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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督主府赴宴将晚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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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贺知弦眼里,宋将晚哪里知道没了的意思,只是呆呆的看着宋邑霄没说话。
他叹了口气,朝着宋邑霄行了个礼,又抬眸看了眼宋将晚。
宋邑霄点了点头,随后道:“七弟这有我便是,摄政王若是有事便先去吧。”
他心里还在记恨那日在悦来客栈之事,不过摄政王对他还是有利,他也不可轻易得罪。
贺知弦知道宋邑霄话语中的意思,轻笑了声,随后便离开了。
宋将晚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宋邑霄,后者叹了口气,安慰道:“未应宫失了火,程公公没救出来。”
宋将晚还是不说话,定定的看着宋邑霄。
“你不懂也好,总之我身为你的兄长,以后定会好好照顾你。”
宋将晚心里嗤笑出声,若不是他死过一次,恐怕这会儿也会被宋邑霄所骗。
他跟着宋邑霄回了未应宫,也幸好,未应宫只是西院起火,东院也快翻修好了,并不影响他住的问题。
未应宫的太监一排的低着头站在院中,宋将晚从头看到尾,眉头微微皱起:“程公公呢?”
宋邑霄这会儿才明白,之前不回答他不是没听懂,恐怕是根本就没注意听,随后,他又将刚刚所说之事再说了一遍。
“程公公没了,没了的意思就是死了。”
本是干净清澈的眸子此刻突然布满了雾气,一滴眼泪就这么滴了下来。
宋邑霄也觉得自己语气尚未不妥,毕竟对一个傻子,再怎么样也不能如此。
他犹豫了下,道:“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程公公死了?”宋将晚瘪着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下掉,嘴里一直在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
“皇上驾到。”
太监的声音几乎快要压过宋将晚的哭声,宋辰铭一进未应宫看到的便是兄友弟恭的场面,心里一阵欣慰。
不过见宋将晚哭得确实伤心,他耐心的上前:“你要谁朕再赐一个给你便是,身为一个皇子这般哭哭啼啼的作甚?”
这句话非但没有震慑住宋将晚,反而让其哭声越来越大。
宋辰铭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办,只得把求助的眼神看向宋邑霄,后者噎了下,犹豫上前:“程公公只是离开了,过些日子便会回来,明日东厂督主的生辰,我带你去玩?”
一听到玩,宋将晚立马来了兴趣,抬手擦了擦眼角和脸上的眼泪:“五皇兄带阿晚去玩,阿晚不哭,过些日子程公公就回来了。”
“对。”宋邑霄点头笑了笑,随后看向一旁的宋辰铭。
“父皇,明日安督主的生辰,儿臣带着七弟去。”
宋辰铭看着宋邑霄,犹豫了大半天,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不过明日去万不可出披露,朕要你…”
刚说完一半,宋辰铭意识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场,又想着宋将晚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最后只是挥了挥手让太监离开。
宋将晚将今早贺知弦给他的玫瑰酥拿了出来,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自己的脚尖。
脚尖随意点了点,随后眉头又皱了起来,抬头朝着四周看了两眼,径直走到桃花树下捡了根小棍捏在手中玩着。
宋辰铭见这样的宋将晚终是放下心来,直接对着宋邑霄开口道:“明日切记一切当心,若是真的能在东厂找到安晏勾结东城国的证据,那到时朕也可以利用这层证据来牵制安晏。”
“父皇的意思是说安晏会勾结东城国造反?”宋邑霄疑惑的问出声来。
宋辰铭摇了摇头:“他一个太监还翻不出多大浪花,只不过东城国一向与我北亭井水不犯河水,若是最后真的战场相对,恐怕分不出伯仲。”
“父皇是怕安晏通敌叛国?”宋邑霄这会明白了,不过一个东厂太监罢了。
“还有。”宋辰铭说着,又抬头看了眼宋将晚,见其蹲在原地不知道在玩什么,
他继续道:“明日太后也会去,照顾好你七弟,别让他惊了,伤了。”
宋邑霄虽低头应声,但眉头却是紧紧皱着,藏在衣袖下的手也紧握成拳。
………
待两人都离开以后,宋将晚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将手里的小棍扔在一旁,拍了拍手。
安晏通敌叛国?
皇上想找到证据牵制安晏。
太后明日也会去东厂。
宋将晚嘴角勾了勾,这安晏的面子可真是大,就连太后都会亲自去。
不过明日便是他上一世再一次被关在未应宫禁足的日子,太子还在禁足,看来只有宋邑霄一人了。
晚间,宋将晚一人坐在窗前,没了程公公在宫里确实还有些不习惯。
“七皇子,奴才伺候您更衣。”小太监低着头站在宋将晚身旁。
宋将晚愣了下,叹了口气,悠悠道:“程公公,你在哪里,你怎么还不回来,阿晚好想你。”
小太监见宋将晚没回他话,再次说了遍:“七皇子,奴才伺候您更衣。”
哪知宋将晚突然站起身来,一脚踢开一旁的凳子:“我不要你伺候,我要程公公伺候。”
说着,更是将凳子抬起来朝着那小太监砸了过去,小太监连连后退,最后直接不管宋将晚,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宋将晚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坐在窗前。
刚一坐下便听到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傻子可真是暴脾气,真想不通,督主让我们来伺候他是为何?”
“什么伺候他?督主分明跟我说的是保护他。”
“保护他?他一个傻子还要人保护?”
宋将晚将门外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让他想不通的是,他同安晏没有任何关系,更没有任何交集,为何还要专门派人来保护他?
不过有了这群人,他日后若是想出宫常住,到还省了些麻烦。
毕竟在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线,隔墙有耳,再加上他现在未应宫的禁足已经解除了,盯着他未应宫的人多的是。
次日一早,宋将晚一大早便跑到院中等着,谁知等来的不是宋邑霄,而是宋子逸。
“你在等五皇兄么?”宋子逸眨了眨眼,那双干净的眸子让宋将晚都有些自愧不如。
“阿晚在等五皇兄。”宋将晚许是站不住了,边说边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上去。
宋子逸也跟了过来,坐在宋将晚身旁:“我也在等五皇兄,我也要去督主府。”
宋子逸也要去督主府?按理来说宋子逸身为九皇子,根本就没必要去为一个太监的生辰祝贺,而且,宋子逸根本就没有什么任务。
还是说皇上也让他做其他什么事了?
宋将晚抬起杯子喝了口茶,开口道:“五皇兄说只带我去玩。”
宋子逸愣了下,呆呆的看着宋将晚,回应道:“我也要去。”
“五皇兄不带你,只带我。”
“我就要跟着。”
两人如同孩童吵架一般,吵到后面约莫是吵累了,宋子逸才开口:“我才不跟着五皇兄呢,我自己去,我又不是找不到,就算找不到我也有人接。”
“是么?九弟有谁接?”宋邑霄的声音突然传来,让斗嘴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两人偏头看了过去,见宋邑霄身后跟着贺知弦,宋将晚皱了皱眉,怎么摄政王又跟五皇子在一起了?
宋子逸见来的两人都是他害怕的人,小心的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了宋将晚的身后。
宋将晚却不如他的意,朝着贺知弦就跑了过去:“今日吃什么?”
贺知弦笑了笑,遗憾道:“今日没吃的。”
一听到这句话,宋将晚本是笑着的脸也不再有笑意,原地蹲在了地上。
贺知弦无奈,只好也蹲下身子看着宋将晚:“带你去督主府吃。”
宋将晚猛地点头。
贺知弦也一同去,看来今日宋辰铭交代给宋邑霄的任务恐怕是完成不了了,毕竟有位摄政王在,除非摄政王同宋邑霄是一伙的。
四人结伴一同往督主府方向出发,虽说坐的一辆马车,但却各有各的心思。
宋邑霄冷着一张脸,似乎是没想到贺知弦会同他们一起去,但碍于怕得罪摄政王,他只好看着宋子逸:“九弟,是皇宫睡的不舒服么?怎么也要同我们一起去?”
宋子逸碰巧正要拿马车上的糕点吃下,一听这话,吓得手一抖,糕点顺着衣服往下掉,落在马车里滚了好几圈。
宋将晚看着宋邑霄有气没处发的样子更是好笑,随后他弯下腰将那块糕点捡了起来。
贺知弦皱着眉看着宋将晚的动作,开口制止道:“那糕点已经脏了,七皇子莫要再吃了。”
宋将晚眨了眨眼睛,盯着那块糕点看了大半天,认真的开口:“没脏,但是阿晚已经吃饱了,那这块糕点就给阿晚最喜欢的人吃。”
阿晚最喜欢的人,他们谁也不知道,只能定定的看着,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这块糕点送到宋邑霄的嘴边,宋邑霄才回过神来。
他一把推开宋将晚的手,不知是不是力气大了些,宋将晚直接摔在马车里,脑袋狠狠的撞上了车里的小暗桌上。
贺知弦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俯下身去将宋将晚扶了起来,后者额头处却已经红了一大块。
宋子逸本就没什么心思,说话不过脑,直接开口:“五皇兄,你…把七皇兄弄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将逸:这块糕点给阿晚喜欢的人吃。
宋子逸:………(千万别给我)
贺知弦:………(给我给我,就算是吃脏的糕点也无所谓。)
宋将晚:给五皇兄。
宋邑霄:………(别了别了,我不想当你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