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之子》shawn何

107、站在天台上的圣母

　　再次踏上月神市的土地，杰克·斯纳尔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暂时摆脱了阿卡斯特矿业同盟的追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不用再呼吸吉伦贝尔星那被污染的空气了。
　　月神市和吉伦贝尔星的情况不一样，阿卡斯特人在这里的影响力很小，虽然阿卡斯特矿业同盟还是这里最大的势力，但是他们没有驻军的权力，否则斯特恩公司也不敢公开的举行拍卖会。
　　杰克·斯纳尔四个人回到普斯顿商会，凡尔诺会长热情的迎接了他们。“斯纳尔先生，你们在吉伦贝尔星发生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月神市很安全，你们现在这里休息几天。”
　　杰克·斯纳尔注意到沃尔夫并没有出现，于是他问道：“凡尔诺会长，沃尔夫怎么不在？他那边的事还没有忙完么？”
　　“沃尔夫先生的调查工作已经结束了，他现在正在给南希夫人帮忙。斯纳尔先生，您不用担心，沃尔夫先生应该明天就会回来。”
　　得知同伴那边的进展很顺利，杰克·斯纳尔的心也就放下了。现在还有一件事是如何安顿谢里夫，杰克想安排他暂时住在商会里，但是被吉伦贝尔人拒绝了。“斯纳尔先生，我继续留在这里恐怕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凡尔诺会长听说了谢里夫的事，他说道；“谢里夫先生，月神市虽然不在阿卡斯特人的控制下，但是这里有不少你们矿工公会的人，奥萨耶夫会长现在也很有可能也在这里。出于安全考虑，我认为您还是留在商会这里更好。”
　　杰克·斯纳尔等人也在旁边劝谢里夫，“凡尔诺会长、斯纳尔先生，我知道你们是好意，可是我继续留在这里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
　　“这一点您不用担心，”凡尔诺会长笑道，“南希夫人在这里，有她在没人敢对您怎么样。”
　　谢里夫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南希夫人的事，见众人一再挽留，他就不再推辞了。就这样谢里夫在普斯顿商会住了下来，凡尔诺会长给他安排的房间就在杰克·斯纳尔他们隔壁。
　　第二天一早，沃尔夫和南希夫人回到了普斯顿商会。几个人再次重逢显得非常激动，南希夫人知道他们有很多事要说，跟杰克·斯纳尔聊了两句就转身离开了。
　　沃尔夫开始讲述他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想接近阿卡斯特人所控制的信号塔，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斯特恩老板，想办法通过他负责管理信号塔的人。
　　斯特恩老板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第二天就给沃尔夫介绍了一个叫做伦纳德的信号塔负责人，沃尔夫用了一千矿业币从伦纳德那里换来了进入信号塔的通行证。
　　接下来的事情也进展的很顺利，伦纳德给沃尔夫的那张通行证可以进入到信号塔的任何地方。他在资料室里拷贝出了一份近期使用过信号塔的人名单，拿这份名单和奥尔佳博士手里的名单进行比对，大概率就能找出嫌疑人是谁。
　　“沃尔夫，你真的是太幸运了，我们原来以为你一个人在月神市会有危险，没想到这里的进展比我们想象当中要顺利的多。”杰克·斯纳尔接着也把他们遇到的事告诉了沃尔夫。
　　从档案中心地下二层的那些武器，到兽化药、魔鬼先锋军残党，再到因为致幻剂工厂事件被阿卡斯特矿业同盟追杀，杰克·斯纳尔他们在吉伦贝尔星所遭遇的一切也让沃尔夫很吃惊。当听说矿工公会的谢里夫跟着他们一起来到月神市的时候，沃尔夫皱起了眉头，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沃尔夫，关于矿工公会你知道些什么？”奥尔佳博士问道。
　　“杰克，你们不应该把谢里夫安置在商会。你们还不知道，矿工公会的奥萨耶夫会长也来到了月神市，他所生产的那些致幻剂最大的客户就是像斯特恩老板这样的地下组织。工厂发生这么大的事奥萨耶夫会长肯定会告诉他们，不但谢里夫有危险，连我们恐怕也会有麻烦。”
　　“谢里夫先生帮了我们这么多忙，他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也脱不了干系，如果真的有危险，杰克你们就把他带回普斯顿去，你们有外交豁免权，阿卡斯特人不敢怎么样。”
　　奥尔佳博士的话得到了杰克·斯纳尔两人的同意，沃尔夫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杰克·斯纳尔又想起了什么，“沃尔夫先生，我们回来的时候，听凡尔诺会长说您和南希夫人出去了，是还有什么事没处理完么？”
　　沃尔夫显得有些为难，不过他最后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原来前总理辛格曼尼也来到了吉伦贝尔星系，他是和奥尔佳博士以及其他重刑犯一起来的。
　　南希夫人和前总理辛格曼尼是老朋友，原本她有希望成为前内阁的外交部长，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而没有实现。辛格曼尼前总理因为诺曼金属公司一案被迫辞去总理一职，又被追究了刑事责任之后，南希夫人一直在暗地里四处奔走希望能够为他脱罪，但是始终没有成功。这次他们能够在吉伦贝尔星系重逢，也算是上天给了南希夫人一次机会。
　　以辛格曼尼前总理现在的身体情况，是没办法从事重体力劳动的，所以当奥尔佳博士他们要被送去吉伦贝尔星的时候南希夫人把他留了下来。在这几天里正好利用沃尔夫与阿卡斯特人走动的机会，南希夫人希望在月神市给辛格曼尼前总理找一份稍微轻松一点的工作，昨天他们就是去忙这件事的。
　　在知道自己父亲的死亡真相之前，杰克·斯纳尔对这位前总理是非常不喜欢的，他认为自希卡洛斯-普斯顿战争之后，历任普斯顿政府都太过于软弱，才让国家变成现在这样。可是现在的这位索德拉总理却极有可能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时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沃尔夫先生，您为辛格曼尼前总理找到工作了么？”奥尔佳博士问道。
　　沃尔夫点点头，“伦纳德给他在阿卡斯特同盟里安排了一份文书的工作，他平时就住在普斯顿商会这里，至少不用担心生计问题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吉伦贝尔之行算是大获全胜，剩下的事只要把两份名单进行比对，找出凶手我们就可以回国了。今天不考虑这些了，我请客，晚上好好喝一杯！”杰克·斯纳尔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其他三个人的一致赞同。

　　在普斯顿商会同一街区有一家叫做“月神的微笑”的酒吧，平时这里非常受欢迎。杰克·斯纳尔他们来的早，很庆幸能够在大厅找到一张桌子。
　　“四位客人，你们想喝点什么？我们这里有最好的吉伦贝尔甜酒，如果你们想来点劲爆的我们这里也有。”侍者卖力的宣传。
　　杰克·斯纳尔几人这几天喝了太多的甜酒，他们已经不太想喝这种酒精度数不高又很甜腻的玩意了。“你们这里有烈性酒么，酒精度数高的那种？”
　　“当然有了，我们有从普诺比恩进口的烧酒，他们那里的酒是整个第三象限最好的。”
　　“那就给我们来三瓶，另外再来一瓶甜酒。”奥尔佳博士酒量不行，她不敢喝烧酒。
　　“四位客人，你们想不想再来点刺激的？”侍者假装神秘的说道。“我们这里有纯度很高的致幻剂，这可是吉伦贝尔星上所生产出来的最后一批货，你们不想尝尝么？”
　　杰克·斯纳尔听到致幻剂就想发作，但是被克里夫·劳伦斯按住了。“给我们来一支致幻剂吧，我想尝尝，”说话的人是沃尔夫。
　　趁侍者去拿酒和致幻剂的时候，沃尔夫低声对几个人说道：“克里夫，你们没机会在吉伦贝尔星弄到致幻剂，这次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我们把致幻剂带回去，也许能从里面找到破解沙漠蔷薇毒剂的解药。”
　　杰克·斯纳尔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后悔，他知道沃尔夫说的没错。几个人正在闲谈的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正是沙拉维和科尔森。
　　沙拉维一眼就看到了正对着门口的杰克·斯纳尔，他笑着走上来说道：“巴里先生，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看到你们能平安离开吉伦贝尔星我很高兴。”
　　“沙拉维先生，见到您平安无事我也很高兴，您离开吉伦贝尔星的时候他们没有为难您吧？”
　　沃尔夫至今对卡佩星上所发生的事耿耿于怀，他虽然听杰克·斯纳尔说了发生在档案中心的事，但是看到沙拉维的时候眼神里仍然充满了敌意。
　　沙拉维和科尔森来这里似乎不是喝酒的，他们跟杰克·斯纳尔聊了两句之后就朝酒吧里面走去了。重新坐下来之后，沃尔夫对他说道：“杰克，你还是应该离沙拉维他们远一点。我听说卡尔五世大公遇刺的事至今还没有结果，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离开卡佩星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杰克·斯纳尔知道他是好意，“沃尔夫先生，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和沙拉维这种人不会有过多交往的，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大概再也没机会和他见面了。”
　　四个人继续他们的聊天，从酒吧后面的包间里传来一阵打斗声和激烈的争吵声，紧接着就传来几声枪响，然后一个身材魁梧、浑身是毛的怪物从里面冲了出来。
　　怪物的举动吓坏了在场的所有顾客，酒吧里不乏有很多带了武器的亡命徒，但是他们的子弹打在那个怪物身上丝毫没有效果。
　　从怪物的口中不断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杰克·斯纳尔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种声音，突然他想到什么，“那个人吃了兽化药？”
　　眼见武器对怪物没有效果，酒吧里的人纷纷往外跑去，就在杰克·斯纳尔他们也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怪物的行为突然慢了下来，他的吼叫声也慢慢小了很多，到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随着吼叫声的变小，那个怪物的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最终可能是因为力竭再加上受伤，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不动了。众人围上去查看的时候，他的毛发逐渐褪去，可以看出人形了。
　　杰克·斯纳尔走过去查看那个被破坏的包间，里面躺着三个人，其中一个人的穿着看样子是阿卡斯特人，另外两个似乎是吉伦贝尔的矿工。
　　现场到处都是血迹，那三个人当中有一个人还在喘气，另外两个已经没有了呼吸。杰克·斯纳尔扶起那个人，“坚持住，我们现在就给你叫医生！”
　　从那个人的嘴里艰难的寄出几个字，“兽……兽化药失控了！”
　　杰克·斯纳尔还想问他什么，但是那个人已经昏了过去。克里夫和奥尔佳博士这时也走了进来，查看了一下三个人的情况，然后奥尔佳博士跑出去找医生。
　　“杰克，刚才那个人的身份已经确认了，他是阿卡斯特矿业同盟的。这里发生的事可能已经传到那些人耳朵里了，为了避免麻烦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杰克·斯纳尔把他刚才听到的告诉了同伴，然后开始在那三个人身上翻找，因为时间有限，他们把能带走的东西，包括私人通讯器，书包里的东西都收集起来。
　　等两个人走出包间的时候，阿卡斯特人还没有赶到，杰克·斯纳尔低声对另外两个同伴说了什么，然后四个人快速离开了酒吧。
　　还是在酒吧里，距离出事的包间不远处的另一个包间里，沙拉维和科尔森正在利用监控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当看到那个吃了兽化药的人失控的时候，沙拉维皱起了眉头，“还是不行啊，试验了这么多次还是会出现失控的问题。”
　　“沙拉维先生，按照阿卡斯特人的计划，他们原本要在实验室里再进行两次测试，但是经过那件事之后不得不提前终止实验，发生这种事也是没办法的。”
　　“阿卡斯特人不肯公开兽化药的配方，不然也不会发生档案中心的事。不过这次的失控也是一件好事，能让那些想要得到兽化药的人打消他们的念头。”
　　这时监控里出现了杰克·斯纳尔他们的身影，见他们开始搜寻那三个人的东西，科尔森说道：“沙拉维先生，我们要不要阻止他们？”
　　“不用，他们是官方的人，如果兽化药的配方落到他们的手里，也许能够加快研制的进度。好了，我们该离开了，还有几个老朋友在等着我们。”

　　走私贩子达利安离开月神市之后，“布尔娜”每天待在酒店里闷得发慌，虽然达利安留给她的钱足够维持生活，但是多少年以来的工作习惯让“布尔娜”对现在的生活很不适应。
　　“布尔娜”来自第二象限的普埃尔星系，普埃尔教宗国是一个被神权所统治的国家，这里的最高统治者被尊称为“圣母”，换句话说这里是一个被女性所统治着的星球。
　　“布尔娜”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她天生不喜欢那种思想、欲望就像身体一样被黑色长袍裹住的感觉，但是现实却不允许她选择。在“布尔娜”还只有十岁的时候，她就被自己的父母送进了教会，在那里接受包括神学、武技等科目的训练。
　　普埃尔教宗国是一个母系社会，在他们那里女性的地位非常高，尤其是像“布尔娜”那样受过训练的女性。但是到了她十六岁的时候，一场意外降临在了普埃尔星，她不得不放弃了本来所拥有的一切。
　　在银河系各地流浪了几年之后，“布尔娜”被莫尔斯理事长发现，并邀请她加入了“深度”组织。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大约有十年的时间，她一直在为这个组织服务。
　　从内心中“布尔娜”并不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特别是在她与走私贩子达利安认识，并且产生感情之后，她就更萌生出了退出的念头。“观察者”帮助达利安在吉伦贝尔星重新立住了脚，这也间接给她帮了大忙。
　　然而一旦进入这一行，想退出就没这么容易了。这天晚上“布尔娜”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突然传来门铃声。“什么人！”她显得有些警觉。
　　“我们是酒店的客服人员，布尔娜小姐，来给您送夜宵的。”外面的人说道。
　　“布尔娜”并没有点夜宵，她瞬间警觉了起来。随手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手枪走到门边，“我没有要夜宵，你们送错房间了。”
　　通过墙上的可视系统，“布尔娜”可以看到门外站着的确实是一个酒店服务人员打扮的人，他的周围似乎没有异常，这让她多少有些安心。
　　“布尔娜小姐，因为您是我们酒店尊贵的客人，这些食物是我们酒店特别赠送给您的。”
　　“布尔娜”这会儿肚子确实有点饿了，看来外面没有异常，她把门打开，放那个服务人员推着车进入房间。服务人员把餐点放到桌子上，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似乎是自己想多了，“布尔娜”笑了笑，从桌子上拿起一瓶吉伦贝尔甜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酒的味道不错。
　　这时“布尔娜”注意到桌子上放餐巾纸的地方有一张纸条，她拿起纸条，那上面只有一句话，“晚上十二点，在酒店的天台见面。”
　　那张纸条没有落款，但是字体却是“布尔娜”十分熟悉的。在感到惊喜的同时她略微有些不安，“布尔娜”把那张纸条撕碎之后扔到了垃圾箱里，桌上的菜她都没有用，而是坐在椅子上等待十二点的到来。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二点，“布尔娜”准时出现在了天台，这里有两个人在等她，其中一个男人她不认识，另外一个则是全身用黑袍包裹背对着自己的女性。
　　“捷音，我们好久不见了。”那个身罩黑袍的女性说道，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苍老，而且十分冰冷。
　　捷音是“布尔娜”的本名，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她了。“奎莉安圣母，是您么？”
　　对面那个女人把身体转了过来，那是一个满脸皱纹，年纪大约有一百多岁的女人，她正是普埃尔教宗国的现任圣母奎莉安。“捷音，我的孩子，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奎莉安圣母微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她的那只手形如枯骨，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上面有一个谁都看不懂的图案。
　　“布尔娜”冲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边不停的亲吻她手上的戒指。“奎莉安圣母，我终于又见到您了！”
　　从奎莉安圣母那张苍老的脸上看不出她有什么表情，她用左手抚摸着“布尔娜”的头发，“捷音，好久不见，我看你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布尔娜”收住自己的眼泪，然后她重新向奎莉安圣母鞠躬行礼。“好了，我的孩子，这里不是普埃尔星，这些礼仪就免了吧。”奎莉安圣母用手指向一旁的那个男人，“捷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康纳尔，艾里奥·索莱德斯的副官。”
　　在菲利斯星系的时候，通过艾里奥·索莱德斯“布尔娜”知道了有这个人，但是她和副官康纳尔没有多少交集。“康纳尔先生，很高兴见到您。”
　　副官康纳尔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他对奎莉安圣母说道：“很抱歉索莱德斯先生今天没有办法到场，您的人来了，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奎莉安圣母点点头，“捷音，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来见你意味着什么。你当时离开普埃尔星是不得已这我不怪你，我现在回来了，你愿意再为我服务么？”
　　“我愿意！奎莉安圣母，我当然愿意重新服侍您！请原谅我当初的不辞而别。”
　　“好了我的孩子，我并没有怪你，”奎莉安圣母说话的语调仍然是那样的冰冷。“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有了心爱的人，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你得帮我办一件事。”
　　“当然可以，奎莉安圣母，无论您要求我做什么都可以！”
　　奎莉安圣母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副官康纳尔，康纳尔说道：“捷音小姐，在月神市的圣母宫里有一个我们老大非常想要得到的卷轴，我知道奎音圣母是您的姐妹，而你又为教团服务多年，一定非常清楚那个卷轴放在哪里，我需要您的帮助帮我取出来。”
　　“我认识奎音姐妹，万一被她认出来就麻烦了，”“布尔娜”小声嘟囔了一句。
　　奎莉安圣母听到她说的话，“捷音，怎么了，这个任务让您感到为难么？”
　　“不，奎莉安圣母，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我需要和康纳尔先生确定一下行动的细节。”
　　奎莉安圣母点点头，“捷音，我的孩子，这么说这件事你就算是答应了下来了？康纳尔先生，我想我要做的就是这些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谈吧。”
　　副官康纳尔点点头，他和“布尔娜”两个人离开了天台。这边奎莉安圣母并没有着急离开这里，她把身上的黑袍又重新裹紧了一些，夜晚的月神市是很冷的。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奎莉安圣母，我们又见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艾里奥·索莱德斯已经出现在了奎莉安圣母的背后。
　　奎莉安圣母似乎对他非常的敬畏，急忙深深的鞠了一躬，“王子殿下，我不知道您今天也会来。您还好么？艾丽斯小姐的眼睛好点了么？”
　　艾里奥·索莱德斯很不习惯别人叫他王子，“奎莉安圣母，我跟您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王子。我妹妹的眼睛已经好多了，谢谢您送给我们的药。”
　　“王子殿下，侍奉索莱德斯家族是我们普埃尔教团的责任，这次请我和我的人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但愿吧，就算再次让我失望又能怎么样？”艾里奥·索莱德斯苦笑着说道，“捷音这个人可靠么？她之前为‘深度’组织工作了那么多年，会不会已经转变了？”
　　“王子殿下，捷音是我的‘孩子’当中最出色且忠诚度最高的一个人，当时发生在普埃尔星上的悲剧造成了她的被迫离开，这不是她的错，我相信就凭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她是不会背叛我的。”
　　“希望事情就像您所说的那样，如果捷音小姐真的能为我所用，她也就将会成为我手中的一枚重要的棋子。”
　　“王子殿下，请您尽管使用捷音，她是我所有孩子里最优秀的，绝不会让您失望。另外王子殿下，艾丽斯小姐的眼病还需要继续进行治疗，您看能否让她到我们那里去由我亲自为她治疗？”
　　“奎莉安圣母，你想让我的妹妹也成为你的‘孩子’么？”艾里奥·索莱德斯斜眼看了她一眼。“算了，这件事我还要问问我父亲的意思，等我想好了会告诉你的。我这边没有事了，你可以退下了。”
　　奎莉安圣母十分谦卑的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天台，艾里奥·索莱德斯在上面站了一会儿，然后也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