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猎人同人——Crimson 15》柳*七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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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特说要走的时候，中岛阳子在做汤，那是一种用奇怪蘑菇做的肉汤。放了花椒，盐，调味料，还有一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那天凯特起了床，拿着行李出来，在中岛阳子面前说，“我要走了。”
　　中岛阳子在笑，那是一种云卷云舒的笑容，她拉着凯特要他喝汤，就像最后的饯别。用上丰盛的早餐。
　　凯特的吃相不是很好看，给人一种野蛮的感觉。
　　中岛阳子给他盛了汤，添了粥。粥是用小米煮的，很奇怪，就像曾经她这么做过。
　　那是遥远的记忆，记得母亲曾经这么送她出门，去学校的路上她还和单恋她的男孩说话，那么拘谨，约束。
　　现在她在做汤，盛了粥给凯特吃，并且笑起来，风轻云淡。
　　中岛阳子说，“慢走。”
　　她看着凯特出门，送他上了船，手里握着她的刀，没了鞘的水愚刀。
　　她说，“凯特，慢走，我和你一起。”

　　那是个城市，可以称之为城市，就算大面积沉入海底它还是个城市。
　　水底的水晶宫，透明的琉璃石，还有那些金碧辉煌的王座。它在发光，那么耀眼的光辉，刺的眼睛很疼。
　　中岛阳子曾经调戏过凯特，说他像个旅人，又像个探险家。到处的旅行并且挖掘，当然不能忘了一些，恩，很奇怪的动物。
　　凯特会红着脸骂她，说，那不是动物那是魔兽。而且这些算是遗迹，发现了算是为人民服务。
　　挖掘并保存下来，那是对于这些遗忘历史的终结，也是怀念。那是文明。
　　中岛阳子当然知道这些，她曾经花了五百年的时间让一个国家康盛，那么就不会在乎多上个五百年让一个国家成为永恒。
　　永恒真是个美好的词，就算知道那不过是妄想。

　　中岛阳子在做汤，那是一种用奇怪的水下生物作做的肉汤，放了花椒，盐，调味料，还有一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她给凯特喝汤，盛了粥给他。在这种与世隔绝的水下城市没有任何食物，他们必须自备，当然还要求一些野外求生技能。
　　中岛阳子学的很快，学的很认真，就像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
　　这是个巨大的水下城市，用的是最坚固的水晶，质地不明，留下来的字迹模糊不清，必须用手摩挲才能抄下来一部分，还有一部分需要专家来做。
　　凯特不是专家，他不过是个旅人。在中岛阳子眼里凯特是个好好先生，还是个四处流荡的旅人。

　　他们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研究那些复杂绕眼的文字，解读的工作不会是凯特的，当然也不会是她的。
　　她们在这个金碧辉煌的水下城市住了一个月的时间，每天的工作很简单，对于中岛阳子来说是这样。
　　她可以随意去抓一些感兴趣的水母，还可以在水里呆上一整天。
　　中岛阳子想起了云海，金波殿的云海，还有玄英宫的。
　　那个雁国的痞子会笑话她，她也同样笑话那个痞子。
　　太过冗长的时间能让以国家灭亡，中岛阳子是君王，不老不死。却不能阻止心底的寂寞。
　　她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孤单是身体上的寂寞，寂寞却是心灵上的孤单。
　　君王可以有臣子，可以有朋友，却很少能拥有知己。

　　在这个巨大的水下城市，离开的时候他们最有一次在这里散步，沿着城市的周围，走上一个晚上。
　　那是个黑色的青年，神秘的没有办法找出其他形容词能够描述。
　　青年有着漆黑的发，死水的眼，里面……什么都没有。
　　中岛阳子说，“班梁。”
　　这市场战争，也是沙场。
　　黑红交替的狼形出现在眼前，中岛阳子开始发笑，那是一种极端柔和弧度，她说，“班梁，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