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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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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只是突然觉得……我家宝宝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大帅哥。”说着自己不知怎么想到的理由,陈曦的心境豁然开朗,就是嘛,自己刚才研究的无非是这点事。既然轮廓如此相仿,而人家总裁大哥长得那么俊俏亦算有目共睹,这岂不预示着,将来宝宝一样是宇宙级别的帅哥,哪怕走形也不会太离谱。
酒酒听了只天真地当是爸爸夸他,挣脱陈曦的双手,倒在床上将枕巾咬进嘴里偷笑,等他来拽的时候故意闹着不松口。又陪宝宝玩耍一阵,陈曦便带他去水房洗脸刷牙,掬起冷水浇到脸上,暂时驱散了头脑中关于白天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整整隔过一个上午,从人们的议论中,陈曦才得知,昨天早上全公司紧张的气氛原来是因为总裁大人出国考察归来,恰巧航班提早。各部门临时接到通知,不免会有些准备仓促,至于像事务科此类无关紧要的部门,就没顾得上管。不过据说这才是韩氏集团全体员工以前的办公效率,正主回来掌管大权,没人敢再闲适散漫地混日子,科长也较先前那副成天端着咖啡杯,逢人便有说教欲望的样子收敛许多。
星期六,公司大楼里除了零星几个倒霉鬼赶来加班,剩下的人都在家中舒舒服服享受假日,所以楼道显得格外安静。九层办公厅内,陈曦正拿着抹布擦洗自动玻璃门,虽然今天值班是科长额外硬塞的任务,但他并没觉得有什么好抱怨的。
昨天晚上房东阿姨送了两张游乐园夜场的赠券,她儿子学校发的,不过因为和补习课程冲突没法去,就把票转给陈曦他们。宝宝从未进过游乐园,高兴得举着印有摩天轮图案的赠券看了又看,约定好礼拜六中午放学后,陈曦便来接他去游乐园。反正宝宝上午呆在学校,他也没有特殊的地方要去,索性多做半天工消磨时光。
清洁完门口,陈曦想进去看看是否有废纸需要收拾,突然发现有个男的站在电脑桌前边套外衣边讲电话,见陈曦路过,慌忙招手示意他过来,指着厚厚一摞档案夹道:“我有事必须马上走,你帮我把这些送去吧,放到韩总桌上就行。”简单交待完事情,拎起皮包便朝外面冲去,看来是被催得急了。
平常碰到这种事,陈曦是乐意帮忙的,可听到是要亲临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莫名其妙地十分抵触,但人已经跑掉,也容不得他拒绝。把工具车丢在门口,去卫生间洗净手上沾的污水,陈曦回来抱起那堆文件,走进电梯按下二十三层的数字键。
出了电梯,陈曦已顾不得欣赏周围豪华古典的装潢,满脑子都在组织语言如何解释自己的来意。忽又想起刚才人家只嘱咐让搁桌上就行,估计里面没人在,哪有员工全回家休假,留老板一人在此埋头苦干的道理。搞清逻辑关系,陈曦不禁为自己的过度紧张感到好笑,就像没完成作业,徘徊于老师办公室门前的小学生,小时候连老师也不怕,怎么长大反倒不中用了。
尽管东西本身不算太沉,可体积有点占地,上面的纸夹还总爱往下滑,陈曦不得不弯腰将纸夹顶在胸口,才腾出一只手去开门。于是,伴随着门锁清脆的声响,画面便定格在陈曦和韩澈同时抬头望向对方的瞬间。
墙上挂钟来回摇摆了足足三十多下,电话铃才将陷于僵局的场面打破,陈曦趁韩澈接电话的功夫跑过去,仿佛终于能丢掉一锅烫手的热菜包,撇下东西就想走。突然,感到凉凉的温度覆盖在扶住纸夹的手上,却是韩澈伸手按住了他,修长而白皙,关节分明欲不显突兀,非常适合衬在黑白相间的钢琴键上,陈曦的心脏不觉漏跳了一拍。
听见门口有动静,韩澈很自然地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望了过去,不料来人竟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站在那里保持静止。仔细辨认半天,才看出好像正是昨天大厅摔下来的那个,这时电话响起,韩澈只好先放下疑问去接电话。当一大叠文件端过来时,他习惯性地抬手去确认东西是否放稳,结果不小心碰到了对方。见陈曦一副受惊的样子,韩澈也不欲多说什么,省得越描越黑,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这个动作却令某人误会成是总裁有话要问,不许擅自离开,于是陈曦便乖乖站在一边,无聊抓着衣角,等韩澈讲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