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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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给季以央过多反思的时间。
球赛开场的声音便从球场传来，伴随着些许围观学生的欢呼声，宋知安朝那边睨了一眼，赶紧拉着季以央小跑过去。
球场已经没有位置可以坐下，前排也被众多身影挡着，两个女生身材瘦小，挤不过去，干脆站在最高的台阶上看球。
季以央并不恐高，但是站在这种身后没有太安全保护措施的台阶上难免犯怵，总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但宋知安显然没有这种顾虑，她永远生龙活虎，会跟着球赛情况激动欢呼，时而抓着季以央的手一起大喊，吓得季以央的心思完全没有在球赛上，不断关注着宋知安的安全。
“哟嚯，元子亦也在那。”第一节球赛过后休息时间，宋知安在场边休息区域上环视一圈，出声。
没等季以央询问，她便已经拉着她的手走下台阶。
“你小心点。”季以央赶紧叮嘱。
“没事的，很安全。”
两人艰难穿过人群，过程宋知安还不忘解释，“元子亦是中文系的助教，也是小我们三届的学弟，没想到他也会参加这场球赛。”
宋知安性格活跃，与很多大学认识的人都保持联系，关系也很好，元子亦正是其中一个。
之所以拉着宋知安过去，就是因为他们方才的位置距离球场太远了，这么看球赛很没意思，有熟人的话就可以顺势到最前排近距离看比赛。
两人总算从摩肩擦踵的人群挤出头，宋知安瞥见元子亦的身影，朝他挥挥手示意。
而季以央的注意力却率先回头看向隔壁的天文系区域，一眼看见沈北辞，他只套了件运动服，露出来的双臂肌肉线条明显，青筋自上而下划出一条曲折的弧度，他的脖子上随意挂了条毛巾，正与身边人交流战术。
兴许是因为宋知安轻吼的一嗓子引来不少人的注意，沈北辞也下意识往这边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对上。
那一瞬，季以央的呼吸略有停滞，心跳也随着漏了一拍。
那头沈北辞惊诧挑眉，与旁边人交代一声，正准备走过来。
却被一声哨声打断，第二节比赛开始，他只能先上场，但余光始终关注着季以央。
“开始啦？”宋知安成功打入中文系内部，拉着季以央坐在最前排，目不转睛盯着场上的人。
“我们这场没抱什么希望，我们学院男生本来就少，会打球的没几个，还碰上了天文系，不被大比分打压就算赢。”元子亦坐在场边替补，顺便同宋知安聊了起来。
“我就说呢，你在大学期间都没打过几场正经球赛，怎么会被拉到这里。”
元子亦当即不乐意，深吸一口气，“瞧不起谁呢？我还是会打的。”
“你那么厉害那你怎么不是首发？”
“……那是怕我光环太大，应该给这群年轻人留点活路。”
宋知安哈哈大笑，拍了拍元子亦的肩膀语重心长，“就你心疼年轻人，你看人家的教授，对你们压根不留情。”
“何止对我们啊，他对天文系的人更夸张，他们那只球队那么强不是没有道理的……欸欸欸，这样都投不进去，靠。”
宋知安调整了个坐姿，“怎么说？他对学生很凶吗？”
“凶，而且很严格，他还是他们球队的队长，你是没听过他们训练的时候他训人的声音有多严肃。”
“凶吗？怎么我印象中的沈北辞不是这样的人？”他分明对季以央很温柔。
宋知安说着侧头看向季以央，并用肩膀蹭了蹭示意她。
“那你见的肯定不是他本人，他骂人都能不带重样的。”
宋知安失笑，“那他还怎么有那么多迷妹？”
“不冲突啊，有句话叫做痛并快乐着……打的是什么玩意，能不能醒一醒？”
沈北辞有迷妹这种事，季以央倒是不意外。
甚至，就算是大学时候的她碰见学校内有这么一位教授，兴许也会跟着心动一段时间。
黄昏悄然来临，天色暗了些许，暮光穿过建筑物的缝隙洒向球场，形成唯美的丁达尔效应。
季以央骤然被这束光吸引了注意，一时看得入神，忽略场上还在进行着的球赛。
恍惚间听见哨声与躁动声音，有几个人影从眼前穿梭而过。
再回头时，发现沈北辞被撞到在地上，但他很快站起来，对着裁判席轻摆手，“没事，继续。”
几个负责医护的人站在场边，得到指示后倒也退了回去，场上比赛继续进行。
但方才一摔似乎有点严重，沈北辞起身踉跄后才调整过来，小跑几步后又得停下来活动脚踝。
季以央略有些紧张，但比赛为重，她不好做什么。
“真的没事吗？沈教授是不是扭伤了？”身后有几个女生轻声讨论。
“他们跑步速度那么快，那么一撞肯定不轻，不过应该不会特别严重吧。”
中场休息时，沈北辞几乎是一瘸一拐回到场边，几位球员赶紧过去扶住他，紧急喷洒药水消肿。
“你不过去？”宋知安在季以央耳旁出声。
季以央正犹豫，她好像帮不到什么忙，况且这边人很多，又被众人注视着，她这么贸然过去好像不太好。
但宋知安已经直接将她推过去，并且丢下一句，“快点，去安慰照顾他。”
“……”
季以央延着边缘走过去，场内区域本就受不少人关注，她一个女生独自在这更显眼。
很快瞥见人群中央的沈北辞，他坐在地上，脚踝处敷了个冰袋，但手肘还有处擦伤没有被处理。
还未走过去，便被其他人拦住，“同学，沈教授没什么问题，你放心吧。”
这人显然把她当成是沈北辞的迷妹，不让她靠近，季以央下意识看向沈北辞，但他并没有抬头。
“我是来找沈北辞的。”季以央解释，身上聚集着的目光愈发多。
“同学别直呼沈教授大名啊！礼貌礼貌！”这话把队员吓了一跳，正准备拉着她去到场外。
动静有点大，那头的人总算闻声回头。
“等一下。”
沈北辞踉跄站起身，动作稍微有些慢，不方便行走，只能朝季以央伸出手示意她过去。
“沈教授是你认识的人？”
“嗯，我太太。”
“……”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成功让球队内安静许多。
沈教授……结婚了？
季以央身边那男生赶紧松开她，双手举过头顶，火速认错，“嫂……嫂子。”
季以央耳尖蹭上一点粉，她还不太习惯被这么多人关注。
快步走到沈北辞身边，“你没事吧？”
“只是摔了一跤，无妨。”沈北辞重新坐在地上冰敷脚踝，将身边一张干净的凳子留给季以央。
但她没坐下，只是拉过他的手臂，指腹轻轻一点，“你这里也受伤了。”
话落，哨声又响起，身边队员立刻进入比赛模式，三两句飞快讨论好战术。
“沈教授你休息，我们打。”
聚集的人很快散开，该看比赛的人瞬间被吸引去注意力。
季以央从技术台前将医药箱搬过来，蹲在沈北辞身边替他将伤口简单消毒。
“你怎么过来了？”沈北辞盯着她的动作，眸眼中柔情似水。
季以央处理伤口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带动棉签，生怕弄疼他，偶尔轻吹一阵风。
“我们过来谈个合作，听说有球赛就过来看一眼。”
“没有休息？”
“嗯？”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受伤，而是她没有休息时间么？
“下午都在偷懒，不忙。”
两人没在这个话题继续，季以央将药箱放回去，也准备坐在地面，但沈北辞拉住她，示意身后的凳子，“地上凉。”
“没事。”季以央摇头，盘着腿坐下。
周围药水味道很浓，两人并肩坐着一起关注场上赛况，沈北辞双手往后撑着地面，靠近季以央的右手更往她那边，几乎是将她圈到怀里的动作。
“喜欢篮球么？”耳畔骤然刮过一阵声波。
季以央回答：“还行，但是已经很久没看球赛了。”
“能看懂不？”
“我只会看着一颗球在谁手中，投没投中。”她笑着，这话说着自己都不太好意思。
沈北辞同样也笑出声，目光跟着球场，下颚一抬示意，“他走步了。”
话音刚落，又一声哨声，裁判宣布违规。
季以央看向他，“什么是走步？”
“就是，接过球的时候，球在手上超过两步不投篮，就是走步，犯规行为。”沈北辞用两根手指点在地面为季以央演示打球时的动作，缓慢又通俗。
似懂非懂。
而后，在下半场比赛中，季以央与沈北辞讨论最多的话题便是与这有关。
“他走步了吗？”
“没有，第三步还没落下。”
“……”
“我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怎么就犯规了？”
“因为他三步篮动作太慢。”
“……”
沈北辞盯着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笑着。
“感兴趣的话，下次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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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以央出现在球场的事情很快传遍学校。
大多数人没听见沈北辞宣布的那句“她是我太太”，只拍了季以央与沈北辞比肩坐在球场边缘的照片发到学校论坛，瞬间炸开了锅。
【重磅消息！沈教授身边多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我去我去我去，三分钟内我要这姑娘的全部信息，是我们学校的人吗？哪个专业？真的能把沈教授撩到手？】
【她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人吧，之前没见过她啊。】
【人在现场，从来没有见过沈教授那么温柔的样子，他还在帮那女生讲解球赛，我已经甜晕过去了！】
【啊？你们还不知道吗，沈教授已经结婚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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