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之子》shawn何

81、令人窒息的几小时

　　杰克·斯纳尔他们来到佩里亚空港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而他们要搭乘的飞船的启航时间是晚上九点，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要在外交人员休息室里待上十个小时的时间。
　　不过幸好杰克·斯纳尔和南希夫人在这里遇到了他们的一个老熟人，来自休格利玛王国的奥布莱恩公爵，准确来说，应该是休格利玛的奥布莱恩首相。
　　虽然位居重臣，但是奥布莱恩首相在老朋友面前并没有架子，他热情的和南希夫人打着招呼。杰克·斯纳尔由于做了整容手术，所以奥布莱恩首相并没有认出他来。
　　奥布莱恩首相把几个人请到休格利玛人所在的休息区，他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乔治·贝尔克特，“南希夫人，这位先生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你们需要帮助么？”
　　虽然奥布莱恩首相看起来不是“坏人”，但是南希夫人和杰克·斯纳尔打算继续保守他们的秘密。南希夫人说道：“奥布莱恩公爵，这位是我们大使馆的一名工作人员，他身体不太舒服，我们的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谢谢您的好意，他会没事的。”
　　几个人一起坐了下来，休息室的服务人员端过几杯饮料。南希夫人说到：“奥布莱恩公爵，不对，我现在应该改口叫您奥布莱恩首相了，是什么风把您吹到了这旅游胜地？”
　　奥布莱恩首相笑着摆弄了一下他胸前的那枚徽章，那是休格利玛王国首相一职的象征。“南希夫人，您还是叫我奥布莱恩公爵，或者像以前那样叫我奥布莱恩小子我听起来比较顺耳。我的前任因为年事已高辞去首相一职，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就任了这个职位，说实话我还是更希望过回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
　　“奥布莱恩公爵，您是克丽丝二世陛下最信任的人，首相这个位置非你莫属。”当着所有人的面称呼休格利玛的首相为奥布莱恩小子这件事南希夫人实在做不到，她还是用了以前的官称奥布莱恩公爵。
　　“您过奖了，南希夫人。我这次来卡佩星是要执行一项外交使命的，本来在前几天的狩猎比赛结束后我准备和卡尔五世大公进行会谈，结果没想到发生了遇刺事件。南希夫人，您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南希夫人耸了耸肩，“很抱歉我并不太了解这方面的情况。我国政府召我回去述职，这几天我一直在忙着这件事，连狩猎比赛也没有参加。奥布莱恩公爵，我记得您最喜欢参加这种活动了，可是好像您也没有参加狩猎比赛？”
　　“本来是我准备参加的，为了这场比赛我特意提前几天赶到佩里亚市，但是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什么原因，那几天我身体一直不舒服，没办法只能放弃了。南希夫人，我想不用我说您也能看到，现在佩里亚空港到处都是卡佩国防军和‘莫塔斯’情报局的人，弄不好现在大街上也都是他们的人，有可能他们是在抓捕大公遇刺一案的犯人。所以南希夫人，这个时候您离开卡佩星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们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几名“莫塔斯”人试图进入休息室，但是被侍者拦住了。其中一个侍者说道：“很抱歉各位先生，现在休息室里有很重要的客人，包括休格利玛王国的奥布莱恩首相，以及普斯顿共和国的南希大使等人。如果你们没有搜查令的话，最好不要冲进去打扰他们的休息。”
　　那个“莫塔斯”人完全不理会侍者的劝阻，他一把推开侍者，非常生气的说道：“我们在执行任务，请你不要妨碍我们！另外我要提醒你，这里是佩里亚空港，这里不是各国的大使馆，在这里必须遵守卡佩公国的法律！如果你们当中有人敢阻拦我，那恐怕我就要以通敌罪逮捕你们了！”
　　那几名侍者只是普通的工作人员，他们自然不会为了几个外国人去得罪“莫塔斯”情报局的人。所以当他们看到对方的强硬态度的时候，纷纷让开路让“莫塔斯”人走了进来。
　　那几个“莫塔斯”人走进休息室后四周环顾，当他们看到不远处的奥布莱恩公爵一行人的时候，领头的那个人的态度立刻就变了。奥布莱恩公爵也注意到了来的这几个人，他微笑着走过来，对他们说道：“这里是外交人员的休息室，我们都是持有外交证件的人员，请注意你们的言行！”
　　“奥布莱恩首相，我们不知道您也在这里。很抱歉，我们正在追捕一名逃犯和他的帮凶，根据上边的命令，佩里亚市的每一个地方都要查到，当然这里也不例外。如果我们的行动给您带来困扰，我在这里先向您道歉。”领头的“莫塔斯”人虽然言辞还是那样不客气，但是他的行为已经收敛了很多，他手下的那些“莫塔斯”人也一改刚才嚣张的态度，开始很客气的和休息室里的客人们进行交谈。
　　奥布莱恩公爵见此情况也是毫无办法，就像那个“莫塔斯”人所说的那样，他们虽然持有外交证件，但是这里毕竟是卡佩大公国的领土，必须要遵守卡佩政府的各项法律规定。
　　南希夫人这时走了过来，那个领头的“莫塔斯”人似乎对她也很恭敬，“南希大使，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您，您这时要回国么？”
　　“你说的没错，国内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请问你们要追查的逃犯是什么人？这个人有危险性么？如果他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又藏在我们这里，那请你尽快把他找出来。奥布莱恩首相，请您不要妨碍他们的工作。”
　　领头的“莫塔斯”人巴不得这里有个人能替他说话，他连忙向南希夫人提出感谢。另一边的检查也进行的很顺利，现在就剩下休格利玛和普斯顿的外交使团没有接受检查了。
　　最后的调查没有立刻进行，在场所有人，包括奥布莱恩公爵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南希夫人的身上，他们想知道这位普斯顿大使是否会用行动来实践她刚才所说的话。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履行你们的职责，不要让那个逃犯威胁我们这些外交官员的生命安全！”
　　听到南希夫人这么说，一旁的奥布莱恩公爵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那些“莫塔斯”人更是放宽了心，开始对休格利玛使团和普斯顿使团进行检查。
　　对那些普通的外交人员进行检查当然不会发现任何问题，但是当他们来到索尔贝里医生和乔治·贝尔克特这里的时候，领头的“莫塔斯”人先是仔细查看了一下另外三个人的证件，然后他开始对贝尔克特产生了兴趣。“南希大使，请问这位也是您的部下？他为什么坐在轮椅上？”
　　南希夫人笑着走了过来，递给那个“莫塔斯”人一个平板，“你说的没错，他也是我们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他得了一种很怪的疾病不能随便走动，所以我们给他准备了一个轮椅。另外由于这种疾病让他的脸上长了几个脓包，虽然不传染但是看起来也不美观，所以我们用头罩遮住了他的脸部。这里是他的病情资料。”
　　那个“莫塔斯”人半信半疑的看着手里的平板，“南希大使，他是在我们这里患病的么？我们卡佩星有着一流的医疗技术，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给这位先生提供帮助。”
　　“谢谢你的好意，他的病是在之前出访柯内特星时患上的，我想你也知道柯内特人的基因和我们不一样，他们那里的疾病恐怕就算是贵国的皇家医疗中心也无法治疗。所以我们决定把他送到柯内特星接受治疗，谢谢您的好意。”
　　“莫塔斯”人原本打算揭开头罩，但是碍于乔治·贝尔克特现在的“身份”，再加上还有南希夫人和奥布莱恩公爵两个人在旁边。他们几个人商量了一阵，然后那个为首的“莫塔斯”人说道：“不好意思南希夫人、奥布莱恩公爵，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几个人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在佩里亚市内，沃尔夫和他的同伴驾车正在市内狂奔，他们的目的是把“莫塔斯”和卡佩国防军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给杰克·斯纳尔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沃尔夫他们离开现场后，先是找了一家餐厅喂饱了自己的肚子，估计时间差不多之后他们离开餐厅，然后开始在佩里亚市漫无目的的闲逛。
　　就在他们吃饭的这段时间里，国防军和“莫塔斯”人已经把佩里亚市内所有的重要出入口都封闭起来，他们开始盘查所有可疑的人员，这就给沃尔夫他们提供了机会。
　　在从距离“安全屋”最近的检查站试图进入佩里亚市区的时候，沃尔夫他们的车不出意外的被卡佩国防军的人拦截了下来。沃尔夫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对负责检查的国防军士兵说道：“我们是外交人员，正在执行公务。”
　　那个士兵确认两个人的证件没有问题之后，对沃尔夫说道：“很抱歉沃尔夫先生，我们接到命令，要对所有进出佩里亚市的人员进行检查。很抱歉，在检查完毕之前我们不能放行。”
　　沃尔夫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就在士兵检查到车子的后面，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沃尔夫突然踩下油门，冲破封锁线向前驶去。
　　他的这一举动成功吸引到了“莫塔斯”的注意力，很快沃尔夫的车后面就跟上了几辆车，不过由于是在佩里亚市区内，所以无论是“莫塔斯”人没有办法开枪。
　　几辆车开出去大约五、六个街区，沃尔夫注意到前面的路上卡佩国防军铺设了拦车装置，他冲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打开车门然后跳了下去。沃尔夫则是继续驾车冲过去，失控后撞上路旁的一棵树。
　　当沃尔夫被两名国防军的士兵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他捂着左臂痛苦地坐在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沃尔夫认出来了那是安妮小姐，乔治·贝尔克特身边的女秘书。
　　“沃尔夫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们贝尔克特去哪儿了么？”
　　沃尔夫笑着看了她一眼，“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们认识么？我看你好像是搞错了，我只是一名普斯顿大使馆的普通工作人员，我并不知道你说的贝尔克特是谁。”
　　“沃尔夫先生，不要以为你持有外交证件我们就不能对你怎么样！我们‘莫塔斯’对付像你这样的人还是很有办法的，我劝你还是合作一点比较好。”
　　他们正说着，一名“莫塔斯”人走到安妮小姐身边，对她耳语了几句。安妮小姐问道；“沃尔夫先生，你的车上还应该有一个人，他去哪里了？另外你车上的这具尸体你怎么解释？”
　　沃尔夫捂着自己的胳膊，冷笑着没有说话。
　　安妮小姐示意手下把沃尔夫带回“莫塔斯”的总部，在那种地方，就算是最顽强的人他们也有办法让他开口。

　　和“莫塔斯”一样，普斯顿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身上也都配有一个定位装置，按照南希夫人与沃尔夫事先约定好的，当沃尔夫他们被抓后，他身上的定位装置就会向南希夫人预警。
　　当南希夫人将沃尔夫那边发生的事告诉杰克·斯纳尔几人的时候，杰克皱紧了眉头，“南希大使，沃尔夫这么做太危险了，如果他把我们这里的事告诉‘莫塔斯’，我们的计划就会暴露，这项任务就前功尽弃了。”
　　“巴里先生，如果沃尔夫不这么做的话，谁来为我们争取时间？你放心吧，沃尔夫是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他是不会轻易说出我们的秘密的，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可以顺利的离开这里了。”
　　然而佩里亚市的全程搜捕行动还在继续，在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或者说沃尔夫没有招供之前，卡佩国防军和“莫塔斯”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在沃尔夫出事后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当天下午一点左右，休息室的门外再次出现几个“莫塔斯”人的身影，这些休息室的侍者没有再阻拦他们，而是把这些人放了进来。
　　见到为首的那个“莫塔斯”人的时候，南希夫人也显得紧张起来，这让坐在她身边，原本就非常紧张的杰克·斯纳尔更加感到不安。“南希大使，伯尔尼斯怎么会亲自出马？”
　　来的这群人里，领头的正是“莫塔斯”的负责人伯尔尼斯。南希夫人勉强站了起来，正当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奥布莱恩公爵率先走了过去，大声的与对方打招呼，“伯尔尼斯局长，什么事能够惊动您的大驾？”
　　伯尔尼斯局长并不打算跟奥布莱恩公爵多说什么，但是出于最基本的礼节，他也没办法无视眼前的这位休格利玛王国的二号人物。“奥布莱恩首相，很高兴见到您！很抱歉我这段时间忙着别的事情没来得及去拜访您，您这就要离开卡佩星么？”
　　“伯尔尼斯局长，请你转告卡尔五世大公，我对这次出访贵国安排的行程很不满意！我们本来计划要面见大公殿下，但是一连几天都没有得到机会，后来我又听说发生了大公遇刺事件，既然贵国没有时间接待我们，那我只好离开了！”
　　他的这番话让伯尔尼斯局长感到十分尴尬，卡尔五世大公为什么没有与奥布莱恩首相见面这件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至于大公遇刺这件事，虽然卡佩政府一直在极力隐瞒这件事，但是现在看来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
　　“奥布莱恩首相，请您息怒，我相信这当中一定有些误会。既然您要离开卡佩星，那就祝您一路顺风。如果有机会我去休格利玛星的话一定去拜访您。”
　　奥布莱恩公爵冷笑道：“拜访？伯尔尼斯局长，我看着就不必了吧！我们休格利玛人不欢迎你们这样的情报人员，伯尔尼斯局长，请你转告大公殿下，等他痊愈后我们欢迎他来休格利玛星。”
　　伯尔尼斯局长无话可说，只好点头同意。奥布莱恩公爵这么一闹，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他手下的那些“莫塔斯”人的气焰也没有刚才那么嚣张了。
　　南希夫人也走了过来，她和伯尔尼斯局长也是“老朋友”了。“伯尔尼斯局长，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的人刚才已经来这里搜查过一遍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南希大使，没想到您也在这里。很抱歉，我们国家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把你们牵涉进去，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们的苦衷。刚才我的人的确是来搜查过一次，不过有些事他们并不清楚，搜查的也不仔细，所以只能由我亲自来了。”
　　虽然南希夫人非常不愿意，但是对方毕竟是“莫塔斯”情报局的负责人，“好吧，请你们检查吧，不过要快一点，我们的飞船要开了。”
　　伯尔尼斯局长指挥他的手下挨个检查起来，就像他说的那样，这些“莫塔斯”人的检查比之前那次更仔细，他们有了局长在背后撑腰，胆子也变大起来。
　　这些“莫塔斯”人最后检查的还是休格利玛和普斯顿的使团，他们来到杰克·斯纳尔这几个人身边时，一个“莫塔斯”人要求他们把乔治·贝尔克特的头罩掀开，杰克拒绝了这要求。
　　普斯顿人的这一举动让伯尔尼斯局长很不高兴，他对南希夫人说道：“南希大使，我们没有不尊重贵国外交人员的意思，但是您应该知道我们现在要追捕的是什么人，我希望您能够配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南希夫人也没有办法了，她命令奥尔佳博士照做。贝尔克特的头罩被掀开，露出了下面一张长满瘢痕的脸。
　　在场的几个“莫塔斯”人吓了一跳，他们急忙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伯尔尼斯局长。伯尔尼斯局长走过来查看贝尔克特的情况，然后对奥尔佳博士说道：“这个人也是你们的员工？他怎么会这个样子？”
　　奥尔佳博士把为了应付上一批“莫塔斯”人准备的说辞再跟伯尔尼斯局长说了一遍，然而她的这番话并没有能够说服卡佩人。这个时候一个“莫塔斯”人走到伯尔尼斯局长旁边跟他说了几句话。
　　“南希大使，你们的人当中好像还少了一个人，他现在在哪里？”
　　少了的那个人正是杰克·斯纳尔，他使用乔治·巴里的身份来到卡佩星，现在为了离开卡佩星南希夫人给了他一个新的外交官身份。那些“莫塔斯”人可能没见过他，但是在狩猎比赛中他与伯尔尼斯局长见过面，想在这个情报头子那里过关可是不容易的事情。
　　杰克·斯纳尔在伯尔尼斯局长刚进入休息室的时候就躲到了员工休息间里，他从衣架上取下一套侍者的衣服换上，然后端着一盘饮料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些“莫塔斯”人明显没有注意到他。
　　“伯尔尼斯局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这里只有这些人，”南希夫人试图蒙混过去。
　　“南希大使，我的人询问过这里的侍者，在这间休息室里的应该有四十一个人，上一次搜查的时候也是四十一个人。但是我们现在只见到了四十个，而且只有贵国使团的人数对不上。南希大使，或许我们之前有误会，但是我不希望您对我撒谎。”
　　“伯尔尼斯局长，南希大使年纪大了，有可能是记错了也不一定，”奥布莱恩公爵走过来打圆场。“南希大使，您最好再查点一下人数，也许是您记错了。”
　　南希夫人假装又清点了一下人数，然后说道：“你说的没错，伯尔尼斯局长，我们这里是少了一个人，我的人告诉我他在卫生间里。伯尔尼斯局长，你看还有必要等他出来么？”
　　伯尔尼斯局长当然不会放过搜查这里每个人的机会，就在他要下命令的时候，一个“莫塔斯”人对他耳语几句，伯尔尼斯局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命令自己的手下集合在一起，然后准备离开这里。
　　“伯尔尼斯局长，这么说你的检查已经结束了？”南希夫人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很抱歉，奥布莱恩首相、南希大使，我们还有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另外南希大使，我想有件事还是先告诉您比较好，我们已经抓住了凶手，那个人是贵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伯尔尼斯局长说完，就招呼他的部下离开了佩里亚空港。
　　伯尔尼斯局长的消息给南希夫人、奥尔佳博士等人带来了不小的冲击，杰克·斯纳尔这时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衣服回到他的人身边，向南希夫人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普斯顿大使如实将刚才的情况告诉了他。
　　“南希大使，沃尔夫先生这是在用他自己的生命在替我们作掩护，可是这样的话，‘莫塔斯’人会不会怀疑到您的头上？”
　　“暂时应该不会，巴里先生。沃尔夫先生的身份是肯定隐瞒不了的，但是他会尽可能把这件事变成个人恩怨，为我们争取时间的。毕竟卡尔五世大公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有几个仇人是很正常的。”
　　“南希夫人，以我对卡尔五世大公的了解，他不会希望把这件事扩大化的，之所以伯尔尼斯局长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行动，一定有其他原因。”奥布莱恩公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身后，他说的话让杰克·斯纳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奥布莱恩首相，您这是什么意思？”南希夫人问道。
　　“南希大使，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件事应该与乔治·贝尔克特先生有关。我知道他是贵国的要犯，贵国政府一直很想把他抓回去接受审判。我提醒你们一下，贝尔克特并不仅仅是卡佩公室的座上宾，他的背后牵涉到很多人。听说贝尔克特先生和卡尔五世大公遇刺事件有关，但是据我所知，大公殿下并不打算把这件事闹大，换句话说他其实并不想抓捕贝尔克特先生，伯尔尼斯局长和卡佩国防军敢这么做，说明他们背后的势力一定比大公还要强大。”
　　几个人听他说完都陷入了沉思，杰克·斯纳尔突然想到，他在国防部那里得到的资料中曾经提到，巴贝尔·科尔曼总裁似乎与这件事有关，科尔曼集团的高层与贝尔克特的走动也非常频繁。“难道科尔曼集团是他的背后保护伞？”
　　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杰克·斯纳尔悄悄拉了一下南希夫人的衣角，普斯顿大使笑着说道：“奥布莱恩首相，谢谢您提醒我这件事。乔治·贝尔克特的事我不清楚，伯尔尼斯局长抓住的那个人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如果我们有需要的话我会考虑向您请教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无论是卡佩国防军还是“莫塔斯”情报局的人都没有再来打扰杰克·斯纳尔他们，当天晚上九点，他们几个人顺利的坐上了飞船返回普斯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