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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佐助站在落地窗前,外頭已是深夜,月亮卻仍然將空曠的房間照的很亮。

      這裡本來是書房,
      佐助在新婚後幾個月搬進來,很正式的弄成自己房間。

      而那本來屬於夫婦的寢室,
      曾幾何時,連僕人都說那是女主人的房間了。

      佐助不喜歡喝酒,
      但手裡卻拿著紅酒,在月光映照下,觀賞隔著玻璃,剔透地紅色。

      他反覆想著早上那通電話…

      「還記得你剛去讀研究所時,井野追著你到波士頓別墅的事情嗎?」

      「很清楚,大半夜還按我家電鈴。」

      「就是那次,她抱著女兒一起走,先是搭飛機到日本委託春野櫻照顧女兒,再轉機一路去波士頓,本來你離開的那天就追出來了,因為這樣花掉不少時間,才會拖到幾天後出現你面前。」

      「我到現在仍然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我要去波士頓?」

      鹿丸停頓一會才說。

      「…你要去深造的事情,香港確實沒有任何消息,
      可是井野離開後,僕人卻在她床上找到幾張日本發行的報紙,裡面寫了不少關於你要去深造的事情,
      …我想你應該知道是誰把消息帶給井野的吧?」
      鹿丸不表明對象。

      佐助想起他東大畢業當天,春野櫻手裡翻弄的報紙。
      對著電話冷冷應知道。

      「你離開當天,井野只是像平常一樣,說要帶著女兒去玩,大家不起疑,就讓她走了,
      而她一出門,就是往機場衝。」

      「所以先把小孩拋給春野櫻顧,好來追我?」
      佐助有點意外山中井野身為母親的作為。

      鹿丸乾笑幾聲,再重重喘口氣,好像很疲勞。
      「都討厭這個家庭了,怎麼還會帶女兒到你面前?」

      「所以你女兒就把在春野櫻身邊那幾天的事情,寫在日記裡,裡頭就提到漩渦鳴人?」

      「正確說,我女兒那時候才有寫日記的習慣。」

      「好吧,謝了。」

      佐助語畢,突然冷哼。

      「…其實你知道山中井野會跑來追我吧?」

      鹿丸很坦白,也不遲疑就回答。

      「當我看到春野櫻寄包裹到家裡來,就猜到一二…,
      只是我沒猜到她帶女兒一起走。」
      當天鹿丸去公司上班,回來才知道女兒被帶走的消息。

      「你猜不出來?」

      「…實在沒有理由讓她這麼做。」

      兩個已婚兼婚姻失敗的男人都沉默了一會。

      佐助突然自嘲式開一個玩笑,但聽口氣實在沒什麼笑意。

      「大概是不了解女人吧?」

      鹿丸似乎有點驚訝這句話會從佐助口裡脫出,也是自嘲的乾笑。

      「或許吧。」

      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心情有點亂,佐助就再這樣的情況下倒了一杯酒。

      但隨著夜晚,心情不知覺也舒緩。

      紅酒在手裡,玻璃的透明度襯托出柔美的光芒。
      好像裡面放的是薄細的絲,隨著搖晃漂浮。

      佐助啜了一口,就再也沒去碰。

      你說,你女兒日記裡面寫了什麼?

      就這麼一句,

      〝我看到鳴人叔叔…〞

      「被鬼抓走了…。」
      佐助不自覺脫口而出。

      鬼?你有問你女兒這件事情嗎?

      沒有,日記裡面寫的很清楚,我可以唸給你聽。

      〝小櫻阿姨帶我去醫院,可是人不見,我找不到小櫻阿姨,
      鳴人叔叔帶我去服務台,鳴人叔叔說要買冰給我吃,可是鳴人叔叔被全身是血的鬼抓走,好可怕,鳴人叔叔抖抖,我也怕的抖抖。〞

      雖然鹿丸口氣毫無臨場感,六歲小孩敘述能力也不佳,但整篇還算聽的懂。

      你還有更詳細的問你女兒嗎?

      沒有,我很好奇,但事情不想多管。

      「該死…」
      佐助一想到就忍不住暗罵鹿丸,
      他沒辦法接受奈良鹿丸那種一副〝不管閒事〞的懶散。(顯然他不知道自己也是)

      全身是血…
      什麼全身是血…?

      好吧,醫院誰會是全身是血…?

      醫護、病患、護士、雜七雜八…!
      太多了!而且大白天全身是血還在醫院晃,不是瘋子嗎?
      再者,一個小孩子的話也不能相信…

      就在佐助摔碎玻璃杯時,某個聲音從心裡響起。

      〝宇智波先生,你在商場上呼風喚雨,不代表醫院也可以。
      我是外科主任,也是漩渦鳴人的主治醫生…〞

      彷彿五里雲霧突然散開。

      〝…一個剛動完手術的外科醫生。〞

      雖然什麼頭緒都沒有,但佐助幾乎能斷定日向寧次絕對也扯進整件事裡。

      當太陽東昇時,
      佐助就到了醫院。

      這次他沒有直闖1610號房,而是在會客室等著日向寧次。

      大約過二十分鐘,寧次才進來會客室。
      他身上帶著濃濃的酒精味,顯然剛剛動過一場手術。

      「宇智波先生有事嗎?」
      日向寧次坐在佐助對面的沙發上,冷冷的注視。

      「我來問我妻子的事情。」
      佐助也是注視著寧次。

      「請教別人,口氣不會客氣一點嗎?」
      寧次挑高語調。

      「對你,軟化的口氣也不見得有用。」
      來這邊等待,佐助覺得已經是最軟化的態度。

      「你猜的不錯,但如果照你這種不信任我的態度,
      我就算說,你也不見得會相信,你來這趟不是白費功夫嗎?」

      「不,我會相信,所以我來這一趟。」
      佐助的聲音聽不到誠懇,但也不像玩笑。

      日向寧次悻悻然。
      「好吧,你要問什麼?」

      「漩渦鳴人是什麼時候來這裡就醫?」

      「這不是問題範圍內。」

      「不,有關。」

      「我不想回答有關病患隱私的事情。」
      寧次不是脾氣很好的人,打算起身離開。

      「那我問別的,
      春野櫻什麼時後幫漩渦鳴人負擔這筆醫療費?」

      寧次瞪了佐助一眼,但佐助似乎沒什麼表示,只是同樣看著他。
      最後寧次才坐回沙發上。

      「四年多前就開始,實際日期我忘了。」

      佐助確定寧次沒撒謊,這個回答跟帳目開始的日期吻合。
      而疑問也同時而升,
      春野櫻從一開始就紀錄,為什麼要這麼周密的紀錄…?
      他的妻子從來沒有吹毛求疵的記錄習慣,反而是比較喜歡書寫散文。

      「春野櫻有指定你做漩渦鳴人的主治醫生嗎?」

      「沒什麼指定不指定,從一開始我就是漩渦鳴人的主治醫生。」
      寧次口氣再度不耐煩。

      佐助突然間停頓,用審視的眼神看寧次,過兩秒,才繼續說下去。

      「為什麼提起漩渦鳴人,你就什麼都不想回答?對病人也太好了點吧?」

      寧次狠瞪佐助,
      但佐助卻一臉悠哉,好像很得意的樣子。

      這時候門開了,一名護士端著茶進來。
      佐助的視線看向護士,護士也同樣注視他,並紅起臉,靦腆的笑。

      「天天,妳明知道我不喝茶。」
      寧次聞到茶的味道,皺起眉頭。

      「嘿,雖然沒有咖啡了,不過我可沒忘記你還能接受麥茶!」
      天天甜甜的笑。

      「我不是也說過,一樣不喜歡嗎?」雖然這麼說,寧次卻沒真正表示反感。

      「我添這麼多年了,哪次你沒喝?」
      天天盈盈的笑著。

      佐助想到什麼,突然間驚覺似。

      「日向先生,我想我該走了。」
      就說了這麼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日向寧次看到佐助這種態度,火光都旺了。

      「天天!!以後這個人來找我,一律回絕掉!!」
      說完,大步大步出了會客室。

      天天看著寧次越走越遠,知道侍奉以久的外科主任真的發火了。

      然後看著手裡的另一杯打算給那個男人的烏龍茶,深深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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