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之子》shawn何

12、提线木偶们的反抗

　　人造阳光系统的维修比加坦德尔博士想象中的进展要顺利，那些设备虽然都是“老古董”了，但是它们的制造工艺却十分精湛，只是由于魔鬼先锋军疏于修缮导致部分零件老化需要更换，加坦德尔博士和他的助手们只是更换了部分部件，进行了简单的调试，系统就再次恢复运转了。
　　加坦德尔博士在工作中发现，魔鬼先锋军给他找的这两名助手，奎瓦斯和埃梅里，似乎并不像小索莱德斯说的那样，只是商船上的技工。
　　加坦德尔博士注意到，这两个人无论是平时的言谈举止，还是行事风格，都像是受过训练的军人。在修复工作期间，加坦德尔博士不止一次向两个人问起这件事，但是他们两个对这件事似乎非常敏感，经常用别的事岔开话题。
　　当任务完成之后，三个人有了一段难得的休息时间。加坦德尔博士向小索莱德斯提出，能不能带他们在魔鬼之星四处转转。
　　这个要求小索莱德斯自然不会拒绝，第二天，他亲自带领两名士兵，陪着三个人，乘坐一辆地效飞行器，向远处的一座宫殿驶去。
　　在靠近宫殿的时候，加坦德尔博士发现这座宫殿四周有一圈五十级的台阶，台阶上是一圈二十五根柱子，柱子中间是一座高大的建筑物，建筑是平顶式设计，突出的外沿由柱子进行支撑，无论是台阶、柱子还是建筑物，外面都是由大理石铸造而成。
　　而当他们走进宫殿里面的时候，借助灯光加坦德尔博士发现，宫殿的内壁并不是大理石，是由四面金属墙搭建起来的，这些金属墙面闪烁着银色的光芒，而天花板上则是描绘着壁画，由于年代久远，那些壁画早已剥落，看不清原本的样子了。
　　在宫殿的正中间，有一处凹下去的平台，但是那上面所摆放的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除此之外，宫殿里再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
　　“博士，这是我们要参观的第一个遗迹。很遗憾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导游，我无法向您解释这个宫殿建筑于什么年代，它的作用是什么？”
　　“也许我们可以通过上面的壁画看出点什么来……”加坦德尔博士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壁画。他虽然是个物理学家，但是同时也是一个考古学爱好者，特别是关于以前那个庞大的帝拉斯帝国，他更是非常感兴趣。
　　“你们看这里，”加坦德尔博士指着壁画的正中间，对其他人说道：“你们看这里，从留下的印记大概可以看出是一团火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帝拉斯神话中，他们是浴火重生的不死鸟的后裔，在他们的很多艺术作品中，都有类似的图案，一只不死鸟在烈火中起舞。也许这座宫殿是帝拉斯人留下来的。”
　　“类似的传闻我也曾经听我父亲说起过，也许那只是过去的人对某些未知力量的一种崇拜而已。就像博士您的故乡，不是也信仰天空之神拉贝努斯么？”
　　“这不一样，我们对于拉贝努斯神的信仰，仅仅只是力量崇拜，而帝拉斯人崇拜不死鸟，我认为更多的是对自身强大力量的展示。”
　　“博士，您为什么这么认为？”
　　“虽然帝拉斯帝国的兴起时间无从查证，但是它的灭亡却发生在一千年前。想象一下，一千年前，银河系的其他星球还处于蒙昧状态，这个时候出现一个跨越星系的庞大帝国，那么对于其他星球的人来说，帝拉斯人自然就是强大、战无不胜的代表，帝拉斯人自然也就需要选择一种神祇作为自己的象征，使人产生敬畏。”
　　“当然，关于这件事还有另外一种解释，我有一个好朋友，他在物理学和历史学上都有很高的成就。他曾经告诉我，帝拉斯人所崇拜的不死鸟，其实是一种能量武器。”加坦德尔博士自顾自的说着，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小索莱德斯的情绪变化。
　　“博士，这个观点我也曾听说过，但是没有事实支持。帝拉斯帝国现在还留下来的，只有一些残垣断壁，以及残破的壁画，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根本无从判断。”
　　这时技工奎瓦斯说道：“博士，既然您判断这个壁画是帝拉斯人留下来的，那么我想这座宫殿应该也是他们的产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外面用大理石包裹，里面内壁是金属的建筑。”
　　“内壁用金属制成有可能是为了防止屋子内的射线外溢，就像放射设备一样，大型的放射设备，房间内壁都要用金属板。”埃梅里说道。他指着大殿正中间的底座，问小索莱德斯：“这里应该是安放某个设备的地方，这个设备会散发出对人体有害的射线，需要借助四壁的金属板来吸收射线。”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当我们发现这座宫殿的时候，底座上就空无一物，也许这里曾经是帝拉斯人进行某些实验的地方，但是现在被遗弃了。”
　　“不管这里曾经是做什么的，”加坦德尔博士看着小索莱德斯，说道：“这种设备恐怕都很危险，能够不被发现当然最好。”
　　“博士，您说得对。这附近还有几座类似的建筑物，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参观一下。”小索莱德斯听出了加坦德尔博士的意思，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同时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索莱德斯私人医生于贝尔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他的帮助下，菲尔娜·塔莉的左臂被重新接好了。同时根据于贝尔医生的建议，斯卡莉亚·艾丽斯在下一次来看加坦德尔博士三人的时候，还给杰克和菲尔娜带来了一些食物以及两大瓶饮用水，虽然食物不多，但是也足够他们补充营养了。
　　“谢谢您，于贝尔医生。”杰克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往嘴里塞肉，这些食物虽然称不上美味，但是对于已经好几天没有尝到肉的味道的他来说，已经是美味佳肴了。
　　菲尔娜在得到治疗后，她的状态也恢复了不少。她一边吃着，一边询问于贝尔医生：“医生，您是否知道我们其他同伴的情况？”
　　于贝尔医生摇摇头：“我虽然一直在老大身边，但是平时我只负责老大和小姐的医疗服务，对这里的其他事情了解的不多。”接着他凑近杰克两人，压低声音说道：“听康纳尔副官说，老大最近在和阿卡斯特矿业同盟的人协商一笔矿石交易，据说数量很大，因此这段时间抓来的囚犯都在矿山那边，由‘屠夫’带领他的手下，监管他们干活。我还听说那边因为过度劳动，已经累死了好几个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同伴。”
　　“医生，您能不能设法去矿山一趟，找到汤玛斯·李维斯博士，他是我们的头儿，告诉他们我们这里的情况，另外告诉他我们找到了加坦德尔博士？”菲尔娜问。
　　“这个……”于贝尔医生面露难色。“凡是进出矿山的人，都需要有康纳尔副官签发的通行证，像我们这样的服务人员是没有通行证的。如果我贸然向康纳尔副官索要通行证，恐怕会让他起疑心。”
　　“放心，医生，我们不会让您为难的。”杰克说道。这时他已经吃完了自己那份肉，他用力挥了挥拳头，以显示自己已经恢复力气了。“刚才您说矿山那边有人死了，这说明他们那边一定非常缺劳动力。如果可以的话，您能不能跟这里的看守说一声，让我去矿山？”
　　于贝尔医生摇了摇头“年轻人，我是一名医生，我的职责是救助那些患有伤病的人，我不能把你治好后，又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
　　“菲尔娜的伤还没有好，有艾丽斯小姐，加坦德尔博士和医生您在，相信对她来说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我就不一样了，医生，我是军人，我必须回到我的指挥官那里。”杰克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从他的眼里丝毫看不到平日的戏谑。
　　于贝尔医生仿佛也被杰克所感染了，他叹了口气，“好吧，我会去和海尔文说。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祝你好运。”接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现在牢房里又只剩下加坦德尔博士三人了。杰克走近菲尔娜，轻轻抓住她的右肩，“菲尔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保护好自己。我觉得斯卡莉亚小姐和于贝尔医生都是值得信赖的人，如果有什么情况你可以直接跟他们说。”
　　在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后，菲尔娜对杰克的感觉有了些许变化，她发现这个表面上大大咧咧，偶尔会有些鲁莽举动的年轻人，其实是一个意志坚定，富有正义感的人。
　　“不用担心我，杰克，”菲尔娜轻轻拍了拍杰克的手臂。“如果真的像于贝尔医生说的那样，你要注意安全。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好自己，然后才是设法离开这里。”

　　小索莱德斯带加坦德尔博士三人参观的另外几座宫殿，和第一座宫殿，在外观上看起来没有差别。只是屋顶的壁画有所不同。
　　在第一座宫殿里，他们隐约能够看到屋顶描绘的是一只在火焰中不死鸟，在第二座宫殿里，那只不死鸟展翅高飞在星空中，而它的身边，伴飞的是两个长着翅膀的翼人，在第三座宫殿里，不死鸟飞翔在天空中，接受来自地面众人的朝拜。最诡异的是第四座宫殿的壁画，无数生灵在火海中哀嚎，而不死鸟仍旧飞翔在天空中。
　　这些壁画在以往发现的，有关帝拉斯帝国的文物中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加坦德尔博士感到很兴奋，因为这些壁画似乎从侧面证明了他朋友的观点，帝拉斯人所信奉的不死鸟，并不是力量崇拜，而是一种武器。
　　与前面三座宫殿不同的是，第四座宫殿里摆放着一个类似于太空望远镜的东西，它长长的镜头伸向屋顶，屋顶也不像前面那些一样是平顶设计，而是变成了穹顶式，似乎这里是帝拉斯人的天文观测室。
　　“博士，您觉得帝拉斯人为什么需要这个？天文望远镜这东西，在银河系还没有普遍出现星际旅行技术的时候很常见，但是以他们的科技水平来说，他们应该用不到这东西才对。”奎瓦斯问道。
　　“索莱德斯先生，你们试过操作这台望远镜么？”加坦德尔博士没有回答奎瓦斯，而是问向小索莱德斯。
　　“我们十五年前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父亲曾经派人研究过这个设备。很奇怪的是它并不是望远镜，好像是某种武器。”说着他从手下那里接过来一个平板电脑，“帝拉斯人虽然没有留下使用说明，但是凭借这几年以来我们的研究，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些东西。这是我们绘制的武器构造图，以及武器运行的模拟图。”
　　加坦德尔博士结果平板电脑，首先他看到的是构造图。它的底部是一个操作间，里面可以同时容纳两名操作人员。中部有一个能量源，从那里通过管道，然后从端□□出一道光束。在它发射的时候，宫殿的穹顶会打开。光束从那里射向远方。
　　凭借着物理学家的敏锐，加坦德尔博士发现小索莱德斯并没有说错，这的确是一种能量武器，这似乎更能印证他朋友的那个观点。同时加坦德尔博士心中又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情绪，“你们带着我到处参观，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吧？”
　　没等小索莱德斯说话，他的父亲菲利普·索莱德斯从宫殿的阴影处走了出来，他说道：“您说的没错，博士，请您帮助我们修复人造阳光系统只是这个计划的第一步，第二步我们希望您能够利用阳光系统的技术，改进这个能量武器，使它重新发挥作用。”
　　“可笑！到现在为止，我和你们所有的想法都来源于猜测和推算，是否是真的还不好说。另外这台机器被遗弃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就算猜测是真的，谁又能保证它能够恢复运转。另外，我从一开始就已经申明了我的立场，我是一个物理学家，不是武器制造者。”
　　“博士，这可由不得您了。在人造阳光系统改造完毕之前，您是我们请来的客人，现在任务完成，您就自由了。但是很可惜，贵国政府似乎并不打算把您接回去，所以这段时间作为在我们这里做客的回报，您应当继续与我们合作，这就是古代炼金术师常说的，等价交换。”
　　“不可能，我的祖国不可能放任不理！”加坦德尔博士显得很激动，“如果我就是不配合，你们能怎么样！”
　　“博士，很抱歉，您的祖国现在正在忙于打仗，他们暂时没时间顾及这些事。至于您不配合的话，当然对于像您这样的知名学者，我们肯定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我们会另外给您安排一个房间，您之前在我们这里所享受的待遇也相应会受到影响。博士，我再给您一次机会，您确定不与我们合作么？”菲利普·索莱德斯得到了加坦德尔博士否定的答复。
　　“那么你们二位呢？”菲利普·索莱德斯看向奎瓦斯二人，“你们跟加坦德尔博士在一起工作也有几天了，我相信你们应该会珍惜这几天所享受到的自由。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同意为我们改造这台设备，我承诺在工作完成后给你们自由。”
　　奎瓦斯和埃梅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埃梅里说道：“我们只是普通的技师，进行一些简单的维修还可以，像改造武器这种工作，恐怕我们无法胜任。”
　　听到这里，菲利普·索莱德斯笑着在宫殿里走了两圈，然后说道：“既然这样，博士，还有你们二位，我们也就不勉强了。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我相信新的环境足以让你们改变现在的想法。”说着他挥了挥手，几名手下拥上来，给加坦德尔博士三人分别戴上电子手铐，然后押着他们走了出去。

　　在于贝尔医生的帮助下，杰克·斯纳尔的身体状况很快就得到了海尔文和“屠夫”的认可，第二天上午，他就被押送到了魔鬼先锋军的矿山上。
　　矿山位于基地以南二十公里的地方，在人造阳光的照射下呈通体黑色，这里除了被抓来的几百名普斯顿人之外，还有几十名来自其他地方的囚犯。这些人每天使用原始的工具，在几十名卫兵的看守下进行劳动。
　　普斯顿人被以每二十人为一个单位编成了十个小组，每个单位由十二个人分成两班负责开采，剩下的八个人也分成两班，负责将矿石运到不远处的仓库储存起来。
　　由于近一段时间矿石的需求量激增，所以他们被迫每人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长时间超负荷的劳动，以及极少量的食物，让很多人都倒下了，魔鬼先锋军对这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的处理方式也很简单，给与简单的食物和饮水，当然这些食物和饮水也是从其他囚犯的配给中抠出来的，如果第二天他们还不能恢复工作，就直接处决。
　　所以当杰克来到矿山的时候，他发现虽然他们刚来不久，但是这里的人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都已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杰克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冲动，他跟着“屠夫”找到当天值班的看守，“屠夫”不耐烦的对他的手下说道：“这小子前两天被带走特别关押，算他命大，没死在那边，现在交给你了！”
　　看守向“屠夫”敬了个礼，然后对杰克说道：“普斯顿人？算你命大，昨天一天刚解决三个普斯顿人。你叫什么？”
　　“杰克·斯纳尔。”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被编入第二组，这里的注意事项你们的组长会告诉你的。记住，你只有拼命干活才能活命！”
　　杰克还算比较幸运，他被分到了亚历山大·柯贝尔那组，除了他俩之外，组里还有克里夫·劳伦斯、“将军”、三名“红嘴隼”战斗机飞行员，以及十三名来自阿尔法太空站的工作人员。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矿山工作的艰苦程度还是出乎杰克的意料。在这个已经可以进行星际旅行的时代，他们却还要用最原始的锹镐来开采矿石，而且这里的矿石都有很刺鼻的味道，守卫们都要带呼吸面罩，而他们却只能暴露在这种环境下进行劳作，会有那么多人因为劳累而倒下也就不奇怪了。
　　当十二个小时的劳作结束之后，和杰克同班次的亚历山大·柯贝尔、克里夫·劳伦斯、“将军”等人被守卫们押着坐上地效飞行器返回监狱。在路上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交谈，所有人累的都只有呼吸的力气了。
　　在回到监狱后，杰克发现相比起这里，他和菲尔娜还有加坦德尔博士他们住的那间牢房简直就是天堂。在这里他们每二十个人挤在一间牢房里，由于空间狭小，所有人都只能坐着睡觉，空气中弥漫着混合了灰尘和汗臭的气味。
　　吃完今日份的食物后，杰克努力想让自己睡一会儿，这时候“将军”凑了过来，现在的他显得比过去更邋遢了。“伙计，欢迎你归队，赶快给我们讲讲你在他们手里发生了什么？”
　　这时克里夫·劳伦斯也凑了过来，“是啊，杰克，你和菲尔娜被带走那天我们都吓坏了，不知道他们会对你们怎么样。当时我们想组织一次暴动营救你们，但是很遗憾失败了。”
　　“我和菲尔娜都没事，先别说我了，说说你们吧，我听说这段时间我们损失了不少人？”
　　“是啊，”“将军”说道。“这里每天都在死人，伙计，知道你为什么被编入第二组么？是因为我们少了一个人，奥尔加，你还记得他么？我们的技师头，多好的一个人！就发生在昨天。”
　　听到这些，杰克攥紧了拳头，他既为战友的死去赶到痛惜，也在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归队。
　　“好了，如果想哀悼的话，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这是亚历山大·柯贝尔的声音。“杰克，赶紧给我们讲讲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杰克把自己和菲尔娜在特别关押处与加坦德尔博士相见，听到加坦德尔博士的遭遇，遇到斯卡莉亚小姐，在于贝尔医生的帮助下治好了菲尔娜的左臂这些事都说了出来。
　　在听说杰克和菲尔娜都没事，甚至过得还不错的时候，“将军”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当他们又听说加坦德尔博士也在这里的时候，很多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毕竟在经历了一系列的遭遇后，能够找回失踪多年的同胞，也是一件令人振奋的是。
　　“太好了！”“将军”一拳砸在墙上，“这些日子我听到看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只有你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了开心！拉贝努斯在上，杰克，你真的是我们的英雄！”说着他用两只有力的大手钳住了杰克使劲摇晃。
　　“好了，‘将军’，你再摇晃下去杰克要散架了，”克里夫说道。在“将军”平静下来之后，克里夫问杰克：“杰克，你说索莱德斯有个妹妹，她是好人？”
　　“是的，斯卡莉亚小姐一直非常照顾加坦德尔博士、我和菲尔娜。给菲尔娜治疗的于贝尔医生也是她找来的，那个也是好人。”
　　“没想到索莱德斯这样的人居然会有这样一个妹妹，”亚历山大说道。“杰克，我们在策划一次暴动，现在既然魔鬼先锋军内部有可以利用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设法接近斯卡莉亚小姐，能搞到一些武器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很乐意这么做，但是电子手铐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克里夫说道。“明天我们会安排你和‘将军’负责转运矿石。堆放矿石的地方，魔鬼先锋军在旁边有一个武器仓库，那里存放着电磁脉冲炸弹。有几次我们运送矿石，在靠近那里的时候，手铐会出现短暂的失灵现象。”
　　“晚间的矿石仓库只有两名守卫，武器仓库有四名，两人巡视，两人站在大门口，我想这对于你们来说不是问题，”亚历山大说道。“搞到脉冲炸弹之后，把它们藏到矿石仓库里，除了杰克之外，再挑选五个人，假扮成守卫，然后混进他们的基地。”
　　在初步确定了行动方案之后，普斯顿人开始了行动，这次行动的代号是拉贝努斯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