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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211、装睡 ...

  •   就这么一拖两拖,待真的收拾妥当出发回家已是1月26日,许成蹊的接机计划正赶上工作,成功搁浅,只能约在家里相见。
      贺辰旸也没想到打开家门时家里居然没人,只有包子和被子喵喵叫着跑过来,在他脚边蹭来蹭去,一副亲昵无比的模样。他哪只都不愿冷落,左右开弓抱起,然后……凌乱地看着它们在自己怀里互相打架。
      离谱的是包子居然还打不过被子,挨了几爪挠,哇咧哇咧骂个不停,望向被子的眼神却是怯怯的,也不知受过什么记忆深刻的惨痛教训。
      “不打架。”贺辰旸伸手握住被子那两只毛茸茸的白爪爪,拢在掌心。
      被子喵一声,总算是听话收敛些许,放了包子一条生路。
      贺辰旸遵循着打一棍子给颗红枣的原则,又挠挠被子柔软的小肚皮,提议道:“吃猫条好不好?”
      包子对“猫条”的发音格外敏感,闻言火速跳下贺辰旸的怀抱,蹲到茶几边,伸爪扒拉抽屉把手。
      贺辰旸拉开抽屉摸出根猫条,一猫半根,看它们拿粉色小舌头唰哒唰哒舔。
      正舔得高兴,忽听前院有车辆驶入的动静,两猫一人皆警惕地竖起耳朵。几分钟后,车门呯的一声作响,熟悉的脚步声哒哒朝大门走来,屋内的两猫一人顿时窜起身,飞速往大门跑去。
      指纹锁嘀的打开,许成蹊刚把大门拉开条缝,屋内就窜出道人影,把他抱了个满怀。紧接着裤脚便开始被四只小爪子扒拉,他兀然从温暖的怀抱中惊醒,怒道:“别给我挠抽丝了!”
      上好的猫抓柱甩脱两只猫往屋内逃窜,那猫儿们哪能轻易放过,喵喵叫着向那儿追去,许成蹊躲无可躲,只能拿出小鱼干实施贿赂。
      两只猫刚吃完猫条又能啃小鱼干,颇觉心满意足。
      果然还是俩主人在家的好!
      保姆阿姨对它们别提有多苛刻,说两根就是两根,从来不带多给的!
      就是俩主人最近怎么老喜欢互相咬嘴巴,一咬就半晌不理喵,有时候捣捣乱挠挠爪还会被逮出去,真是捉急。
      啃完小鱼干的包子抬起灰黑色的小脑袋,发现刚才还横在沙发上咬嘴巴的俩主人已经不见踪影,它狐疑地转着后卷的耳朵听了听,听到楼上卧室有些奇怪的动静。
      肯定是老鼠!
      它四爪交错哧溜就往楼上跑,结果被门板阻了个严实,只能愤恨地伸爪挠挠地缝。
      “喵!”
      屋里有老鼠!有老鼠!
      不让本喵进去小心被老鼠啃掉鼻子!
      哼!
      隔天早上许成蹊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没有之前几次那么不舒服,不由心下暗喜。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他说很疼,贺辰旸就有意无意注意了一二,总之,这次明显有质的进步。
      他揉了揉腰,还行,不,非常行,几乎没啥后遗症,甚至还能当场再来一次。
      楼下有细微的脚步声,许成蹊拿过手机看看时间,大概是贺辰旸刚结束晨跑,去厨房准备做早餐。
      他犹豫着要不要也起床,那什么之后的早晨他很想腻歪一下,但又觉得时间好早有些犯困。正纠结,就听脚步声一转,没朝厨房远去,而是沿楼梯上行,很快便行至门口,轻轻转动门把手。
      许成蹊也不知自己脑子哪里不对,居然火速把眼睛一闭,装睡!
      卧室门慢悠悠旋开,窸窣的脚步声挪到床边,许成蹊眼睛闭得严实,耳朵却略微绷紧,仿佛在代替眼睛感知此时此景。
      床垫轻轻一动,紧接着有身躯倾斜过来,挡住了照射着眼皮的阳光。
      伴随着呯呯的心跳声,许成蹊感觉那温热的唇在自己额头上偷偷印了一记。
      ……
      你是小学生么,这种时候居然亲额头?
      装睡的某成年人果断出击,把正欲退开的“小学生”又拉扯回原位,上嘴就是一通猛啃。啃着啃着逐渐就开始失控,仗着今天没工作,直奔醉生梦死折腾。
      “可以吗?”临门一脚,贺辰旸忍不住多问一句。他现在知道底下那个挺疼的了,所以自学了点伺候人的招数,但不知成效如何。
      许成蹊劈手抢过他手里的四方小包装,怒道:“少废话,你不来我来!”
      贺辰旸:“……不行。”
      许成蹊的俊脸带着种要把自己当场闷死的力道埋进枕头,心里骂骂咧咧。
      什么玩意!怎么都不肯换位,软硬不吃,撒娇都不行,虽然他撒娇技术也不咋滴。
      真是气煞人也!
      正暗暗骂着呢,床头柜上的手机兀的作响。这铃声是贺辰旸给夏澜特别设置的,他动作一顿,今天明明没有安排工作,为什么夏澜大早上的会给他打电话?
      “澜姐?”许成蹊也知道这是夏澜的专属铃声,侧过脸犹疑地问:“接吗?”
      照理夏澜就算有什么事要说,也不可能挑这个时间打过来,除非是万分紧急的情况。
      贺辰旸郁郁地叹了口气,扔掉四方小包装,坐到床沿拿起手机:“澜姐,什么事?”
      夏澜的声音听起来颇紧张:“你是不是有块玉佩吊坠?我好像见你戴过。”
      “对……”贺辰旸没闹明白:“玉佩吊坠怎么了?”
      夏澜深吸一口气:“有一对夫妇联系了贺州电视台,拿着一块样子很像的玉佩吊坠,说你那个是当年他们留给儿子的信物。昨晚节目播出之后热度猛涨,现在已经冲到热搜最前列,小方接媒体电话都快接疯了,我必须得先跟你沟通一二,以免没法收拾。”
      贺辰旸怔了怔,脸色遂即阴沉下来。
      夏澜道:“不然我还是去家里,咱当面沟通吧,现在你就先告诉我,那玉佩是不是信物?”
      “是。”贺辰旸的声音并没有透出半分欣喜:“你过来再说。”
      见他挂断电话,许成蹊好奇地问:“啥事儿啊?跟玉佩吊坠有关?”
      贺辰旸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打开微博热搜,点进相关词条,播放那节目的视频。
      视频当中有一对年约五十的中年夫妇,站在乡村小院里,打扮和气质看着是不怎么富裕的人家,身上穿的大花袄像压箱底的好衣服,但完全不配他俩,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那妇女手上举着个玉佩吊坠,举到镜头前被拉特写,的确,就算隔着视频,也能看出跟贺辰旸的那个非常相像。
      “我去。”许成蹊瞅了眼视频,忍不住小声感叹:“是你父母?”
      虽然长相完全不相像的样子,两分相似都没有,还不如那个曾经冒充他的骗子……
      贺辰旸收起手机冷冷道:“不是。”
      不是?许成蹊目送他起身下楼,心中疑惑不已。
      为什么会那么笃定?那玉佩吊坠从视频里看可是有着相当高的相似度。
      难道是他不想认回自己的父母?
      毕竟从小就把他抛弃在福利院从未出现过。
      许成蹊匆匆洗漱完毕,正好夏澜赶到,三人在客厅落座,贺辰旸把玉佩吊坠拿出,放在茶几正中央。
      “唔,看起来是很像……”夏澜若有所思地仔细端详:“不是很好的玉料,但二十几年前寻常人家就算消费得起,也可算得上家里的贵重物什了。那对夫妇在节目里说,是因为当年家里经济条件太差,孩子又体弱多病,实在养不起,才忍痛把孩子放在福利院门口……”
      贺辰旸维持着沉默,视线落在玉佩上,思绪却四处飘散,没个着落。
      夏澜叹了口气,知道他从出生尚未满月就被扔在福利院门口,肯定对父母没有任何记忆。仅有的记忆,估计也是来源于福利院工作人员的口头讲述,她问:“你对自己的事知道多少?”
      贺辰旸并没有直截了当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道:“玉佩的确是信物,但不是我的信物。澜姐,劳烦你想办法确认一下他们说的是否属实,我会把玉佩还给他们。”
      夏澜眉间轻轻蹙起,贺辰旸的这番话远远出乎她预料,中间似乎还隐藏着什么讯息。她飞速思索要不要让贺辰旸把隐藏的那些内容也说出来,这事不太好处理,她怕触及到艺人的伤疤,又怕一知半解的会出更大的问题。
      毕竟寻亲可是个相当大的话题,贺辰旸现在也算公众人物,又在猛烈的事业上升期,不小心处理很容易惹事,还可能会被圈里的竞争对手抓住把柄往死里黑。
      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多问一句:“能不能再说得详细些?比如玉佩的原主、玉佩的来源,它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贺辰旸犹豫道:“原主是跟我同在一所福利院的小孩,他……给我的。”
      夏澜的眉梢一跳:“这么说,那个小孩才是那对夫妇的亲生孩子?”
      “如果玉佩一模一样的话,没错。”贺辰旸伸手拾起茶几上的玉佩,把它放到夏澜掌心:“劳烦澜姐确认了。”
      这感觉问出了点什么,又感觉什么都没问出来,夏澜凝望着掌心的玉佩,脑子混乱。贺辰旸离开福利院被送进武校的时候才六岁,他刚才说这玉佩是同个福利院的小孩给他的,那么肯定是发生在六岁之前的事。
      她回想自己六岁时的记忆,压根记不清多少,只偶尔有些模糊的片段。
      或许正因为此,贺辰旸才没说清楚那小孩为什么会把玉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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