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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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暂停！捉迷藏时间结束，现在是小丑的时间！”
月黑风高夜，满脸笑容的银发小丑现身在你的小窝边，竖起食指，诡异的笑了笑，捞起你消失在原地。
这bug的异能……
西伯利亚的寒风打在身上，心也凉凉。
某个破破烂烂风一吹就倒的小屋是果戈里的秘密基地之一，你爬出果戈里领口跳到早已准备好的手套里取暖，内心真诚的问候了果戈里的祖宗十八代。
自带亮闪闪小星星背景的青年可就没那么闲了，只见他把手伸进披风里，掏出了自己的头颅。
切割整齐的失去头颅的身体却正常行动着，一会测试电锯的顺手度，一会又从抽屉里掏出一盘似真似假的骷髅打磨，细心的仿佛雕琢投入心血的艺术品。
细微的烛火摇曳着墙面之上的无头影子，半黑半明，生动又可怖。
看着脖颈碗口大的整整齐齐的黑洞，你麻木了。
这真的不是什么生化危机或者午夜惊魂吗？
更无语的是桌子上的脑袋还在兴奋的跟你搭话：“我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你好想提着他的辫子把他丢出去，最好再踩一脚。
你盯着嗡嗡作响的电锯，棒读道：“哇哦，真的好棒棒哦，不知道把脑袋放外面冻一宿，身体踢进火炉烤一夜，第二天究竟是会冻死还是热死呢。”
“什么！龙酱！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我不是你可爱的果果了吗？！”
你面无表情：“怎么会呢，我只是一只可爱的变色龙啊。”
不想理会还在飚戏的脑袋，你的视线又转向了捣鼓奇奇怪怪东西的无头身体，试图强行科学。
这种超出常理的行为让你深深怀疑果戈里是不是有两个意识，一个负责捧哏一个负责逗哏，自娱自乐的样子像极了养老院里孤独寂寞冷的孤寡老人形成的精神分裂。
那么问题来了，假如果戈里遇上了一个眼神不好使不幸看上他的女朋友，那他的女朋友是要抱着果戈里的脑袋和他的身体谈恋爱吗？万一谈了半夜起来发现枕边人掉了胳膊腿的会捡起来拼上吗？
你把这个问题说给果戈里听，他满脸惊讶像是从未听过这个奇葩问题，捧腹哈哈大笑，真的像你想象的那样一边转圈圈笑一边掉胳膊腿，最后变成支离破碎的没有四肢和头颅的人偶矗立在原地。
“你可以帮我拼起来哦。”
你：“……不可回收垃圾出门左转一百公里，不用客气。”
这人的精神状况真的不需要去医院治疗吗？
和果戈里混了好几天，你的san值显著上升，最终趋于平稳。
每当心血来潮的果戈里变着花样的上演午夜惊魂吓唬你，笑着说我的心自由的飞翔之类的中二话语，你都会一本正经的告诉他。
“我相信科学。”
换来的当然是果戈里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笑到飚泪。
没关系，之前已经有很多人这样狠狠的嘲笑过你了，那群笨蛋根本不明白科学对于维持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有多么重要。
托果戈里自由无私的奉献精神，你的积分水涨船高。
你十分感动，连夜参加了果戈里在墓地举办的小丑派对。
“果戈里，你挖的坟真是太逼真了，这是给自己准备的棺材吗？”
“哈哈，不是哦，那是给挚友准备的。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在旁边给你挖个洞塞进去。”
“这多不好意思，你先把参加葬礼的份子钱交了吧，就不要欧元了，二百五十万卢布就够了。”
“哎嘿，真可惜，我没钱！”
“哇哦，真可怜，那我给你烧个二百五十万纸钱吧。”
“哈哈哈，还是第一次有人说给我烧纸钱唉！你对我的爱已经超脱生死了吗？！你好喜欢我！”
“呵呵呵，我还可以给当司仪主持葬礼，感不感动？”
感动的小帅哥果戈里笑得可爱纯真，推过来一杯乌龙茶喂你，你喝了，咳得撕心裂肺。
他才惊讶的说。
“哎呀，怎么醉茶了，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
后来系统告诉你，他所谓的乌龙茶是威士忌兑伏特加。
你想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这段时间你完全成了果戈里的新乐子，连陀思都管不了果戈里，更别提远在天边执行任务的西格玛。
……
绝地求生的日子终结在某个午夜，钟表指向12点——
随着一声提示音，将近入眠的你体内突然爆发出无数旋转的蓝色数据，全新的界面和内容持续不断的更新。
[系统优化已结束，新手保护期已结束，检测到账户积分已达到60，成功在天人五衰存活60天，地图探索度已达到50%，达成成就“荒野求生”。]
[获得一根逗猫棒，一片洁白的羽毛，一支芋泥牛奶双拼冰淇淋，奖励已发放，请注意查收。]
[开放商城，商品可任意购买，支持赊账。]
[开放课程，各家名师倾情传授萌宠秘籍。]
[开放新地图，新地图更新中——]
[萌宠已解锁，目前可解锁最高等级为LV30]
把奇奇怪怪的奖励先丢进背包，没仔细看其他，你首先拉出地图导航，上面的红点表示你现在的坐标，不远处出现了好几个崭新的闪闪发光地图标识。
你点了其中一个名为【横滨】的地图，蹦出几个未解锁的灰色地点，探索度显示为0。
看来这个地图里的重点区域很多。
你又退出来点了其他灰扑扑的地图标识，显示未解锁。
一条信息蹦出来。
[西伯利亚地图探索度达到50%，请问是否中断转移至新地图。]
原来解锁新功能后可以直接进行地图跳跃吗？
你看着崭新的界面若有所思，点了个延后五分钟后跳跃至新地图。
与此同时，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电子音。
[亲爱的宿主，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您忠诚的队友，萌宠系统MC-250-088已上线，您可以叫我88。]
系统和以往简约的火柴人形象大相庭径，戴了墨镜和大金链子，嘴里叼着根雪茄，一屁股坐椅子上，电子数据虚拟的烟雾糊了你一脑子，和以往摆烂态度截然相反，总之叼的一批。
但它就是个黑漆漆的火柴人。
[终于过新手期了，什么功能也开不了憋屈死了。看我的新形象怎么样，和你配不配？]
你：……
你：我给你的印象难道是个马上要提着狼牙棒带一帮小弟去干架的黑O大佬么，给我换回来！
重新换回简约形象的萌宠系统一脸不甘：QAQ
[积分够了，要切换成人类马甲吗。]
“不。”
[啊？]
“换回人类你有钱有车有房么，难不成要露宿街头啃草，还是说你给我？”
[……]
系统默默操控主机表示不满，等待转移的五分钟内，它充分见证了人心险恶。
秉承着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原则，你溜进果戈里的房间，打开了衣柜，琳琅满目的胖次晃花了眼。
不做他想，你披上了更强壮有力的俄罗斯特产，西伯利亚大仓鼠马甲，一抓一大把，把果戈里胖次塞进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衣柜里，再挤上一瓶芥末来回入味，你拼死也要给这两个人找茬，你就不信荒山野岭的，他俩能买到新胖次。
你可是以自己为饵，摸遍了天人五衰基地的监控，好不容易才找到几个完美的死角，这两个谁也别想逃。
计算的刚刚好，这段时间是天人五衰基地空无一人，最快赶回来的也要二十分钟。
啧，可惜时间不够，不能把胖次泡辣椒水里晾干再神不知鬼不觉塞回来。
[你好变态。]
叹为观止的系统忍不住吐槽。
你瞪大眼睛：“哪变态了，这话伤着我的心了，我命令你撤回。”
你的表情变得微妙：“难不成你想听我说，其实这是掩人耳目的开胃菜，我早就摸透了基地构造所以一直暗戳戳制造各种陷阱报复他们？怎么会呢，我亲爱的小AI，我发誓我只是向他们的床底下塞了一点点小礼物。”
“当然，只是无伤大雅的美丽烟花。”
[……]
系统没回话，你倒是云淡风轻的吐槽。
“再说了，胖次有什么好看的，我以前胖次见的多了，早看腻了。我还写了一份观察日记，记下了每一次我的同学爆衫的胖次的颜色种类……嘶——不过果戈里的胖次的确挺花的，虽然在意料之中，不过真的挺那啥的，我再看看……”
[你好变态。]
放下一朵折的歪歪扭扭丑不拉几的千纸鹤放在西格玛枕头下，你抬头听见系统一成不变的感叹，不同的是，它的感叹中多出了一份看透世态炎凉的沧桑。
[可怕的女人，我看你得失心疯了，要不我去跟上面申请，你先暂停回家治疗一下。放心，我会等你的。]
你：“我的身心都十分健康，把解锁的萌宠给我看。”
系统默默调出主页面，划到已经解锁的萌宠那一页。
以LV30为分界线，你已经获得了所有你认知中的动物，上到食物链顶端的王者，下到弱小的昆虫……
而在其之上，无数灰暗的未解锁萌宠像脱肛的野马，一路子飚在青青草原上一去不复还，无论是史诗级的怪物还是只存在于童话中的物种，跃然出现在界面，时时刻刻挑战你的认知……
只能说作为萌宠的生物是真的不挑……
但你没积分，想想就好。
指尖停在正常人认知中的普通生物上。
“嗯……就这个吧……那个好像也行……算了，一天一个。”
滴答——
墙上的钟表重新开始转动，白光闪过，抽屉里皱巴巴的小窝连带主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横滨某河——
河流里的人顺流而下，日复一日的漂流生活已经让他摸透河流的每一处。
飘荡水中随着起伏的青年宛若一个悄无声息的幽灵，又一次失望的等待渔夫捞起，随着河流越来越平稳，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应该是他的脚踹到了什么。
软软的，上下却有点硬邦邦，太宰治没忍住睁眼看了看，只一眼，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恍若不在人间。
他的脚，笔直精准的探到了河里晒太阳张开嘴呼吸的鱼嘴里，刚才他的脚乱动还踹了人家上颚。
受害者懒洋洋的转动眼睛，明显区别于人的金色竖瞳悚然又冰冷，一只爪子浮上水面，很通人性的指了指他的脚。
为什么说鱼有爪子呢，因为这条鱼——是只鳄鱼。
太宰治近乎平静到麻木的收回作乱的脚，冰冷平稳的河水无不是在向他诉说这真的只是普通的入水日常。
横滨河里……还有鳄鱼的？
和他心灵相通似的，那只鳄鱼也幽幽的看了眼他，太宰治居然从里面看出了几分打量。
被凶猛的血腥生物打量大概是最坏的开端了。
鳄鱼一张嘴，吐出来一只鞋和几条鱼，其中一条鱼苗还好死不要死的掉在太宰治蓬松的头发上，活蹦乱跳的蹦跶。
太宰治没工夫在意这个。
两双眼睛直勾勾看着那只浮在水面飘荡的男士皮鞋，一人一鱼的气氛陷入了冰点。
原本晒太阳的鳄鱼冷漠的看着太宰治被它牙划破个洞的袜子，质问的眼神仿佛在说，你鞋呢。
被call的太宰治感受到了什么，他摆动着手臂试图往后游，眼神看天看地看水草就是不看它。
此时，太宰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想痛苦的死去。
窒息的沉默过后，太宰治动了，鳄鱼也动了。
“你不要过来啊——”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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