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传说》程智

165、肖员外初会庄末

　　程王站起身，对皇帝道：“陛下，以臣愚见，肖宵之事就此打住吧！”皇帝看了他一眼，程王道：“非是臣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人的威风，实在是老天都帮助此人。明王不过说了一句实话，便被老天砸的头破血流，试问谁还敢说他的不是呢？”“好一个阴阳怪气的南蛮屌人！”随着这声亮如洪钟的骂声，一只翠绿的小鸟飞进大殿，落在明王的桌前。
　　十七皇子瞪着双眼，快速的看了一眼太子。太子看着那鸟，颇有些意外 。众人也都打量着，好奇那骂声真是它发出的吗？小鸟挥起一只翅膀，指着程王道：“你这个沽名钓誉的无道术士，杀了建元宫、景华宫、英王府数百名无辜宫人，将他们丢在冷宫做成厉鬼，又将他们散放在宫内为祸一方。你挑唆太子杀弟杀妹，将好好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变成一片人间地狱。你陷害忠良，试图找人代过洗净你的脏手！天理昭昭，岂容你存活于世！”
　　太子对护卫道：“抓住它！”几名护卫冲过去，小鸟立马飞到屋顶，道：“李成化，你是什么好种？你求咸宁皇帝放过英王，发誓为他重建衣冠冢，陪葬分毫不取，结果呢？你言而无信。借着铲除老鬼的名义铲除异己，你杀了湘王世子拉着他游街示众，你杀了文德公主栽赃给肖宵，为了刺激贵妃杀了荣德公主，就连纨绔的十四、十五、十六、十七皇子也被你编入神机军，要借着老鬼的手将其除掉。为了你无上的权力，置三千禁卫军的性命如草芥。你派出鬼魂称着夜色砸了城里大街小巷的宫灯，偷走平民百姓家的财物。你一个无情无义寡廉鲜耻之人，何德何能身居东宫？”
　　几名护卫跳着抓鸟，小鸟优哉游哉的在屋顶说了一大串话，殿里虽然零乱，小鸟的话却清清楚楚，声音洪亮的像个中气十足的得道高僧。皇帝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等鸟说完，‘腾’的站起来，甩手走了。众位朝臣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装模作样的帮忙一起抓鸟。
　　肖宵颇有兴趣的看着那鸟，自言自语道：“这东西哪来的？”太子猛的想起什么，两道寒光射向十七皇子。十七皇子见了，忙向殿外跑去。太子道：“把他抓回来。”两名官兵追过去，将十七皇子带回来。十七皇子道：“太子哥哥，不关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太子对官兵道：“带到文淑殿去。”两名官兵押着他走出大殿。十七皇子叫道：“玉清王救我，王爷救我！”
　　肖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道：“你这孩子，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好好的，教它骂人做什么？”太子听他话里有话，问：“玉清王的意思是？”肖宵冲着小鸟吹了两声口哨，小鸟冲着它飞过来，稳稳的落在他的肩头。肖宵对太子道：“它叫残鸟，最会骂人了。不过只要没人教它，通常只会给人唱歌，一旦听了脏话，就要不得了。它的话，听听算了，当不得真的 ！”程王问：“王爷为何认识此鸟？”肖宵道：“巧了，本王正好认得。”
　　南阳子高道：“包括凤凰和朱雀？”肖宵道：“朱雀是我本家，凤凰就远了，顶多算是我姨娘。”南阳子高无语。太子看着那只鸟，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理这畜生？”肖宵道：“这鸟阳气足阳寿长又皮的很，不吃不喝活个十天半月不成问题。”说完，挥手断了它的舌头，扬手扔了出去。
　　一场热热闹闹的宴会就这么散了，太子派卫征送肖员外回府。肖宵对员外道：“员外大人久居乡野，既进了城，不如去临仙阁住两日，让小王尽尽地主之谊。”员外看着他，眼里满是欢喜。见状，太子道：“如此也好，清久在王爷处，员外过去，你们父子也可团聚团聚。”肖员外道：“要打扰王爷了。”肖宵道：“员外不必客气。”说着，和太子告辞，搀着员外走出太华殿。程王看着两人的背影，对太子道：“殿下不觉得玉清王和肖员外太熟吗？”太子道：“程王，你忘了万山了吗？”说完，急匆匆的走出太华殿。
　　出了宫门，肖宵将员外扶上马车，放下帘子，随手又抄起身边的帘子看了看。肖员外似着了魔一般，不错眼珠的盯着他。肖宵放下帘子，转过头时一眼看见员外的眼睛，调皮的撸了撸左手的袖口，员外见了，张了张嘴，肖宵一下扑到他怀里，道：“老爷。”肖员外长叹一声，道：“我就说哪有这么像的两张脸？”肖宵靠在他肩头格格笑了，抬起头道：“一会儿到了临仙阁，老爷就知道有的。”肖员外诧异的问：“有的？”
　　肖宵帮他整了整衣裳，道：“今儿让老爷受惊了，又是为了我。不过老爷放心，这事快结了，万公公回了宫，陛下也该知道真相了，看他如何处理吧！”肖员外握着他一只手，道：“我信，不管他们怎么说，你不会是他们说的那个样子。”肖宵笑着靠在员外肩上，道：“我信老爷。”员外揽着他的肩，突然觉得俩人从没这么亲近过。好像这样，也挺好。
　　到了临仙阁，肖宵搀员外下车。才进大堂，只见庄末一身锦绣的迎了出来，不等肖宵介绍，冲员外施礼道：“晚辈庄末见过员外。”肖员外一脸愕然，如果不是他和肖宵穿的衣裳不一样，员外真以为这就是肖宵了。肖宵走到庄末身边，对肖员外道：“老爷，他就是皇帝老儿嘴里的玉清王，不过，老爷叫他庄末就好。”肖员外要弯腰施礼，一把被庄末拦住，道：“员外不要折煞了晚辈，楼上请吧！”
　　肖宵扶着员外上楼，庄末头前带路。进了二楼一间屋子，员外只觉得香风阵阵，似有许多花朵一般。抬头一看，果然屋顶上垂下朵朵红梅。肖宵扶着员外上座，员外深觉不妥。肖宵道：“老爷，到了这里你最大，坐吧！”庄末道：“自己家，员外不要客气。”说着，接过小姜手里的茶，亲手捧给员外。
　　肖宵挨着员外坐了，庄末则站在肖宵身边，对小姜道：“叫她们过来见见员外。”小姜去了，少顷，人都来了。庄末指着众人给员外介绍道：“员外，这位是老成、少恒、小姜、清辉、帝皇、载坤，是我的侍女，一直跟着我，很多年了。”员外见过老成和少恒，只隐约记得说是林秀芝介绍的，看来当初是撒谎了。众人向员外施礼道：“参见员外。”员外道：“快免礼，给诸位添麻烦了。”
　　肖宵问：“清久呢？”小姜笑道：“也不知做了什么坏事，听王爷说员 外要来，麻溜的躲了。”肖宵对庄末道：“起的那阵风好，多嘴多舌的最好割了舌头。”庄末摇了摇头，对小姜道：“员外没吃好，做点好吃的吧！”小姜答应一声，领着众人走了。
　　肖宵对员外道：“老爷熬了半日精神，先歇歇吧。清久走不远，怕是去弄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孝敬老爷了。”肖员外确实有些乏了，但见了他二人，满肚子话想问，哪里睡的着，拉着肖宵的手道：“不碍事，你倒是和我说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肖宵看了一眼庄末，笑道：“老爷问我和王爷为何如此相像？”员外笑着点点头。
　　庄末倒背着双手，身体笔直，道：“不瞒员外，肖宵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员外一怔，心道，这不可能啊？肖宵道：“老爷，是的，我和庄末也是最近遇到。我的左手腕有块胎记，他的右手腕有一块。”说完，伸手掀开庄末的右手拿给员外看。员外仔细盯着那胎记，竟和肖宵的一模一样，心里更犯糊涂了。
　　见状，庄末道：“员外累了，歇歇吧！养足精神有话慢慢聊。”肖宵将员外扶到床上，拉上被子，道：“老爷，这是我哥哥的地方，自己家，放心睡吧，我就在旁边。”员外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二人见员外睡了，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

　　本文伏笔多，不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