不懈教拉米说爸爸，“爸爸。”罗指指自己，拉米似懂非懂，罗又指指地上的火烈鸟玩具，“妈妈。”
　　“妈妈。”
　　拉米叫道，罗挺开心，指指自己，示意女儿接着叫，拉米有些不确定的说：“爸爸？”
　　罗点头，强忍着才没有激动的哭出来。
　　经过几天的努力，罗终于教会了女儿叫他爸爸，几次演练没问题后，罗把多弗朗明哥叫来见证女儿喊他爸爸这一历史性的时刻，谁知拉米看看多弗朗明哥，伸手就要抱，小手抓着多弗朗明哥的手臂叫：“爸爸。”
　　罗：“？？？？？”
　　多弗朗明哥笑了，抱起拉米，“真不愧是我女儿，就是聪明。”
　　这和练习的不一样啊！！！！！
　　罗定神，叫女儿，“拉米。”罗指指自己，示意拉米叫爸爸，拉米看到罗咯咯笑，伸手也要抱抱，“妈妈，妈妈。”
　　罗：“……”

　　养孩子是件大工程，抛下孩子自己走是不可能的，等两个孩子再长大一点。
　　本来是这么想的……
　　然后不知不觉间，岁月就……
　　Gone……

　　罗三年前还是个小有名气的海贼，政府都意愿招安的那种，现在一切都没了，罗整天带孩子累到腰酸背痛，小孩子长大越来越闹腾，带着两个孩子在海上飘一个都不留给多弗朗明哥的计划早就没了踪影，罗以为养孩子最困难的是婴儿期，毕竟婴儿生活无法自理需要时时刻刻看着，等大了就会懂得自己照顾自己，可事实完全不是如此。
　　不是每个小孩都像罗小时候一样懂事自律。
　　养孩子是要良好的家庭氛围的，罗虽说对孩子上心，可说到底还是个海贼，多弗朗明哥也是。养困难，育让人头疼，罗对拉米的教育问题还没想那么多，多弗朗明哥对孩子的教育一向按照海贼的风格来，拉米还是个小屁孩懵懵懂懂天真无知字都不识多少的时候多弗朗明哥就开始教她怎么出刀。多弗朗明哥坐在沙发上，用线纠正拉米的姿势，教的不亦乐乎，小唐站在那给拉米加油，罗看到了，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拿刀子呢？罗拿掉拉米手里的刀，有点生气的看着多弗朗明哥，多弗朗明哥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也笑着看他，罗想着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吵，“多弗朗明哥，你和我到房间里来。”
　　多弗朗明哥愣了，随即又笑了出来，“呋呋呋呋呋，好啊。”多弗朗明哥要是能往正经地方想就有鬼了，罗倒是有点惊讶他居然会答应的那么快。多弗朗明哥向他走过来，站在他面前，背着光影子打在他身上，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目光转到儿女身上，“小唐，照顾好你妹妹。”拉着多弗朗明哥回房间关了门。
　　拉米歪头：“爸爸妈妈干什么去了？”
　　小唐见怪不怪，“做大人做的事。”
　　拉米：“大人做的事是什么啊？”
　　“大人做的事就是……”小唐要解释，看着妹妹单纯无知的大眼睛刷的红了脸，脑袋瞥向一边，扭扭捏捏，“大人做的事就是……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不说这个了！”小唐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小刀子递给拉米，“来，我教你怎么出刀！”
　　那边罗本来想就拉米的教育问题和多弗朗明哥商讨一下，没想到刚关上门多弗朗明哥就一把把他抱起来往床上扔，“多弗朗明哥，唔！”嘴唇就被堵住了。
　　于是就教育问题的讨论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罗腰酸腿痛的趴在床上，懒懒的一句话也不想说，多弗朗明哥尽职尽责的善后给罗按摩，“舒服吗？”罗嗯了一声，尾音拖的长长的，像只慵懒的猫，罗还不知道多弗朗明哥还有这手艺，指节劲道有力，罗甚至觉得他可以去做专业按摩师了，哪天堂吉诃德家族要是倒台了他也不至于饿死。
　　多弗朗明哥坐在罗的身上，按着罗的肩，温水煮青蛙，罗连竖中指的力气都没有，多弗朗明哥接着吻。
　　罗说：“不要教给拉米那些东西，她不该学。”
　　罗倒是宠女儿，整天不敢离开半步，可是养孩子上罗还真的没多弗朗明哥有经验，多弗朗明哥说：“孩子这种东西嘛，你就算是不看着，她也会长大的，你又不能一直护着她，海上本就弱肉强食，太护着她，反倒不能让她成长。”
　　罗不理多弗朗明哥，自幼在海上厮杀的多弗朗明哥怎么会懂呢？罗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孩子，有了孩子后自然而然会想起自己小时候，为人父母后也很自然延续上一代的教育方式，看着孩子总会想起自己的幼年，如果没有那场灾难，他就不会成为海贼，而是像父亲一样的医生了，妹妹也不会在那场大火里死去，而是健康平安无忧无虑的长大。
　　女儿的出生像是告诉他一切还有重回正轨的机会，她不该成为海贼。
　　“她出生在一群海贼间，你就不能把她当普通人家的孩子养。”多弗朗明哥手掌轻轻抚着罗的脸，手指碰上他的唇，俯下身亲吻，罗没有反抗，任他吻下去，动作愈发过火。
　　罗就知道两个人根本就不能和平的躺在一张床上。
　　“我很累。”罗说。
　　“呋呋呋呋呋呋，那正好，你不用动，我动。”
　　罗：“……”
　　多弗朗明哥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罗看着这张脸。
　　他能怎么办？
　　罗无奈。
　　他们分开了那么多年，最后却还是回到了原点。

　　有了孩子后难免会问孩子这样的问题：“是我帅还是你爸爸帅？”
　　拉米看看多弗朗明哥又看看罗，想了想：“爸爸帅。”
　　罗疑惑了，“为什么爸爸帅？”当着多弗朗明哥的面毫不犹豫的贬低，“你爸爸年纪大了，走路外八，腿毛多，再问一次，我和你爸爸谁更帅？”
　　拉米感觉妈妈说的很有道理，转变立场：“妈妈帅。”
　　罗很满意，揉了揉拉米的脑袋，拉米抬起头问：“爸爸没妈妈帅为什么妈妈还要和爸爸在一起呢？”
　　在一旁围观的多弗朗明哥终于发话了：“因为你妈对我爱的深沉。”
　　罗：“……”
　　多弗朗明哥抱着女儿玩，罗在一旁看着，罗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呆在德雷斯罗萨三年多了，挺郁闷。
　　一边打游戏的小唐看到独自郁闷的罗走过来，“妈妈你不高兴吗？”
　　“没有。”
　　“那妈妈为什么板着脸？”
　　罗看着小唐，放松下来，“我没有板着脸，我就长这个样子。”
　　多弗朗明哥说：“你妈这叫冷峻。”
　　罗：“……”
　　小唐：“我的妈妈很冷峻，我的爸爸很风骚，我的妹妹很可爱，我天下第一帅。”又看了眼多弗朗明哥，补充：“天下中我老爸除外。”
　　多弗朗明哥同意。
　　小唐笑嘻嘻。
　　罗：“……”
　　所以孩子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小唐和拉米坐在地毯上堆积木，罗和多弗朗明哥坐在沙发上，有孩子在这多弗朗明哥也没对他动手动脚，两人坐在沙发的两边，多弗朗明哥坐在那拿着本书看，小唐和拉米在那不知道说些什么，拉米有些不开心，“我想和妈妈睡。”
　　小唐拒绝：“不行，会被老爸打，和我睡，我不打你。”
　　拉米嫌弃：“我才不要和你睡。”
　　小唐石化了。
　　拉米不玩积木了，跑去抱罗的腿，“妈妈。”
　　罗把拉米抱起来。
　　“妈妈我想和你一起睡。”
　　拉米的眼睛又大又圆，罗看到女儿开心，想说没问题，多弗朗明哥却发话了，“不行。”
　　拉米歪头。
　　多弗朗明哥放下书，凑过来摸了摸拉米的小脑袋，教育，“小孩子要学会一个人睡，只有胆小鬼才会缠着和妈妈睡，拉米是胆小鬼吗?\"
　　拉米摇头：“不是。”
　　“那就一个人睡，拉米最勇敢了。”
　　小唐听这话不乐意了，“怎么我想和我妈睡你就打我，拉米想和妈妈睡你就哄她。”
　　多弗朗明哥：“你和你妹妹能一样吗，你妹妹是天使，你是什么，小混蛋。”
　　父子两个又打了起来。
　　罗：“……”
　　小唐打完了多弗朗明哥坐一边打游戏，多弗朗明哥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哄女儿玩，罗拿起多弗朗明哥放在沙发上的书看了起来，经济类的书看起来晦涩，完全不在罗的兴趣范围之内，罗书没看进去多少，倒是时不时抬眼看看他们三个。
　　这场景倒也其乐融融。
　　可惜没安生多久，小唐忽然从游戏机中抬起头，摘下了耳机，“妈妈，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罗：“什么问题。”
　　小唐：“露西安阿姨就叫赛尼奥尔叫老公，妈妈为什么不叫我爸老公？”
　　拉米：“妈妈叫爸爸的名字。”
　　多弗朗明哥也觉得这是个问题，扭头笑着看罗，像是很期待罗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罗垂眼看多弗朗明哥，又把视线移开，罗尽量给小唐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是因为他们是夫妻，只有夫妻之间才会这么叫。”
　　小唐歪头：“爸爸妈妈不是夫妻吗？”
　　罗：“不是，我们没有结婚。”
　　是啊，他们不是夫妻，那是什么？
　　合法同居？
　　不是，
　　是非法监禁。
　　小唐有点不明白，又问：“爸爸妈妈为什么没有结婚？”
　　这倒是把两个人都问住了。
　　海贼这个词怎么想，都和婚姻这两个字没关系吧。
　　而多弗朗明哥也是第一次想这个问题，他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孩子都有两个了，但确实是没有结婚。
　　毕竟在多弗朗明哥的脑子里，结婚这个词，和他是没什么关系的。
　　不过在一起那么久没结婚也是个问题，多弗朗明哥咳了声，拉出罗的手。
　　“罗，嫁给我吧。”
　　罗：“……”
　　罗深吸一口气，“多弗朗明哥，把拉米给我。”
　　多弗朗明哥乖乖的把拉米抱给了罗。
　　罗抬脚，一脚把多弗朗明哥踹到了墙上。

　　意识到还没和罗结婚的多弗朗明哥立马展开了攻势，每天缠着骚扰罗，“和我去注册一下嘛。”
　　“不去。”
　　“去嘛。”
　　“不去。”
　　“去嘛。”
　　“不去。”
　　罗也想不清为什么，虽说两人的关系已经处于公开状态，平日里生活在一起，看起来和普通伴侣也没什么区别，但罗一点也不想和多弗朗明哥结婚，多弗朗明哥说几次，罗拒绝几次。罗不想见多弗朗明哥就躲着他，恰好看到小唐坐在窗户旁的桌子上看着红茶垂头丧气，挺奇怪，这个时候小唐一般都是跑的没影，怎么今天在这郁郁寡欢？罗好奇，走去询问，小唐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叹了口气：“人生啊。”
　　一个小孩子在那里感叹人生实在是很有喜剧效果，罗坐在对面的小沙发上手指交叉手臂放在腿上，“怎么了？”
　　小唐郁闷：“吉姆莱特恋爱了，和人约会去了，不和我玩。”
　　也对，这个时候小唐一般都是和吉姆莱特玩，今天却没有。
　　罗：“恋爱了？和什么人？”
　　小唐：“外面的人，不认识。”小唐看着红茶倒映着的自己英俊到惊天地泣鬼神的脸，幽幽叹气，“我是不是也该恋爱了？”
　　罗差点笑出来，“你才多大？”
　　“我九岁了，不小了。”
　　罗：“……”
　　小唐用手支着下巴做思考状：“我可以从我爸以前的女人里挑一个，她们都挺喜欢我的，不过现在她们都走了，啊，不对，还有紫罗兰。”
　　罗挑眉：“紫罗兰？”
　　罗记得她是前代公主，因为能力被多弗朗明哥收编到了家族，“她和你爸有一腿？”
　　“是啊，我爸没告诉你？”
　　多弗朗明哥怎么可能会把这些事告诉他。
　　小唐感到罗知道这件事不开心，补充：“我爸和紫罗兰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老爸只喜欢你。”
　　行吧，罗接受了。
　　小唐问：“妈妈不考虑和我爸结婚吗？”
　　罗：“我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结了婚有保障，我爸的收入很高，结婚后的收入都会算入夫妻共同财产，我爸要是做了什么混蛋事你就可以起诉离婚，能分走一大笔钱。”
　　罗愣了。
　　没想到……居然是从实用角度出发的？
　　小唐接着说：“而且德雷斯罗萨的法律上很偏袒母亲，你请个好点的律师，绝对可以拿到我和拉米的抚养权。我爸以前情人特多也没人管那是因为他没结婚，要是结婚了我爸就不会乱来了，德雷斯罗萨爱情至上，对婚姻不忠的行为容忍度特别低，上次有个婚后出轨的明星被老婆捅了几十刀还被封杀了，要是我爸婚后乱来，不要和我爸摊牌，先收集证据，直接走法律程序，打官司之前先搞舆论，事情搞大一点，舆论炒起来的话我爸作为国王肯定不能明面上玩阴的，证据齐了离婚官司会很好打，你最少能分到我爸婚后收入的一半还能拿到我和拉米的抚养权，到时候我爸没钱没孩子名声也没了，完美。”小唐笑嘻嘻，像是很期待多弗朗明哥身败名裂似的。
　　罗没想到这小孩子脑袋瓜里的东西居然这么多，“这些东西你哪学来的？”
　　“法制栏目里看的，你和我爸结婚百利无一害，不过不结婚的话，我爸要是想甩你，不管是钱还是我和拉米，你一样都拿不到。”小唐补充，“不过妈妈放心吧，我爸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就带人起义把他拉下王位，我做了国王妈妈还能接着住在王宫。”
　　一幅大哥我罩你的样子，看的罗直想笑，小唐翘起二郎腿，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刚才的郁闷没了踪影，“妈你和我爸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肯定知道我爸不少黑历史，到时候一起爆出来，绝对能把我爸气到半死。”
　　罗：“买卖军火贩卖奴隶奴役小人族制作smile？这些东西就算说出来也没人敢报道。”多弗朗明哥在德岛的统治根深蒂固，小唐还是太小瞧多弗朗明哥。
　　小唐摇了摇头：“这些都不算是黑料，不管是军火买卖还是恶魔果实买卖，都离普通人的生活太远了，况且我爸做生意赚的钱不少都用来改善民生了，国民就算哪天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的，德雷斯罗萨的民众可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贫穷且幸福的国家？贫穷怎么可能幸福？贫穷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贫穷就是灾难，人民才不会在意国家大事，人民只在乎八卦，还是大人物的八卦，你要是说我爸卖军火卖果实没多少人会在乎，要是说我爸婚后出轨对婚姻不忠，我敢保证报纸销量绝对是本月最高。”小唐笑的坏坏的，“所以妈妈要和爸爸结婚吗？”
　　罗：“……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