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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观雪亭中宋将晚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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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宋将晚回了摄政王府,刚入院,孟之便来请他,他倒是有些意外,平日里来请他的是贺知弦,怎的今日换成孟之了。
不过他倒也没多问,他想瞧瞧这位摄政王又想搞什么花样。
瞧着天已经黑了,宋将晚理了理披在外面的大氅,跟着孟之往那观雪亭的方向去了。
还未到那边,老远的就看到贺知弦一人坐在那观雪亭中品着酒,举手投足间多了些惬意。
宋将晚挑了挑眉,喊停了孟之,示意其离开,他一人朝着贺知弦的方向走去。
“梅花酿?”宋将晚步入亭子鼻尖便飘着梅花酒香,这王府想来也是有个会酿酒的人。
否则这梅花酿也不会这般的香。
贺知弦笑了笑,替宋将晚也倒了杯,示意其入座。
“王爷今日倒是挺有雅兴。”宋将晚低头看着那杯梅花酿,他从懂事到现在是第二次喝酒,如今闻着倒是更想尝尝这梅花酒什么味道。
一杯入腹,味苦,喉咙先是有些火辣,但那腹中却开始暖了起来。
怪不得那些人冬日喜酒,原来还有暖身的作用。
紧接着他又倒了一杯慢慢喝下,这杯倒是不同刚刚那般辣,但却多了些酒味。
就在他要倒第三杯时,贺知弦抬手按住了他那修长的指尖,上面的伤未好全,但很漂亮。
“莫要贪杯,这酒烈的很,若是喝醉了,明日你又该怪我。”
宋将晚不明觉厉,只道:“怎会怪你,这酒是我自己喝的,也是我自己倒的。”
贺知弦叹了口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晚的宋将晚说话又开始喜欢同他硬对硬了。
不过看他那脸颊泛红,贺知弦第一想到的便是他们第一次时,那晚的宋将晚也是醉了酒的。
听话的很。
越看,越觉得宋将晚会蛊惑人心,贺知弦昨夜才沾了那万年火灵芝,如今哪里是受得住?
他一把拉过宋将晚,将其按在怀中,但顾着宋将晚,怕他受伤,低头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就在外面。”
许是醉了酒的缘故,宋将晚哪里听得懂是何意思,他只以为这是他头回碰酒那次,只顾着勾着贺知弦了。
他轻轻推了下贺知弦,后者起初以为宋将晚不愿意,便也不强迫,哪知宋将晚推开他后,退回了桌旁,那双眼睛也越看越是妩媚。
只见宋将晚俯下身,从桌下而过,跪坐其间,贺知弦一愣,伸手想制止他,哪知迎来的是宋将晚抬眸的一记瞪眼。
宋将晚耳根已经开始发红,他将贺知弦的腰带解下,红着脸迎了上去。
贺知弦低头看着宋将晚,那双眸子泛着春水,不过动作却生疏的很。
他哪里忍心,想将宋将晚拉起,哪知后者勾着他,他实在是使不上力。
头一次败在了宋将晚手上。
贺知弦一手摁着宋将晚的脑袋,一手轻揉着其耳根,手下的软骨愈发烫了起来。
宋将晚微闭着眼睛,额头间满是细汗,他笨口拙舌,从未同谁做过这般荒唐事,如今倒是同贺知弦开了个张。
看着那如同白玉一般的脖颈仰起,喉咙也跟着滑动,贺知弦闭着眼,深吸了口气。
他一把将宋将晚拉了起来,抬手帮他擦了下唇边的律液和其他,凑到其耳边低语:“你勾我的。”
宋将晚低着头,小声的嗯了一声。
贺知弦只感觉他自己要疯了,宋将晚更是疯了,但他此刻想的却是,疯便疯了。
亭外开始慢慢落雪,亭内却一汪春水。
宋将晚双手勾着贺知弦脖颈,跨坐着,面朝着贺知弦,在嚷嚷雪声中呢喃。
待结束时,宋将晚窝在贺知弦怀中发颤,望着有些可怜。
许是因为吃了那火灵芝的缘故,这次宋将晚竟然没有受伤,也没有难受到晕倒。
反倒是…更主动了些。
贺知弦抱起宋将晚,用干净的大氅将其包好紧紧的搂在怀中,而自己却只着了单衣,毕竟那外袍和大氅恐怕已经穿不成了。
衣服随意扔弃在观雪亭中,雪越下越大,飘进亭子里,反倒是将那衣物上的痕迹尽数掩盖了。
两人回了房间,宋将晚又醒了过来,不知是不是昨夜那火灵芝起了作用,宋将晚又开始主动起来。
夜很长,宋将晚醒了晕,晕了醒,最后颤抖着倒在贺知弦胸膛上,口中呢喃不知在说什么。
……
次日清晨,宋将晚眼睛微睁就见抱着他的贺知弦,他想开口说话,不过脸颊却是酸胀的很,喉咙干涩。
他的一只手正搭在贺知弦的脖颈处,若是他记得不错,刚刚他的指尖还轻点着贺知弦的喉结。
他昨夜也不是完全失了意识,不过是脑中混乱,控制不住自己罢了,今早回想起来,倒是多了些羞涩。
贺知弦睁开眼,看着宋将晚慢慢染上红晕的脸,知他是想起来了,自觉不提昨夜之事,只道:“我给你擦药。”
“擦…药?”宋将晚松开贺知弦,往床铺里头挪了挪,但后处的胀疼感让他白了脸。
腰间膝盖也是疼的让他难受。
“嗯,擦药。”贺知弦起身随意套了件里衣,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不擦药好不了,会疼。”
………
因为今日要去皇宫,贺知弦帮宋将晚擦完药便离开了,吩咐下人准备了些清淡的吃食,这才换了衣服要往皇宫去。
萧垣和安晏一行人早早的便在王府门口候着了,陈家旧案毕竟事关太子,宋将晚和宋子逸不方便出现,便让宋子逸进了王府去陪宋将晚。
几人带着同陈家旧案有关的一行人进了宫,刚到大殿前便碰上了姗姗来迟的五皇子。
看着他们这群人,宋邑霄挑了挑眉,笑道:“怎么,今日这般大事,七弟不来凑凑热闹?”
贺知弦笑着行礼,解释道:“成王身体不适,实在不适合此刻进宫。”
“是么?”宋邑霄脸上虽笑着,但手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他倒是忘了,将宋将晚封为成王的圣旨早就下了,七皇子现在也已经是成王了。
几人在殿外候着,一直等到太监传他们入殿他们才走了进去。
宋辰铭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进殿的几人,他倒是不知什么时候萧丞相也同摄政王交好了。
“平身,众爱卿来所为陈家一案?”宋辰铭心里清楚,当年陈家那一案匆匆了结,如今有人来替陈家翻案,他倒是乐意听听。
贺知弦站起身来道:“是,皇上,是事关当年陈家私藏贡品和贩卖私盐一事。”
一旁站着的孔德诩连忙站了出来:“当年陈家一案可是证据确凿,摄政王今日说出来又是何意?”
贺知弦挑了挑眉,看向孔德诩:“相爷有所不知,当年陈家一案的所有证据都是伪造的。”
这时又站出一位大臣,他皱着眉:“伪造?你凭何证明当年的证据是伪造的?”
“明太傅先莫慌,我们找到证人了。”
“什么证人?”明太傅和孔德诩二人对视了眼,随后齐齐的看着贺知弦他们一行人。
萧垣没同他们耍嘴皮,转身看向宋辰铭,行礼道:“皇上,臣带了证人。”
“传。”
宋辰铭倒是要看看,他们这群人如何再翻陈家一案。
待谷迎,张元,路笙三人一同走上殿时,孔德诩二人往后退了两步,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皇上,民女陈雪柔。”
路笙一开口,各位大臣都开始窃窃私语,孔德诩皱着眉,上前一步指着路笙历声道:“我说当年怎么少了一人,原是少了你这条漏网之鱼。”
宋辰铭看着突然说话的孔德诩,皱眉啧了一声,冷声道:“孔爱卿,何故那般着急,让他们继续。”
紧接着,谷迎了上前,从怀中拿出好几张已经发旧的纸:“草民谷迎,家父便是谷堆,这是当年家父同孔相爷和明太傅的账本。”
“什么账本?什么谷堆,我根本就不认识,不要胡言乱语。”孔德诩已经沉不住气了,他没想到贺知弦他们竟然能找来这群人。
“孔相爷,你可识得我?”张元突然上前一步,站在了孔德诩面前。
孔德诩睁大了眼,呢喃了句:“你不是…”
“是,我就是当年陈家的小厮张元,当年你们让我将那贡品私藏在陈家库房后,派人追杀我,幸得洛老爷将我救下,只是没想到刚出火坑又进狼窝,那洛家也是你的人,我只好装疯卖傻,这么多年我一直愧对陈老爷。”
孔德诩却突然冷静下来,笑了起来:“你有什么证据?你敢如此诽谤朝廷重臣,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我…”张元的脸一下惨白了起来,他确实没有证据,可…
“皇上,七皇子来了。”太监小步走到宋辰铭耳边低语了句。
宋辰铭挑了挑眉,瞥了眼站在殿中一直未出声的宋邑霄。
“传。”
宋将晚一身白衣,身上披着白色大氅,缓慢的走进殿中,但只有贺知弦一人知道,宋将晚是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才走的如此缓慢小心。
他身后跟着一人,那人灰色锦衣,孔德诩在看见他的那一刻,踉跄了一下。
“草民洛玉申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