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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后山处将晚知弦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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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将晚看着自己泡在热水中的手,又看了眼贺知弦,他不明白,为何贺知弦会如此关心他。
就算是他身为七皇子,贺知弦身为摄政王,一个君一个臣也不该做到如此。
“让太医再帮你看看。”贺知弦的手也伸进盆中,盆中水微微泛起波澜,他拉起宋将晚的手,本是细白修长,此刻却带着红肿伤口。
宋将晚一愣,抬眸看了眼贺知弦,随后抽回自己的手,将一旁的巾帕拿起擦了擦手,将上面的水擦干。
“若是摄政王无事,我便回去休息了。”宋将晚转身走到营帐口,却停在了那,心口处的心跳声愈来愈明显。
以前并没有这种感觉,现如今只不过是牵了个手他便心跳加速,宋将晚实在是想不通。
“阿晚,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贺知弦也将手擦干,看着宋将晚的背影。
他也更是想不通,他到底是做了什么,竟然让宋将晚如此不相信他。
“我?”宋将晚闻声转过身,他自认为他根本就没有躲着贺知弦。
“罢了,你去吧。”贺知弦叹了口气。
宋将晚是聪明,可在感情一事上却又是什么都不懂的。
他承认他喜欢上宋将晚了,愿意把一切都给他,可是,在宋将晚没有完全喜欢上自己之前,他必然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
宋将晚也不再说话,转身出了营帐,外面的大部分宁城百姓也都分了粮食和衣服,太医给他们一人开了一副药方,待他们全都安定好之后宋将晚才回了自己的营帐。
接下来的几天,宁城也不再下大雪,就算是下了,也只不过是点点银粟罢了。
宁城百姓们也渐渐的都安定下来,贺知弦脚上的伤也几乎好的差不多了,毕竟贺知弦会武功,身体强健,若是谨遵医嘱,那脱臼处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事。
很快便到了他们回临安的日子,大多宁城百姓都跑出来替他们送行。
这次回去是坐的马车,宋将晚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贺知弦,开口问道:“你说回去之后的另有安排是什么安排?”
贺知弦本是闭着眼假寐着,突然听宋将晚开口,便睁开了眼:“自然是对你有利的。”
“对我有利的?”宋将晚难免想要嘲笑贺知弦一番,不过他还是淡定道:“怎会对我有利,毕竟我在他们眼里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皇子。”
“就因为你是傻皇子,所以皇上才要利用这件事来保护你,自然,有利也有弊,也相当于把你推到风尖浪口之上。”贺知弦说完又开始闭起眼睛假寐。
宋将晚隐约的能猜到是什么事了,不过贺知弦不愿意明说,他也不会再多问下去。
过了许久,车里安静到宋将晚几乎要睡着时,贺知弦又突然开了口:“你同那位无双公子又是什么关系,你的医术是不是他教的?”
“无双公子?”宋将晚笑出声来:“自然是朋友。”
“朋友?”贺知弦看着宋将晚的笑,比之前的笑要纯粹许多,他似乎是有了其他的想法,直接开了口:“你喜欢无双公子?”
“什么?”宋将晚大惊,贺知弦究竟是从哪里看出他喜欢无双公子了?
又有什么依据觉得他喜欢无双公子?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解释,贺知弦又道:“宋将晚,你不要忘了,你可是说过,你是本王的禁、脔。”
“你…”宋将晚涨红了脸,他没想到贺知弦竟然还记得这一茬。
“我如何,若是可以,本王倒是乐意让你就待在王府当本王的禁、脔,只可惜,你不是。”贺知弦从暗桌上倒了杯热茶递给宋将晚。
宋将晚接过热茶喝了下去,深呼吸了口气,这才道:“我当你的禁、脔,一点好处都没有,人家的男宠还能给些金银财宝,摄政王不如想想,到底该给我什么好处?”
贺知弦盯着宋将晚不知该如何开口,约莫过了许久,久到宋将晚都会以为他不再说话了,他这才应道:“给你封王的身份算不算好处?”
宋将晚这回是彻底愣住了,封王?要知道,北亭只有娶妻或者立功才能封王,还是说贺知弦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他封王?
毕竟封王之后,就算他被推到风尖浪口又如何,只要有属于自己的地方,那便是什么事都好办。
“如何?”贺知弦挑眉看着宋将晚,那夜的点点滴滴此刻如同潮水般涌入贺知弦的脑中。
宋将晚却闭口不再说话,他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暗桌上,思量了许久,这才慢慢的抬手将他的衣带解开。
“既然王爷想要,那阿晚也不是不能从,不过是互相盈利罢了。”宋将晚白嫩的脖颈以及锁骨露在了贺知弦的视线中。
就在他要完全脱下衣服时,贺知弦突然按住了他的手,盯着他道:“马车上,多有不便。”
宋将晚盯着贺知弦笑着,不过也是,毕竟他是个皇子,在马车上做这事确实多有不便。
紧接着又听贺知弦道:“约莫明晚便能到王府。”
这句话刚说完,宋将晚便懂了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却没有什么异议,他将衣服穿好,重新系上腰带,这才道:“没想到,摄政王竟然是如此之人。”
反正他也同贺知弦睡在一起过,而且贺知弦也会帮他,就这点要求他也不是不能满足。
若是之后后悔了,或者觉得耻辱了,杀了贺知弦就行。
路途较远,但因为坐马车的原因也没有耽搁太多时间。
果然同贺知弦所说的,第二日晚间,他们便回到了摄政王府。
“望七皇子能记住臣所说的话。”贺知弦笑了笑,从马车上下来之后便回了房间。
宋将晚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收拾了东西之后便去了后山处的泉水池中。
他知道,贺知弦今晚一定会来这泉水池,不过他还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毕竟现在的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水池中泛着波澜,贺知弦进门时,刚好能看到宋将晚的背,一双蝴蝶骨生的甚是好看,那肤色白得几乎会泛光。
贺知弦看着那人,身上不留任何一件衣物,他慢慢靠近了些:“没想到七皇子倒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你!”宋将晚转过头盯着在他背后说话的贺知弦,一双勾人的眸子微微泛着红,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不过贺知弦却不会怜惜他。
“若是王爷不要,那我便先回了。”宋将晚转回头,当着贺知弦的面起身就准备去拿衣服。
贺知弦看着宋将晚当着他的面从池水中站了起来,不再犹豫,转身便脱了衣服,也跟着下了那池水。
一股暖从宋将晚身上袭来,他闭着眼靠在一边,也不管贺知弦究竟有没有下池水,此刻他只想闭着眼睛休息会儿,
只是他还没闭多久,贺知弦便俯身压住了宋将晚,一只指尖勾着宋将晚那黝黑的发丝。
呼出的热气打在宋将晚的耳边。
宋将晚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你…”
“嘘。”此时的贺知弦低着头,却看着宋将晚的眼睛,回想起刚开始,那本是清澈明亮的眸子,却在他揭穿宋将晚时什么都变了。
宋将晚看着此刻正靠着他的贺知弦,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倒是生出了些不好意思来。
不过贺知弦根本就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将宋将晚抱到一旁,让其背靠着那石壁,只是那石壁凹凸不平,让他难受的红了眼。
!!!!!!
两人在后山处度了一夜,宋将晚是被冻醒的,一睁眼却不是在后山处,而是在贺知弦的房间中。
他抬手捂着眼睛,他再一次冲动了一回。
他记得最清楚的便是昨夜贺知弦一直在反复亲他手上的伤痕,很温柔。
“醒了?”贺知弦睡在他身旁,见宋将晚此刻睁着眼,手臂却搭在眼睛上,这才开了口。
“嗯。”宋将晚放下手臂,身上只盖着一层被子。
想到昨夜,应当是第一次给了贺知弦教训,昨晚竟是比先前要温柔得多。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贺知弦小心问出口,毕竟在第一次时,他无意间伤了宋将晚。
“没有。”宋将晚缓慢坐起身,这回想起来,他竟然有些想笑,他再一次同贺知弦疯狂了一夜,简直是无可救药了。
“王爷,七皇子,皇上传两位入宫。”孟之站在门口,低着头,不敢看房间中的场景。
“嗯,知晓了。”贺知弦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答道。
他们随意收拾了下,便匆匆上了马车朝着宫里的方向而去。
两人坐在马车上,宋将晚还有些没缓过来,他动了动身子。
贺知弦本是闭着眼的,突然察觉宋将晚在动,他睁了眼又问了一声:“哪里不舒服?”
“无碍。”宋将晚摇了摇头便继续靠在马车上假寐着。
一直都宫门口,门口守卫森严,他们二人这才下了马车步行进宫。
见两人一同从门口进来,宋辰铭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
宋将晚此刻不能说话,毕竟他装傻的事越少人知道为好。
宋辰铭却不那么想,他看着宋将晚,开口道:“幸好你们去了,其他人去朕还有些不放心。”
宋将晚不语,他只是定定的望着宋辰铭。
不过宋辰铭似乎是习惯了,直接看向贺知弦开门见山道:“贺爱卿,快帮朕看看,有何不妥之处?”
只见宋辰铭此刻正拿着一道圣旨。
贺知弦接过圣旨看了两眼,果然,皇上虽说前些年对七皇子不管不顾。
如今却是想尽办法给宋将晚最好的。
宋将晚本就是装傻,如今更是想看看那圣旨上写着什么,随后他便小步的朝着他们二人走了过去。
待看到那圣旨上的内容,宋将晚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贺知弦。
圣旨上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皇子安抚宁城百姓之举,朕实属荣幸。特赐予成,为成王。”
看了这么久,宋将晚也彻底是反应过来了,他睁大眼睛看着贺知弦,在宋辰铭看不到的地方,无声的对贺知弦道:“你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宋将晚在感情上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宋将晚:若是以后觉得委屈了,杀了他就行。
贺知弦:我老婆竟然还想杀我???