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星光》漓落幽幽

75、遇袭

　　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之后，哈利空前的烦躁起来。他无处发泄的精力和时不时被伏地魔侵犯的大脑让他必须得找些事情做来转移注意力。
　　“去戈德里克山谷吧，我早就想去那。”哈利坚决地说。
　　艾斯特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是同意的。她也想回去看看邓布利多回来了没有。
　　赫敏有些紧张，“可是，哈利，神秘人肯定能想到你要去那，现在外面搜查的那么紧——”
　　“等多久也不会更安全，除非有人替我们干掉了伏，我是说神秘人。”哈利看到艾斯特谴责的目光，马上改口说。
　　“好吧，哈利，如果你执意要去……说实话我也想去那看看。”赫敏妥协了。
　　“你也想去戈德里克山谷？”哈利有些吃惊。
　　“是啊，我想了一段时间了。我想邓布利多给你留下那把格兰芬多宝剑的时候肯定会想到魔法部不会真的遵从遗嘱去做。毕竟他和魔法部打交道这么多年，他了解他们。所以我想他的用意也许并不是给你那把剑，而是暗示和那把剑相关的地方，比如戈德里克山谷。”
　　“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哈利疑惑地看着赫敏。
　　“哈利！格兰芬多宝剑是属于我们学院创始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而他就是在戈德里克山谷出生的！所以那个村子以他的名字命名。难道你从来都不看《魔法史》吗？”
　　“有你在谁还需要看那玩意儿？”罗恩和哈利相视一笑说。
　　赫敏气势减下去，脸色微微发红。
　　“《魔法史》的作者巴希达.巴沙特也住在那。比尔婚礼的时候穆里尔姨婆说的。还有邓布利多——”哈利忽然消沉下去。
　　“哈利——”赫敏凑近哈利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我们要去，就要做好充足的准备。隐形衣放不下我们四个，得用到幻身咒，复方汤剂。复方汤剂要足够多，还要搞到别人的头发……”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几个人轮番出去穿着隐形衣练习幻影移形，从麻瓜身上偷到头发，顺便打听外面的消息。
　　他们从收集来的旧报纸得知了斯内普成为霍格沃茨校长的消息，而食死徒卡罗兄妹分别接管了黑魔法防御术和麻瓜研究两门课程。哈利三个人激愤地指责了一通斯内普的卑鄙行径，而艾斯特更多是担心斯内普能否在两个食死徒的眼皮底下保护霍格沃茨师生的安全。
　　她十分想通过菲尼亚斯的画像了解斯内普的近况。可是赫敏却断了她的念头。一向思虑周全的赫敏在得知斯内普接管了校长办公室后，果断把菲尼亚斯的画像塞进了随身的串珠小包，防止斯内普得到他们的消息。这让艾斯特又生气又无奈。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给哈利他们连着做了两天的清水煮蘑菇，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
　　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他们选择了一个不太晴朗的夜晚出发。四个人里三个是被通缉的，还有一个应该在陋居卧病在床，这样的组合实在不宜赶着白天明目张胆地出行。他们都喝了大量的复方汤剂，又用了幻身咒，裹着隐身衣才走到台阶上，由艾斯特领着大家幻影移形来到戈德里克山谷外面的山坡。
　　艾斯特从远处眺望了一下山坡上的房子，依旧一片漆黑。邓布利多还没有回来，她有些失望。
　　她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来到波特一家的纪念碑，哈利站在那瞻仰了好久，直到赫敏催促他离开。哈利和伙伴们进入墓地，艾斯特把墓碑的位置指给他们就留在外围巡逻。
　　过了很久，赫敏忽然把大家叫过去指着另一个墓碑说，“你看这个符号，这是邓布利多留下的书上的符号。”
　　艾斯特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个极其古老，已经风化的墓碑，确实有个三角形的符号。她努力看清墓碑上的名字：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佩弗利尔，她心里动了一下。
　　“克鲁姆说它是格林德沃的标志。”哈利说。
　　“看起来不太像，显然这个墓碑要比格林德沃老的多。而且这个姓氏也早就消失了。”艾斯特说。
　　“那它代表什么呢？威克多尔为什么又说它是格林德沃的标志呢？”赫敏问。
　　“我们一定要站在这讨论吗？”罗恩看了看四周，“我总觉得这不太安全，你还去你父母家吗？”
　　哈利轻轻地点了下头，重新把隐形衣披上。艾斯特领着他们往村外走去。她大概能猜到巫师不会选择村子的最中心，但具体在什么地方她也拿不准。她边走边找，又担心食死徒会突然窜出来。一路提心吊胆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忽然一团黑影让她明确了方向。她加快脚步走过去。
　　已经被齐腰深的荒草掩埋起来的废墟十分显眼。顶层右侧的房间已经坍塌，那里应该就是咒语反弹的地方，斯内普伤心欲绝的地方，哈利被迫成为魂器的地方……艾斯特心里一阵抽痛。
　　“哦，哈利，你看！”赫敏小声地叫起来。
　　艾斯特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写着金子的木牌从杂草中钻出来。上面写着：

　　1981年10月31日，
　　莉莉和詹姆.波特在这里牺牲。
　　他们的儿子哈利是唯一一位中了杀戮咒而幸存的巫师。
　　这所麻瓜看不见的房屋被原样保留，以此废墟纪念波特夫妇，并警示造成他们家破人亡的暴力。

　　在这些工整的字迹旁边，写满了各种用永不褪色的墨水写下的内容题字，有的留下姓名，有的只是首字母，还有的写了祝福的留言。十六年以来积累的文字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他们不应该写在牌子上。”赫敏不满地说。
　　哈利爽朗地一笑，“很好啊，我很高兴他们这么做，我……”
　　“我们也很高兴这一个月没有白等。”一个尖锐的声音从房子后面的阴影里传出来。与此同时六个戴面具的食死徒从房子两旁走出来，把他们围在中间。
　　“你们哪个是哈利.波特？主动站出来，我们也许会放了你的朋友。”领头的食死徒的说。
　　“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我们……”赫敏试图误导敌人。
　　“别撒谎，夫人，一切都在黑魔王预料之中。除了波特，现在可没人会来拜访这儿。而且我们也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你叫他哈利。那么是你旁边这位先生，对吗？”食死徒们把魔杖对准了罗恩。
　　艾斯特忽然想到他们根本没有发现隐形衣下的哈利，他们以为只有三个人。
　　“就是他，他就是哈利.波特。”艾斯特忽然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们是半路碰到的，他告诉我说他用了复方汤剂才变成这样的，为了避免被发现。他说他能帮我摆脱麻瓜出身的审查我才跟他在一起的。求你们不要抓我，能放我走吗？我不想被关到阿兹卡班。”她哭着乞求道。
　　赫敏和罗恩用吃惊的目光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
　　“当然，这位夫人，你当然可以离开。但是你要先证明他真的是波特才行。”食死徒狡猾地说。
　　“他的魔杖，你们肯定知道！”艾斯特叫嚷起来，“把你的魔杖交出来！”艾斯特一边搜着罗恩的袍子，一边从他兜里掏出两个隐身烟雾弹和诱饵炸弹。
　　“你干什么，住手！”罗恩叫起来。
　　“你们一会儿往反方向跑，跑到能幻影移形的地方就赶紧回格里莫广场。我有脱身的办法。”艾斯特快速地小声说。
　　“不行。”哈利在隐身衣下急切地说。
　　“闭嘴！我再也不会受你蛊惑了！”艾斯特大声说，又开始翻赫敏的长袍，“还有你的魔杖。他不是号称救世主吗？那就先救救我吧，我不想被带走！”
　　艾斯特一把推开赫敏和罗恩，把自己的魔杖和备用魔杖举过头顶，朝食死徒走过去，“在这，在这！给你们，快放我走！”
　　在她离食死徒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忽然手一抖，把烟雾弹和诱饵炸弹一起扔了出去并且快速放了一个铁甲咒。
　　咒语声从周围传来，艾斯特下意识弯腰躲避。有咒语击中了她，但是大部分被铁甲咒挡掉了。她没有一点犹豫，就地一滚，躲进扩散开的黑雾里。紧接着她收回魔杖变成蝙蝠贴着地面飞过去，一气呵成。咒语在黑雾里乱飞，她靠听力敏捷地闪避着飞出黑雾，升入空中。她看到罗恩和赫敏架着中间的空气在远处旋转，消失，才放心下来，继续往山坡上的房子飞过去。
　　终于进入了咒语保护范围，艾斯特松了口气。她跌跌撞撞的扑腾到门前终于维持不住魔法，一下变回原型摔在地上。被魔咒击中的地方变得麻木。高度紧张过后是无尽的脱力感，她挣扎了几下还是放弃了，任由自己躺在门前光秃秃的土地里。她试图给自己释放一个愈合咒，可是沉重的胳膊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天空也变得无比黑暗。终于她失去意识昏迷过去。
　　艾斯特是被一阵剧痛疼醒的。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紫罗兰色的圆顶天花板上缀满了无数星星。金色和红色的挂毯遮盖了大部分墙壁。她试图坐起来，可是胳膊稍一用力就针扎一样的疼，让她不得不老实地躺回去。
　　外面似乎有人在争吵，这的隔音效果可真差，艾斯特心想。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想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们应该受到更严厉的惩罚，斯内普！”一个粗哑的声音叫嚷着，“让学生们在他们身上练习钻心咒，或者把他们吊起来饿几天再让他们尝尝黑魔王的鞭笞咒。总之你不能就让他们去禁林转一圈了事。”
　　斯内普的声音沉着有力，“阿米库斯，在学校里你应该称呼我校长或者斯内普教授。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他们三个会在禁林里得到应有的教训，我期待海格向我汇报他们丢胳膊断腿的消息。当然希望他们运气足够好，不至于把命丢在禁林，因为那样会很麻烦。黑魔王不会愿意听到有纯血小巫师死掉的消息，我们已经没有多少纯血可以浪费了。至于练习钻心咒，你不是有关禁闭的学生了吗？排到他们几个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但是纪律归我管，应该交给我处置。”阿米库斯不服气地说。
　　“我希望你还记得我才是校长！”斯内普的声音严厉起来，“如果你还要质疑我的决定，阿米库斯，我不得不向黑魔王申请换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毕竟这个教职有的是人愿意当。”
　　“我会向黑魔王汇报这件事的！”阿米库斯的底气没有刚才那么足了。
　　“请便。”斯内普的声音无比平静。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艾斯特紧张地看过去，一袭黑袍的斯内普大步朝她走过来。看到她醒了，斯内普似乎松了口气，但眉头依旧紧紧地皱着。“什么时候醒的？”他问。
　　“你们吵架的时候。”艾斯特回答道，“发生什么事了？他们兄妹不服从你吗？”
　　“金妮.韦斯莱，纳威.隆巴顿和卢娜.洛夫古德以为我不在，来校长室偷格兰芬多宝剑。不过没关系，那把剑是假的，真的藏起来了。至于那个阿米库斯，他只是虚张声势，不敢真的违抗我的命令。”斯内普平淡地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跑到戈德里克山谷去了？哈利他们呢？”
　　“他们应该已经在格里莫广场了。我们去戈德里克山谷找线索遇到食死徒了。我有隐身烟雾弹就让他们趁乱离开。我本来也想扔了就跑，没想到还是被击中了一下。”
　　“去之前为什么不先问问我？那早就有人守着了。”
　　“赫敏知道你当校长以后就把菲尼亚斯的画像收到包里了，怕你知道我们的消息。我又不能明说就没拦她。”
　　“那你就不能送个口信吗？你的守护神呢？”
　　“你在这也不轻松，不是吗？黑魔王派了两个食死徒牵制你，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那你就任由自己自生自灭？要不是我侥幸捡到你，你死在那都没人知道！”
　　“谢谢你。”艾斯特诚恳地说。
　　斯内普缓和了一些，“那你们有什么进展吗？”
　　艾斯特想起这件事就变得烦躁起来。
　　“我们发现了一个标记，可是我不明白邓布利多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们我知道的消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又联系不上，我……”
　　“按你的直觉做。”斯内普在艾斯特身边坐下来，顺了顺她散开的头发，平复她越来越焦躁的情绪，“不用管邓布利多怎么想，也不要在乎格林德沃的预言。别让自己被他们束缚住。你觉得怎么对就怎么做，相信你自己。”
　　艾斯特放松下来，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谢谢，西弗，我知道了。”
　　在斯内普的帮助下，艾斯特逐渐恢复了行动能力。她现在知道自己藏身的地方是邓布利多的卧室，而斯内普无意将这里变为斯莱特林的领地。实际上如果不是艾斯特在这，他几乎不怎么愿意进来。
　　艾斯特在这的三天里，不断有阴阳怪气的霍格沃茨教授们和吵吵嚷嚷的卡罗兄妹来找茬。她不禁替他感到头疼。所有人都把他当做敌人一样。可面对唯一关心他的艾斯特，斯内普却又对自己的艰难处境闭口不谈。他宁可独自面对一波又一波的挑衅，也不愿意让艾斯特为他担心。
　　第三天晚上，斯内普受到伏地魔地召唤，带着假的格兰芬多宝剑离开霍格沃茨。艾斯特担心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祈祷伏地魔不会发现宝剑有问题。正当她心神不宁的时候，一只银色的牝鹿优雅地飞进来，简短地说，“在古灵阁等我，变成蝙蝠，要快。”
　　艾斯特立即行动起来，变成蝙蝠从敞开的窗户飞进落日余晖。顺利到达目的地时，古灵阁大部分员工已经下班回家。逐渐加重的黑暗让艾斯特变得更安全。
　　很快，艾斯特看到了黑袍翻滚的斯内普朝这个方向走过来。她在他前方转了一圈让他方便发现自己。
　　斯内普果然一下就注意到了她。他不动声色地给蝙蝠施了一个幻身咒。艾斯特觉得浑身一凉，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斯内普施了魔咒，于是放心大胆地落在斯内普的肩膀上。
　　“我要去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你正好可以去搜索一下，既然她家里没有，也许在这。”斯内普小声说。
　　古灵阁门口的警卫见到斯内普，有些迟疑地说，“先生，今天已经下班了，您看是否能明天再来。”
　　“是那位大人的命令。”斯内普用强硬地口气说。
　　“这……”警卫不知所措地互相望了望。这时一个妖精从古灵阁里迎出来，“斯内普先生，我们正等您呢，请进来吧。”
　　警卫们赶紧拿起一个细长的金属棒，准备给斯内普做检查。艾斯特认出来是诚实探测器，赶紧从斯内普身上飞起来，等他们完成检查之后才又在他肩膀上落下来。
　　斯内普跟着妖精进入古灵阁大厅，只有零星几个妖精还在办公。领路的妖精对其中一个说，“拉环，你带斯内普先生去一趟莱斯特兰奇的金库。他要存东西。”
　　拉环厌恶地撇撇嘴，转身离开柜台。不一会儿他拿了一个小包回来，包里的东西发出金属片互相撞击的叮铃当啷的声音。
　　“请这边走，斯内普先生。”拉环说。尽管表情没有那么愉快，可是说话却十分客气。他带着斯内普穿过大厅的一扇门，进入通往地下的石廊。
　　拉环吹了声口哨，一辆小推车从黑暗中沿着轨道滚来。斯内普坐进后排，趁拉环没注意他的时候，用空着的手摸到肩上的小蝙蝠，把它装进口袋里。
　　小车猛地启动，布料紧紧贴着艾斯特，把她包裹起来。她感觉自己在这个布口袋里不停地左撞右撞，就像被扔进了洗衣机。
　　终于一个急刹车结束了漫长的旅程，艾斯特瘫倒在长袍口袋里，几乎要吐出来了。不过没等艾斯特完全缓过来，她就又感到一阵晃动。不过这次要舒缓，规律的多，比刚才在车上舒服多了。
　　一阵叮当的铁片撞击声和龙吟声，艾斯特吃惊地想到莱斯特兰奇的金库大概和沙菲克家的金库很近。
　　“这就是莱斯特兰奇的金库了，先生。”拉环说。
　　几乎在拉环话音落下的瞬间，艾斯特的心加速跳了起来。她听见了那种久违的声音。她知道那个东西在这，就在这个金库里。
　　从古灵阁出来，斯内普没有在对角巷多停留，直接幻影移形回到霍格沃茨。等回到邓布利多的卧室，他才把艾斯特放出来。
　　“在那，真的在。”刚变回来的艾斯特眼里冒着光，丝毫没注意到斯内普的眼神有点不对。
　　“很好，不过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是伤势复发了吗？”斯内普担忧地说。
　　艾斯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不是。是在你衣服口袋里坐古灵阁的小车，体验太别致了，我想我差一点就吐了。”
　　斯内普不放心，还是给艾斯特检查了一下。确定伤势没有恶化，才用魔咒变出一杯水递给她。
　　艾斯特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对斯内普说，“我想去看看邓布利多回来了没有。得告诉他这个消息，我也应该回去看看哈利他们怎么样了。”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艾斯特抱住他，仰起头轻轻的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斯内普深邃的黑眼睛里终于掩盖不住，流露出一丝不舍和担忧。
　　“就快结束了。”艾斯特安慰他，更像在安慰自己，“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我们可以一起研究魔法，制作魔药，一起数落霍格沃茨的师生有多让人心烦……等一切都结束了，我要把骂过你的人都好好地骂一顿……”
　　斯内普终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他把薄唇贴在艾斯特的额头上，给她一个轻柔的吻。
　　又耽搁了一会儿，艾斯特终于还是咬咬牙，离开斯内普的怀抱。她最后看了一眼斯内普，然后变成蝙蝠，飞进无边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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