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猎人同人——Crimson 15》柳*七

14、第 14 章

　　14
　　那是个万里无云的天气，太阳光发亮的生疼。
　　那是个绝妙的咖啡厅，有着穿着燕尾服的钢琴手弹着那首著名的梦中婚礼，拉着手风琴的老头梳着翘起来的羊角辫。
　　他们在演奏，对着一对奇怪的情侣。

　　中岛阳子不是辛德瑞拉，没有水晶鞋，没有十二点的魔法，更加没有高贵的晚礼服。
　　所以他们是奇怪的情侣。
　　西索穿着小丑装，他在发笑，对着中岛阳子发笑。
　　不是黑夜，却用上那种特别诗情画意的出光晚餐，窗帘拉起来，木门关起来，这是个单独的包厢，一个与世隔绝的场所。
　　中岛阳子在听曲子，那是一首极为抒情，同时有极度悲情的曲子，它的名字是什么？对，是理查德的梦中婚礼。
　　吃的是温火慢烤的牛排，喝着带着血腥气息的葡萄酒，奢侈的选择。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那个可爱危险的狗尾巴草送着玫瑰花，邀请她共进烛光晚餐。
　　一切又仿佛只是开始，单方面的开始，单方面的告别。

　　八十世纪的水晶灯有着绚烂的色彩，就像那教堂里神圣的哥特式彩绘玻璃窗，折射出不亚于太阳的光辉。
　　很亮，很刺眼。
　　中岛阳子起来，理着那件发了白的斗篷，她带上毡帽，微笑。
　　转身，离开，不说话。
　　嘘，这是游戏，一个关于信仰的游戏，一个抹杀存在的游戏。
　　什么时候结束？也许天知道。

　　那个有着蓝色头发的工头在喝咖啡，在那个有着穿上燕尾服钢琴手的咖啡厅，拉着手风琴的老头带着可笑的面具，前仰后合的弹着曲子。
　　啊，是那首具有悲情意味的梦中婚礼。
　　孩子成了国王，那个可悲的怪物成了旅人，他在旅行，杀着人旅行。
　　蓝色头发的工头拿着那个吃空了的便当盒，他看到了穿着发白斗篷的少女，火红色的头发是那么耀眼，那么的，那么的可恶。
　　他说，“阳子。”
　　蓝色头发的工头有个可笑的名字，叫库哗。他，是个怪物。手里拿着吃空了的便当盒杀人的怪物。
　　中岛阳子不说话，她在看，在迷茫。
　　她说，“为什么杀人？”

　　中岛阳子是个国家的王，是那个十二国庆国的君王，她爱惜子民，爱惜生命。
　　她觉得，杀人，不好。
　　蓝色头发的工头是个奇怪的怪物，他会杀着人，用上天真单纯的表情发笑，像个孩子，又像个怪物。
　　他说，“为，什么？”
　　他呢喃，歪着头，“因为喜欢。”
　　中岛阳子打了人，极度的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而恰恰这个时候不需要任何可以阻止行动的理智。
　　中岛阳子打了那个蓝色头发的工头，用上加了硬的拳头，狠狠的打上蓝色工头的脸。
　　她说，“混蛋！”
　　隐忍是一种挤压成疾的病，为了宣泄爆发，为了消除恐惧发作。
　　中岛阳子在打了人，那个有着蓝色头发的工头，那个名叫‘库哗’的怪物，扭曲着脸孔，收不住拳头的打人。
　　蓝色头发的工头不还手，他在笑，笑的那么暧昧，那么天真，他说，“阳子。”

　　西索穿着那身引人发笑的小丑装，诡异的勾着嘴唇，他在看。
　　这是个美妙的地方，同样是个适合烛光晚餐的咖啡厅，包厢很安静，安静想要邀请心仪的女性疯狂的做.爱。
　　穿着燕尾服的钢琴手在地上，上了色的手指按上那架漂亮的钢琴。
　　轻轻的，听，那是音符的声音。
　　戴面具的可笑老头拉着手风琴，翘起的羊角辫有着古怪的颜色，红的。
　　这是烛光晚餐，配上鲜艳的玫瑰花，吃着温火慢烤的牛排，喝着那颜色妖治的葡萄酒。
　　这是一家独特的咖啡厅，琳琅满目的鲜红。
　　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