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星光》漓落幽幽

67、铭文

　　等确认完所有地方都是安全的，艾斯特跟着斯内普回到地窖。本来艾斯特只是想把他送回来，因为她应该是整夜巡逻的。可是看到斯内普办公桌上堆积成山的论文，艾斯特还是留下来。
　　“你就不能少给他们留点作业，自己也能省点事。”艾斯特叹了口气，把论文按年级分开。
　　“就他们那些上课表现，我再不
　　留作业，他们能学到什么？抛开考试不说，现在外面那么乱，总不能让他们出了霍格沃茨连逃跑的本事都没有。”斯内普撇着嘴说。
　　艾斯特耸耸肩。斯内普对不太聪明的学生一直都没什么耐心，而且教学风格也不大让人喜欢。但不得不说他的课是霍格沃茨及格率最高的。即使当初教的是复杂的魔药学，也没有学生在O.W.L考试里不及格。他并不是所有学生眼中的好老师，但也算有责任心了。从处理的作业量就能看出来，像洛哈特那种浑水摸鱼的老师就不会留那么多作业，自己还要花时间看。
　　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前开始批改论文。艾斯特拿过一打一年级的论文，先帮他们把有问题的句子改过来，再找出他们的主要观点，等斯内普看时能方便一点。一年级的论文往往是语句不通，观点不明，看起来最费劲。艾斯特本来想直接帮斯内普把论文批完，却被他拒绝了。艾斯特深切地怀疑斯内普是不是喜欢虐待自己，明明已经气的把P都要刻到第二张羊皮纸上了，还要留着亲自看。
　　艾斯特把斯内普评完的论文成绩登到记分册上，然后无所事事地发愣。如果他还教魔药学的话，说不定自己还能帮忙处理一些材料，可是对于黑魔法防御术，她还真是帮不上什么忙。
　　她直愣愣地盯着望着成绩册上马尔福的名字，很显然他最近成绩不是太稳定，甚至有几次没交作业。看来他也很忙，不知道进展得怎么样。自己必须得加快速度，赶在他之前完成计划或者破坏他的计划。但是哪个都不容易，连斯内普都不能套出他的话，博克又那么精明，想知道他的计划很难。而找什么东西伪装邓布利多的尸体更难，当然如果用活人喝复方汤剂再杀死他会容易得多。只要杀一个人……艾斯特哆嗦了一下，为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惊恐。
　　“想什么呢？”斯内普突然问。
　　艾斯特吓了一跳，茫然地看着他，又很快反应过来把眼睛移开。她担心他会对她摄神取念，经管他已经很久没有对她这么做了。“我看到马尔福好像没交作业。”
　　“他没交作业让你很害怕？”斯内普做完工作整理了一下桌面，漫不经心地问。
　　“是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艾斯特有些心虚，故意避重就轻地回答。
　　“我会盯着他的，你不用担心。”斯内普轻描淡写地说。
　　艾斯特知道斯内普也不愿提及这个话题。刺杀行动只是伏地魔和邓布利多之间的博弈，不论是马尔福还是斯内普都只是被卷入这场博弈的棋子。是棋子就不得不受人摆布。可是棋子有了感情，就会变得痛苦，就像现在的斯内普。
　　她走到他的座位后面轻柔地捏着他的肩，用行动表示对他的支持。斯内普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放松下来，享受着艾斯特无声的安慰。
　　艾斯特的手在肩膀和脖子之间游走。斯内普按耐不住捉住她嫩滑的手腕，把她带到面前用力地吻起来。艾斯特没有反抗，尽管有些疼，但她还是努力地回应他。他们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谁也不愿意先离开。直到艾斯特脸涨得通红，斯内普才松开她。
　　“我还得去巡逻，”艾斯特努力平复呼吸。
　　斯内普又变得阴郁起来，“去吧。”他低声说。
　　艾斯特犹豫着走到门口，看斯内普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不说话，也没抬头。“也许我可以晚一点再去，毕竟刚才已经看过一遍了。”艾斯特暗自唾弃自己的不顾大局。她回到斯内普身边，拉起他走进架子后面的门。

　　忽然感觉到斯内普抽离了手臂。她睁开眼探寻地望着他，斯内普正遮掩地把左臂背过去。
　　“他又召唤你了？这个时候？”艾斯特不敢置信。
　　“没有，只是你碰到它了。”斯内普略显尴尬地说。
　　“他会感觉到吗？”艾斯特有些害怕地问。
　　“不会，只要不是刻意注入魔力他就不会感觉到。”斯内普解释道，“只是我怕你觉得——恶心。”
　　“你是这么想的？”艾斯特松了一口气，又变回调皮的样子，“你觉得我会嫌弃一个标记？”
　　她拉过斯内普的胳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入食死徒？”
　　“因为当时还太年轻——”斯内普欲言又止。
　　“我记得奥瑞恩和我说过，只有才能高到能入黑魔王眼的人才配得到烙印。想必你那时就很厉害。”艾斯特带了一点崇拜的口吻。
　　“那时候黑魔王正在招兵买马，大肆扩张，我觉得他的要求可能也适当的放低了一些。”斯内普不太自信地说。
　　“我可不这么觉得，我的混血王子殿下。”艾斯特亲吻了一下斯内普的手背。
　　“所以你确实是看了我的魔药课本是吗？什么时候猜到那本书是我的？”斯内普不太意外地说。
　　“字迹上的一点点小习惯，以及密室里你用神锋无影的时候。”艾斯特笑眯眯地说，“所以，我们要这么一直聊下去吗？还是继续？”说着，艾斯特拉过他的左臂。
　　“你真的不介意？”斯内普怀疑地看着艾斯特。
　　艾斯特温柔地笑了笑，用两个手捧起斯内普的脸，认真地看着他说，“它只能代表你过去的选择，更何况你已经做出了转变。我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的情况以及和哈利成为朋友，我觉得我未必不会加入食死徒，强大的力量一直对我们有吸引力不是吗？被诱惑很正常，可当你发现自己错了的时候没有将错就错，而是勇敢地站回来。我认为就连格兰芬多都未必有你的勇气。这才是我爱的西弗勒斯。我不认为它是一个食死徒的恶心的标记。正相反，我认为它是一个证明，证明你的灵魂比任何人都高贵。”
　　不需要再确认什么了，斯内普低头吻住那张无数次向他表露爱意的嘴。他的所有她都知道了，她看到了一切，连他最龌龊最邪恶的部分也都一并接纳。他从未有过地放松下来，就连上次也只是急迫下的冲动，而这次他是真心实意地感受到了彼此间的爱。那种充实的甜蜜的踏实的感觉填满了他的心脏，他渴望触碰，连接，融为一体。

　　万幸他们都没有晚起的习惯。斯内普匆忙起床时，艾斯特也醒过来。
　　“该死，竟然睡着了。”斯内普懊恼地说，“我第一节有课，来不及给你做魔药了。”
　　“没关系，我自己也能做。”艾斯特安慰他说。
　　“不，等我回来做好吗？我担心你控制不好药量，芸香加多了会恶心，圣约翰草量大了有毒，还可能让你留下后遗症。最好再加点石榴汁提升口感。我不放心你自己熬。还是让我来，午休时给你送过去，好吗？”斯内普不容置疑地说。
　　“我真希望你还记得我曾经是个治疗师。”艾斯特无奈地说，“如果你坚持到话，好吧，我会等你。不过别太赶，记得吃午饭。”
　　斯内普放心下来，简单冲了个澡就出门准备上课了。艾斯特也借用斯内普的浴室洗了一下，她可不想把衣服裹在黏糊糊的身上。冲洗完她给斯内普的办公室整理了一下才上楼回到自己的宿舍。
　　中午艾斯特正在整理羊皮卷轴，斯内普拿着魔药过来。还是上次那种淡紫色的药水，魔药大师的制出来的药总是很稳定。
　　“吃饭了吗？”艾斯特接过药水看着斯内普问。
　　斯内普抿了抿嘴没说话。艾斯特毫不意外，对魔药大师来说午饭是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她把提前准备的三明治拿出来，又递给他一杯柠檬水，和自己手里的药水碰了一下，“干杯。”她调皮地说。
　　斯内普倒也不客气，坐在艾斯特对面享用自己的午餐。他边吃边拿过艾斯特桌子上的羊皮卷轴看起来。
　　“这个上面的内容和你送我的那本书里的内容相似。”斯内普指着羊皮卷轴上的内容说，“这段魔咒原理我记得，我就是根据这个改进你的护盾魔法的。”
　　艾斯特凑过去看，是一段拉丁语的描述，下面还有一个如尼文构成的奇特图形。她指着那张图问，“这个图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一个炼金术的铭文，因为这条原理包含了元素转化和能量传递。我猜它应该是篆刻到什么东西上起到护身符的作用。”斯内普轻敲着羊皮纸说。
　　艾斯特看着铭文思索着，也许可以用这个铭文篆刻在护甲上防御杀戮咒。既然护盾是有效的，那做成护甲也应该可以。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卷轴。”斯内普翻看着其他的羊皮纸说。
　　“我母亲遗留下来的古灵阁保险库里的。”
　　“没想到你还是个古灵阁金库的继承人。”斯内普挑起一边的眉毛看向艾斯特。
　　“那您会因为我是一个继承人娶我吗？”艾斯特调侃道。
　　“我当然不会因为你继承了一个金库娶你。我想娶你只因为你是你。”斯内普声音低沉显得波澜不惊。
　　艾斯特觉得每一个神经都在欢呼雀跃，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她的眼睛里满是亮光，激动地望向斯内普，发现对方漆黑的眼睛里浓郁的情绪有如实质，也在隐约翻腾。
　　“我能把它当做一个约定吗？”艾斯特轻轻地问。
　　斯内普似乎才发现自己失言，有些懊悔地低下头，躲避着艾斯特的目光，低声说，“这只是假设，没有人愿意嫁给一个又老又无趣，还随时有可能悄无声息死去的食死徒。”
　　“我愿意。”艾斯特紧紧抓住斯内普的手，生怕他从自己手里挣脱回去。
　　“我从不觉得你老，先生，你可是霍格沃茨最年轻的教授和院长。而死亡的威胁是我们都要面对的事情，每个凤凰社成员都有心理准备，不是吗？如果我死在你前面，你会怪我吗？”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斯内普阴沉着脸说。
　　艾斯特站起身走到斯内普身后搂住他说，“我们当然都会努力避免这样的事发生。但是有时候在所难免，不是吗？我只是想说，哪怕今天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我也想和你在一起。西弗勒斯，我爱你。即使死亡把我们分隔开，我也爱你。”
　　斯内普抚摸着艾斯特的手臂，沉默地垂着头。
　　“开心点，西弗勒斯，至少我们现在都活着，彼此都能触摸到对方，这是多令人愉快啊。你说你无趣，可为什么我觉得跟你在一起这么开心呢？连你充满语言艺术的嘲讽和孩子气的闹别扭我都觉得可爱。而且你知道你最有趣的是那一点吗？”艾斯特在斯内普耳朵后面吐着热气，“就是为我展现雄姿的时候，我觉得有趣极了。”
　　斯内普耳根通红，他猛地转过身半是兴奋半是恼怒地盯着艾斯特。艾斯特轻笑了一声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松开手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下午有课吗，教授？要到时间了。”艾斯特笑眯眯地提醒道。
　　斯内普气恼又无奈地看了艾斯特一眼，大步走出房间，宽大的巫师袍又被牵的翻滚起来。
　　艾斯特心情好极了，感觉比喝了一整锅的欢欣剂都要愉快。她拿起斯内普看过的那张羊皮纸，准备试验一下这个铭文。她现在信心满满，觉得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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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空格行请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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