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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王府外将晚知弦吵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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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将晚知道,若他不说,宋子逸迟早有一天也会同萧垣说。
只是若是九皇子这一切都是他们装出来的,那自己了就大输特输了。
宋将晚懊恼,他总是记不住,毕竟上一世就是被同父异母的哥哥杀死的。
如今还是愿意去相信那些所谓的兄弟情义。
“公子,安督主到了。”洛玉清上前低声说了一声。
宋子逸挨得近,他一听安晏来了,眼神放光的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宋将晚和萧垣自然也看到了,后者皱了皱眉,抬手将宋子逸脑袋偏了回来:“你就这么喜欢他?”
“喜欢,很喜欢,安晏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萧垣无奈的笑出声来,收回了手,轻嗤一声:“白眼狼。”
宋将晚偏头看向路笙,见她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他便道:“你先回房去吧,你放心,这件事一定会帮你。”
路笙点了点头,微微抬眸偷看了眼萧垣,见其在原地根本就没有看她,她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她走了,这里几乎都是知道事的人,宋将晚自然也不再隐瞒,他直接开口:“你们为何想要站在我这边?”
“因为安晏和我母亲。”宋子逸知道,宋将晚不算太信任他们,但他宁愿去相信宋将晚,也不会去相信五皇子。
宋邑霄太过于会隐藏,若是以后当了皇帝,绝对不会给他或者他们一家留后路。
“安晏?”宋将晚挑了挑眉。
这时,刚好安晏从门口进来,宋子逸偏头看了眼,小声道:“我看得出来,安晏喜欢你,总是派人保护你,但我没事,我虽喜欢他,但若是皇兄你也喜欢…”
“你在说什么?”安晏眉头微微皱着,突然站在了宋子逸身后。
宋将晚听了小半句,迷迷糊糊的,像是听懂了,又没完全听懂。
“无双公子找我来所谓何事?”安晏刚进来时,见九皇子,萧丞相都在此,也深觉奇怪。
宋将晚笑出声来,他却没开口解释,而是转身看着房门口:“师父。”
程季卓红着眼走进房间,定定的看着安晏。
半晌,还是安晏先开了口:“你是…国师。”
虽说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但国师的样貌却没多大变化,只是老了些。
这房间还有人,凤应国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怕给人误会,程季卓只能轻声唤道:“云泽。”
当年在凤应国时,除却父皇母后和姐姐,就国师一人待他好,这些他全部都记得。
安晏思绪万千,最后只疑惑开口:“您为何会在这,不是阿晚…”
“舅舅。”
这一声刚喊出来,不止安晏愣住了,就连一旁的萧垣和宋子逸都互相对视了一眼。
所以…安晏其实是七皇子的舅舅?
宋子逸突然红了脸,他刚刚对着七皇兄都说了些什么!
“你是阿晚?”安晏回头打量着宋将晚。
不是阿晚不会武功么?怎会又成了这无双客栈的无双公子了。
“是。”宋将晚点了点头,现如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在这了。
安晏看了眼房间内,他又问道:“那摄政王可知?”
“他不知。”宋将晚转身倒了杯茶递给安晏:“在贺知弦面前,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那你为何又要将陈家旧案交给他?”萧垣也想不通。
若是不信任,为何又要同那摄政王扯上关系?
“不止我给自己留了后路,他也给他自己留了后路,若是他不能把所有事告诉我,我自然也不会让他知晓我的所有事。”毕竟贺知弦给他那块玉佩还在自己身上。
什么都没说,就单单给了那一块玉佩。
他不明白那玉佩上有什么秘密,但他也不会去查,他要让贺知弦亲口告诉他。
“所以,摄政王也算我们这边的人?”萧垣又问出声。
若真同七皇子说的那样,那么这位摄政王恐怕也不好对付。
“算是吧。”宋将晚也不清楚贺知弦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对了,萧丞相,你同李将军…”宋将晚还是决定告诉萧垣一声,毕竟若是他同李将军真的是那种关系,那路笙…
即使路笙说过不会奢求丞相夫人的位置,可还是要告知一声的。
一提起李将军,萧垣便笑了起来,他道:“你放心,我现在站在你们这边,元祁自然也会同我一起。”
“那你可知…”宋将晚犹豫了一下,但见他们四人都同时盯着自己,他只好再次开口:“你可知那路笙姑娘儿时同你的婚约?”
“婚约?”萧垣突然皱起了眉:“什么婚约?”
“她说她父亲同你父亲订下的,本想着及笄之后便嫁于你,只是没想到发生了陈家那事。”宋将晚也不知说出来究竟是好是坏。
不过看萧垣这样子,应当是不知道的。
“嫁于我…”萧垣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怪不得刚刚雪柔见他时,一直在害羞的红脸,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宋子逸睁大了眼睛,他小心上前:“舅舅…”
“我不知道婚约这事。”萧垣突然出声,他喜欢李元祁,可如今突然另外一个孤身一人的妹妹跟他说,他们有婚约,他如何能接受?
“萧丞相,但是她说她不奢求丞相夫人这个位置。”见萧垣这个样子,宋将晚只能将他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
“不奢求?”萧垣摇了摇头:“你不了解她,如果她真的不奢求,她就不会让你来寻我,也不会将她同我有婚约这件事告知于你。”
陈雪柔自小便是那样的人,若是她这件事不想做,她根本就不会让第二人或第三个人知道,如果她想要做那件事,口中却不会说出来,但她会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件事。
“那现在该如何?”宋将晚有些头疼,这感情一事他最不懂。
“我先去将军府。”说完萧垣便要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他又折了回来,看向安晏:“安督主,麻烦看顾下子逸。”
“是。”
萧垣离开后,宋子逸也小心的往一旁坐去,不敢打扰到另外三人谈话。
过了许久,宋子逸有些昏昏欲睡时,安晏才走到他面前,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
“嗯?走了?”宋子逸半眯着眼,抬头看着安晏。
安晏轻笑:“走了。”
宋将晚在客栈换了衣服,摘了面具,这才同他们从无双客栈离开。
“阿晚,所以国师也是程公公?”安晏当时还记得,未应宫起火,只烧了西院,就程公公一人没了。
现在想到确实蹊跷,当初那把火小,仔细一想根本就烧不死人,还有当时从未应宫跑出去的黑影,想必也是国师了。
“嗯,我刚出未应宫时什么都没有,便想让他帮我在宫外行事。”
天慢慢的黑了下去,安晏将宋将晚和宋子逸送到王府门口:“我便不进去了,若是王爷问起来,九皇子你可做解释便行。”
“嗯。”宋子逸点点头,扯谎作证什么的事他最在行了。
“七皇子,九皇子,安督主。”贺知弦刚出王府门就见他们三人站在门口。
他本是在书房,听孟之来报说七皇子回来了,他这才出来,没想到还碰到了另外两个人。
“王爷。”安晏上了前,将宋将晚护在了身后。
看见贺知弦他便想起先前阿晚在他督主府晕倒一事,若非贺知弦是个畜牲,怎会对阿晚如此?
贺知弦看安晏护着宋将晚那样子,冷笑出声:“安督主,你恐是护错人了吧。难不成艳福不浅?”
“贺知弦!”宋将晚站了出来,朝着贺知弦吼着:“你莫不是有病。”
“我有病,宋将晚,有病的还不知道是谁,安督主一个,无双公子一个,你究竟还有多少人?”贺知弦气笑了,宋将晚能同他睡在一起,自然也能同其他人睡在一起。
只要有人会帮他。
宋将晚知道贺知弦话语中的意思,他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贺知弦,你够了,与其在这站着让你言语侮辱,那我便离开,省得招你嫌。”
“宋将晚,你敢!”贺知弦匆匆出了王府大门,一把拉过宋将晚,低头便咬上了他的唇。
宋子逸和安晏都睁大了眼睛,最后还是安晏先行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朝着贺知弦打了过去。
贺知弦放开宋将晚也迎了上去。
宋将晚站在一旁,却红了眼,嘴唇也是红红的,那样子看上去多了些可怜。
“皇兄,你没事吧。”宋子逸小心上前。
宋将晚摇了摇头,他有什么好委屈的,这些事不都是做过了么?
“皇兄,摄政王是不是喜欢你?”宋子逸总觉得这两人相处太过于奇怪,不是言语相对,就是做事相对。
这样两个人还能互相喜欢上么?
“怎么可能,他不过是想牵制我,我想利用他罢了。”宋将晚说完便上前阻止了正在打斗的两人。
“摄政王还有什么事么?无事我便先回房了。”他说完,头也不回便进了王府。
宋子逸看了眼安晏,后者点了点头,他也跟着跑了进去。
“安督主还不回么?”贺知弦的气根本就消不下去。
一想到今日那无双公子的话,还有与安晏在王府门口有说有笑,他就来气。
他想不明白,为何他和宋将晚碰上,总是会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