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摄魂怪之吻》葵小妖

7、养宠生活

　　路德维希看了看落地窗上自己的倒影，他松了松领口，好像有一点饿了。来了霍格莫德这几天还一次也没有进食……

　　他随后也离开了这座房子。

　　要不去三把扫帚酒吧喝几杯黄油啤酒？布莱克那个冲动的笨蛋现在一定溜进霍格沃茨去了吧。今天好像是他们来霍格莫德度假的时间吧，要去找了那个狼人还真是个好日子。

　　路德维希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漆黑的身影，好像阳光都会自动躲得远远的，使得他的四周空出一大块的阴影。

　　街道上人来人往，不少学生们结伴而行，手中还拿着刚从蜜蜂公爵糖果店买到的油油的巧克力球，或者大谈在佐科玩具商店里看到的新奇玩意儿。

　　但是当大家远远地看见自己的魔药学老师，都立刻躲得远远的。不出一会儿，整个小道都变得空空落落。

　　只剩下两个都穿着黑色袍子的男人站在两头。路德维希遥遥望着即将走出视线中的男人，他就像是克制不住心中的躁动一样，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但是当他走到斯内普身后不远处，他却没有勇气拍拍眼前男人的肩膀，对他微笑着打一个招呼。

　　正在他踟蹰着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还想跟着我多久。”路德维希愣了一下，他并没有看到西弗勒斯回头。“对不起……”他窘迫地说，“我看见你一个人，所以……”

　　男人嗤笑了一声。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嘴角微微翘起，却没有一点笑意，“路德维希，你还真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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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渐渐黑了下来。霍洛维茨的上空被大团大团铅色的乌云笼罩了。

　　霍格莫德小镇的居民心惊胆战地等待夜晚的来临，很多年没有听见的尖叫棚屋的鬼叫声，今年好像又出现了……人们关紧了门窗，就连一项灯火通明的三把扫帚酒吧今天都早早地打了佯。

　　路德维希一个人默默站立在街道旁边的青石板上，他的心情灰暗到了极点，西弗勒斯的话尖锐得就像芒刺一般扎在他的心脏上。

　　他往霍格沃茨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一个匆匆忙忙的人影拦住了。

　　“霍格沃茨出事了。”马尔福急切地说，“布莱克闯进了格兰芬多，现在学校里已经乱得一团糟，摄魂怪似乎开始蠢蠢欲动，邓布利多非常愤怒。”

　　“那条笨狗能闯进去，说明还有点本事嘛。”路德维希漫不经心地说，“马尔福，形势越乱对我们就越有利。不要忘了，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一个契机。”

　　“机会就快到了，”马尔福慢慢平静下来，“学校里有个蠢货，上课的时候把德拉科弄伤了，我会想办法把他弄走。”

　　“卢修斯，”路德维希淡淡地朝他笑了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不过，埃利奥特，你今天碰到西弗了？”马尔福停顿了一下，试探地问。

　　“恩。”路德维希瞟了他一眼，“不过你知道的还真快。”

　　“西弗问我有关你的事情……你们以前就认识？”马尔福斟酌着，小心地看了看路德维希，“他对你好像有一点误会……”

　　“一点误会？”路德维希自嘲地笑笑，“卢修斯，他只是这样说的吗。”

　　“不过我和他以前就认识了，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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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后，路德维希听到小天狼星的房间里传出微弱的呻吟声，打开门，黑狗正躺在床上呲牙咧嘴，床单被染红了一大半，看起来惨不忍睹。

　　“哟，布莱克。”他站在房门边上，玩味地看着床上浑身是血的男人：“去霍格沃茨玩的高兴吗？”

　　“维希，”小天狼星可怜兮兮地指着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伤口，“我知道错了……”

　　“知错了？”路德维希这才走了进去，他看了看小天狼星脖子处的血痕，巨大的血窟里鲜血还在不断咕咕地向外冒着，周围一圈也全是抓伤，皮肉翻卷开来血肉模糊。

　　“这看起来不像人类弄出的伤啊。”路德维希转身去一旁的架子上找出了绷带和药剂，“听说你今天很本事啊。怎么，见到你的老相好了？”

　　“什么啊！莱姆斯只是我的好兄弟！不过我只是倒霉正好碰上他变身了……”小天狼星不满地嘟哝着，“啊——维希，你轻点啊！”
　　“别闹。”路德维希按住他的脑袋，取出绿色的黏状药剂继续往伤口处抹去，可是就在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小天狼星皮肤的时候，小天狼星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即痛得嗷嗷直叫。

　　“维希啊，好痛……还有这是什么药啊，你真的确定可以擦吗？嗷——”

　　路德维希狠狠一按，“闭嘴，布莱克，被狼人弄伤的，不是咬伤你就应该谢天谢地了。”他瞥了一眼还想再说话的小天狼星，手指灵活地摁了几处重伤的地方。

　　直到小天狼星痛得除了嚎叫什么也说不出了，路德维希才满意地松开。

　　“不过这些头发还真麻烦……”捻起他肩上一缕黏上血痂的黑色长发，“布莱克，你不是说要去剪头发吗？”路德维希笑了一下，抽出魔杖，“我来帮你好了。”

　　“维希，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偷偷跑出去……”小天狼星被那个微笑弄得毛骨悚然，他急忙认错，“我只是想早点抓到那只死耗子，就可以……”

　　“哦？”路德维希勾了勾嘴角，“现在又钻出来一只死耗子了？不过你现在最好老实点别动，不然我不能保证不会剪到其他地方。”

　　他的手指轻轻穿过那一头柔顺的黑发，“恩，比你在阿兹卡班的时候好多了。”

　　小天狼星眼睁睁看着一缕又一缕长发掉落在地上，心里哀号着，连脖子上伤口的疼痛都快忘了。

　　“好了。”路德维希雀跃的说，看着眼前这一头利落的短发心情变得大好。他又开始往小天狼星脖子上抹着药膏，不过这次下手轻了很多。

　　最后在他的脖子上缠满了绷带，路德维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几天，你最好不要拆开它，否则……”他开心地笑笑，“布莱克，我不介意下次再帮你剪头发哦。”

　　就在他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小天狼星从被子里伸出两只眼睛，“对了，维希，今天我在学校见到鼻涕精了。”

　　路德维希的后背倏然僵直了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我不明白像你这种连灵魂也没有生物是怎么允许存在于世界上的。”男人冷漠地说着，却看也没有再看他一眼，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就算你再像一个人，依然掩盖不了你身上腐败的气息。现在的你甚至比那时更加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怪物。”西弗勒斯漆黑的眼眸里再也没有温柔，只有厌恶和仇视，就如同在阿兹卡班无数个日夜一样。

　　路德维希突然怀疑起自己的决定。

　　“维希，你想得到你梦想的一切吗？只要吞噬掉一千个生魂，你就可以成为统帅摄魂深渊的王。这是你唯一能和那个男人并肩而立的机会。”他又想起了当初七号的话，“那么我付出的代价就是变成他眼中的，这样彻头彻尾的怪物吗？”

　　他召出了7号。

　　“有没有办法能控制我身上的气息？”路德维希紧盯着眼前跪在地上状似恭谨的仆人，“这一起都是他安排的对不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少主。”七号的声音波澜不惊，没有丝毫的起伏。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路德维希烦躁地说。

　　“我会向吾主传达少主的意愿。”七号的身体又逐渐变得透明消失不见了。

　　==============================================================================慵懒的午后，阳光斜斜地照射下来，街边的露天咖啡馆有一两个人闲适地翻着报纸，间或打一个哈欠。

　　安静的街道尽头，一个包裹在黑色斗篷的身影缓缓行走着。

　　路德维希灰蓝色的长发披在身后，偶尔有和煦的微风将它吹散了，一两缕柔软的发丝从额前掉落下来。他走得非常慢，好像漫无目的前行，街道两边的景象陌生又熟悉。

　　他循着记忆来到了儿时的家。那场大火过后，那栋滋生着黑暗的旧楼已经灰飞烟灭了。路德维希瞟了瞟路边的牌子，“施工重地，闲人勿入。”

　　一个推车泥浆车的工人从他的身边走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袖边，还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一下。

　　路德维希就这样在那块牌子旁边站了良久，看着重新拔地而起的高楼。直到工地收工了，那个先前撞到他的小伙子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和大伙笑闹着离开了。

　　路德维希转过了身，似乎被刚才那群叫嚷着下班去喝酒的人的感染了，他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阴沉。

　　来到以前的学校，光秃秃的空地上矗立了无数墓碑。四周荒无人烟，只有乌鸦在树上歌唱着不详。路德维希轻轻踱进了这一片新建的墓园。

　　站在一个墓碑前，他停下了脚步。弯下腰注视着墓碑上雕刻的名字，埃德森，这就是当年欺负过他的同学。
　　“快来看啊，这个丑八怪！”那个人抓起他的头发将他的脸埋进泥土里，用脚狠狠地踩碾着他肩膀的骨头直到嘎吱作响。

　　路德维希睁开了眼睛，过去的一切才从脑海中消失了。他伸出手拂过那个墓碑，强忍着把它捏成飞灰的冲动。

　　乌鸦飞过来停在了路德维希面前的墓碑上面，好奇地看着他。

　　路德维希轻轻地摸了摸乌鸦身上漆黑的羽毛，“果然，只有这种生物才能理解我吗。”他低头苦笑了起来，“可是我和他……明明才是……”

　　好像再也说不下去似的，路德维希抬起了头望着不知名的方向，他的目光看得仿佛很远又好像只是注视着眼前的某个地方而已。

　　“西弗勒斯……”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当他走出墓园的时候，天边残阳似血，乌鸦诡异的此起彼伏的叫声更添了几分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