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星光》漓落幽幽

69、决心

　　斯内普和艾斯特走到办公室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格林德沃，他看了两个人一眼，朝艾斯特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侧身让他们进去。
　　“艾斯特，结果怎么样？”邓布利多先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没有其他有毒的酒或者食物。据斯拉格霍恩教授说毒酒是从三把扫帚买的。我去调查的时候罗斯默塔女士对谈论这件事很抵触。我观察她没什么异常，但是摄神取念的时候发现记忆混沌，我怀疑她可能被施了夺魂咒。”艾斯特回答说。
　　邓布利多想了想，“我会让人多注意她的情况。伏地魔有什么动静吗？”
　　斯内普扫了格林德沃一眼，见邓布利多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才说，“他暂时没有改变针对霍格沃茨的计划。目前的重点在魔法部，亚克斯利正在招揽潜在的支持者，对于立场不坚定的人使用夺魂咒控制。不过他现在控制的人没有高级官员。还有，傲罗已经被渗透了，德力士应该已经投靠了黑魔王，凤凰社的人要小心一点。”
　　“真是个坏消息。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邓布利多平淡地说，“他没有针对阿兹卡班旧部的计划吗？”
　　“暂时还没有，他似乎认为对他们的惩罚还不够，他想要他们在那多受点罪。”
　　“汤姆的报复心还是那么强。见到纳西莎了吗？”
　　“见到了，她向我问了德拉科的情况。她很害怕有人怀疑他。”
　　“她没透露一些德拉科到底在做什么？”
　　“没有，她似乎也不知道。德拉科大概只告诉了黑魔王他的计划。”
　　艾斯特听到这插嘴说，“关于德拉科的事我有一点想法。”
　　屋里的三个人都看向她。“说说看。”邓布利多说。
　　“哈利在一直关注马尔福，他用活点地图监视他的时候发现有的时候他会在地图上消失。我所知道的活点地图显示不到的地方是有求必应屋和密室。密室的门是锁着的，所以他大概是在有求必应屋做准备。哈利提到过他开学前去过博金-博克的商店让帮他修一对的东西。我想那东西应该在有求必应屋里，但是我没查到是什么。”
　　“波特什么时候能学会不要多管闲事！”斯内普气哼哼地说。
　　“哈利是不应该参与这件事，而且我们知道德拉科在使用有求必应屋了。”邓布利多说。
　　“那为什么不能直接占用有求必应屋呢？这样他就不能进去完成他的计划了。”艾斯特问。
　　“不，不要干涉他的所作所为。前两次的袭击就可以看出来他的惊慌失措。谁也不能保证他在被逼到绝路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受伤甚至死亡。”
　　“那就直接控制住他不好吗？”
　　“那样伏地魔会有所察觉，直接杀了他。他的家人会为此痛不欲生。”
　　“那我们就只能看着他推进计划直至成功？然后……然后让他杀了你？”
　　“他下不了手，他的灵魂还没有堕落到那个程度。他不会杀我的。”
　　“哼，你们的校长永远在愚蠢的希望拯救别人，哪怕那个人根本不值得拯救。”一直没说话的格林德沃忽然用嘲讽的语气冷笑着说。
　　“没有人不值得拯救，盖勒特。只要他有改过的可能，我们就应该给他这个机会。”邓布利多尖锐的目光对视着格林德沃。格林德沃撇了撇嘴把目光移开了。
　　艾斯特皱起眉，“因为马尔福值得拯救，所以就可以牺牲西弗勒斯？为什么不把您的仁慈分给他一点呢？为什么非要逼他杀你呢？”
　　“西弗勒斯是逃避不了的。等德拉科失败，伏地魔还是会把任务交给他。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德拉科从这件事中解脱出来呢？”
　　邓布利多明亮的蓝眼睛犀利地看着艾斯特，接着说，“艾斯特，你说过你不会因为感情影响你的任务，你知道西弗勒斯想要什么，你会顾全大局。我希望你不只是说说。”
　　“不需要这时候提醒我，邓布利多，”艾斯特躲开他的视线，厌烦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我们来谈谈以后的事，艾斯特。我死以后，西弗勒斯会回到食死徒的队伍。凤凰社将视他为仇敌。他们可能会辱骂他，攻击他，你能做到缄口不言，把秘密藏在心里吗？如果在战场上相遇，你能保证像对待敌人一样和他战斗吗？不会慌乱，不会手下留情，即使他受伤也不会表现出任何异常。你做的到吗？”邓布利多严肃地问。
　　“我——”艾斯特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扣进肉里。她十分想说能，可是那个词就在嘴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一想到他会满身是伤地倒在地上，就像上次一样，艾斯特就忍不住颤抖。
　　“如果你表现出一点异常，伏地魔就会察觉，那样他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如果能痛痛快快地死倒是好事，但是伏地魔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一个叛徒。折磨人的手段很多，肯定会比你见过的更糟糕。比如——”
　　“够了，邓布利多，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了吗？”斯内普打断了邓布利多。他看着紧咬着嘴唇，微微颤抖的艾斯特皱紧眉头，“到时候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斯内普，语气温和了一些，“你将会是西弗勒斯了解凤凰社行动，掌握哈利动向的唯一情报来源。你们需要互相信任，默契配合，还不能露出马脚。艾斯特，你确定自己能做到吗？”
　　艾斯特挣扎着微微点头。
　　邓布利多审视着艾斯特，似乎想确定她真的明白点头的含义。
　　“那现在向他发出一个魔咒吧。随便什么咒语都可以。”邓布利多说。
　　艾斯特猛地抬头看着邓布利多，似乎他在说一门自己没有听懂的语言。
　　“拿出你的魔杖攻击他，艾斯特。我要确保你有能力成为他的搭档。”邓布利多严厉地说。
　　斯内普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邓布利多。真到了战场上，那种环境不会给人犹豫的机会。可是现在不一样，没必要逼她。”
　　“第一次把魔杖指向爱人是痛苦的，西弗勒斯，必须让她在安全的地方适应这种感受。也请你准备抵抗，这不是开玩笑。”邓布利多很坚持。
　　斯内普看向艾斯特，一瞬间的犹豫之后，他抽出魔杖做防御姿态，等着艾斯特的攻击。
　　艾斯特难过地看着斯内普，不情愿地拿出魔杖，可是一个咒语也念不出来。
　　“西弗勒斯，你先来。”邓布利多说。
　　斯内普没有迟疑，轻转魔杖防御变作攻击，一道无声咒朝艾斯特打过来。
　　艾斯特防御的很及时，魔咒打在无形的护盾上，弹出一片红光。
　　斯内普继续不断加强攻击的频率，艾斯特的防御越来越吃力。她一步一步后退，撞到了身后摆满书的架子上，书架发出一声哀嚎。
　　“还手，艾斯特，还手！”斯内普攻击越来越凌厉，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除——除你武器！”艾斯特勉强念出一个咒语。
　　斯内普没有防御，但魔咒只是轻飘飘地扫过，魔杖甚至都没有滑出手掌。
　　艾斯特放下魔杖，无力地垂着头。她觉得自己很没用，连一个缴械咒都没成功。
　　“还不如你一年级时的力量强，真让人失望。”斯内普讥讽地说。“怪不得你和波特能成为朋友，你们一样软弱，没用，被自己的感情操控。以往对你的教导真是浪费时间，难以相信你竟然是斯莱特林毕业的学生，连一个——”
　　艾斯特被他的话激怒了。她毫无征兆地甩了一下魔杖，一道火红的光像鞭子一样抽向斯内普。
　　“就这点本事？”斯内普轻松拨开火光，继续讽刺道，“如果只是这个程度就不配和我共事，我不需要一个累赘在身边。”
　　艾斯特狠狠地用魔杖一刺，一根冰锥高速旋转着扎向斯内普。斯内普认真了一些。他把魔杖在空中猛地旋转，冰锥被拦在半空变成了一条铁链反扑向艾斯特。艾斯特大幅度挥舞魔杖让铁链盘踞起来变成一张网，朝斯内普压过去。斯内普把网劈开，变成两条蛇吐着信子爬到艾斯特面前。艾斯特把它们变成两股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好了。”邓布利多忽然出声制止了艾斯特的下一个魔咒。“做的很好，艾斯特，到此为止吧。”
　　艾斯特不甘示弱地瞪着斯内普，把身前蓄势待发的六把冰刀融掉。斯内普平静地回望着她，刚刚嘲讽的表情一扫而空。艾斯特恍然大悟，他只是在激自己动手。可是这让她觉得更加烦躁，他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地利用她的情绪控制她，毫不顾忌她的感受。
　　从邓布利多办公室，艾斯特破天荒地没有理睬斯内普。她径直回到自己的宿舍，当着斯内普的面把门重重地关上。
　　整个星期艾斯特都没再去找斯内普。她每天关在屋里给自己拿来的银甲银盾篆刻符咒。这是一项消耗很大的工作，稍一不注意，就可能导致失败，而失败的结果往往是器物损毁。妖精制作的银器又不像普通物品那样用一个简单的修复咒就能恢复原貌。艾斯特望着一地的碎片不禁有些感叹自己的败家行为。
　　邓布利多又离开了学校。艾斯特增加了夜间巡逻的频率和时间。这让斯内普再次轻易地‘偶遇’了她。
　　“晚上好。”斯内普像平时一样跟艾斯特打招呼，好像根本没发现她最近的异常。
　　“晚上好。”艾斯特爱搭不理地回应。
　　斯内普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在艾斯特旁边。
　　“您不睡觉去吗？明天不上课了？”艾斯特烦躁地说。
　　“控制情绪，艾斯特。你的烦躁也是一种情绪的表现。你得把它隐藏起来。”斯内普平淡地说。
　　“多谢教诲，教授。可是我把情绪隐藏起来的话，你怎么利用它控制我呢？”艾斯特小声地嚷嚷道。
　　斯内普挑挑眉，“所以你生气是因为我的话刺激到你了？”
　　“我怀疑你是否爱我，先生。你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毫不顾忌我的感受，对吗？”艾斯特没有绕圈子，直接说出来。
　　“我就是因为太顾及你的感受才那么说的。否则让你攻击我太难了。记得圣诞节前我给你的难堪吗？你那个时候都没对我出手。我想不出怎么才能逼你就范，只能尽量贬低你，还有波特。你一直很在意朋友，我想那样说能对你有帮助。”斯内普一本正经地解释说。
　　艾斯特翻了翻眼睛，他还提圣诞节前的事，真是觉得自己会无限包容他的所作所为吗？
　　斯内普看艾斯特没有说话，也只好再次沉默下来。直到两个人走到一个隐蔽的拐角，斯内普拉住艾斯特，把她拖到阴影里。
　　“还生气呢？”斯内普问。
　　“对，我做不到你那么冷静。我就是会生气，会心软，会担心，会激动，怎么样？”艾斯特甩开他的手，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斯内普扳住艾斯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认真地说，“我也会，我那天看到你被邓布利多的话吓得发抖很心疼。但是心疼救不了你，我必须帮你强大起来。我们是对方最后的依靠，是要背靠背战斗到最后的搭档。你肯定不希望因为你的过失让我暴露对吧？到时候你会更难受。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逼你迈出一步，不至于将来后悔。”
　　“所以你就像对待搭档一样对我严加训练是吗？我就像其他凤凰社成员一样，只要不拖你后腿就行，是不是？”艾斯特恼怒地说。
　　斯内普依旧不紧不慢地说，“当然不一样。我不会关心他们会不会自责，他们高不高兴。他们想的什么与我无关。我只关心你的心情。如果只是搭档，我今天就不会来找你，也不会做搭档不该做的事。”
　　艾斯特还在思考什么事是搭档不该做的事，斯内普的黑眼睛已经到了眼前。他冰凉的薄唇紧紧覆盖在艾斯特的唇上，用她的嘴唇取暖。很快两片唇瓣都变得温热。

　　艾斯特心里的怒气像被松开的气球，一瞬间跑的无影无踪。她逐渐急促的鼻息带着热气让这个吻再一次升温。

　　一吻分开，两个人都喘着气，让城堡夜里冰凉的空气在肺里横冲直撞。
　　“现在不会再觉得我只是把你看做搭档了吧？”斯内普翘着嘴角说。
　　艾斯特叹了口气，“你应该那样，那样我才比较容易做到绝情。”
　　斯内普把艾斯特拥入怀中，似乎呢喃一句，艾斯特没有听清。她闻着斯内普身上清苦的味道，呼吸平稳下来。他还是那个西弗勒斯，她爱着的那个人。不管将来要面对什么，她都会坚定的和他在一起。邓布利多和西弗勒斯是对的，她必须让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应付未来可能出现的一切困难。
　　接下来的时间里，斯内普一有时间就在地下教室找艾斯特对战练习。她才发现那天在校长办公室和斯内普对抗时，他根本就没有尽力。艾斯特虽然经过格林德沃的指点，在决斗上已经精进了不少，可是面对斯内普她依然觉得十分吃力。
　　斯内普倒是很享受。他看着艾斯特在他的掌控下左躲右闪的样子，不禁扬起嘴角。“这就是你说的，等我伤好了和我决斗？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趁我受伤的时候动手，还有些胜算。”他天鹅绒般的嗓音带了一丝愉悦的味道。
　　艾斯特堪堪控制住局面，狼狈地靠在墙上喘气，暗自腹诽这个男人小心眼和翻旧账的能力。
　　进入五月以后，邓布利多不再离开学校。格林德沃帮艾斯特实验她的保护铭文次数多了起来。由于材料消耗太快，艾斯特把稍大的碎片也利用起来。在无数次尝试之后，终于在一块银甲碎片上镶嵌了一个完美的铭文符咒。她把碎片绑在老鼠身上，用杀戮咒检验效果。符文确实抵挡住了杀戮咒，但是崩坏的护甲残渣扎进老鼠的身体里。老鼠尖叫着挣脱出去，身体下面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就这样吧，我觉得这个结果可以接受。”艾斯特看着失血过多最终瘫软不动了的老鼠平静地说，“到时候一个愈合咒的问题。”
　　“你确定伤成这样你还能用出来愈合咒？”格林德沃捅了捅死去的老鼠说。
　　“我没有多少东西可用了，再浪费下去连这个程度的护甲都做不出来了。”艾斯特翻捡着剩下的比较大的碎片，“希望西弗勒斯能对准一些，要是打到防护以外的地方……”
　　格林德沃假笑着说，“那我就把假人变的尸体藏起来，有一个就够用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空行前后段落有些边边角角，不大，嫌麻烦也可以不看
感谢在2022-09-17 00:11:58~2022-09-17 00:27: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端绮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