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星光》漓落幽幽

22、推测和考试

　　看着冒着黑烟的日记本，艾斯特有一种深深的遗憾。她还是没能搞清楚那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利捡起自己的魔杖和分院帽，又从蛇怪嘴里拔出银色宝剑。看起来他累得不轻，行动起来都摇摇晃晃。艾斯特拿出一瓶活力滋补药剂递给他，这是她给自己备考用的，不过现在哈利似乎更需要它。哈利连问的力气都没有了，努力咧开嘴笑了一下表示感谢，然后一饮而尽。看起来效果不错，哈利站得稳了一些。
　　这时，艾斯特和哈利听到一声轻轻地□□。金妮坐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抽泣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哈利——我——我之前想说的，我不是故——故意的——”
　　“好了已经没事了，我们都知道了，我们都能为你作证。”哈利信誓旦旦地说：“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
　　“我会被开除的！”金妮被哈利搀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眼泪流个不停，“我——我一直盼着来霍格沃茨上学，可是现在我——我不得不离开了，爸爸爸妈妈会怎——怎么说？”
　　“韦斯莱小姐与其在这胡思乱想，还不如早点上去面对现实。”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艾斯特顿时放松下来，心里充满了踏实的感觉。可哈利却与她相反，浑身紧绷绷的带着一丝防备。
　　斯内普教授环视四周，抿紧了嘴唇，“看来你们已经解决了麻烦是吗？”
　　“是的，教授。看起来你来晚了。”哈利毫不客气地说。
　　斯内普怒视着他。
　　“教授，谢谢您赶过来。也许我们应该再检查一下这个密室。让哈利先送韦斯莱小姐上去？”艾斯特尝试向斯内普教授建议。
　　凤凰福克斯围着他们盘旋，愉快地鸣叫了一声。斯内普教授看了看福克斯，缓缓地点了点头。哈利快速带着金妮离开了。
　　斯内普教授抽出魔杖，施展了一连串复杂的咒语。一串串金丝从魔杖里出来飞向房间的每个角落。过了一会金丝的光渐渐暗淡下去，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斯内普又走到蛇怪前仔细地检查起来。似乎确定没有其他威胁，斯内普放下魔杖。
　　“刚才都发生了什么？”斯内普问艾斯特。
　　艾斯特事无巨细地把她进入密室后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斯内普教授，当听到艾斯特的防护咒挡住了伏地魔的杀戮咒时，斯内普思索了片刻。
　　“把你的魔咒演示给我看看。”斯内普教授说。
　　艾斯特又凝聚出一面隐约可见的冰墙。“神锋无影！”斯内普教授的魔咒让艾斯特吃了一惊，这是混血王子的咒语，斯内普教授怎么会的？
　　无形的剑锋轻松切开脆弱的冰墙，撞上后面的石壁，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迹。
　　“这种程度可抵挡不住强盛时期神秘人的杀戮咒。看来这次他相当虚弱。”斯内普教授看着消失的冰墙说，“你的咒语想法不错，但是还需要再改进一下。
　　“时间不多了，你帮我处理一下蛇怪，然后跟我上去。”斯内普教授速战速决，收集了一些毒牙和蛇皮后，领着艾斯特回到了水管通道。一只金红色的大鸟正在通道口等他们。看到艾斯特，福克斯飞过来落到她的肩膀上轻轻啄了啄她的耳朵，向她摆动了一下长长的金色尾羽。
　　艾斯特觉得凤凰的意思很明显，它要带她上去。艾斯特看向斯内普教授，礼貌而优雅地问：“教授，介意和我一起进行一次飞天之旅吗？”斯内普教授表情古怪地看着艾斯特，没有说话。艾斯特以为他默认了，一把抓起斯内普温热的手。
　　“抓紧了，别松手。”艾斯特感觉斯内普教授似乎往回一缩，下意识地喊到。她另一只手抓住凤凰尾巴上热的出奇的羽毛，奇特的轻松感扫过全身。呼的一下，她们腾空而起，艾斯特不自觉地握紧了两只手。由别人主导的飞行让她有一种紧张感，不过好在很快她们就站在结实的地面上。
　　奥瑞恩正在盥洗室里焦急地踱步，听到声音赶紧看过来。斯内普教授刚一站稳就松开了艾斯特的手，但奥瑞恩还是看到了。他惊讶地看着艾斯特，都忘了收敛一下表情。虽然艾斯特觉得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接触，而且是特殊情况，没什么大不了。可在奥瑞恩的注视中还是不由自主地脸颊发烫。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来。
　　“你也活着，真扫兴。我还以为终于可以有个伴了呢！”哭泣的桃金娘尖锐的声音让艾斯特吓一跳。
　　“真抱歉，让你失望了。”艾斯特微微欠了欠身，就跟着斯内普教授离开盥洗室。
　　斯内普等艾斯特和奥瑞恩都出来，把魔杖一挥，一条锁链像蛇一样攀上门把手，把盥洗室锁了起来。
　　“你们两个跟我去校医院，石化的解药应该熬得差不多了。”斯内普简洁地说完，大步朝校医院走去。艾斯特和奥瑞恩跟在翻滚的袍子后面几乎要小跑起来。
　　斯内普教授领着他俩直接进入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办公室中央的桌子上，一只冒着热气的坩埚里面，翻腾着浓稠的绿色药水。守在坩埚旁的庞弗雷夫人看到斯内普教授回来，出了一口长气。
　　“你总算回来了，西弗勒斯。药剂已经开过六次了，这是第七次，还来得及吗？”庞弗雷夫人向斯内普教授说了药剂情况。
　　“时间正好，夫人。”斯内普教授说，“柯林斯，把两颗槲寄生浆果取汁加到药剂里，顺时针搅拌七次，逆时针搅拌一次，重复五次操作。威尔克斯，把蚂蝗处理了。一会柯林斯搅拌完加进去。”斯内普教授交代完，又架起另一只坩埚，准备制作流液草浸液备用。
　　终于再最后一次加入流液草浸液后，药剂变成了清澈又充满活力的淡金色。几个人分别给被石化的人和洛丽丝夫人一点一点从嘴缝里灌入药汁。很快被石化的学生和洛丽丝夫人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得柔软。
　　但是幽灵尼克就有些难办了。他碰不到人类的食物，同样也碰不到药剂。最后庞弗雷夫人把药剂蒸发融入空气装进一个巨大的容器，然后再把差点没头的尼克装进去，让他充分接触药剂空气。终于在大家的努力之下，所有被石化的人，猫和幽灵都恢复了正常。
　　在大家都在关注着被石化的人时，艾斯特悄悄溜到最里面的一个隔间。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洛哈特正在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他这种记忆损伤需要转送到圣芒戈医院治疗，不过显然现在没有人有空送他过去，医院方面也没人来接，所以只好把他暂时安置在这。艾斯特非常好奇被遗忘咒伤害之后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和洛哈特简单地交流了几句，发现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许在潜意识里还藏着一些信息。艾斯特打定主意，对洛哈特使用了摄神取念。
　　记忆力是一些残破混乱的画面，但是艾斯特还是捕捉到了一些频繁出现的景象：洛哈特站在一个办公室门外渴望地向里看。里面似乎举办什么聚会，一个胖乎乎的老教授正热情地和一个深红色头发的高年级女生交谈。一些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让艾斯特根本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忽然出现的一个名字她却实实在在地听清楚了。
　　“莉莉.伊万斯。”听到这个名字，和老教授谈话的女生转过来，艾斯特看到一双绿的出奇的眼睛，和哈利的眼睛如出一辙。
　　“艾斯特，校长想见我们。”奥瑞恩打断了艾斯特的摄神取念。
　　艾斯特放弃进一步探究的想法，跟着奥瑞恩从小隔间出来。正要穿过病房，一个红头发的中年人热情地和她握手，他旁边的女士则紧紧地抱了她一下，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我们是金妮的父母，听说你也进密室帮忙救了金妮，真是太感谢了！”韦斯莱夫人激动地说。
　　“不用客气韦斯莱先生和夫人，这是我应该做的。”艾斯特看着略显不满的庞弗雷夫人，赶紧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小一点。
　　“多有礼貌的孩子啊！还那么勇敢！”韦斯莱夫人赞不绝口。
　　艾斯特被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不知所措，赶紧借口要见邓布利多教授，从校医院溜了出来。
　　艾斯特以为要去校长办公室，但奥瑞恩领着她到了二楼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斯内普教授也在里面。
　　“快进来，我的孩子们。”邓布利多校长永远是一副温和的微笑着的表情。
　　“晚上好，校长。欢迎您回来。”艾斯特礼貌地向邓布利多教授打招呼。
　　“谢谢你，柯林斯小姐。”邓布利多教授笑呵呵地说：“叫你们来主要是想和你们说，感谢你们为霍格沃茨做出的贡献，你们抓住了真正的凶手，还保护了同学，维护了霍格沃茨的声誉。你们和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一起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并且柯林斯小姐为斯莱特林赢得一百分，威尔克斯先生五十分。”
　　“可是校长我什么都没做。”奥瑞恩小声说。
　　“你没有辜负朋友的信任，帮忙找来了后援。你做得很好。”邓布利多校长冲奥瑞恩眨眨眼。
　　“海格呢？需要我们出面证明他无罪吗？神秘人消失了，怎么证明海格的清白呢？需要我们提供证词或者记忆吗？”
　　“你总让我惊讶，柯林斯。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海格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好啦，不用顾虑那么多，快去享受宴会吧。”邓布利多教授愉快地说。
　　宴会持续到很晚，大家互相笑着闹着庆祝压抑的日子终于结束了。莉奥纳跑过来热情地庆祝奥瑞恩和艾斯特荣获贡献奖，斯莱特林们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
　　唯一遗憾的是尽管加了不少分，学院杯也勉强排到第二名。不过这份失落在麦格教授宣布取消考试时就烟消云散了。当然这里可不包括五年级和七年级学生。
　　海格在凌晨三点半回来，赢得了全校师生的欢呼。他拥抱了哈利，又朝艾斯特点点头表示感谢。
　　可是艾斯特的心思不在宴会，也不在考试。回到寝室，艾斯特躺在床上试图理清思绪：让斯内普教授情绪波动的莉莉.伊万斯就是莉莉.波特——哈利的母亲。哈利说斯内普教授保护他是因为哈利的爸爸救过自己，现在看来也不尽然。艾斯特觉得更有可能是因为哈利的妈妈。而他恨他爸爸的原因也就容易理解了。大家都知道伏地魔消失是在万圣节前夜，哈利父母遇害的日子应该就是那一天。那天晚上斯内普教授出去应该就是去看莉莉.波特了。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以前喜欢过的人，也不至于让悲伤那么沉重啊？难道她的死和他有关？
　　一定还有什么遗漏的细节没考虑到。艾斯特仔细回忆哈利对自己说过的话，可又没有更多有价值信息。
　　她想起哈利第一魔药课被斯内普刁难的问题。“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莉奥纳曾经和他们玩过一个游戏，把魔药里的成分都替换成暗语，植物用花语代替，动物用象征意义。然后把这些暗语串联起来编成一个故事，用来记忆魔药配方。
　　当然这个方法只有莉奥纳喜欢，她和奥瑞恩都觉得这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还不如记配方来得直接。不过她还能想起来莉奥纳说过水仙代表着我的遗憾伴你入墓，而艾草是苦涩忧伤的代名词。而巧合的是水仙是百合的一种，和莉莉的名字一样。制作出来的生死水如果是生不如死的意思，那这个故事编出来应该还挺悲情又浪漫的。
　　斯内普教授会不会也玩过这种游戏？
　　哈，怎么可能，浪漫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和严厉的斯内普教授沾边？艾斯特自嘲地笑起来。
　　忽然她又想起斯内普教授的神锋无影咒，和混血王子的一模一样。他也看过混血王子的课本吗？或者——艾斯特想起两个人一模一样的l和y的写法——他就是混血王子本人？混血王子，这个绰号还真是……如果他能给自己起这种绰号，那偶尔浪漫一次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进入六月份，O.W.L.考试终于要开始了。艾斯特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参加考试。到不是因为她已经完全准备充分，实际上她越复习越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但是周围同学烦躁的表现让她更急于摆脱现在的处境。每天都有一些同学神经质地互相询问复习进度。还有一些同学故意在别人面前吹嘘自己复习得多么好，让别人徒增压力。
　　莉奥纳和奥瑞恩也开始频繁地为一些小事争执起来。虽然暂时没有引发大矛盾，但艾斯特还是不由得为俩人的感情而担心。
　　好在考试当天奥瑞恩和莉奥纳都很克制，似乎有意不在考试前制造紧张气氛。第一场考试是魔咒学。九点半，艾斯特跟着斯莱特林的同学进入礼堂，坐在写有她名字的单人课桌前。奥瑞恩与她相隔两个人，莉奥纳则在格兰芬多的区域，离她们很远。麦格教授面对他们站在教工桌前，等大家都坐好后，她说，“可以开始答题了。”说完翻转旁边桌上的一个巨大沙漏，大家立刻低下头，在自己的试卷上奋笔疾书起来。
　　也许是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考题似乎比教授们预计得要简单。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艾斯特不仅答完了所有题目，甚至还有余力检查了一遍。
　　“我觉得笔试挺简单的，希望下午的实践考试也不要太难。”莉奥纳比早晨放松了一些，人也变得好相处起来。
　　吃过午饭，艾斯特，奥瑞恩和莉奥纳三个人站在一个角落里，远离不停练习魔咒的同学。这样能让他们减轻一些压力。奥瑞恩是最先和其他三个人一起被叫走的。莉奥纳和艾斯特目送他走出他们备考的小房间。可是直到下一批学生进去，奥瑞恩也没有再回来。
　　“他一定没问题对吧？他魔咒一向很好。”莉奥纳有些担心地说。
　　过了一会，轮到艾斯特考试了。她冲莉奥纳笑了笑，拿着魔杖走进礼堂。主考官们都是年纪很大的巫师和女巫。艾斯特被分到玛奇班教授的桌子前。题目没有超出弗立维教授的预期，艾斯特轻松的让桌上的盘子缩小，又让鸡蛋变大，然后两个一起跳了支舞。玛奇班教授似乎很满意地点点头，让艾斯特离开了考场。
　　奥瑞恩等在考场外面，看到艾斯特赶紧冲她招招手。“等莉奥纳出来我们出去走走吧，城堡里有点闷，你觉得吗？”奥瑞恩有意避开考试的话题。
　　艾斯特也非常赞同他的提议。于是莉奥纳出来后，他俩拉着她出去找大章鱼。抚摸着大章鱼冰凉光滑的触须，艾斯特觉得舒服极了。一直拖延到晚餐时间，三个人才慢悠悠地回到城堡里。晚上为了不受别的同学干扰，保持良好的考试心态，他们带着食物去有求必应屋复习第二天要考的变形术。
　　有了第一天的良好开端，剩下的考试似乎都顺利起来。变形术，草药学和黑魔法防御术都很顺利。尤其是黑魔法防御术时，旁边的一个叫埃罗.吉恩的同学面对博格特时被吓得忘记了考试，下意识的胡乱用了很多攻击咒语。咒语碰撞反弹朝艾斯特射过去，艾斯特果断用了一个完美的铁甲咒挡住。考官玛奇班教授对艾斯特的快速反应表扬了一番，在成绩记录单上着重写了几笔。
　　不过周五的古代如尼文的考试就不太顺利了，艾斯特只能挑着有把握的题先答，尽量把能得的分拿到手。剩下的题就只能随便编一些，说不准歪打正着也能得一些分数。
　　周六周日没有考试，但是周一就要考魔药学，所以他们连着两天泡在有求必应屋，练习重点的几个魔药的制作过程。
　　魔药课考试让艾斯特找回了一些自信。题目是她最熟悉不过的缓和剂。虽然斯内普教授不在场，但是她清楚地记得他是如何加入月长石粉，如何搅拌，如何调整火焰温度，好像斯内普教授就在眼前。她跟着记忆中的一举一动操作着，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挥动魔杖的动作和幅度都和斯内普教授如出一辙。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神奇动物保护课的考试。艾斯特自信满满的把谷类食物从怀孕的猫狸子的食物中剔除出去；成功把嗅嗅从藏身地引诱出来抓住；最后又顺利地找到树上的护树罗锅，并用土鳖换到了一根树枝，而没有受到攻击。
　　周三的天文学考试在意料之中的没有全答上来。但是艾斯特压对了好几道题，相信及格没什么问题。实践考试就很简单了，夏季星空能看到的星座就那些，虽然在望远镜里不一定找的对，但是课本上的图示她都清晰地印在脑子里。
　　天文学实践考试在午夜，所以下午的时间艾斯特、奥瑞恩和莉奥纳一起参加了算数占卜考试。它成了艾斯特最难预测成绩的一门考试。考试的两个小时过得飞快，艾斯特申请了两次增加草稿纸。在最后收卷前，艾斯特还在拼命往上写着一些结果推论。
　　魔法史是最后一门考试，这也意味着他们终于从痛苦的日子里解脱出来了。艾斯特一点也不在乎巫师议会高峰会谈的议题都有什么，反正试卷已经收上去了，考试成绩也要七月份才会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