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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沐城将晚知弦浴一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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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心?”贺知弦只觉得不可思议,以前是听说过两个刚出生婴儿的心能长寿,但也只是听听,没想到真的会有人这么做。
“嗯。”宋将晚抿着嘴唇,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那皇上在他出未应宫之后,各种待他好是为何?又封王又拟传位圣旨。
只是做戏?
还是说作为对他母亲的补偿?
宋将晚想的头有些疼,干脆就不想了,他看了眼贺知弦,他知道这人肯定想问他,他忘了的那段记忆里有没有苏锦澜。
可他却开不了口,他无法对贺知弦说着他以前对苏锦澜有过的感情,毕竟当时他还不知道贺知弦是谁。
“阿晚醒了?”苏锦澜许是刚下朝,匆匆进入房间时身上还穿着龙袍。
宋将晚一愣,看着苏锦澜一脸惊喜的模样,他有些不忍,不过还是道:“皇上,明日我们便启程回北亭。”
苏锦澜不顾贺知弦那要吃人的眼神,想伸手去扶宋将晚,哪知听到这般生疏的话,愣住的手收回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他试探问道:“你未想起?”
宋将晚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下:“想起来了。”
“那你为何?”苏锦澜想不通,明明都想起来的为何还对他那般生疏?
“人是会变的。”现在对于宋将晚来说,除了贺知弦,或许没有人能左右到他的情绪。
人是会变的…
苏锦澜呆愣在原地,是,人是会变的,可他从不觉得他对宋将晚的心变了。
宋将晚离开南通国时没见到苏锦澜,许是想通了,他也不多想,坐着段柏年给他们准备的马车就离开了泛阳城。
“这次回去该如何同皇上说,毕竟那玉簪已经…”
马车路过小路时有些颠簸,摇摇晃晃,但两人都没怎么在意。
宋将晚本是闭着眼的,在听到贺知弦的声音后才睁开眼。
这确实是件麻烦事,宋将晚揉了下眉心,当时只迫切于找记忆,倒是没想那么多。
看宋将晚这般蹙眉的样子,贺知弦心里也不好受,他凑近些,牵起宋将晚的手:“你想做什么都无事,有我。”
宋将晚一愣,抬眸看着贺知弦,眼前这人总是给他一种安全感。
“回去便说凤钗未寻到,反正那也是我母亲的东西,皇上之前那般待我好或许也是要我找回这玉簪,我说未寻到他应当也不会杀了我,毕竟杀了我,这玉簪就更难寻了,顶多再落个禁足于成王府或者未应宫。”
“那之后呢?”贺知弦又问。
之后…
宋将晚想了许久,一直到下一个镇子的小路上,他才开了口:“实在不行,就反吧。”
他说的淡定,仿佛在说晚饭要吃什么一样。
贺知弦未说话,而是掀开帘子看了眼马车外,现在还在小路上,至于车夫,是段柏年府中的马夫,应当也不会多嘴。
他放下车帘后才看向宋将晚,问道:“如何反?”
“李元祁。”宋将晚坐直的身体,他先前就想过,不过是一直未找到机会同贺知弦说这事。
与其说是没机会,不如说是不相信,但现在不一样,他逼不得已了。
“李元祁手握重兵,并且手中还有他父亲的免死金牌,你有一块,我有一块,这事不能牵扯上九皇子。”宋将晚其实也知道,若是真反了,他们未做好万全之策,最后只有输的下场。
可若是被逼急了,他宁愿赌一把。
贺知弦听明白了,宋将晚所说之事根本就是带些赌的成分,若是他们输了,不牵扯其他人,他,宋将晚,李元祁,自有免死金牌保命。
可若是牵扯到九皇子,萧垣,还有安妟,赢了还好,若是输了,他们另外那三人只有一死。
“你只管去做,有我在,不会输的。”贺知弦说的坚定,让宋将晚不由得愣神。
他不知道的是,贺知弦已经打定主意了,待回去就派人通知铁骑营,若是不够,还可同陌倾州借兵。
有东城国,不会输。
晚间,两人到了沐城,宋将晚本想要三间房,他,贺知弦还有车夫一人一间,就在要付钱时贺知弦按住了他的指尖。
他疑惑的看了过去,有些不解。
“省钱。”贺知弦笑笑。
宋将晚挑了挑眉,想起之前两人同撑一伞省钱的说辞,最后还是妥协,只要了两间房。
虽说是初春,但晚间的风还是透着些凉意,宋将晚吩咐小二打了桶热水准备沐浴,刚想脱下外袍,才想起他跟贺知弦住的是一间房。
他解开衣带偏头看向贺知弦,挑眉笑道:“一起么?”
贺知弦定定的看着宋将晚,那得意的眼神让贺知弦总觉得事情不那般简单。
但这又是宋将晚的第一次邀请,他实在是拒绝不了,笑道:“一起。”
两人一同坐在浴桶中,本是面对面的,宋将晚也心情颇好的挑逗着贺知弦,可是不知哪里出了错,待宋将晚回神时,他已经背对着贺知弦了。
宋将晚承认,在房事上,他确实斗不过贺知弦。
但想着回去以后还有一大摊事等着他们,他也就妥协了,顺着贺知弦的意思走。
………
次日清早,宋将晚从梦中醒来,手刚伸出被子就有一丝凉意,他想也没想,就往身旁的那处热源钻。
贺知弦也自然的将他带进怀中,闭着眼,许是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发哑:“再睡会儿,时辰还早。”
宋将晚本不是个会赖床的人,如今听着贺知弦的声音,到是生出些想在其怀里再睡一觉的想法。
这么想着也就真睡过去了,一直到快过巳时,宋将晚才悠悠醒来。
这一觉睡的舒服,他醒来后也没觉身上哪里不舒服,身旁的贺知弦应当是早就起身了,他刚下床将衣服披上,贺知弦便推门走了进来。
宋将晚颈间隐隐有些痕迹,贺知弦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眼神,手上端着清粥放在桌上。
随后他又转身拿起宋将晚的外袍替其穿上。
“我想我们此次回北亭,不会实施你那个计划了。”
宋将晚疑惑,问道:“为何?”
难不成贺知弦想了更好的办法?
若是能不反是最好的,毕竟他们根本没准备好。
谁也想不到对他下毒的人竟是他的父亲,不惜自己被七星散反噬也要让他忘了他所知道的事。
“刚刚收到孟之的信,西塘,东城,南通要派使臣前往北亭,以示四国交好,若是皇上聪明一点,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动你,我想我们也可以在这休息一晚,慢一些回去也无妨,皇上应当是会派人送信给我们让我们快些回,这样一来,未寻到凤钗之事也不能怪我们。”
“南通?”宋将晚有些疑惑,他们昨日清晨从泛阳城出发,还未出南通境地,怎么南通国的信函就到了北亭?
“嗯。”贺知弦也不知道南通国的信使是什么时候出发的,唯一能猜到的就是,他们还在段王府时,苏锦澜便想派使臣去北亭出使了。
至于其他两国,据他所知,东城国是苏锦澜派人写信给陌倾州的,希望能一同出使北亭,以示四国交好。
他们又在这间客栈住了两晚,果然,在第三天收到了北亭国的信函,让他们快快回北亭。
毕竟就算不是因为宋将晚,也是因为贺知弦,他一个北亭的摄政王,怎么能在他国派使臣来出使时缺席?
他们沿着往来时的方向回,因为坐的马车,路程也较远,相比来时,他们整整多走了两日才到北亭国。
刚回摄政王府,宋将晚还没来得及沐浴休息便被皇上叫进了宫。
看着宋辰铭脸上的笑,宋将晚心里一阵恶寒,他总以为宋辰铭会是个好父亲,每次在他想起上一世宋辰铭被宋邑霄掐死在御书房时他就觉得惋惜,却没想到都是宋辰铭自找的,他不应该可怜。
“父皇。”宋将晚行了个礼,低头的一瞬间,手紧紧的捏着衣袖。
如此残忍的一个人,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
“此去南通你们受累了,快些平身,那凤钗…”
宋将晚叹了口气:“父皇,我们还未进南通皇宫,只去了那段王府,并没有凤钗的消息。”
“你们还去了段王府?”宋辰铭觉得不可思议,宋将晚从小就被禁足,未出过北亭,怎的会进了那段王府?
“皇上,是先前我们去宁城时,路上刚好碰到大病初愈的段世子,便结交了下。”贺知弦也道。
他知道,若是不如实说,以皇上那多疑的性子,定会派人去查。
“也好也好,同南通国皇室中人交好也不是什么坏事,也可尽早找到那支凤钗。”
再次听到凤钗,宋将晚试探问道:“父皇,为何要执意找到那支凤钗?”
宋辰铭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显苍凉:“那是你母亲留给朕唯一的东西,朕无论如何都要找到。”
一直到回到摄政王府宋将晚心中都还有怨恨,如此的伪君子,打着爱她母亲的幌子,宋将晚只觉得恶心。
“对了,有一件事,我想我得告诉你。”贺知弦看了眼宋将晚,叹了口气。
“什么事?”看着贺知弦这般忧心的样子,宋将晚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李将军在押送废太子时,被人暗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多朋友都阳了,大家注意身体,多休息,多睡觉,多喝水,多补充维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