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鬼迷心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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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月本身没有拍摄经验，除了来横店这段时间跑的几个剧组之外，她所有的认知全部来自于脑海里原书中女主会的一切。
但知道和实际操作其实又有不小的区别，幸好她没有任何杂念，也或许是她对脱离剧情往上爬的执念太强，一门心思地只想把自己想象里的“钟离”表演出来。
高跟鞋在地上一起一落，发出匀速的声音，她支手撑在桌前，合身的旗袍掐出漂亮的女性曲线，她微微俯身去看端坐着不肯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的男人，他穿了一身军装，唯独衬衫的胸口位置开了几颗扣子，露出线条硬朗清晰的脖颈。
“阿斐，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了吗？”女声里带着哀怨。
镜头前的齐升忍不住坐直，挑了挑眉，这个替身的台词意外得还不错？甚至就是他想象里钟离的那种声音，柔和又不失坚韧，尾音又隐约带着点职业习惯的妩媚。
沈霁风慢慢将目光移到面前的女人身上，他虽然傲慢，但一向敬业，偏偏对着林惊月就是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太过复杂，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人生是毁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沈霁风就很难用平常心对待她。
他试图用挑剔的眼光去看她，却又不得不承认，即便在娱乐圈里，这张脸也是清水出芙蓉的漂亮，更别提那双桃花眼里现在饱含的情意和哀怨，看得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太自在。
她这是入戏了，还是故意勾引他？
沈霁风闭了闭眼，努力说服自己回到戏里，说话时嗓音有些紧绷：“你不该来这里。”
认真看着监视器的齐升敏感地发觉到他的不自然，他们早年就合作过，更别提《谍影》开机后又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可以说沈霁风平时演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齐升是再了解不过了的。
不过这个地方这样处理勉强也还算说得过去，齐升没有喊cut，毕竟这么多人面前，总要为男主角留点面子。
背对着镜头的林惊月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她按照自己设计的小动作，轻轻吸了吸鼻子，瘦弱的肩膀也轻轻颤了颤，莹白娇靥上眼睛微红。
她伸手一颗一颗，动作缓慢地解开旗袍的盘扣，造型师文文之前特地在腰间别紧了，镜头也只会拍到她上半身的背部。
少女纤瘦白皙的背映入镜头，纤弱的蝴蝶骨微微隆起，房间晕黄的灯光落在上面，别有一番写意的美感。
房间里一下子沉寂下来，沈霁风放在桌上的手忍不住用力握紧，下意识偏过头，而后呼吸一窒，她居然，只在紧要的地方贴了两片小小的肤色x贴。
他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大脑瞬间空白，余光望着她脆弱地垂首站在面前，两臂羞涩地拢着自己的模样，沈霁风有一瞬间的失神。
“cut。”齐升话音刚落，惊月便快速地拢上旗袍，疑惑地望向监视器的方向。
沈霁风瞬间清醒过来，霎时懊恼涌上心头，他居然忘记说台词了。
他抬头看向齐升，目光略过周围围着的工作人员，好几个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林惊月身上，沈霁风皱了皱眉。
齐升清了清嗓子，最终还是决定在小替身面前保全一下男主角的面子：“这遍挺好的，一会儿换个角度再来一次。”
想起小姑娘方才不俗的表现，他努力将语气放得更和蔼了一些，只是向来没什么笑容的男人忽然这样，看上去有一丝怪异：“小林表现得很好啊，你放心，不会让你走光的。”
听出他语气里的赞赏，惊月眼睛一亮，乖乖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此刻的装扮太过成熟，她眼睛亮晶晶的模样就像个被老师表扬了的乖学生。
看在眼里的沈霁风心里有些疑惑，这个女人演技这么好？扮起乖来还挺像一回事。
他烦躁地甩甩脑袋，把唐兴叫过来小声说了几句，看到对方明显怪异的眼神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你去就快点去。”果然是年纪大了，没有小张机灵。
不知道自己又被嫌弃了的唐兴小跑到齐升身边，转达沈霁风的话。
齐升挑眉，他比唐兴反应可快多了，隐晦地看了眼林惊月，又八卦地望向沈霁风，随后招招手，让多余的工作人员都退了出去。
房间里的人少了许多，惊月捏住旗袍领口的手终于也放松了些许，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那些带着恶意的打量，还是让人忍不住心生厌恶。
唐兴这一番动静虽不大，但是在小小的拍摄场地里还是挺明显的，正在为惊月补妆的文文看到她的反应，安慰道：“幸好沈老师嫌房间里人太多了闷得慌，导演才让他们都出去了。”
文文对林惊月还是挺有好感的，小小年纪跑到横店来打拼的不容易她见得多了，心里门儿清，再加上小姑娘长得好脾气却不娇气，身上还有股不服输的认真的轴劲儿，假以时日，真有什么大造化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惊月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了一下正冷着脸让私人化妆师补妆的男主角，到了沈霁风如今的地位，在剧组里基本只要不做什么离谱的事，大家的包容程度是很高的。
虽然心里明白这就是现实，但她还是难免有些羡慕。
沈霁风敏感地注意到她意味不明的视线，叫导演清场的是他没错，眼见房间里的人少了，原先格外紧绷的小姑娘也放松下来后，沈霁风又觉得浑身不对劲。
林惊月为什么看他？沈霁风顶着一张英俊桀骜的高冷脸，脑袋里却有十万个问号在拼命转。
偏偏系统此刻蹦出来雪上加霜：“叮咚，恭喜宿主完成第一个小任务，间接缓解了女主的紧张，女主好感度增加5点，现在好感度为：0点。”
沈霁风表情更难看了，他瞪向正小声跟造型师说话的林惊月，忍不住磨了磨牙，什么意思，加了5点好感度现在还是0点，合着之前这丫头原本对他的好感度还是负的是吧？
相当后悔自己刚刚怎么就没忍住让导演清场的举动，他绝对是脑子被门挤了，才会在意那些男人的目光。
第二次拍摄马上就开始了，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沈霁风没有再“出丑”，非常顺利一镜到底地完成了拍摄。
唯独在原本提前商量过的一个脸颊吻这里，沈霁风下意识地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大拇指蹭在白皙滑腻的脸上，微薄的嘴唇最后落在他自己的手指上。
镜头只会拍到她们的侧后方，能看到的画面有限，即便是特写也只会隐约打在林惊月微颤的睫毛上，沈霁风的处理没什么问题，并不会穿帮。
惊月并不诧异他没按先前说好的演，无论是出自个人的洁癖，或者是不愿意跟她这个籍籍无名的小替身拍亲昵戏，都是很正常的。
听到导演“cut”的声音后，她干脆利落从沈霁风的怀里退出来，礼貌道别：“沈老师辛苦了。”
沈霁风看向少女乌黑发顶，即便林惊月穿了高跟鞋，但是站在188的他面前，依旧显得格外娇小。
他的目光略过方才自己手指碰过的，那片细腻柔软的脸颊，手指不自觉搓了搓，喉结上下滚动间发出的声音含糊短促：“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鬼迷心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