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传说》程智

177、救白景清久返都

　　叶青城和敏儿走后，申有信褪去白景上身的衣物，为他擦干净血。林秀芝则带着一个丫头连夜去湘王府请黄华。黄华来了，见他身上并不见伤口却青黢黢的，皱着眉道：“这情况怕是我不能治的，你们赶紧去员外府请人吧！”林秀芝道：“员外府？”黄华道：“白景和卫通以前受过类似的伤，肖家的公子治好的。”林秀芝恍然大悟，对申有信道：“我去找青城回来。”说完便走。申有信道：“盒子重要，员外说了要放到梅林去的，让他们找吧，我去员外府。”说完，命人套上马，连夜便往员外府赶去。黄华见状，骑上马与申有信一同去了。
　　叶青城和敏儿围着刚才的路线找了两圈，没找到盒子。见程王一行人还和小东西们纠缠不休，又见一边的卫通和秦华娘战的热火朝天，叶青城道：“这帮小东西好像是秦华娘的帮手，故意偷走盒子不让咱们收了她。咱们先抓它一只，问问到底把盒子放哪了。”敏儿道：“好。”两人偷偷接近程王，想称小东西不注意，搞个偷袭。几只大仙狡猾之极，程王和官兵们被它们搅的心烦意乱。程王出招招招狠辣，官兵们持着佩刀也毫不手软，几个小东西有如神助，仅靠着躲、拍、挠、笑就把几人折腾的无可奈何。
　　“它们会笑？”敏儿躲在暗处，低声对叶青城道。叶青城道：“不然为何叫大仙？今儿十五，还拜月呢！我们刚刚追的才叫辛苦。”二人潜伏了一会儿，敏儿突然拿出白景掉的手串，道：“师兄说这东西神，不然用它试试。”叶青城也有一个，自然知道它的好处。接在手中道：“把它招过来，用我手上这个砸它一下。”说着，便冲着一只大仙扔过去，那小东西正逗着程王，见一个东西闪着光掉在脚下，愣了一下，然后抬起一爪举到眼前端详。叶青城摘下手上的串珠，用力冲着它的前胸砸过去，小东西‘诶呀’一声，翻身倒在地上。两人冲过去，抱起它便跑，另外几只不纠缠程王了，飕飕追了过去。
　　敏儿带着叶青城跑到梅林东北角，站在刚才趴着的地方，等它们过来。几个小东西到了后，敏儿伸手指着它们道：“把我的盒子交出来，它还给你们，我的话你们一定听的明白，现在，马上把我的盒子交出来。”小东西们面面相觑。敏儿又道：“它是你们的人，一个伙计换我一个盒子不亏。那盒子里的东西不是你们的，怎么能偷呢？快点，好说好散。”大仙们还是不动。叶青城举着大仙，道：“你们想好，就这一次机会。如果你们执意不交出盒子，我就把你们都抓住。”
　　程王道：“叶青城，你在干什么？”叶青城白了他一眼，不想这一看，却被几只大仙抓到空子。两只直冲他而来，一只跳起挥着爪子打他的脸，一只直接上嘴咬他的腿，叶青城手一滑，手里的大仙直接摔了出去。另有两只则围攻敏儿。两只大仙抬起被砸晕的那只，冲着梅林外跑去，剩下的几只留下来和两人缠斗。叶青城气急败坏，抽出剑便是一通乱砍，小东西们见形势不好，忙四处逃窜。
　　程王幸灾乐祸的看着二人，正要说点什么时，卫通拉着秦华娘过来了，把她丢给程王，看着梅林道：“他们在做什么？”程王嘿嘿一声，道：“此处福地啊，出了大仙了。年轻人生猛，不拜反而要杀了，佩服！”说完，让官兵看好秦华娘，翻身上马，准备打道回府。卫通走进梅林，三下五处二将几个小东西砍了，砍到最后一只，敏儿赶忙拦住道：“杀不得，我有话问它。”卫通放下剑，递给她道：“白景呢？”敏儿道：“在我家，伤得不轻。”说着，接过了白景的剑。卫通垂头想了一会儿，回到路边，上马回宫。
　　叶青城跑过去，拦住他们的去路，道：“程王，卫统领，秦华娘已经成了厉鬼，这里是她生前的居所，就在这儿把她超度了吧！”程王道：“叶侍卫，我和统领奉太子之命捉拿于她，必须带回建元宫。”叶青城道：“王爷，她是一只鬼，带进宫里可妥当？如一招不甚让她跑了，岂不危及陛下。”程王道：“她是一只鬼，作恶多端，所以太子才要亲自处置。你不要管，赶紧走开。”敏儿抱着大仙走过来，道：“程王此言差异，为捉拿它白景身受重伤，青城、我爹、我娘、我和几个丫头蹲守几个时辰，虽然它最后是卫统领抓住的，但王爷这样轻飘飘的一句‘不要管’是不是太不把陛下和申家放在眼里了？抓人的时候王爷就在远处看热闹，要交给太子了王爷就正气凛然屏退别人，如此小人行径与鬼又有什么分别？”
　　程王气的青筋暴跳，待要发作，卫通道：“敏儿，青城，秦华娘是从建元宫跑出来的，我们一路追到此地。她是一定要带回宫交给太子发落的，如果 两位要一起进宫，那就走吧！”敏儿和叶青城一惊，对视一眼，仿佛在说‘怎么会从建元宫来？’，正犹豫着，林秀芝来了，冲着程王、卫通拱拱手道：“既如此，我随二位进宫吧！”敏儿道：“娘？”林秀芝道：“白景是陛下的侍卫，受了重伤，我需要向陛下禀明。”叶青城道：“我随奶奶进宫。”林秀芝道：“你叔叔去肖家了，家里只有白景和丫头们，你和敏儿留下。”
　　林秀芝和程王、卫通进宫了。敏儿和叶青城收殓了被卫通砍死的几个小东西，抱着大仙回家了。忙了多半宿，二人又累又困，见过白景，便拿了两个垫子在他床边双双倒地睡着了。丫头从敏儿怀里抱走大仙，装在一只笼子里，敏儿喃喃道：“问问它，盒子放哪了。”
　　次日一早，清久带着安景来到申家。丫头开了门，清久进到房中，见躺了一地，也不多言，走到床前，撩开被子查看白景的伤。一看，心里大叫不好。他抬手在白景胸前自上而下的按揉着，不多时，一把锐利的东西嗖的自白景体内而出，打在清久心口，他伸手一拽，掐住了它一端。清久拿在手里，仔细打量着，是一支细如针两寸来长的簪子。拿到太阳底下看时，依稀可见上面细密的花纹。清久拿着簪子，喃喃道：“这怎么办？”“清久。”叶青城喊了一声，翻身坐起来。清久一屁股坐在他身边，道：“怎么回事，不说把东西放在梅林吗，怎么这么惨烈？”
　　叶青城揉揉脑袋，把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最后道：“程王和卫通带着秦华娘进宫了，奶奶陪着去了。”说完抬头看见倒在一边的敏儿，起身把她抱到房里。丫头端来一盆水，叶青城洗了把脸，问：“大仙呢？”丫头拿过笼子，叶青城指着对清久道：“被它们拿走了，你看看能问出来吗？”清久见了，一下来了精神，道：“这玩意儿有意思。”说完，便吹起口哨逗它。小东西斜眼看了他一眼，颇不耐烦，闭上了眼。“哎你，找打。”清久拉着长音道。叶青城道：“死的死跑的跑，就这么一只了。”
　　清久‘哼’了一声，道：“无妨，小爷的东西是谁想偷就偷的走的吗？”说着，把笼子放在一边，看着床上的白景道：“他的伤我治不了。”叶青城‘啊’了一声，道：“这么严重吗？那，”他犹豫半晌，道：“肖公子他？”清久道：“哥哥不在。”
　　屋里陷入一片死寂，半晌，清久道：“我治不了，但有一个可以。”“谁？”叶青城问。清久道：“黄贵妃。”叶青城疑道：“她？”清久点了点头。叶青城道：“为何是她，你确定？”清久拿着那枚簪子道：“如果猜的不错，这玩意儿是她给秦华娘的。”叶青城拿在手中仔细打量起来。清久道：“咱们的贵妃继承了她爹的好手艺，想必这么多年就靠着打磨它来消磨时光了，真是巧夺天工。当日在提香殿和秦华娘交手时，她用的恐怕就是这玩意儿。”叶青城道：“如果是贵妃给的，她能给白景治吗？”清久道：“此一时彼一时，东西虽是她给秦华娘的，现在倒未必有联系，而且她和秦华娘也不是一路人。白景是湘王府的老人，又是陛下的侍卫，也许贵妃会网开一面救他一命。”
　　清久话音刚落，叶青城突然想到昨晚之事，道：“好奇怪，昨晚上子时后，有一队人抬着一辆步撵敲着锣说什么‘公主回宫，行人避让’。”清久一惊，问：“你确定？”叶青城笃定的道：“当时我和白景、奶奶、叔叔和几个丫头一起看到的，绝不会看错。撵里的人头上戴着一支发簪，还摸了三、四次。”清久想了想，道：“不可能啊！”叶青城道：“难道又有人要借尸还魂，没听说宫里哪位贵人要产子。”清久托着下巴想不出个所以然，对叶青城道：“先不管，看看贵妃能不能救白景吧？我可以暂时压制着他毒性不发作。”叶青城道：“我进宫去找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