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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一切结束以后。。。 ...

  •   接下来对Mariners的第二场比赛,渡久地休息,所以没有参加。
      但这天Lycaons的击球手们的斗志同样高昂。

      这时,当初冲绳那个酒吧里的BigMama来了。
      训练员眼睛哥哥木野崎也登场了。
      BigMama听到眼睛哥哥提到“渡久地到达极限”时,不屑了,
      “你倒是说说看,东亚的武器是什么。”

      于是眼睛哥哥开始如数家珍地,
      “最值得人称赞的是,那强盛的精神力。那是以冲绳赌徒的身分为背景所获取到的生存经验吧。特别是那坚韧的抗压力。他总是显示出一副对陷入困境的自己感到喜悦的神情。”
      “第二个是,奇妙的精神操纵术。冲绳时代培养出来的吧。凭借那无法匹敌的表情和出人意表的举动、精妙的言论,时常让对手怒不可遏,或让对手焦虑烦躁,于是他就看准时机,把对手推向绝望的深渊……简直就像是‘恶魔一般’。”
      “如果要说他的棒球技术的话,首先要称赞的是他那无与伦比的如同精密机器般的控球力。渡久地能够将高水准的击球手玩弄于股掌之上,靠的就是这个控球力。光看他的控球力的话,可以说是日本棒球界第一……不,或许是世界第一。”
      “而渡久地还有一项独特的技巧……那就是,能够自由改变球的回旋数的技巧。”

      说了这么长一络,当然,他说的是完全对的。
      但是,不仅如此,因为BigMama听了他的话,给了他四个字:“只有这些?”

      也就是说,渡久地最厉害的必杀技,他还没有点出来。
      可是,还是有端倪的,BigMama在这场比赛中亲自提醒,
      “你看球员们的眼神,不都变成赌徒的眼神了吗?或许是我的错觉吧,但大家的表情都变得跟东亚一样了。”
      什么意思?说到这里,BigMama已经走了,说是要看到东亚队伍胜利的狂欢以后再走。

      诠释了这句话的,是在后面,对大帅哥“新人王”河中的描写:
      Lycaons对Mariners的巅峰对决第2战,这一天,河中状态“并非”不佳。
      从比赛初期队友就已经取得3分,在精神层面本应可以非常轻松地进行投球的。
      但情况却并非如此。
      那是因为,Lycaons的那些家伙们。
      让他动摇,让他急躁,让他焦虑,即使无人上垒,也要打出上垒触击,使得投手疲于奔命。
      就像放弃了前进一样,一味地打出界外球,紧紧缠住投手。
      甚至不畏惧出局,进行一些无谋的盗垒举措。
      失败的盗垒绝不是多余的,“这个家伙也在跑,那个家伙也在跑……”,这种不安切实地消磨着投手的体力。

      这里特别提到了菅平……特意做出要躲避内角球的球路的样子,让自己被球击中。紧接着,刚才腿部被触身球打中的菅平,却在投手透出第一球后就跑起来了。安全上垒。并不以脚的速度取胜的菅平竟然盗垒成功。河中很明显地非常窝火。
      下一个,西村第一球就采取抢分战术,这下又瞄准了Mariners的漏洞。回传漏接,Lycaons夺回一分。但这还没完,二垒跑者菅平竟然跨过三垒直接冲向本垒……安全上垒,菅平生还。

      “呵呵,”BigMum总结道,“不仅仅是棒球,所有的胜负关键的基本都是——做你敌人所厌恶的事。”
      结果这一天Lycaons也没有取得胜利,但比分差却只有1分。
      Mariners投入了王牌投手连同那傲人击球手阵容,原本可以取得压倒性胜利的,但结果却是大苦战。
      翌日的第3战,Mariners投入另一位王牌投手来一决胜负。但是,却被Lycaons的奇袭、奇策尽情摆布。最后比赛走向了平局收场。

      渡久地的精神深深地植入了Lycaons中。

      不过,不管怎么样,Mariners还是依靠这2胜1平的成绩,一口气缩小了场差,再一次和Lycaons并列榜首。

      这个赌局田边插了一脚~~设立了一个所谓“本赛季限定个人头衔特别褒奖金•2联盟制50年庆典”。
      打击三部门5千万。
      投手各头衔3千万。
      因为接下来的比赛,Lycaons和Mariners各自的对手不同,而有希望获得这些奖项的选手,全部都是Lycaons的对手(。。。)
      这摆明了是田边给Lycaons拖后腿的损招。

      可是,此时的Lycaons却没有被这个困难绊倒,
      仔细想想的确如此,至今为止,他们遇到的都是尽全力而来的对手,就算接下来的球队都因为那个奖励措施竭尽全力,也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当球员们对儿岛说,“不要担心啦儿岛前辈,Lycaons可是非——常——强的”的时候,儿岛看到了Lycaons的成长。

      是的,正如今井说的一样,Lycaons很强,并没有将全力袭来的对手放在眼里。击打、击打、不停地击打着,还不仅仅是将球打出,四下闪耀的——绝妙的防守,巧妙地跑垒,惊人的投球。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个男人——渡久地东亚。

      Lycaons很强,完全将田边的9败宣言弃若鄙履。
      以13胜3败的结果,完成了那16场比赛。
      尽管把首位宝座让给了Mariners,但还是继续保留了夺冠的可能性。

      锦标赛的步伐,终于走到了最后的5连战。

      这时候,Lycaons和Mariners的场差是1.5场。也就是说,5场里面,Lycaons如果输掉2场以上,就无法夺冠了。

      可是,有谁会想到,在球队和渡久地本人都被逼到了极致的时候,渡久地,却完全没有把这个新增加的制约放在眼里,相反地,还扎扎实实地利用了一把。

      在最后的最后,
      田边制定的新奖项、和高见的攻略,明明都是不利的、负面的因素,
      可是,只是因为有了渡久地,这些不利因素,竟然摇身一变,再一次成了推动Lycaons胜利的助手!

      也只有渡久地这样的头脑,才能做到。
      这已经超过了胜负的层面了,这简直就是魔术。

      在最后的最后,
      无论是田边,还是高见,这才发现,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对策,都在渡久地的掌握之中,并最后成为了Lycaons胜利的基石。

      无论是针对高见的攻略,还是针对田边的奖励机制,渡久地的对应方法都是同一个:

      那就是,输。

      Lycaons对Mariners最后5连战的第1场比赛,Lycaons输得那叫惨绝人寰,惊天动地~~
      可是,这个惨败却至少是一石二鸟,说不定还有三鸟四鸟的潜在价值。
      而且,在这个时间点上,无论是从Mariners的角度来看,还是从观众的角度来看,都看不出这是在布局,
      只看到,渡久地顺理成章地败在了在高见自费设计开发的“渡久地模拟机”下,输得相当自然。
      而绫香,也只知道为渡久地干着急,却不知道渡久地和Lycaons要怎样连赢后面4场比赛。

      这天在球场上,BigMum的一句话引起了绫香的注意:
      “会出现哦,东亚的必杀技。”
      关于东亚的必杀技,前面眼睛哥哥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大妈妈都一一否定,
      而此时,她说出了这句话,表明东亚真正的“必杀技”,会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出现。
      虽然还不认识对方,但听了对方的提示以后,绫香仔细看了接下来的打者的动作。
      一开始都没有看出来,直到看完最后一棒,再反过来回想这个打者前几棒的动作,绫香终于发现了——

      渡久地是在通过投球,不断改变北大路的姿势啊!

      ——由此可以得出,渡久地真正的必杀技,是通过他的高低回旋球,
      ——把对方练习了几十年的击球姿势,完全扭转成另一个样子。
      ——不仅仅是胜还是败的问题,渡久地是从根本上,彻底摧毁了对手的棒球技术!

      这就是绫香的结论。

      面对北大路,渡久地一共投了4个球,这4个球很典型地表现了:
      Mariners球员们是怎样在渡久地的投球下,逐渐改变了自己的姿势的。

      ■第一球,内角正中的高回旋球,简单的球路。
      这个时候北大路的姿势还是很正的。
      这个球的结果是界外,因为北大路的姿势还没有被扭转过来。
      然而这个时候,北大路因为打到了渡久地的投球,所以信心十足,于是更加努力打击。

      ■第二球,打中了,但是远距离界外球。
      ■第三球,又打中,这时已经是擦边界外球了。
      眼睛哥哥补充,“只要再向左偏移50公分的话就是好球了”。

      到这里为止的3球说明什么呢?
      ——说明北大路的姿势正在一点一点改变。
      从一开始的“仅仅打中”,到接下来的“远距离界外球”,再到“擦边界外球”,
      说明北大路的姿势越来越接近渡久地理想中的姿势,
      间接地说明渡久地在引导北大路逐渐改变姿势。

      ■于是,这样迎来的第4球,果然,本垒打。
      北大路的姿势完全改变了!!

      在休息区,北大路还对自己打中球的经过作了进一步说明:
      “现在我们是以打中球为最优先,才使用触击球(Buster)的吧,不过,触击球虽然容易击中球,但相反的很难把球打远,所以就必须在某个时段把更多的力量注入球棒中。那个时段就是刚才的第一球,偶然因为没赶上球的时间点,结果就使得挥棒动作有所缩小。但是那却意外地能把球打得更远。于是我想,搞不好把触击球这种打法变得更简洁,就更能起到好的效果。于是在第2球的时侯,我就特意改变了挥棒动作(。。。误入圈套的分水岭),还真的成功了,球飞得很远很远。”

      在当时看来,北大路说明的技巧都是怎样打到渡久地的球的——进化过程。
      可是,当看了结局以后,这些技巧都成了他是怎样被渡久地催眠的——被洗脑的过程。

      第二棒,第一球,还是简单的球路。
      忽然发现,每次渡久地投出第一球后,击球手的心理活动里都会加一句“简单的球路”。
      ——明明到了不能输的紧要关头,渡久地却在第一球就投出简单的球路。
      然后第二棒球员还补充了一句,“的确像北大路前辈说的那样,这种感觉很死板的挥棒方法反而能打得更远。”
      ——“死板的挥棒姿势”对击球手来说,明明是很危险的一个词,但在这时候却恰好成为了渡久地攻略方法。

      这都不是偶然,这是渡久地的另二处伏笔!

      渡久地故意让他们打中,故意让他们采用不正确的挥棒方式打中,
      这都是陷阱,全都是为了后4战渡久地忽然消失所做的布局。
      当Mariners的视线全都集中在攻略渡久地一人身上时,
      渡久地的目光所及的却是更远的目标——球队的胜利。

      可那个时候的Mariners并不知道,接下来,又是一阵狂打。
      第三棒,击中。
      第四棒,高见,击中。
      第五棒,天海,击中。。。

      从第一局开始,渡久地就被连续痛打,
      转眼间,对方全部击球手都已上场一次,将其痛打。

      ——渡久地没有浪费时间,一局都没有浪费,仅第一局,就让对方所有的击球手全都轮了一遍。
      从消极意义上来看,那是渡久地被不断痛打的证明,
      可换句话来说,那同时表示Mariners所有的球员都被渡久地的投球“改造”了一遍啊。
      表面上,Lycaons首战便陷入危机,
      可实质上,却是渡久地一步一步地执行着计划。

      第一局,Lycaons拱手送了对方5分。
      眼睛哥哥愤怒了,“糟透了,这算什么秘密武器啊,这根本就是烂到极点了嘛,今天的渡久地!”
      BigMum低头笑笑,“哼——你真没眼光。”
      绫香则不语。
      第二局,Mariners继续狂追猛打,渡久地喘不过气来(——这是解说员说的)

      到了第四局,比分是这样的:
      得分:Mariners——Lycaons
      第一局:5——————0
      第二局:2——————0
      第三局:3——————0
      第四局:3——————0

      四局里让对手得到13分的渡久地,第五局续投,但续投的渡久地的状况,没有任何改善的迹象。
      痛打,痛打,
      在6局里失分竟然超过了20。

      终于,Mariners的天才高见,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这正是高见这样被人敬畏的的原因之一,技术层面的天才到处都有,
      可是,像高见这样洞察先机,能够提前预知危机的,则相当少见。
      比如托马斯,就天生缺乏这种才能,还安慰高见说,“你太杞人忧天了。”

      在那之后渡久地继续被痛打,比赛完全是一边倒,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这是冠军之争。
      高见还在不解,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渡久地还是不退场?
      观众席里的眼睛哥哥已经神情呆滞了。。。
      而BigMum还在微笑。
      绫香还在一眨不眨地观看比赛。

      结果,渡久地一直投到了最后,投出的球实际共有232个,而且比分是:
      36:1
      破纪录的大败。
      可是,算一算球数就可以知道,渡久地投了超过必要程度以上的球数。
      就算一棒进一垒,得到36分,也只需要36*4=144球,
      接下来用来让27个击球手出局,需要27*3=81球,
      这样还多出232-(144+81)=7球。
      更不要说里面还有多少一般解决的全垒打了。
      那么,多出来的那些球数用来干嘛了呢——全都用来“纠正”Mariners的姿势了吧。

      当比赛结束,绫香在一次仗着自己知道秘密通道偷进休息室时,看到的就是是渡久地披着毛巾坐在休息室里。
      他们很快就会切身体会到,他们已经陷入了渡久地的陷阱之中,
      然后尽情恐惧颤抖吧,只因那名为渡久地东亚的男人的真正的恐怖。

      绫香的推测是,在此之前,渡久地应该就已经把他最后的计划全都告诉Lycaons的队员们了。
      证据就是出口说的一段话:
      根据胜场数,我们Lycaons的确是被逼入了死角,但我们一直在稳扎稳打地做好夺冠的准备,
      而且这个准备现在已经全部完成了。
      所以剩下的比赛我们都会赢,冠军是我们的。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就是Lycaons和Mariners的4战。
      因为前面那场比赛,Mariners的球员的击球姿势全部被渡久地改造过来。
      虽然能够击中,但要么界外,要么飞不远。
      可在这个时候还Mariners还没有弄清谜底,
      所以就只是可着劲儿地打击,
      可就是打不好,
      就是打不好,
      就是打不好。。。

      直到Mariners发现了这一点,已经来不及了,比赛已经到了5连战的最后一场。
      这时,教练员出来说明了渡久地改变Mariners球员击球姿势的具体做法(之前去哪儿啦~~?),
      主要有2点:
      1)专投角落球。
      2)在对方改变姿势的情况下,让他打出全垒打。

      关于1),因为内角高球和外角低球是最难打的两个球路,如果只专注于打那两个球路的话,普通的球路比如正中间什么的反而打不中。
      但仅仅这样,也不可能靠一场比赛就改变的,所以渡久地还配套使用了2),就是让他们在改变姿势的情况打出全垒打。就像骂人话和爱的单词是最容易记的那样(那里像?!),边记边“调动人类的感情”是最好的记忆法。当虐了自己很久的渡久地出现在面前,而且被自己打出全垒打的那一瞬间,Mariners的感情一定被极大程度的调动了起来(渡久地,看看人家恨你恨到什么程度。。。),所以,当时的姿势,就极其深刻地印在身体中。

      至此5连战还剩最后一句,前几场比分如下:

      Mariners●36-1○Lycaons
      Mariners○`0-2●Lycaons
      Mariners○`0-4●Lycaons
      Mariners○`0-8●Lycaons

      两强的积分持平。
      高见还有希望,目前的姿势虽然不可能大规模得分,但得个2-3分还是没有问题的。
      然后再派休息了几场的王牌河中上场,应该还有希望。
      可是,那个不像教练反而像高见助手的教练(拗口|||)开始抱头,

      原因都出在田边的那个奖励制度上。

      投手方面的3个奖项原本都由渡久地垄断,
      可是,现在渡久地在对Mariners的比赛中失了36分,导致河中防御率反超了!
      也就是说,只要河中不上场,保持防御率,就可以得到投手方面的冠军了。
      田边的“奖励制度”原本是为了给Lycaons使绊公布的,
      现在却反而成了阻止对方王牌上场的工具了。

      渡久地连这个都计算到了。
      豁出36分不要,换回的是对方姿势大变,外加王牌投手不上场,真是分量十足。

      就像本赌局开篇说的那样,无论是高见的攻略,还是田边的奖励制度,
      都在渡久地大输一场以后,冰消瓦解。
      赢要赢得有技巧,输更要输得有技巧,要拿回等价的东西,这又是渡久地教会我们的,阿门。

      不过,话说回来,河中不愧是高洁的完美主义投手,长得又漂亮(有一毛钱关系!?)
      在最后关头,没有考虑自身防御率,毅然上场。他说,
      “不用担心。我早已作了最坏的打算,所以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在做准备活动了。
      “虽然不敢说可以发挥出100%的实力,但至少可以不让Lycaons从我手上得分。”
      河中!如果没有渡久地,我觉得你和高见都是很有希望成为主角的!!(既生瑜何生亮啊)

      但即使如此,仍然没有阻止Lycaons夺冠的势头,
      河中最终被儿岛拿下分数,Lycaons也终于如愿夺得冠军。

      。
      。
      。

      【长久以来,我一直在探求,我们所欠缺的,决定性的不足因素。为了夺冠所必不可少的,「因素」。】

      面对儿岛的这个课题,渡久地通过这段时间,作出了属于他自己的回答。

      “不公正一旦侥幸过关了就不再是不公正,而是,正义。”
      “完全不觉得自己在骗人的人却将敌人骗得团团转。这就是终极假面。”
      “人在确信自己即将胜利的时候,正是最容易让人趁虚而入的时候。”
      “如果弄不清楚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什么,还有什么资格去夺取胜利。”
      “所谓的负责任,就是要感受和受害者相同的痛苦。”

      “胜利存活意味着什么,是必须攀越尸山骨冢,绝对没有什么秀丽的风景,而是惨烈残酷的事。
      “即使如此,也要求胜的话…… ……

      “—— ——化身为恶鬼吧。”

      当Lycaons夺冠的时候,绫香和渡久地正在跑车上看着移动电视,绫香问渡久地,“寂寞吗,东亚?”
      而对方则仍然是一脸被风吹皱的笑容,“说什么傻话?世间矫情的人多得是,但总冠军只有一个。”
      “的确。”绫香听了笑起来,“不过可惜了啊,如果你说‘是’的话,我还想一直陪在你身边呢。”
      闻言的渡久地弯唇道,“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会,想办法。”

      Fin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一切结束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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