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猎人同人——Crimson 15》柳*七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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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岛阳子在做梦，她已经很少做梦。王座看上去很漂亮，很难想象一开始的破烂残旧。
　　无数个日落的早朝，无数个夜晚的不眠。渐渐的她开始习惯，那种一成不变却有意义非凡的日次。
　　中岛阳子在做梦，梦到了蓬莱，梦到了她曾经放弃的小花。不是那风景如画的大好河山，而是不起眼的，一点点很小很小的小花。
　　她开始微笑，带着腼腆的味道，稍稍上扬嘴角，到了一定的弧度定格。

　　中岛阳子认识凯特的时候是在清醒过来后的一会，肚子很饿，她想吃东西。
　　她躺在黄沙上面，仰头平躺的姿势。刚醒那会她还在恍惚，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凯特坐在她身边，盘腿坐着。手里拿着干粮还有，水。
　　她坐了起来，看着凯特发呆。中岛阳子已经很少发呆，可是她现在在发呆。看着凯特的样子发呆。
　　她想了很久，久到饥饿感已经麻木了神经，不再存有知觉之类的感觉。
　　她问他，“这里是哪儿。”
　　也许是女性的直觉这种东西在作祟，或许是成为王那几百年时光中磨练出的判断，她觉得，一切都变了。
　　这里是沙漠，荒芜的没有一丝绿色。
　　中岛阳子有一个国家，国家葱郁繁荣，即将到达太平盛世。
　　中岛阳子有一个国家，人民和乐快活，不知贫瘠苦难。
　　中岛阳子有一个国家，她是国家的王，看着土地青葱茂密。
　　这里不是她的国家，她可以断定，不是她一心向往，并且努力维持的国家。
　　回答她的是有些含糊的发音，还有那些难懂的词汇。
　　她皱眉，然后无力摇头。她听不懂。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岛阳子和凯特在一起，知道了凯特的名字，然后慢慢学习单词发音。
　　很难学习的东西，词汇拗口难读，还有那些复杂的含义。
　　中岛阳子学的很认真，她一直是个认真的人，就像每一次的早朝，就像每一年的七月。
　　那是个樱花烂漫的时节，那个雁国的痞子会叫她去玄英宫，在那个她最喜欢的屋子窗子边看云海。
　　云海的旁边种着很多的樱花，是樱花林，樱花飞舞的样子很美。

　　中岛阳子学会了简单的词句，可以进行断断续续的对话。
　　她会问凯特，“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荒凉。”
　　凯特会告诉她，“这里是沙漠，距离梅沙拉斯国靠边的沙漠，很少有人会到这里来。晚上的沙漠是危险的。”
　　她会问凯特，“你总是一个人么？一个人像这样的，旅行？”
　　凯特会告诉她，“一个人很好，而且我不是在旅行，这是修业。我的师傅是个强大的猎人，他给我的出师考验是找到他。”
　　她会问凯特，“你还没找到么？”
　　凯特会告诉她，“大概，还要一段时间吧。”
　　说完凯特会揉揉鼻子，脸上泛起无奈的表情。不过中岛阳子看见了那双眼睛里面的情绪，很亮的眼睛。
　　很久之前她也曾经拥有的目光。

　　她跟着凯特学会了很多东西，比方说方言，比方说怎么烧烤。
　　沙漠里的猎物不多，中岛阳子有冗佑，对于目力来说还是有自信的。动作比普通人敏捷很多。
　　不过就算这样她还是输的很惨。
　　她和凯特打赌，输了就要守夜。夜晚的沙漠，很危险。
　　清点猎物的时候她输的很惨，她会哭丧着脸看着凯特。直到凯特投降，让她去睡觉。
　　那时候她忘记了自己是王，忘记了不老不死，忘记了很多很多。

　　沙漠的天空很清澈，看得见头顶的星星，像是云海。
　　拉紧了裹着身子的斗篷，她说，【谢谢，凯特。】
　　凯特问她说了什么。
　　她摇头，笑的甜美，回答，“没什么。”
　　只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