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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将晚欲让贺知弦监国 ...

  •   “好好好,不凶你,不凶你。”贺知弦皱紧了眉头,看着此时的宋将晚,他心口说不出的疼。

      “明日便要上朝了。”宋将晚靠在贺知弦怀中,他其实知道自己,从重生以后便开始东想西想,如何会不出问题?

      “明日再说吧。”现如今的宋将晚,怎么可能去上朝,本来就还未稳固朝堂,若是此时去上朝,被发现阿晚的异常,大臣们定会借机为难。

      不过如今整个宋家,也只剩下宋将晚一人了。

      “贺知弦,你帮我拟圣旨。”宋将晚坐起身来,一只手扶上了床沿,给自己找了个支撑点。

      贺知弦一愣,问道:“什么圣旨。”

      “由摄政王监国的圣旨。”

      “不可。”贺知弦连忙出声阻止,“若是由我暂时监国,那些人如何想我,如何讨论我都无所谓,我怕的是他们……”

      “怕的是他们最后选择改朝换代,让你当皇上。”宋将晚笑了起来,当初在看到铁骑营的时候,他就该知道,贺知弦有多厉害。

      “阿晚。”贺知弦有些无奈,他将宋将晚拉过靠在自己身上,看着后者那呆滞的眼睛,叹了口气:“让那些大臣再休息几日,你好好的养着。”

      宋将晚沉默了许久才点头,本想睡会儿,突然又想起昨夜之事,他问道:“你昨夜说,你同我一样?”

      “嗯,同你一样。”贺知弦笑了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显得轻松:“上一世宋邑霄谎称你病逝后,安督主来摄政王府寻我,并且用整个东厂来换我将你的尸体从宫中带出来,只是宋邑霄本就生性多疑,他也早就想除了我,我同安督主刚进皇城,宋邑霄便用意图谋反的罪名,将我们二人射杀于皇城之中。”

      “射杀?”宋将晚藏在衣袖中的指甲紧紧的掐进肉中。

      射杀,皇城中,禁军,那岂不是……万箭穿心?

      越想宋将晚越觉得烦躁,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听贺知弦开口:“阿晚,你怎么哭了?”

      宋将晚愣了下,他看不见,只能抬手抚了下脸颊,果然,脸上手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我……”

      他本想说什么,还未来得及继续说下去,就感觉贺知弦将他的手扯了过去。

      那本是白嫩细长的指尖,此刻布满大大小小的指甲痕,有些痕迹已经开始渗出了血迹。

      “怎么了?”宋将晚感觉不到疼,他也看不见,只能问着贺知弦。

      贺知弦沉默了许久,最后只听到他的一声叹息,他道:“没事,只是帮你擦擦手。”

      贺知弦吩咐丫鬟太监打了盆热水,用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宋将晚的指尖,那动作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宋将晚。

      “阿晚,我带你去东城国玩。”贺知弦抬手按了下眼角,怪他大意了,竟然没发现阿晚心里藏着事,最后变成这般。

      “现在?”宋将晚感觉指尖有些疼痛,但他也没在意,他在意的是贺知弦的话。

      “嗯,现在,我去帮你拟旨,传萧丞相先回临安,与舅舅一起,暂时监国,我们先不管北亭国的事了,我带你出去走走。”贺知弦说着便带了些鼻音,让宋将晚觉得有些奇怪。

      他问道:“你……”

      宋将晚顿了下,而后又改口问道:“我怎么了?”

      “阿晚,你实话同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宋将晚愣了许久,指甲又开始紧紧的陷入手掌心中,不止如此,就连另外一只手也开始重重的掐着指尖。

      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

      “阿晚!你是不同我说么?”贺知弦心疼的将他手拿开,宋将晚也明白贺知弦发现了。

      半晌,宋将晚低下了头,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中滴下,声音哽咽:“贺知弦,我好难受,我心里好难受,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可是我真的好难受。”

      宋将晚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但贺知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贺知弦一把将宋将晚抱了起来出了未应宫,一旁的太监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低着头站在原地。

      贺知弦心里烦躁,怒吼道:“愣着干什么?备车,去督主府。”

      马车上,宋将晚一直靠在贺知弦怀中,什么话都不说,定定的坐着,仿佛没了三魂七魄一般。

      自从东厂恢复原来之后,程季卓和洛玉清便一直住在督主府,再加上宋子逸一事,程季卓自然也是要在督主府看顾着些安晏。

      “督主,皇上和摄政王来了。”无影又回了督主府,他一在门口看见两人便匆匆进来禀告了。

      安晏本是闭着眼的,他此时瘦了许多,脸色也多了些苍白之意,听到无影禀告,他才睁开了眼站起身来。

      “你去后院叫程叔,阿晚来了,他应当也是欢喜的。”安晏才刚说完便见贺知弦抱着宋将晚进了门。

      他立马上前,冷冷的看了眼贺知弦,这才道:“阿晚如今也是北亭皇上了,若是让其他人看见你们二人如此,到时该如何解释。”

      贺知弦没心情同安晏解释,他直接开门见山:“师父呢?”

      “找程叔?”安晏看了眼贺知弦怀中的宋将晚,问道:“是不是阿晚?”

      “让师父来给他看看,还有一事,我要同你说。”贺知弦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宋将晚,才过了多久,宋将晚便呆呆的什么话都不说,眼神溃散,比先前装傻时还逼真。

      贺知弦将宋将晚抱进房间,刚要同安晏出门,便见宋将晚躺在床上,布满伤痕的那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

      口中还弱弱的说道:“别走,我害怕。”

      “好,不走,我就在这。”贺知弦红着眼看着宋将晚,却什么也做不了。

      安晏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也觉得宋将晚的眼神不对,随后他上前抬手在其眼前晃了晃。

      “他……”安晏皱紧了眉,似乎不愿相信他所看到的:“他为何会这般?”

      此时程季卓也来了,见宋将晚虚弱的躺在床上,又联想到先前,他扭头瞪了眼贺知弦,这才上前替宋将晚把脉。

      越把他眉头皱的越是紧,许久,他才收回了手,脸色深沉:“他长时间积郁成结,这是心病,只能靠他自己,我先给他抓副药,吃了那药只能暂时让他不乱想,只是,是药三分毒,他吃了那药定会全身颤抖,难以入眠。”

      “师父,抓药吧。”宋将晚的手还在紧紧的抓着贺知弦的衣角,他周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他害怕。

      “还有,阿晚的眼睛……”贺知弦看着宋将晚抓着他衣角的手,随后便抬手将其手握了起来。

      “眼睛?”程季卓一愣,随后上前看了会儿宋将晚的眼睛,这才道:“同样是心中积郁的原因,导致他无法发泄,脑中便积了血块。”

      贺知弦沉默着,过了许久,他才偏头看向安晏:“舅舅,我打算带阿晚出去走走,北亭国,暂时就交给你了,明日我会代阿晚拟一道圣旨,倒是您也不用担心。”

      安晏看着床上的宋将晚,又看了眼仔细帮其擦脸的贺知弦,忍不住又想到了宋子逸,不过他没想多久,便开口道:“罢了,你们去吧,让阿晚莫要再想其他事,至于北亭国,便交于我吧。”

      次日,贺知弦便带着宋将晚坐上了马车,两人一同往东城国方向去。

      一路上,宋将晚都是靠在贺知弦怀中的,贺知弦坐在马车上,将车帘挑开,凉风微微吹进马车中,让本是昏昏欲睡的宋将晚醒了神。

      “我们现在在一条小路上,小路的左边是湖,很蓝,湖中应当还有鱼,还有人在放风筝,飞的很高,待会我也带你去放风筝。”

      宋将晚看不见,贺知弦便做他的眼睛,一路上的山川河流,逸闻趣事,他统统都说给宋将晚听着。

      两人住客栈也是在一间房,睡在一张床上,宋将晚刚吃完药便有些昏昏欲睡。

      贺知弦看着他的睡颜很是满意,看了许久,他才准备翻身上床,哪只睡熟的宋将晚突然全身颤抖了起来。

      即使贺知弦经历过很多次,但还是会被这样的宋将晚吓到,生怕他出什么事。

      不过好在宋将晚醒了之后便不再颤抖,但却丝毫没了睡意,贺知弦就躺在其身旁,帮他打理着微湿的发丝。

      “贺知弦。”宋将晚抬手轻轻的搭在贺知弦腰间,又慢慢往下移。

      后者愣了下,声音发哑,问道:“要么?”

      不知为何,宋将晚总觉得看不见之后触感更深,而贺知弦也好像是发现了,总喜欢挑.逗他,让他更是难受。

      渐渐的,两人便发现这也是个可以治疗的方法,若是用药能让宋将晚暂时不去想其他事,那么房事也可以让宋将晚来不及想其他事。

      并且还没有其他副作用,再加上宋将晚此时看不见,在房事的那动作与反应上,都在深深的勾.引着贺知弦。

      入夜,宋将晚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看不见,耳边只有贺知弦浓重的呼吸声…………

  •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提过,小宋总有一天会抑郁的,他积压了许久,再加上宋子逸,宋邑霄,还有贺知弦他们的所有事,让小宋不得不乱想,所有他抑郁了。
    有老贺在,小宋会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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