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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小唐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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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梦到他的年少。
其实他和多弗朗明哥的故事还要再往前追溯,“追罗做什么?既然他吃了手术果实,我要调教他让他为我而死。”那个风雪夜,他躲在宝箱里,听到那个男人恶狠狠的说,那句像个诅咒,在那之后的很多年,一直缠绕着他。
罗在那个风雪中哭泣逃跑,柯拉松的身体渐渐被雪掩埋,直到失去呼吸,他的哭声响彻岛屿。
柯拉松想让他自由,可惜命运不让。
机缘巧合,或者真的有缘,没逃出去多久,他又被家族的人给抓了回去,北海那么大,他们还是再次相遇了,罗恨多弗朗明哥,但不蠢,他不会让自己死在他手上,更不会让柯拉先生所做的一切白费。与其在外一点点打怪升级,倒不如直接从他这个BOSS这吸取战斗经验,小小的罗这么想,他假意归顺,多弗朗明哥不知那个风雪夜,他就在柯拉松背后的宝箱里,只当有血性的终究有血性,过不了普通人的生活,终究还是会回到黑暗世界里。
对于他,多弗朗明哥从不食言,倒是真的把他当作左膀右臂培养,他小小年纪他就许诺他红心之位,他的教育也从来都是他亲历亲为,“柯拉松是被海军杀死的。”他这么骗他,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欺骗着他,顺着他的意做他的红心,暗中打算摧毁他的一切。
小时候的罗本是这么计划的。
可长大后为什么还是和多弗朗明哥搞在一起了?
感情的事从来都说不清,更何况是海贼间的,而那么多年过去了,罗记得的,也只是零星的几个片段。
多弗朗明哥窃国,坐上了德雷斯罗萨的王位,堂吉诃德家的干部入住德雷斯罗萨王宫,德岛真的是太热了,阳光永远都用不尽,他脱下了西装,换上休闲的服饰,粉大衣还是毛绒绒的,只是长大了后,几个曾经的小孩子都不再往上蹭,只有砂糖还喜欢躺在多弗朗明哥身边睡觉。
罗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可他已经是个少年了。
开始应当是一个夏季,具体哪一年罗也记不清了,夏天穿的很少,多弗朗明哥敞着腹肌,衬衫的扣子从不扣上,他们在一起吃饭,罗是他的红心,位置离多弗朗明哥最近,罗一边咬着鱼一边偷瞄,想着之后也要把自己的练成这样。看腹肌看着走了神,脚趾不知碰上什么,毛绒绒的,便一直摩擦来磨擦去,直到多弗朗明哥放下手中叉子,看着他:”罗,你总是磨蹭我的腿干什么?”
罗愣了,原来那毛绒绒的东西,是他的腿啊。
罗收回脚趾:“抱歉。”
多弗朗明哥自然不会和一个小屁孩计较。
罗忍不住补充了句:
“你腿毛有点多。”
多弗朗明哥:“……”
记忆中,多弗朗明哥从来都没对他生过气,他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对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文件咬手指沉思,要么在笑。他很少露出生气的表情,对自家人更是从来都没有,起码在罗的记忆里从来没有,所以,就算是说他腿毛多,也不会有什么。
更何况他说的是实话。
还是在那一个夏日。
德雷斯罗萨最著名的花便是向日葵,王宫里也种有大片大片的向日葵,一个闲暇的午后,罗和乔拉拉奥G在王宫抽鬼牌,阳光温暖,多弗朗明哥躺在向日葵田里的躺椅上晒太阳,罗头疼的看着手里的鬼牌。
JOKER。
是个麻烦。
游戏规则很简单,抽到鬼牌的要接受其他玩家的命令。
完全是拼运气的游戏,罗愿赌服输:“好吧,你们让我做什么?”
拉奥G和乔拉带着恶作剧的笑容,明显故意的,对他说:
“亲少主一个。”
罗:“……”
其实那只是一个游戏,游戏视人而定。
他可以不做,就是不做,他们也奈何不了他,也可以觉得荒谬让他们换一个简单的要求,也可以直接甩牌走人。
反正他脾气就是那么差。
可他还是,在俩人恶作剧的目光下,站起身,走到正在晒太阳的多弗朗明哥身前,俯下身,拽起多弗朗明哥的衣领,吻了上去。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下巴掉到了地上,眼球都吓了出来,“你在干什么啊罗!!!”的声音一起响起,而作为主角的多弗朗明哥还算淡定,等罗吻完,才笑着不慌不忙地开口:”你在干什么?“
“赌牌输了。”
如实回答。
罗看着多弗朗明哥,目光中有些自己都察觉不了的倔。
多弗朗明哥笑了,伸出手臂把他揽下来,“接吻,不是这么接的。”他与他相对,对他说,说罢就吻上他,手按着他的脑袋,抓住他的头发,两人嘴唇相碰,他的舌头自然而然地就伸了进去,在他口腔中肆意搅动,津液拉成丝坠下,他被吻地喘不过气。
与他相比,罗确实不会接吻。
罗对多弗朗明哥的吻,就是笨拙的啃啃咬咬。
那是罗才想到,他还没有亲吻过女孩子。
他的第一次亲吻,是和多弗朗明哥。
这下所有人的下巴又跌倒了地上,再起不能。
乔拉一点也不浪费自己的艺术细胞,把这个场景给画了下来。
那会儿的乔拉还没转向抽象派。那幅画画的很隐晦,侧脸看不出是谁来,又被向日葵遮盖,盛夏骄阳下,金发男人和黑发男人相拥而吻。画完后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就放倒了网络上征集题目,排名第一的那个是:
向日葵田中亲吻的恋人。
恋人……?
罗在乔拉的现代美术馆里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愣了好长时间。
只是不知道多弗朗明哥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
时间拉到夏末。
罗天资好,后天学的也快,只是年纪阅历受限,不懂的地方还是有很多,那晚他找他问些问题,他正在洗澡,他在他的寝宫里等着,不知不觉,他的一切一切,好像都在这夏夜的渲染下,有一种异样的色彩,一种他之前从来都没发现的,一经发现就会上瘾的色彩。
想见到,
想触碰,
想拥有。
后来的罗想起来才知道,那是情窦初开。
是他先开始的。
可为什么多弗朗明哥不拒绝他呢?
钢笔掉在地上,墨水洒在地板上。
他们接吻,一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滚雪球似的,罗却不想停,教材铺在书桌上,他们在床上缠绕,衣服扔了一地。
岁月还好漫长好漫长。
年轻时总觉得人生漫长。
而等意识到时间紧迫,就不再年轻了。
罗和多弗朗明哥确立关系后就老是在众人面前接吻,家族干部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眼睛不知道往哪瞟到如今的习以为常波澜不惊。其实罗倒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多弗朗明哥身边明明有那么多女人,他为什么不推开根本不懂事的他,而是对他敞开门扉,将他拥入怀中,带他去那禁忌之地。
正儿八经的和他在一起,像真的在恋爱似的。
可那时罗根本就没想到那么多,多弗朗明哥善于操控人心,不知不觉间,罗完全跟着多弗朗明哥的步调走,还觉得日子正恰意。那时两人都正值好时期,他三十出头,风华正茂,正值事业上升期,岛上百废待兴,他正值年少,十六七的年纪,年轻无畏又浑身带刺,叛逆的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而他不知为何偏偏对他特宽容,揉着他的脑袋叫他不要闹,两人年轻也忙碌,多弗朗明哥监督着工厂的建立,处理来自世界各地的订单,他啃一本又一本的医书,但就算是这么忙,两人还是会天天腻在一起,看的托雷波尔都直喊恶心。
日子悠闲的让罗差点忘了他是为了什么留在的家族。
直到罗遇到战国。
那天德岛新的游乐园建成,多弗朗明哥带罗出去玩,游乐园里到处都是人,情侣,更多的还是父母带着孩子,罗看到一个小女孩在哭,心情难得好的帮走失的小女孩找到了她的父母,多弗朗明哥一向对孩子提不起兴趣,但还是耐心的和罗一起找,游乐园满是叽叽喳喳的小孩子,罗给小女孩买了气球玩,小女孩倒也不哭了,安安静静的牵着罗的手,罗的侧脸看起来意外的有些柔和,和平日在王宫要么面无表情要么一脸想搞事的样子都不同,“罗,喜欢孩子吗?”多弗朗明哥问。
罗否定:“不喜欢,只是她让我想起了拉米,哦,拉米是我妹妹。”
罗说过他的家人都死了。
说是不喜欢孩子,把小女孩交给前来寻找的父母是还是有点恋恋不舍的。“家族里也好久没有新入成员了啊……”罗说。“没什么中意的新人。”多弗朗明哥回答。王宫军队一直在扩充,家族干部这么久以来一直没多大变动,多弗朗明哥去给罗买冰淇淋,罗懒得和他一起排队,坐在林荫下的长椅上等,有人坐在他身边,“抱歉,这里有人……”罗抬头,一只小羊却蹭了过来,咩咩咩咩的叫,一只海鸥站在男人头顶,罗像是受到惊吓的猫,毛发直竖,下意识的抽出鬼泣相对。海军怎么会在这里?还是海军元帅?战国那边倒是哈哈的笑起来,“别这么紧张,我是来度假的,不管海贼,更何况你现在是王下七武海的下属,我更不会管了。”罗见战国没穿海军披风,宽松的衣服上印着向日葵,像个普通游客,可是罗对海军的讨厌和防备都深入骨子里,战国坐在一旁,眼中也没有敌意,罗稍稍放松下来:“海军元帅来这里,只是度假?”
战国笑了:“只是度假,看到你觉得眼熟,就来了。”
“眼熟?我们可没见过。”
“你没见过我,我可是一直都想见你,堂吉诃德家的铂铅病少年。”
罗愣了。
“你怎么知道?”
“我的部下在不该他出现的地方在丧了命,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查清楚他的死因,我在他还是个小鬼头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一直视为己出,他诚实有富有责任感,但是却唯一一次对我撒了谎……罗西南迪,也许你对柯拉松这个代号更熟悉一些。”战国看着罗:“罗西南迪从任务中抽身半年就是为了你吗?”
“啊,被他带着到处跑医院。”
“所以才对手术果实出手?为了让你活下去,罗西南迪就死了吗?”战国摸了摸小羊的头,“既然你知道这一切,又为什么……”铂铅病的少年治好了病症,得以活命,自那以后一直跟在多弗朗明哥身边,为他卖命。
别人做什么选择是别人的事。
只是,
战国还是相信罗西南迪不会为了一个是非不分的人付出性命。
这少年还太年轻,不管强迫还是诱骗,呆在多弗朗明哥身边都太容易误入歧途。
“我做什么事还用不着你管。”少年反驳,有些不悦,咬牙切齿:“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柯拉先生的死因,我自有我的计划……”罗说到一半不吭声了,多弗朗明哥走了过来,两手拿着冰淇淋,递给罗一个,又饶有趣味的看着战国,“海军元帅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我可是没做什么坏事哦。”说的一点也不客气,咄咄逼人,多弗朗明哥手搭在罗肩上,带着敌意看着海军元帅,战国打哈哈:“我只是来度假的,德岛这几年发展的是真的不错啊,虽然对海军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不多说了,我去玩了。“摆摆手牵着羊就走了。
“来者不善呢~”多弗朗明哥说,又看看罗,“你们说了好大一会儿呢,说了什么?”
“说让你别干太多坏事,不然死得早。”
“呋呋呋呋呋呋,有你在我身边我哪舍得死。”他笑起来,笑容投在他心里,留下愈来愈深的暗影。
罗其实很早就意识到。
他不像柯拉松,柯拉松的善良,正直,诚实,他一点也没有。
他像多弗朗明哥。
他和多弗朗明哥才是一类人,阴险狡诈,替多弗朗明哥谈生意的时候旁人总说他做事颇有当年JOKER的风范,罗也只能一笑置之。
柯拉松陪伴了他半年,给了他最无私的爱,救了他的命。
而多弗朗明哥在他身边将近十年,潜移默化的影响他的一切,白日里对他悉心教导,晚上和他抵死纠缠。
柯拉松爱着他,想拯救他。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罗对他的记忆慢慢淡去,唯有他的笑容他无法忘记,在那风雪夜中愈渐清晰,而越是清晰,多弗朗明哥越是面目可憎。
那时的罗一直处于矛盾中,他恨多弗朗明哥,这一点从未变过,可另一方面又无法抵抗的被他吸引,他站在堂吉诃德家族的顶端,是他终有一天要打败的人,他强大又自信,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而最重要的是,他们是同一类人,他们有着相似的血性,总能不谋而合,身体上也是越来越契合,总是能把彼此带到极致的欢乐。
如果没有柯拉松的死,没有他一开始的欺骗,没有这个国家的黑暗与阴谋,那他们应该能相处的不错。
然而真是可惜。
多弗朗明哥对他口口声声的爱,无非是想让他为他卖命,最后让他为他去死。
罗一直清楚。
尽管有时候不去想。
调教他让他为他去死。
从那个风雪夜说出这句话后,多弗朗明哥一直都是这么做。
反观他,虽说带着为柯拉松报仇的目的来,却一直跟着他的步调走,每每醉倒温柔乡就想着一直这样。
罗需要一些东西去提醒他。
那天回王宫时正好看到纹身店做广告,便跑去纹了个心形在胸膛上,多弗朗明哥抚着他的刺青,在心型的缺口上点到:“把我的标志纹上去吧。”
罗偏偏不,纹了个笑脸上去。
多弗朗明哥问这个笑脸是什么,罗不答,多弗朗明哥也不生气,不问了,抱着他呋呋呋呋呋的笑。罗一边和多弗朗明哥保持着关系,一边继续收集情报。虽说一直高居红心之位,罗手上却没什么实权。托雷波尔管着工厂,迪亚曼蒂管着竞技场,琵卡负责王宫守卫与新兵训练,罗麾下没有任何势力,多年以来做的事也莫过于训练学医以及跟着多弗朗明哥学着怎么谈生意,多弗朗明哥看似宠着他,可一直没有放权的意思,他做什么他都看着。
工厂的设计图案罗搞得到手,也亲自下去好几次,可到处都是监视电话虫,不便行动。断了恶魔果实的路,凯多必会向多弗朗明哥发难,这是计划。可要断了smile,还要从原料sad入手,多弗朗明哥养着科学家凯撒·库朗为他制造sad,可庞克哈萨德地理位置不明,岛上势力未知,他又被多弗朗明哥日日看着,无从私下下手。
正好那时多弗朗明哥要去庞克哈萨德视察,既然没办法自己一个去,那就名正言顺的和多弗朗明哥去,罗知道凯撒的存在,可一直没见过他,直到多弗朗明哥要去庞克哈萨德。
罗找上多弗朗明哥:“你要去庞克哈萨德?带上我怎么样?”
出乎意料,多弗朗明哥拒绝了。
“你去干什么?好好在家里呆着,我过几天就回来。”家族最重要的事多弗朗明哥向来自己一手抓,谁也不分配。可罗必须见到SAD以及其制造者,为了大计,罗只好忍辱负重,强忍着没把用寄生线让他摆出各种诡异的姿势一边欣赏一边狂笑的男人一刀劈成两半。
罗被多弗朗明哥气得半死,多弗朗明哥尽了兴才哄他:“呋呋呋呋呋,别生气嘛,你想去我就带你去,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的要求?”就这样,罗成功地陪同多弗朗明哥去了庞克哈萨德。
庞克哈萨德本是海军的研究基地,一次实验事故后岛上就弥漫着大量毒气,医生本能让罗取了样研究。在庞克哈萨德呆了几天,罗摸清了岛的地形以及总部的大致布局,一边计划着怎么摧毁,一边应付着多弗朗明哥。
他现在还远远不够强。
多弗朗明哥看罗心事重重,眉头紧锁,伸手揉了揉罗的脑袋,“罗,想要孩子吗?”忽然,多弗朗明哥问。
这个和海贼完全不沾边的问题倒是让罗愣了几秒:“不想,为什么问这个?”
“随便问问,呋呋呋呋呋……”
罗:“……”别妄想搞懂多弗朗明哥的脑回路,他倒想是在想什么事,罗没有再说话,不一会儿,多弗朗明哥又开口:“有孩子的话,罗比较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罗:“……”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可是多弗朗明哥发问,又不能不答,罗想了一会儿,“女孩吧。”
“女孩吗?”多弗朗明哥想了想,“女孩也不错。”
罗看着多弗朗明哥咧起嘴挑衅:“怎么,年纪大了,想要孩子了?”其实按罗对多弗朗明哥的了解,这人是绝对不喜欢小孩子的,堂吉诃德家收养的小孩子不多,由多弗朗明哥亲手养大的到只有他一个。
不过话说多弗朗明哥身边女人不少,却一直都没有子嗣,不过他也不是喜欢孩子的人,而且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多弗朗明哥身边也没女人了……对于他的疑问多弗朗明哥倒是没回答,只是说:“一会儿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罗以为是SAD,结果不是。
那是一颗巨大的蛋,被烟雾笼着飘在空中,“修罗罗罗罗罗——”凯撒在空中飘了几圈落在地上。“这个是?”罗看着蛋,问,多弗朗明哥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他的手,用线划破了他的手指,血从指尖流了出来,在蛋前的空中凝成小血滴,多弗朗明哥又划破了自己的,两人的血飘在空中,又混在一起,融进了蛋里。
凯撒笑嘻嘻:“明天你们就可以把它带走了,用不了几个月就会孵出来。”
多弗朗明哥嗯了一声,看了一眼蛋,揽着罗就走了,罗回头看了一眼那巨大的蛋,“那是什么?”
“呋呋呋呋呋,等孵出来你就知道了。”
多弗朗明哥似没告诉他的打算,罗也没再问,这世界异型生物不少,罗那时只以为是什么生化武器。
毕竟凯撒库朗是个科学家。
罗喜欢不来凯撒库朗。
不管是和多弗朗明哥为伍,还是抓小孩子进行实验……还是,罗看着眼前布满心形的粉红色的情侣套房。
太狗腿子。
“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毒气样本没研究……”罗不想这个充满淫/靡气息的房间待一秒,转身就走,大门“碰“的一声被关上,温热的身体从背后抱住他:”呋呋呋呋,回德岛再研究也不迟。”说罢就把他抱起来扔到了软乎乎的粉红色的床上。
第二天走的时候多弗朗明哥把蛋装好放在了船上,他抚摸着那蛋光滑的表面,侧着脸,海风吹着他的金色短发,他的神情中竟有一丝鲜有的安宁,与期待。
就像母亲守着自己的蛋一样。
可惜罗没等到那个蛋孵出来,就离开了德雷斯罗萨出海了,走的突然,只留了一张纸条,罗在身上上上下下都纹上了红心,联系了小时候流落燕子岛遇到的已经出航在伟大航路冒险的伙伴。想想多弗朗明哥嘴角下撇的严肃脸罗还有点报复的高兴,而那个蛋再温室里放着,罗不知道那蛋里究竟孕育了什么,出海后更是转眼忘了这茬。
可罗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这蛋里,是个孩子。
还是他和多弗朗明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