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女幽魂——槐树问情》月铭雅

59、夜杀二（人间道结局）

　　“……”纵然这是我无悔的结果，但是从他口中穿出，还是让我心痛不已。
　　“黑山，你果真恨心。”狐妖扯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看他，“看见没，他就是這樣子对你的，来来来，将原珠还给我，让我为你杀了这个负心汉，可好啊。”
　　“狐妖，你可曾爱过？”我低声问道。
　　“什么？”他见我答非所问，一时愣住了。
　　“若是爱过了，便知道什么叫做不悔，什么叫做情愿。”我别过头，任他扯断了数根发丝，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黑山，“这天地间，其实根本没有谁负谁，都只是庸人自扰。”
　　“住口！”脸颊上一痛，拉回思绪，我看着眼前猛然间气息不稳的狐妖。
　　我有种感觉，即便他没有爱过，但他母亲与纣王的爱，也足以让他明白其中的道理。
　　“住口，你懂什么爱！”将我从地上一把抓起，他紧紧的扣着我的脖子，“这世上除了妲己，谁都算不上个爱字，只有她，只有她会为了那个男人牺牲，只有她才真正能称得上是爱的无悔，你算什么，一个被抛弃得可怜虫，你看看，你心爱得男人根本不懂得怜惜你，那个自称爱你如斯得道士，也在早早得逃命去了，你却还在这里口口声声说爱，你不配？快将原珠吐出来，否则别怪我无情。”
　　“无情？狐妖，对我有情得亦如此，我有何惧无情呢？”脖子并不是我得死穴，真正让我痛苦的是体内狐妖的原珠，看着眼前慌乱得狐妖，我冷冷的勾起嘴角。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浑厚得声音从远处传来，一道金光随之而至。
　　远远望去，那道金光上的人影不就是早已远去得燕赤霞吗？这个傻瓜，怎么又回来了？
　　“狐妖，放开怀儿。”金剑与瓢泼大雨般齐齐落下，在我和狐妖得四周形成一个金轮，燕赤霞踩着金色得剑身，在金轮顶端，一双虎目炯炯有神。
　　“又是一个来送死的。”狐妖心急之下，单手化为利爪，一下子便刺穿了我的身体，想强行将原珠从我身体里拿出去。
　　黑色的浓雾传来，原来黑山也已开始做法，狐妖眼见情况不妙，利爪便进的更深了。
　　一阵晕眩袭来，体内的火焰似乎烧得更加旺盛了，我只知道不能让他夺取原珠，否则，我眼前这些所爱将会全数被他杀死。
　　燕赤霞见状，施法驱动剑阵，向狐妖刺来，可惜狐妖的利爪已抓到原珠，我奋力挣扎，还是让他抓了出来。
　　“原珠，终于回来了！”将我丢在一旁，张开利爪，一面抵挡着燕赤霞和黑山的攻击，一面将原珠吞入口中。
　　吞入原珠后的狐妖，周身闪出数道光芒，原本俊逸的脸上长满绒毛，背部弯曲起来，双手化为利爪，如同一只站立起来的黑色狐狸，叫嚣着挥开金黑二道光芒。
　　“天地间，为吾独尊了，哈哈哈哈哈”狐妖仰天大笑，那笑声缓缓的变成动物的嘶鸣。
　　“怀儿，”被挥开的燕赤霞扶着倒在地上的我，心疼的看着我身上还未恢复的伤口，“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啊。”
　　“燕赤霞……”我转过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黑山，他真皱眉看着一变成绯红色的天空，似乎也知道我在看他，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我，便又张开双手招来黑雾，想将狐妖包围在里面。
　　“干哥哥，”推开燕赤霞，无视他伤心的表情。我跑了上前，站在黑山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请让我呆在你身边，好吗？”是乞求，也是不容拒绝的约定。
　　黑山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复杂但嘴角却勾着笑，我也满足了……心口似乎有什么融化了，暖暖的，让我充满了力量，那是什么，我突然明白了。
　　“他只拿走了半颗原珠！”我惊呼一声，伸手摸向胸口，原本的炙热是不见了，但是那种暖意却还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
　　“金剑阵！”被我谅在一旁燕赤霞，突然使出剑阵，往黑雾里冲了进去。
　　“燕赤霞，”我也顾不料那么多，急急的飞身追了进去，黑雾里什么也看不清楚，突然间觉得腰身一紧，在一看，原来是黑山正揉着我的腰，带着我往燕赤霞飞去的地方前进。
　　阵阵动物的嘶吼传来，黑山的披风化为一道屏障将那足以撕裂一切的吼声隔绝在外面。
　　黑雾中间，金色光芒微弱的闪了闪，应该就在那里了。黑山适时的放开手，我轻轻一跃，只见，燕赤霞持剑站在那里，眼睛和耳朵都被震出了血水。在他面前的便是那个已经吸食了原珠力量的狐妖。
　　我走上前，面对那个张牙舞爪的狐妖，单手背在身后，缓缓化出一只光球：
　　“狐妖，原珠的能量也只是让你变为了兽型，你可觉得哪里不妥吗？”
　　“你说什么？”他诧异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知道他现在的异样，知道他为什么只是化成了兽型。
　　“看，”缓缓抬起手，手心打开一个暖暖的光球，“这是什么？”
　　“这气息……”狐妖裂开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齿。
　　“这便是原珠另一半的力量，”我嘲讽地笑了笑，“没想到原珠最精华的部分还是留在了我的身体里。”
　　“还给我……”狐妖猛地向前冲来，尖锐的指甲伸的巨长。
　　“小心。”黑山一步上前，将我抱在怀里，燕赤霞持起金剑，挥动剑阵挡住狐妖的来袭。
　　“狐妖，原珠的精华已被我吸收，”抛玩着手中的光球，我低下头看着怒不可挡的狐妖，“你不是我们的对手，束手就擒吧。”
　　“嗷……”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传来，我急忙用手中的光球化为屏障抵挡住狐妖的凄厉吼声。
　　见它冥顽不灵，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唤出光剑，与燕赤霞的金剑，黑山的噬雾一同，将狐妖困在其中。
　　口中传来一阵血腥的滋味，激得我更加狂躁。
　　杀，杀，杀，将一切都毁灭，
　　杀，杀，杀，将伤过我得统统毁灭。
　　推开黑山，推开燕赤霞，挥开那恼人得狐妖，突然间，我觉得血气涌上心头，噬杀的感觉让我无法控制。
　　我的眼中，看不见任何事物，耳中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抬起的双手，除了毁灭什么都不想做……
　　“南无喝呐怛那哆呐夜耶南无阿俐耶婆卢羯帝 烁钵呐耶菩提萨陀婆耶摩诃萨陀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谙 萨皤呐罚曳数怛那怛写 南无悉吉俐陀……”是谁在说话，不，那像是一种歌声，平静，安详。那是什么，是什么，好痛，心口好痛，熟悉的乐声，好像许久之前，香烟袅袅的兰若寺，喜欢躺在我身边教我佛理的佛祖……是他吗？不可能，佛祖早就抛弃了这个世界，他走了，在也不会悲天悯人，在也不会在唱着这首歌。
　　一道金光进出我的眼前，我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事物。是他，我记忆中的金佛正缓缓的唱着那首悲天悯人的歌，我记起来了，那首悦耳，平静的歌－《大悲咒》。曾经，我可以在佛堂前静静的听着，感受着，得道成仙。而现在，却是锥心刺骨的痛。

作者有话说

　　实在是很对不起大家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